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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执意回溯宁,不是为了给大嫂上坟,而是去会情郎。
唐锦西说他哥哥这三年一直在英国,两个月前才回国,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也许这些年唐镌一直陪在墨菡身边,他们在英国就已经在一起。墨菡回国没半年,唐镌便耐不住思念便追回来,两人约好在溯宁约会。
他本不想相信,可是唐镌三年未回溯宁,墨菡一回去,他便出现在溯宁,这种巧合未免太“偶然”。
嫉妒就像淬了毒的刀,一下下剜着顾宸宇的心。
若墨菡承认,倒还罢了。偏偏她不肯承认,看到她闪烁其词,欲盖弥彰,他心中怀疑的种子便长成大树,疯狂地伸出枝桠。
“我们只是偶遇……”楚墨菡急急地解释。
“偶遇?”顾宸宇红了眼眶,挥起手一巴掌抽去,“到这时候你还撒谎?楚墨菡,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顾宸宇便大步离开,看也没看摔倒在地上的楚墨菡。“大夫,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昏迷不醒?”顾宸宇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楚墨菡,担忧地问道。
他有些后悔自己那一巴掌。她背叛他固然可恨,可是对她来说,他出手未免有些重。
大夫在给楚墨菡把完脉后,抬起头,格外认真地看着顾宸宇:“总司令,夫人有小产的征兆。”
“小产?”
顾宸宇愣住。
谁的孩子?
他的心中醋意翻涌。
因为战事,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碰过她,若是他的孩子,她的腹部不会这么小。她回溯宁一个半月,若是唐镌的种子着床,现在正好未出怀。
顾宸宇嫉妒地捶着床畔。
可恶!
他果然被她的天真给骗了!
他以为她爱他如他爱她一样,却忘了她还有一个深爱过的初恋情人——唐镌。
他只是她被命运硬塞的丈夫。
如果不是被兄嫂卖入督军府,她会是唐镌的妻子。而她远走英国时,带着情伤,这时的她不难想像有多么容易被痴情的唐镌感动,重新接受对方。
“把孩子打掉!”顾宸宇阴狠地命令。
刚刚恢复意识的楚墨菡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顾宸宇的话。她慌乱地睁开眼睛,捂着腹部抗议:“不要!”
她怀孕了!
她粗心地竟然没有发现。
三年前受伤后,她被诊断从此不孕,所以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怀孕。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她才知道他的存在,宸宇竟然就要狠心地打掉他。
“我不会养个野种!”顾宸宇阴狠地说道。嫉妒已经让他失去理智。当年为了有一个能让他疏远她的理由,也为了保护她不成为日本人的目标,他让唐镌配合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其实她根本没有不孕症。
“这孩子是你的!”楚墨菡无力地辩解。
“打掉!”顾宸宇说完,就表情地转身离开。
他才出去,就立刻进来两名穿着护士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了句:“夫人,失礼了。”
“不要!”楚墨菡捧着腹部后退。
当她被两名女护士架住后,她恐慌地挣扎着,尖叫着:“不许打掉我的孩子!不可以!”
“夫人,对不起!这是总司令的命令,你不要怪我!”大夫突然抬起腿,狠狠地朝楚墨菡的腹部踹去。
“为什么……会……这样……”楚墨菡疼得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看着腿间的血如樱花般蔓延。就算要堕胎,也不必非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顾宸宇,你太狠了!
那名大夫似乎仍不放心,怕打不掉孩子,又补了好几脚,直到楚墨菡疼得再也动弹不了,气息微弱时,对方才停止虐打。
看到一地的鲜血,大夫露出冷冷的笑。
他一直潜伏在陆军总医院做一名妇产科医生,就是为了这一天。就算顾宸宇跟楚墨菡之间没有发生误会,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打掉这个孩子。顾宸宇的孩子只有他美丽的女神——“血色樱花”可以拥有。
被丢在清江边的楚墨菡在巨痛中醒过来。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满天磅礴的大雨,露出凄冷的笑。
她没想到顾宸宇会这么狠心,不听她解释便定了她出轨的罪名,无情地命人打掉她腹中的胎儿。
对她一点儿信任都没有。
这就是他所说的爱?
她仰躺在河堤边,望着雨暮大笑着,笑声凄厉而悲凉,透着绝望。
“墨菡?”范斯岑被那熟悉的声音吸引,跳下车,直奔向那个被血与雨水浸泡的女人,“真的是你?墨菡,谁伤的你?”
