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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儿面带戏谵的笑容,螓首微微一倾。「如果我说不,你又能怎样?」这丫头,只要身分不比她低便不会被她压到头上来,这样逗她还满好玩的呢!
「你……」见对方一副轻蔑的模样,阿敏济娇颜顿时气得通红,愤然地空手一扬,好像要甩什么东西,旋即想到鞭子早巳被乌尔泰抢了去,她甩空气过去有什么用?「我……我会叫皇上废了你!」她以为她是谁呀?
「海怕你不敢呢!」满儿不以为意的扬手一摆;「哪,请!」「谁说我不敢!」阿敏济尖叫。「我这会儿就去!」就这样三言两语,满儿便把阿敏济激走了。
摇摇头,「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满儿低喃。「不过……塔布……」塔布忙哈下腰,「福晋?」玉手支著下颔,「除了阿敏济之外,都没有其他什么格格郡主们看上咱们爷的吗?」满儿慢条斯理地问。
「福晋,不说内城里认识爷的人不多,即便都认识好了,可皇族与宗室的王公子女大都由皇上指配聘嫁,就算是私底下再如何喜欢也没辙呀!」斜眼瞄过去,「也就是说有罗?」满儿懒懒地问:迟疑了下,塔布才勉强道:「是有位宫里抚养的格格很喜欢爷,曾请和妃娘娘代为向皇上转达她的意愿,是爷坚决不肯,未久,那位格格便嫁到漠南去了。」「还有吗?」「还有?」塔布与乌尔泰互觎一眼,乌尔泰即转首他顾,塔布恨恨地踩他一脚。「这……福晋,这您最好问爷去,属下……属下实在不太清楚。」「说谎!」塔布窒了窒,继而难堪地抗议:「福晋,您这是……」「塔布,」满儿徐徐转过眼去。「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对方尚未出阁吗?所以说罗!我必须先有个底儿,知道将来会有多少位侧福晋搬进府里来,这样才不会乱了手脚呀!」「这……」塔布想了想。「卑职认为爷不太可能再收侧福晋了,瞧,爷都上二十六了才娶了福晋您进门,可见爷是宁缺勿滥,不得他的心的就甭想进这个门儿,那些格格们早认识爷了,爷不都没理会她们,所以往後更不可能收下她们了。」「可若是皇上的旨意呢?」满儿很认真地问。「寝楼两傍的日楼与月楼下就是为了侧福晋而准备的吗?」塔布笑了。「福晋,这还用问吗?皇上本都已经决定要把阿敏济公主指配给爷了,只是尚未下旨而已,可到头来还不是改变了圣意,爷娶的还是他自个儿想娶的。至於那两栋楼,爷在一得知福晋身怀六甲之後便吩咐过了,月楼将给未来的长格格住,曰楼则给世子住,根本没有什么侧福晋的分儿呀!」「这样啊……」唇畔悄悄沁出一抹笑容,「嗯!那就没事了。」满儿暗自窃喜.
瞧著满儿,塔布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多问了这么一句。
「可如果爷还是不得收下哪位侧福晋呢?」笑容瞬间消匿无踪。「那我就……」再杀一次爷?
塔布不觉咽了口唾沫。「福晋?」满儿慢吞吞地将眼神拉到塔布身上,倏地咧嘴一笑,「不必担心,我不会再伤害爷了,可是……」笑容又失,她阴森森地磨著牙。「我会带著孩子离开他,离开得远远的,教他一辈子也找我不著!」闻言,塔布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这样也不太好玩,可让爷寻找福晋一辈子,总比让爷一命呜呼哀哉来得好吧?
第八章
也许是心情好,自救回满儿之後,胤禄伤势的痊愈速度便极快,一个多月後他已能行动自如了,就连太医都感到意外得很。
「卑职原以为至少要四、五十天後才能进展到这种程度,约莫是因为十六爷能专心养伤,才会痊愈得如此之快。」「我想也是,」满儿凝望著正与塔布说话的胤禄,目光中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愧疚。「打从他受伤开始,不是忙著救我,就是为我担心,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好好养伤,伤势没有恶化就已经很不错了。」瞄著胤禄稍稍犹豫了下,太医突然压低了声音俏声说:「其实,在福晋被叛逆抓去之後,虽然吃了解毒药,但十六爷的伤势反而更沉重了,因为他不仅不肯安静养伤,甚至因为巡捕营始终追查不到叛逆的藏身处,十六爷便坚持要亲自出城去探查福晋的下落。
「两日後,十六爷即因此心力交瘁而高烧昏睡不醒足足有三日之久,甫一醒来便又吵又闹著要前去寻找福晋,卑职劝不住十六爷,只好去告知皇上,皇上顿时大发雷霆之怒,亲自跑来威胁说要把十六爷捆绑在床上,若非如此,王爷犹不肯静下心来养伤呢!」投注在胤禄身上的眼神柔情更深了,满儿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我能早些明了他的心意就好了。」「还有啊!去救回福晋那日里,卑职原是不准十六爷下床的,可十六爷威胁卑职,待他砍了卑职的脑袋之後,他照样能下床。」太医苦笑。「不知福晋注意到否,当日为了遮掩十六爷的憔悴,他还特意叫丫鬟替他扑上白粉掩饰。」「嗯!玉桂告诉过我了。」满儿颔首道。「难怪当日我看他虽然瘦了很多,但脸色好像还不错,谁知一回府里来净个脸就变了个样子,神态憔悴委靡不说,那双熊猫眼竟然还顽固地留在他脸上,而且当天晚上他就开始发烧了。」「自福晋回来之後,十六爷才算是真正开始静下心来养伤。」「不过,他已经瘦了好多了呢!」满儿怜惜的目光在胤禄身上打量。
