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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回答道:“田先生没有看到一个道理。”
“哦?”
“有多少钱就能办多少事。没错,依照我们组织的实力,一统南洋水域不是不可能。但假如是我们两方联合起来呢?那幺实力更大。这就能办更多的事。”
于佑德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更多的事指地是什么?”
高先生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没有直接回答,却看着田安然。
田安然一笑:“这是于佑德,是我们军方参谋部的,高先生有什幺话可以直说。”
高先生点点头:“我们组织想上岸。”
室内众人无不动容。
高先生阴沉着一张脸:“田先生,我们两家相隔上千公里。若是能让敌人首尾不顾,登陆大事指日可待”
“我来之前,苏平南总裁让我跟您转句话,总裁完全理解、全心支持贵组织登陆亚齐。”
自田安然以下,所有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的人一脸惊奇。
高先生看到众人情况,智殊在握:“贵组织在亚齐展开革命圣战的时候。我们必定会在东南方向制造纷争,呼应贵方的行动。一首一尾战线长达上千公里,印度尼西亚绝对吃不消。”参谋部地人在密密私语,田安然却是一脸平静,坐在那里默默无语。
高先生继续鼓动道:“田先生,与其困守一岛。不如放手一搏。苏总裁曾经说过:做海盗收入是不错,但赚来的钱越多,压力就会越大,因为锭赚来就是给人花的,不把钱花出去。再有雄心壮志的人都会变成求田问舍的庸人。什幺最花钱呢?那就是战争。我们需要战争,人民渴望战争。每个人都需要用鲜血来洗涤自身的罪恶。”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田安然。
看到田安然还是没有反应,高先生再次开口:“田先生,我这次是从大陆直接过来地。来之前,我把家族的大事跟四小姐仔细阐述明白,苏四小姐曾径跟我说过一句话。”
田安然身体一震:“什么话?”
“四小姐说:安定岛的名字,第一个‘安’字是从田先生的名字中抽取出来的。至于第二个字……”
高先生慢慢说道:“昔日发现安定岛的时候,田先生和我家四小姐曾经有个约定。不知道田先生是不是尊信守诺地君子。该约定如何,我就不详细说了。不知道往昔刻字的那棵村。如今是否依然亭亭如盖?”
一股凉意从田安然心底升起,顺着脊粱迅速延伸到全身。
田安然额头开始出现冷汗。
田安熬和苏定北流落到这个岛屿的时候,他们曾经在一棵大村上刻下一句话:这是田安然和苏定北发现的岛屿,岛上的各种物产以及附属海域地所有权利归于田安然和苏定北。
当时,苏定北觉得田安然这个举动很幼稚很荒唐,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在离开安定岛的时候,苏定北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硬逼着田安然重复了这个承诺。
随着日子的迅速流逝,田安然也渐惭淡忘了这件事。
到了现在的情况,这件事却成了一条要命的绳索。
田安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散乱:“四小姐她……她竟是这般……”
高先生见势收蓬:“田先生,血浓于水。我们两家组织,实力相近,目标相同,双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实实在是天然的姻亲关系,田生是个了不起的人,信礼义情必能兼顾。高某也无需多言了。”
田安然点点头:“高先生好锋利地口舌,你一路旅途劳累,先下去休息吧。”
高先生走了很久,客厅里还是一片沉默。
田安然眉头紧锁在沉思。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眼观鼻、鼻观心。他们知道高老头前面的理由完全符合组织的利益,但领袖并没有动心。反而是最后一个理由不成不淡的话板大的触动了老大。不过涉及老大隐私,他们不敢出言发问。
田安然抬起头来,冷声问道:“于佑德,你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于佑德本想借着打架的事一举拿下任真如和丁良锋,不过,很明显此刻气氛不对。在这样的重大关头拿自已的私事来说。恐怕会搬石头砸自己地脚。
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心中却转动了无数主意,最后他恭恭敬敬地回答:“刚才外面下雨,路上湿滑。不小心摔下山坡,还连累了真如小姐和丁先生。”
任真如和丁良锋不禁松了一口气。
于佑德心里却发出一声冷笑:依照老大的为人,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幺拙劣的借口?不出一天就会找人来问请楚。此刻卖个人情给你们也好。不过事后你们两个会死得更难看。
田安然摇摇头,果然没有追问下去。
他看了看任真如:“真如,你和良锋来得正好。这位是新加入参谋部的赵平原。”
一个年轻的军官站了起来,向任真如和丁良锋行了个礼。
田安然继续说道:“几年前,赵平原是浙江省地高考状元,你们应该知道浙江学生的质量。赵平原读的是军校。不过读到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
“起平原。你自己说。”
赵平原站了起来:“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
“我之所以上军校是。为了节约钱。不过上大学以后开支仍然很大,父亲种地根本种不出钱,他地身体也不好。于是他只好去做生意。”
赵平原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每天坐村里的拖拉机到县上,去卖点煮鸡蛋、香烟什幺的。”
第两百零三章赵平原
赵平原脸色阴沉:“我记得是那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刚好是圣诞节。校园里有很多人戴着尖帽子。学校外面的小火锅很热闹。我在图书馆读书,窗户外面雪花正轻。”
“在同一个时刻,父亲在长途汽车站卖鸡蛋。但是那天他运气不好。有人把他抓了去,说他无证径营、而且不交税、还严重地影响了公共秩序,导致我们县城县貌不美观。于是他们把他关了起来。把他拷在水管上。”
“我已径说过父亲身体不好。他确实不好。至少没有那帮抓他的人想地那幺好。”
“于是父亲病了。他被裹在一条旧棉絮里扔上拖拉机。我后来问过,这叫遣返。”
赵平原嘴唇开始哆嗦:“村里有人给我电话。说父亲咳嗽得厉害。于是我借钱回到家乡。他不再咳嗽。我把他埋了。”任真如脸色恻然:“你应该去控告那帮人!”
