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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爸爸,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雅灵不由分说,用力一直把他拉到正厅才放开。
呼,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挂号,排队一大套的手续。
“小姐,坐这里,这里有位置。”
雅灵看看面前笑容甜美的大肚子美妇人,再反观自己胳膊腿都还齐全,看起来也是朝气蓬勃的大好青年模样,实在是笑的有些尴尬,搔搔头,才发现己经不是短发了,于是摸摸额头,说:“那个,你坐就好了,我没事,站一会没关系的。”
“坐吧,客气什么,你不累,一边的叔叔也要休息啊。”
“可是你……”
至少有七八个月了吧,这么个高危人群,把座位让给她?
雅灵不禁又开始神经性的左顾右望,看谁都可疑,但看谁又都一副无辜的样子,分析了半天,也分析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只好拉着爸爸一起逃出来,走到走廓另一边等着叫号。
“雅灵,好像有点怪啊。”
雅灵爸说。
雅灵点点头,又补充说:“你也看出来了吧……爸,是不是你年轻时的什么红色恋人啊?”
“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红色恋人,让你妈听到不还闹翻天?我看今天这些事情怪的很,难道你引来的?”
雅灵急忙摆手表示清白:“菜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你女儿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啊,真要是对我有什么想法,还用这么偷偷摸摸?当面表个态,我背着行李直接嫁过去啦!”
“别总这么说自己。”雅灵爸沉下脸:“只是没遇到对的人而己,遇到了,就把你当个宝,世上这么多优秀的人,可是真正遇到你想要的,就是个聋子,瞎子,瘸子,你也愿意守着他到老的……”
“我最爱听爸的大道理了。”
雅灵又爬到雅灵爸怀里撒娇,却在摸到他日渐消瘦的身体里咧下了嘴角。
“56号,方笙先生,到您了。”
“爸,到我们了,走吧。”
雅灵扶着爸爸慢慢从走廊角转出来,门前的护士己经看到了她们,招着手让她们进去。
雅灵对她很熟悉,毕竟不是第一次来看病了,而且每次的治疗时间都不短,有时候因为爸爸的病,几个医生要聚到一起开个小型的会议,她就在外面候着,遇到她当班的时候,会偶尔给雅灵递杯热茶或是和她聊上几句,于是就这么熟识了。
“雅灵,我来吧,你帘子外面等着,张医生一会就过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雅灵把爸爸亲自扶到帘子后的病床上,雅灵爸还有些紧张,尽管脸上堆着笑,但手抓的极紧,雅灵手被抓的直冒冷汗,却不敢喊疼,还要安慰着一到医院就像个孩子一样的爸爸。
“爸,很快的,这次就是个大概的检察,看看上一次用的新药有没有效果,不会疼的,乖啊。”
雅灵爸勉强撑起一个笑容,闭上了眼睛,松开手:“好了,去外面等着爸爸吧。”
“恩,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
走出了帘子,正遇到从外面进来的张医生,愣了一下,打了个招呼。
“雅灵啊,今天来的有点晚啊。”
“没办法,路上耽误了些时间,爸己经在里面了,我骗他说不会很疼,这次能不能多下一点麻醉药,不要多太多,能让他……别太疼就好。”
“我尽量吧,麻醉药用太多会伤到神经,现在病人的神经系统比普通人脆弱,所以才会极小心的控制用量。”
这些雅灵都懂,可是每次听到爸爸忍不住的闷哼,就难过的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那就,再多一点点吧,爸爸他……疼的太厉害了。”
“好的,我有分寸的,出去等吧。”
“不用了,就在这等吧,爸爸中途也许会喊我的。”
“你啊,好了,你要等就等吧,如果听不下去,就出去吧,这次的时间可能还要几个小时,我先进去了。”
把张医生送进去,雅灵就开始坐立不宁,近在咫尺的帘子后,即使不去想,也猜得到正在发生着什么,这是张医生他们研究出来的一套治疗方法,说是可能对病人的病情有效,但缺点就是,会让你疼到生不如死。
用力的捏紧手指,双眼不时的望向帘子,难过的表情仿佛现在正在治疗的是她自己而不是爸爸一样。
紧张的久了,意识就有些发沉,她扶住额头,勉强站起身,一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拉开门冲出去。
呕!
无力的扒着卫生间的隔板,胃里像是被人用力的搅拌一样,己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了,但还是一阵阵的反胃。
模糊的影子,恍惚是熟悉的场景,但手探过去,却触不到任何东西。
她莫的一惊,伸出手拼命的在面前挥来挥去,风从手掌间穿过,抓不到人任何实体。
身子一阵阵发软,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向后面倒去!
作品相关 医院里的男人
“谁谁在那”
雅灵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眼前仍就一片模糊不清的光影,有人影在面前忽近忽远,有人执起她的手腕……
“放开,不要动我。”
没有力气,为什么会没有力气?
走开,不要碰她……
“痛不要走开走开”
手背上一阵刺痛,她茫然的看着白花花的事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弄痛她。
“妈痛”
左手勉强抬了起来,无助的向半空伸去,不知喊了什么,只知道想要人帮帮她。
“痛真的痛”
“我知道。”
手就这么被更大的手包住,温暖异常,平复了些许的不安,但她不满足。
就像是小时候跌倒了,妈妈看过来的时候,她哭的好伤心,待没有人理她了,她却能自己爬起来,拍拍小屁股上的土,一个人跑到土堆上重新玩了不亦乐乎。
这时的她,也仿若没了多余的顾虑,只知道自己很疼,很可怜,自己说的话没有人理,他们还要把她的胳膊拿起来再放下,在她的的手背上制造出一阵阵的疼痛,他们很坏,她很委屈。
“可是……。还是痛……”
那人的声音像是良药,又像是安抚人心神的神曲,她纵是疼痛,纵是不断的撒着娇求安慰,但其实己经可以原谅那些做弄她的人了,她只是好奇此时握着自己手的人是谁?
“把眼睛闭上。”
唉?
闭上眼睛做什么?
她不要,她睁着眼都看不清眼前的情景,为什么还要闭上,她怕黑的。
“怕黑……不闭。”
那人似乎笑了,她却生气了。
扭过头不看他。
听到了他在道歉,还是不理他。
可是没有了声音。
手也被放开了,那疼痛又来袭,她委屈的回过头,仍就看不清面前的景物,却渐渐的哭出了声音。
“病人情绪激动,需不需要镇静剂”
好吵,好烦,安静,全部都安静下来!
“说不允许用这类对身体有副作用的药物,想想别的办法”
“他还在外面?”
“可能去取化验单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
“病人家属曾经要求保密,但是那位要怎么处理”
吵什么?不要吵!什么病人,什么家属,她很疼,你们知道不知道,她很疼,很烦,很想睡……
“走开走开”
“好痛,不要过来”
眼皮被翻开,她痛的抬手去挡,用尽了力气,还是无法触到脸的高度,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回家”
一句话,就耗尽了她的力气,停下来不停的喘气,窒息的感觉逼上来,潮水一般淹没了她……
“雅灵,很快就会好了,不用怕,我在这,我就在这里,握住我的手了吗?”
谁的声音?是那个刚刚离开的人吗?
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想要表明自己还在生气,但是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忽然就累了,全身的气力水一般流去,但疼,依旧在。
疼的每根神经都在卷曲,身子无法动弹来抗拒这股疼痛,只能不停的掉眼泪,睁大了双眼却无法看清世界的恐惧让她惊颤的只能抓紧他的手。
“很黑很疼很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怕,我在这,在这”
“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没有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