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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漱玉打了个冷战:“是的。也许他已经在怀疑我了。”
清少纳言道:“不错,他确实在怀疑你,但他不能肯定是你,否则早就把你杀了。你今天听他说他让海军出动是什么情形?”
藤漱玉道:“他只说要调陈耀扬过来,然后就让我出去了。”
清少纳言轻松道:“调动海军这句话,是故意让你听见的。”
藤漱玉极度震惊:“那么?”
清少纳言道:“按照现在的形势,田安然根本不敢调动海军,他是想借你把这句话传给我们,好让我们改变计划。放弃从海上走,而改走爪洼。由此,他就可以获得时间,用尽全力打下班达纳庞。田安然这个人。果然十分阴险。”
藤漱玉沮丧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害了组织。”
清少纳言道:“你提供地情报也不是没有用处。至少我们知道田安然对我们的运输计划毫无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把士兵和物资运送过来。本来,我们计划冒险动用东部军区的舰队来保护运输船队。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藤漱玉知道东部军区的情况。和陈耀扬的情况类似,蓝色民主阵线在东面也承受着其他诸侯的巨大压力。现在整个印度尼西亚的形势很微妙,两个华人组织在大打出手、争个你死我活,其他诸侯却在隔岸观火,一旦有便宜可占就会出动大兵。蓝色民主阵线和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对这些诸侯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诸侯们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击对方的机会。
清少纳言道:“漱玉,你这次立了大功,最多再熬上一个月就可以回国了。过几天我们的十万大军就会赶到。不用多久,我们会在莫斯兰克平原彻底消灭田安然地势力。到时候东北各路诸侯肯定会趁火打劫,占领亚齐北部。田安然退路一断,除了自杀再没有第二条路走。”
藤漱玉心里一颤:“自杀?为什么不收编他们。”
清少纳言道:“定北小姐也是这样想的,在合适的时候我们会努力争取收编他们。”
屏幕微微晃动,似荡起一阵波纹,藤漱玉内心愁苦,一时也没注意到。藤漱玉半天没有反应,她低着头,神色矛盾之极。
清少纳言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
藤漱玉道:“纳言姐姐,我真是对不住他。”
清少纳言大怒:“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大日本帝国中兴一代,身上承载了组织多少期望!怎么能表现得如此软弱?难道组织从小对你地培养就毫无作用吗?藤吉家怎么出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家伙!”
藤漱玉胸口发闷:“纳言姐姐,我为什么不能象妙子那样生活?我和她是同一个父母生的,难道她天生就比我高贵吗?”
清少纳言沉默良久才道:“你从小就比妙子健康,天分也比她高很多,当然要你为组织做更多事,象妙子那样的姑娘,除了做政治联姻地牺牲品,对我们还能有什么用?组织不需要这样的废物,大日本更不需要,现在的日本早已失去雄心,年轻一代大多象妙子一样没有大志气。漱玉,不靠你我的努力,日本什么时候才能复兴?”
藤漱玉垂首喃喃道:“日本复兴靠我?”
清少纳言冷冷道:“你当然不能让大日本复兴,但日本需要你做出牺牲。漱玉,我们的组织在政界已经取得空前成功,今年进入议会的成员将占到百分之十五的比例,东京都知事的职位也将被我们取得,所有地成就,不都包含了你对组织的贡献吗?不要想那么多了,再过一个月。我陪你到富士山看樱花。什么印度尼西亚,什么亚齐,什么田安然,你很快就会把全部事情忘掉。”
屏幕上又出现一阵细微地晃动,这一次藤漱玉看到了寻思道:“莫非电压不稳?难道是……”外面雷声轰隆,眼看台风暴雨就要来临,数道巨大无比的闪电撕裂天空。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藤漱玉心下释然,突然各种灯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划过,藤漱玉走过去一看,广场上军队正在紧急聚合,看人数竟然有五六千人之多,却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调来前线的新兵。更有十来架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轰鸣,明亮的探照灯让整个广场如处白昼。
雨已经下得很大,藤漱玉可以看到敲击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先是留下一个个铜钱般大小的印记。瞬间却整个把窗户打成一幅雨幕。
军队地行动十分迅速,几分钟后就在暴雨中出发了,方向是班达纳庞。
藤漱玉走回来,平淡地发了个讯息给清少纳言:“纳言姐姐。你估计得准确,现在他们确实要奋死攻班达纳庞了,刚才我看见一只军队出发了。”
清少纳言凝重道:“我们必须立刻派出援兵,这一仗如果失去班达纳庞。整个爪洼会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敌人面前,漱玉,这几天很关键,除了及时汇报情况,你要做好撤退的准备。援军一到田安然必定溃败,你那时候就可以回到组织了,具体的撤退计划我早已想好,现在发个EMAIL给你。你看完就把它删除。”
藤漱玉黯然道:“好的,一切听纳言姐姐的安排。我必须下了。从未试过联络这么久的。”
她关了电脑,躺到床上。
虽然累了一天,身体十分疲惫,但脑子里乱成一团,又怎么睡得着?藤漱玉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默默地开始数羊。
第二百四十七章出征日
三月二日。
一只庞大的运输船队出现在提摩海上。
这是蓝色民主阵线最后一张王牌,运输船队里包括有十万新兵、一万吨燃料、医疗药品、各种军事器械,物资那部分的价值就超过三亿美元。
他们的目的地是班达纳庞。
自二月二十八号开始,他们的敌人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开始疯狂进攻班达纳庞,短短三天时间内,卡斯旺竟然发起了二十多次进攻。有好几次已经冲进班达纳庞市,好在蓝色民主阵线的人拼死肉搏才把他们赶了回去。
前方的战争打到现在,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是卡斯旺要胜了。从莫斯兰克平原大会战开始地那一天算起,蓝色民主阵线前后投入十五万人,卡斯旺方面的投入是不到七万。然而,他们终于取得了上风,死亡的绳索已经套上了班达纳庞军人的脖子,只等他们进一步用力缩紧。
在一艘大型运输船上,两个菜鸟兵正挤在船尾抽烟。
“老弟,你什么地方人啊?”
