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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时间了,走吧。”沈心晔放下手枪。
“没关系,玩够再走吧。”
“大哥,很贵的,要不是今天突然手痒,我肯定不要花这个钱的。”
“今天我请客。”
“是嘛,那就给你省着点好了。”沈心晔笑着把装备还回服务台。
“晚上我们去旁边的酒吧,一起来吧。”陈祈墨试着邀请。
“。。。。。好。”沈心晔迟疑一下,决定去,她无法一个人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的童鞋们,给点鼓励吧。嗷嗷嗷~~~
☆、轻吻
酒吧里音乐悠悠的婉转着,并不是沈心晔想象的充斥着莺歌燕舞的闹吧。
看着陈祈墨和朋友们驾轻就熟的样子,应该是他们相聚的老场所了。她坐在沙发角落里捧着一杯粉色鸡尾酒,舞台上的歌手并不是长发披肩或文化范十足,反而是留着短寸的清爽男人,轻轻唱着:“为什么就这样地离开,为什么就不能相爱一直到我们死去呢,都去了哪儿所有爱和誓言,我流着泪的恋人啊,时光已将一切更改,当我慢慢忘记你的脸让故事再发生吧,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一切都不必重来,什么也无须更改,生活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
沈心晔不动声色的听着,内心却波澜翻起,一声声“我爱你,再见”被重复,声声敲打着她心房,好像一个魔咒让她不得不跟着重复,她翻出手机,程岸并没有按时打电话过来,一切都是那么清楚,他犹豫了,他退缩了,他需要时间思考,一种沉重的失落让沈心晔仿佛跌进深渊,对于程岸的远离,她恐怕再无法承受。
借口去洗手间,她来到镜子前,昏暗的洗手间里,照不出她憔悴的脸色,也看不出她阴暗的心理,那个想让程岸放弃前程回来的想法,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很厌恶自己,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不能成全他?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不自己到英国找他?但是后者她想都不敢想,那是她不曾接触过的世界,真的到了那里就要依附程岸,这种飘零的感觉更让她不安。她摇摇头,不敢再想。
“嗨,美女,又见面了!”一个声音在沈心晔出来时响起,沈心晔一看,居然是在射击馆遇到的男孩,没有理会他,沈心晔继续往座位处走去。“交个朋友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小朋友,你的真心来的真快。”“姐姐,真心是一瞬间的。”“所以也请一瞬间消失。”
这边酒吧的气氛已经开始High了,DJ在台上说着:“又到了我们周末的你的心事我来排解环节了,看看今天我们将会请到哪一位帅哥美女来讲自己的故事,灯光照起来!”这是酒吧的例行节目,会邀请灯光最后照到的人上台来讲个心情故事,如果不肯讲就要为在场的给位买单一杯酒,如果讲了,当天酒水免单。当灯光如探照灯一样到处搜索时,陈祈墨正探头寻找着沈心晔,酒吧所有的灯都灭了,只有灯光旋转着,让他找起来更困难。当灯光定格的一瞬间,蓝色的裙子映入他的眼帘,看到她正双手抱在胸前在跟射击馆里的男孩说话,灯光照顾来时,两人都一愣。全场沸腾,鼓掌请他们上台。“阿文,你在那里干什么?”DJ笑着说,“这是我们灯光师,居然偷懒。这位美丽的蓝裙子小姐,请上台来吧。”
沈心晔愣在原地,结果被阿文拉着上了舞台。“干什么?”“你来我们酒吧不知道这的规矩吗?你被挑中了,讲个故事,如果不讲就要为全场买单一杯酒水。”
台下的人听到阿文的话都起哄起来,沈心晔听完脑子里迅速盘旋了一下自己钱包里的现金和卡片,再看看座无虚席的人,每人一杯,估计她的信用卡都要刷爆,她拿起话筒,“我没有故事,所以我想唱一首歌,就送给那个应该听到的人吧。”
“我们没这规矩。”阿文插话道。
“你们歌单里肯定有的,很普通的歌,做歌手的都会。”沈心晔看着DJ,DJ点点头问:“请问小姐想唱什么歌?”
沈心晔没有回答,闭上眼睛轻轻唱出:“想问天你在哪里,我想问问我自己。”乐队马上明白了,接着音乐缓缓响起。
“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聪明到几乎都毁掉了我自己,想问天问大地,或者迷信问问宿命,放弃所有抛下所有让我漂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你也不用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掉落,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
间奏音乐逐渐高扬,让沈心晔慢慢沉醉,这是她进入大学后跟同学组乐队时唱的第一首歌,少年不知愁滋味,还要唱最悲伤的歌,那时候沈心晔总也唱不出感觉,以至于队长说她应该去谈个恋爱才能唱好情歌,她当时还不服气,但是今天再次唱起久违的歌曲,才忽觉百感交集,这首歌原来可以这样唱,唱的自己都能感觉被剥离的心碎。
“我不愿再放纵,也不愿每天每夜每秒漂流,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我的梦,我的梦。”
曲终,沈心晔没有多说,放下话筒,DJ轻轻打破全场的沉默,叫声合格,今天这位小姐的酒水和她朋友的都免单了。大家笑起来鼓掌,只有陈祈墨没有笑,他鼓着掌看着向沈心晔走来坐回座位,没再说话。
“妹妹,唱的真好,一首歌就把单免了,以后常来呀。”韩硕调侃道,又转头在陈祈墨耳边说:“你这个妹子背后故事不简单,你想好蹚这个浑水?”