“斯岑?”看清范斯岑那张冷峻的脸,楚墨菡感觉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当年她帮了范斯岑,而今,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范斯岑竟然出现了。
陷入昏迷前,她听到范斯岑悲痛的大吼。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她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努力回忆着一切。
“墨菡,你终于醒了!”范斯岑一把将楚墨菡抱进怀中,不断感谢上苍。曾经一度,他以为再也救不活她。
还好,他从死神手里把她夺回来了!墨菡的失踪急坏了顾宸宇。
“我只是让你打掉她肚里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看好她?”顾宸宇气愤地质问那名大夫。
“我派了两名护士轮流照顾夫人,谁知道夫人会有体力打昏护士。总司令,您处罚我吧!”大夫低下头,恭谨地说道。
顾宸宇低咒了一声,握着拳头,一拳击向墙壁。
他被嫉妒冲昏头,没有体谅过她爱孩子的心。他害她失去唐镌的孩子,她一定恨死他。
他只是不甘心替唐镌养孩子,没想过赶她走。
如今时局如此乱,她会去哪里?“放我出去!”楚墨菡冷漠地看着范斯岑,坚定地说道。
“不放!你的心一天不在我身上,我就囚禁你一天!你必须是我的!”范斯岑偏激地看着楚墨菡。他已经尝尽嫉妒的苦,既然老天爷把她送到他身边,他怎么会把她放回去,让她跟顾宸宇继续恩爱?
“斯岑,不要让我恨你!”楚墨菡不敢相信地看着范斯岑,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毫不讲理。已经半年了,樱花开了又落,她却一直被囚禁在他的私人寓所里。
“恨也是一种感情。”范斯岑突然冷笑,“如果恨我能让你永远记住,也是一种幸福。”
“斯岑,你疯了!”楚墨菡摇着头,无奈地叹息。
“对!从遇到你开始,我就疯了!我发了疯地爱上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为她掏心挖肺,却得不到她一句喜欢!我犯贱!”范斯岑说完,便转身,绝望地跑出去。
楚墨菡瘫坐到椅子里。
她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这辈子竟然猛招“桃花”。
当范斯岑再次出现时,已经恢复冷静。他提着一包糕点走进来,将点心放到桌上后,冷漠地说道:“你最爱的桂花糕。”
“斯岑,我要的不是桂花糕,是自由!”楚墨菡无语地看着范斯岑。她真不希望他变成这样。
“吃完我送你回溯宁。”范斯岑背过身,站在窗前,平静地说道。
“真的?”楚墨菡听到范斯岑的话,激动地快要掉下眼泪。她就知道范斯岑并未坏到骨子里。他只是爱得太偏激。“斯岑,谢谢你!”
“不要说谢谢!”范斯岑突然转过身,神经质地大吼。在看到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后,他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对不起!”
楚墨菡知道自己的无情让范斯岑很受伤,可是她不能有情。
当她站在溯宁的旧居门口时,充满感慨。依然是那破旧的门板,那简陋的四合院,只是门口的树长高不少。
“我会来看你。”范斯岑用力咳嗽了一声。他感觉自己被她完全忽视,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我能照顾好自己。”楚墨菡委婉地拒绝。
“别逼我再把你囚禁!”范斯岑说完,就转身坐上车,绝尘而去。
楚墨菡无奈地长叹。
她无法阻止自己停止爱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也无法阻止斯岑爱她。
感情从来就不是1加1等于二,1减1等于零的事。
“墨菡回溯宁了?”从酒堆里爬起来的顾宸宇,激动地揪住李副官的军装衣领,声音颤抖地问道。
半年了,他一直生活在悔恨与自责里。
她会跟唐镌复合,也是因为他娶了三房姨太太。他该先检讨自己,可是他却因为嫉妒伤害了她,逼她离开自己。半年杳无音讯,他快要急疯了。
“是。”李副官平静地点点头。
当年,他曾经追上去劝宇少冷静,可是他根本听不进自己的劝告,执意打掉那个孩子,结果逼夫人离开。这半年,他眼瞅着宇少失魂落魄,把自己埋里酒窖里,整日喝得醉醺醺。情伤让宇少颓废,若他再不清醒,洛安就真的要丢了。
“我要去溯宁!”顾宸宇解开衣领处的扣子,用力呼吸着。“我要去溯宁!”
当他出现在溯宁,看到墨菡跟范斯岑站在房门口时,嫉妒再次揪紧他的心。
她的身边从来不缺男人!
楚墨晁躲在同胞后面,惊恐地看着打开牢门的穿白大褂的人,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实验者。他紧闭着眼睛,以为看不到,厄运就落不到自己身上。
范斯琪一走进囚室,就眼尖地看到楚墨晁。
这不是楚墨菡的兄长?
她美艳的眸子里突然充满噬血的狠芒。她一挥手,给了个眼神,立刻有两名属下上前,从人堆里将楚墨晁揪出来。
楚墨晁恐惧地丢了一半魂,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我不想死,求求你们,饶过我。我有钱!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会让顾总司令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
“别怕。”范斯琪蹲到楚墨晁面前,恶毒地冷哼,“我不会让你死。”
“真的?你不杀我了?太好了!”楚墨晁高兴地站起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