“我原先住爪洼,你从哪里来地啊?”
“我是澳大利亚的,听说这边闹革命,就第一时间跑过来了。”
“澳大利亚?那蛮近的,就在提摩岛下面一点点,以前我还想偷渡过去呢,可从来没成功过。”
两个人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看起来稚气未脱。
澳大利亚青年看着海面悠然道:“我们已经出发了七个小时,再过两天就可以到达战场了,兄弟,这可是我第一次上战场。”
爪洼青年笑道:“我也是呢。有件事问问你,我是没饭吃才来当兵的,你们澳大利亚人不会没饭吃吧?”
澳大利亚青年傲然道:“当然不是,在澳大利亚我过得很好,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宝马。”
“那你为什么来打仗?”
“我恨平淡的日子,我早受够了他*的和平!我需要战争!所以我必须得找个东西来为皮之不它作战。你可以把这个东西当成是理想,或者是图腾。管他妈地,谁管它是什么东西,有谁在乎?”
爪洼青年听不懂。只好用崇拜地眼光看着他:“我和你想地完全一样。他们跟我说,打赢这一仗会发一千美元奖金给我,我可以用这笔钱来开个小店,阿妈一定很乐意去看这个小店。阿妈是种植木瓜的能手,如果把她的产品做成饮料……”
澳大利亚青年打断他:“听说现在前线形势不妙?看来正是需要我出马的时候,我要让敌人看看在战场上我是如何雄姿英发。”
爪洼小青年道:“唉,都是华人。打来打去干什么呀。要我说,先把其他人收拾了再打也不迟。”
两个人各说各话,倒也勉强交流得下去。
此时太阳渐渐西坠,海面上金光万道,看上去分外壮观,让人呼吸也为之停止。
他们停止说话,呆呆地看着美景,沉浸在各自的想象中。
提摩岛上,苏定北和苏平南相对而坐。
苏定北脸色看起来有些忧虑:“这样子就把运输船队开出动。没有任何保护设施,真是叫我放心不下。”
苏平南潇洒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已经掌握敌人的动向,还有什么可以担心地?阿北。我看你是太小心了。”
苏定北缓缓地摇头:“只怕田安然不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她心里突然一阵烦乱:“田安然做一一向谨小慎微,是个再保守不过的人,如果他把全部希望放在打下班达内庞,那不是太过冒险了?你想他会是这种人吗?”
苏平南一怔:“但我们的情报绝不会出错。先不说情报。就说田安然手中的兵力,我早就和东北各诸侯通过气,只要陈耀扬的海军敢动,他们就会集体冲进亚齐北部。除了海军,田安然还有什么东西?况且这几天他一直在拼死攻打班达纳庞,他手上的陆军本来就没有多少,不是垂死一搏又是为了什么?”
他笑了笑:“阿北,你说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可就错了。从认识他开始,田安然做的事哪一件不是骇人听闻?无论如何都和这四个字扯不上关系。他要是谨小慎微。这世界上还有胆大包天地人吗?”
苏定北摇头:“他是大处大胆,小处精细。这个人,其实是大智若愚,看起来笨笨的,其实最敏锐不过了。”
她越想越不对,站起身来烦躁踱步,最后终于下了决心,道:“不行!我要立即把东线的海军调过去。运输船已经出发了八个小时,军舰全力追赶的话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