「所以卑职才要十六爷多调养些日子。」「这我当然会为他多加调养,只是……」满儿微叹。「真希望能多为他做点什么。」太医微笑著收回搭在满儿腕脉上的手。
「福晋身体健康,胎儿亦安稳,卑职以为这样就足以令十六爷心满意足了。」「早知道我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满儿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我想确定的是爷他的身体状况,实际上的,而不是敷衍安慰我的话。」「不是敷衍安慰,福晋,十六爷再过半个月後便可恢复工作了。」「半个月吗?」满儿沉吟。「嗯!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太医。」太医离去後,满儿一等胤禄和塔布谈完之後,便拖著他顺著长廊走向後圜,塔布与乌尔泰随侍在後。
「爷,太医说你半个月後就能恢复工作了呢!」「我知道。」「那爷您……」满儿偷眼瞄著他。「如果皇上再要您去歼灭叛逆组织,您还是要去?」「嗯!」「雍王爷的血滴子也仍是归你统御?」「嗯!」「雍王爷若要你去帮他杀人,你也要去?」「嗯!」「哦!」满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胤禄侧过眼来俯视她。「你……没有其他话要说?」「有!」满儿毫不迟疑地点了一下头,然後亲昵地抱住他的手臂。「只要爷喜欢,请爷迳自去做吧!」横竖她反对也没用,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支持他,然後……嘿嘿嘿……
狐疑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好半晌,胤禄才慢吞吞地问:「你想做什么?」螓首微仰,满儿一脸无辜地对上胤禄。「咦?我有要做什么吗?没有哇!」又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胤禄才将视线拉回前方。
「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你在,我怕什么?」满儿低低咕哝,一面扯著他转向沁月亭。「啊!对了,爷,为何从不见雍王爷来探望你?」「四哥上朝鲜去了,回京後他是有来看过我一回,那时你在睡乍觉错过了。之後他又要准备祭告三陵,所以没有空再来了。」「早知道我就不睡午觉了。」满儿有点懊恼地嘟囔。
「你想见四哥?」「当然啊!你每个兄弟我都想见见啊!」特别是雍王爷,非见不可!还有康熙皇大爷,她也得和他「聊聊」!
「那就等阿敏济成婚之时,自然可以见到我所有兄弟。」「咦?皇上决定了吗?」「皇阿玛是决定了,可是阿敏济跑回漠南去了。」白眼一翻,「那你还说!』满儿咕哝。难怪有好一阵子没见到阿敏济了。
踏入沁月亭落坐,玉桂与佟桂早已在那儿备好糕饼点心了。
先「体贴」地揑了一块茯芩饼塞进他嘴里,满儿再漫不经心似地「随口」问:「爷,你可知道现下是谁在追缉我舅舅那班人吗?」「自然是九门提督。」胤禄漠然道。
「结果?」「不知道,他并不归我辖制,毋需向我作任何报告。」沉默了会儿,满儿才又自语般地喃喃道:「老实说,我实在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连我都知道这样未免太过冒险了呀!」「他们的确是在冒险,因为双刀堂和匕首会的首脑人物都被处决了,只余下散落各地的余孽,在群龙无首的状况下,倘若他们想在短期间之内再将他们聚集起来,并让他们服膺领导,便需做出几件足以令大家心眼口服的大事来,狙杀剿灭双刀堂与匕首会的我,以及救回被抓的同伴,这就是他们的选择。」「原来如此,那……」又丢了一小块玫瑰花饼进他嘴。「听说山东那儿有人做乱,那事儿……跟我舅舅有关吗?」「不知道。」「咦?你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你受伤没到宫里去,但既然侍卫班领三天两头来向你作报告,他应该会提到吧?」「没有,」胤禄淡漠如故。「除非皇阿玛别有旨意,否则我只管皇城大内的安全,其他一概不问,侍卫班领自然也不会对我报告那种事儿。」「嗯……这样啊……那么……呃?你不吃了?」抓住她揑著一块金丝糕的手放下,「你想问什么就问,不必这样套我的话儿。」胤禄冷漠地说。
满儿皱皱鼻子,然後很乾脆地问:「很简单,我想知道我舅舅的事。」「我完全不知。」胤禄回答得也很爽快。
「欵?」满儿呆了呆。「一点都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满儿不觉失望地噘起了小嘴儿,「这样啊……」金丝糕还是顺手塞进了胤禄的嘴里。「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胤禄无语,默然端茶啜饮,满儿也没兴趣再喂他了,兀自趴在石桌上无精打采地凝注他那张始终冷淡漠然的娃娃脸,心中暗暗思索著究竟该如何探听出她想要知道的问题呢?
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