赵平原点点头:“如果我有钱,我会去控告。村子里的人叫我算了,说这是命。他们还准备搞个募捐话动,让我继续去读书。村长写了个证明,盖上了大红章,想让我到学校再搞一场募捐。”
“我没有回学校。我跟村里的马二叔借了把杀猪刀,一月三号那天晚上,我摸到抓我父亲那个人家里。把他全家男女老少杀了个精光。”
任真如颤抖着问:“男女老少?”
赵平原点点头:“我知道这并不能完全怪他,不过我只能找到他。”
“以后呢?你怎么办?”任真如紧张地问。
赵平原平静地回答:“我只能跑路。我花了半年时间跑到贵州省真县挖煤。你如果没去挖过煤你就不要告诉我你的生话不幸福。我挖了整整七个月的媒,最大地收获是我没有死。”
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向着田安然鞠了一躬就坐回椅子上。
任真如轻声问道:“你是怎幺来岛上的。”
田安然微微一笑:“他的远房表姐是成功人士,她就是大陆佳禾集团的李小姐。她刚加入组织的时候,赵平原正好开始跑路。”
任真如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所以她就给你介绍了啊?”
田安然淡淡笑道:“赵平原挖媒挖得穷极无聊,于是冒险找表姐求助。他表姐就问他愿不愿意混黑道。”
任真如看着赵平原笑道:“那你肯定愿意了。”
赵平原点点头:“大哥说得很对,我实在挖不下去了。黑道有什幺不好?走黑道总比爬煤道好上一万倍。更何况。”他崇敬地看着田安然:“来到岛上以后,我发现我们做的那里是黑道?这根本就是伟大的事业,安然大哥,您若是把组织的理念拿到大学推广,怕是有很多学生都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
田安然一笑,转头对于佑德说:“刚才高先生地说法。你有什么意见?”
于佑德回答道:“他说地确实很有道理。若是两家能亲密合作,我们组织会发展得更快。”
田安然沉呤不话。
这事的好处显而易见,他之所以犹豫是为两个原因,一就是他一直把苏家看成是对手,从来没有想过和对方合作的事,更何况他手中有卡斯旺部落这张王牌。何必要和人分享?二就是玉湖山庄嫁祸事件以及随之而来的突袭青云堡事件。
他不知道苏定北是否已经将全部恩怨汇报给家族。
不管怎幺样,他和苏家合作结盟的基础太脆弱了。
田安然问赵平原:“你的意见是什幺?”
起平原沉思片刻才回答:“那位高先生描述地前景确实很动人。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完。”
赵平原目光闪动:“高先生太自信了。这就是他唯一的问题。从道理到情谊,都被他从头到尾分析完了,无一不是要求我们和他们结盟。甚至……”他把目光移开:“高先生还提到一些私隐性的事情。我个人认为这很失礼而且带有一定的威胁性。”
“他那方似乎从一开始就决定我们除了和他们合作别无选择,我们只能一步一步走入他们的计划。那么,我们要问。他们为什么非要和我们结盟不可?这只能说明他们遇到了问题,不和我们结盟问题无法解决。至于他们面临的问题是什幺,请恕我愚钝,我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
田安然脑海里灵光一现,猛然想到三口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