“顺其自然吧,不想蹚估计也已经一条腿在里面了。”陈祈墨耸耸肩笑道。
“韩哥,原来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真是幸会幸会”一个男子拿着一杯酒走到他们的卡座客气的说。
“老陈的女人。”韩硕小声说着,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陈祈墨一眼,再看沉默的沈心晔,好像还没从歌曲里走出来。
“阿文,过来。”男子拉过身后的男孩介绍说:“这是我表弟阿文,正在F大上大三。”
“原来是F大的高材生,当年我也是阴差阳错进了Q大,否则就是你师兄了。”韩硕笑着拍拍稚嫩的阿文,阿文在表哥面前很老实,完全没了纠缠沈心晔的坯子劲。
韩硕看看老实的阿文,刚才他纠缠沈心晔的样子他都看到了,便转头说:“老陈,这是张哥的表弟。”
“你好!”陈祈墨并未起身,只是跟阿文打了个招呼。
“阿文,你刚才真是慧眼识英雄,推上台去的正是我师弟的朋友,我们才能免单,今天谢谢了。”韩硕敬了阿文一杯酒。
阿文端着酒杯,看着韩硕一口喝下去,再看看不在状态的沈心晔和她身边的陈祈墨,没再说什么也干了,然后借口做灯光效果不能走开太久跑掉了。
“这孩子,刚才离开那么久也没见他这么上心工作。”张哥笑着跟在座的几个人说,“大家喝好玩好,今天都算我的,不对,是托这个妹子的福。”卡座里的几个人也笑着寒暄了几句直到张哥离开。
“沈小姐唱得不错,想不想上我们电视台的节目?”乔远问道。
沈心晔笑笑说:“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要降低电视台的收视率了吧。”乔远看她没兴致也懒得恭维,转而问陈祈墨说:“我这边的访谈节目最近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师兄,你来帮帮忙吧。”
“头脑风暴的那个节目吗?”沈心晔问道。
“对啊,都是精英才上的。”章绍俞点头道,“帮个忙吧,师兄。”
陈祈墨并没有回答,反而看着沈心晔,“你看那个节目?”
“看的,有时候蛮有意思的。”沈心晔其实并不在意节目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是单纯的像看热闹一般看一群有钱或者有才的人聚在一起调侃。
“好,那乔远你安排一下吧。”
“这么快就答应了,浪费我打的腹稿了。”乔远反而有些失望的抱怨。
“那你把想说的话说了我再答应。”陈祈墨笑着说,眼睛闪烁着暗黑的光芒,沈心晔不再看他,偏头看向舞台。
从酒吧出来已经半夜,从昨晚就没睡好的沈心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陈祈墨提出要送她回去她什么也没说便上车了。西区离沈心晔家车程大约1小时,半路上走走停停让沈心晔更加难以支撑,慢慢睡了过去。
到沈心晔家的时候,陈祈墨看着睡着的沈心晔不舍得叫醒她,这个女孩,有太多东西让他惊喜,也有太多东西让他担忧,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会看到她多少面,每个面都在昭示他已经喜欢上了她。轻轻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只为还她那个让他开始深陷的阴差阳错的吻,只为她欠他的一个生日礼物。
当沈心晔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她一脸抱歉的看着陈祈墨,陈祈墨笑笑说:“没关系,我正好也休息了一下。今天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抱歉,如果我早知道是你的生日,我一定会准备礼物的。”沈心晔想想白天发生的一切,觉得尴尬又觉得很抱歉。
陈祈墨摇摇头,笑着说:“上去吧,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
回到家里,沈心晔打开手机,发现依旧没有程岸的电话,她无法猜他的心,因为永远猜不对,在沈心晔心里,理想的恋爱状态是两个人可以无话不说,就算有误会也可以彼此耐心解释清楚,就算有争吵也可以解决,都是因为彼此相爱。
但是现在她猜疑着,准备放弃着,猜测程岸是什么想法却不敢问,因为怕听到绝望的答案,这到底算不算已经离自己的理想爱情渐行渐远?或者早已偏离的不能再回头。眼前迷雾一般让她感到无助,沈心晔绝望的想着:“如果爱情也有眼睛,能否让我早一点看清属于我们的未来?”
☆、放手
接下来的几天里,程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