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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姊,你弟媳杀人了!」白淳士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呼小叫,顿时让客厅氛围沸腾了起来。
白乐美好笑地看著他们笑闹,她放下水果摇了摇头,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每对爱侣的相处模式都不尽相同,她眼前的这对,仿佛一天不打不闹就浑身发痒似的,非得把大家的情绪搞得跟他们一般High,否则没办法增进他们的感情。
有何不可?她喜欢感染他们的喜悦,感觉自己变得更年轻了。
门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她走向门前拉开大门,见到来者时微微一愣。「老公?」
「嗨!姊夫。」白淳士愉悦地挥手大叫。
「你怎么来了?」事前都没通知,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来警告逃妻;你再不回家,家里都要唱空城计了。」叹了口气,薛仲希转身阖上大门,推著妻子步入客厅。「咦?有客人啊?」他很快发现多了一个女孩。
「就快不是客人了。」浅笑地看了蓝岚一眼,白淳士为他们互相介绍。「我姊夫薛仲希,她是蓝岚。」
「你好。」蓝岚有点糗,毕竟才刚问起白乐美丈夫的事,结果主角就出现了。
「欢迎你加入。」薛仲希大方地脱掉西装落坐,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存在。
「淳士,你早就知道他会来了?」白乐美语带警告,一双美眸紧盯著弟弟不放。
「呃……」
拉了拉妻子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别怪他,是我要他别跟你讲。」
「为什么别跟我讲?我是你的妻子欸!」白乐美气嘟了一张漂亮的唇瓣,与平日的强势作风全然下同。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薛仲希觉得好笑,拉著她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有人妻子是这么当的吗?丢下我一个人在家,一丢就是十天半个月,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反正你又不缺我一个。」白乐美堵气地撇开脸,眸底写著委屈。
蓝岚连眼睛都舍下得眨一下,定定地瞅著眼前这对夫妻联袂合演的爱情大戏。
哇哇哇~~好刺激哦,比白淳士写的剧本还好看,而且又是俊男又是美女,简直天生一对,任何明星都比不上!
「什么缺不缺的,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薛仲希太清楚妻子偶尔闹闹小别扭的脾性,她要是不自己说个明白,任他想破头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美艳女星啊!人家不是一天到晚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往你身边送,每个都比妖娆、比温柔体贴的,你还来找我干么?」她气红了眼,就是不肯看丈夫一眼。
「天地良心,你明知我对你之外的女人完全免疫啊!」薛仲希扳正她的脸,深情的眼对上她的晕红美眸。
「我才不知道!」再次别开脸,白乐美的唇边有了淡淡的笑意。
呼呼呼……原来女人不论年龄的大小,在面对爱情时的反应都与年轻女孩无异,总会露出那不轻易示人的娇态和柔媚,看得蓝岚大呼过瘾,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地揪紧白淳士的手臂。
白淳士睨了她一眼,单看她的表情都猜得到这小妮子心里在想些什么,真是不可救药的单纯。
好吧好吧!他承认就是这么点单纯和有点倔的性子抓住他全副的感情,事到如今,不认栽还能怎么办呢?
「你怎能这么说?」薛仲希急了,感觉妻子这次真的发狂了。「我爱你啊!要不是爱你,当初我为什么要追你追得那么勤?天晓得我花了多大的心思才能将你娶回家,怎么可能为了那些庸脂俗粉就弃你於不顾呢?」
呜……好感动!蓝岚眨掉眼底的水气,在一旁不断点头赞成薛仲希的论调,深深为他的真情流露而折服。
虽不至於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爱语,但至少有她和白淳士这两个大电灯泡啊!这位姊夫就这么大刺刺地高声求爱,听得她不感动都难呐!
白淳士则是无力地暗叹口气。这种戏码他不知道写过多少回,每次都是薛仲希求婚时的轰轰烈烈给他的灵感:这个男人真可怜,不得不昭告天下他泛滥的爱意,否则还真难逮住白乐美那颗高傲的心啊!
「女人青春会老,男人则说变就变,谁知道你会不会永远不变心呢?」白乐美还不肯轻饶他,酸溜溜地语带嘲讽。
「天地可以为证,我薛仲希这辈子除了你白乐美谁都不爱。」薛仲希只差没当场跪下以明志。
蓝岚忙不迭地点著头,拉著白淳士的袖子拭泪。
呜……或者她该建议电视台,将白乐美和薛仲希的故事拍成连续剧,肯定会收买全台妇女的眼泪,收视率稳夺冠军。
「好了啦,姊,我相信姊夫没那个胆在外面乱来,你就相信他这一次嘛。」家里有这么个专制的太皇太后,姊夫又不是跟天借胆了,敢在外面乱来?
「你懂什么?」白乐美瞪了弟弟一眼,继续扮演她的弃妇一角。
「别这样嘛,大姊。」拗不过白乐美的三令五申,蓝岚早改口唤白乐美为「大姊」。「我看姊夫真的很有诚意,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嘛!」最重要的是,白乐美要是再不原谅薛仲希,她怕自己会流泪流到脱水而亡。
「真的吗?你真的相信他有诚意?」白乐美是个聪明的女人,总要有个台阶下,正好抓住蓝岚的话尾问道。
「嗯!」蓝岚慎重地点著头。
「好吧。」她高傲地抬起下巴,终於向丈夫伸出她的手。「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薛仲希颇感安慰地滴下一滴男儿泪,感谢两个小辈合衬著帮他求情,不然他不知得求到哪一年,白乐美才肯回心转意。
心满意足地搀扶著妻子的小手,薛仲希迫不及待地领著她上楼收拾东西,好专车接送太座大人回家。
「姊夫对大姊好好,大姊好幸福喔!」蓝岚再次看到另一个「狗腿小李子」,终於粗浅地幻想唯有像白乐美如此美丽的女人,才能承担如此慎重的对待,害她心头冒出小小的嫉妒。
「我对你也很好。」啊哈!他终於可以送走白乐美那个头号大瘟神,从此跟他的小蓝岚大大方方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嗯?是谁在说话?」蓝岚要宝地弯身看看桌底,假装听不出他的低语。
「我,是我在说话。」白淳士没好气地将她拉正。
「你说了什么?」没有人会嫌甜言蜜语太多,尤其是女人,她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拐他说几句好听话,不然这个嘴巴像蚌壳的男人可不太容易吐实。
「我说……」他突然红了耳朵,每回害臊时都会如此。「我也对你很好。」
「咦?你声带发炎啦?」说那么小声怎能得到满足呢?至少也要像姊夫那样「大声朗读」,这样听起来才有成就感咩!
「哪有?」他清清喉咙,回复平常的声调。「我的声带好得很!」
「是吗?那讲话干么含在嘴里?」她藉机取笑他。
白淳士愣了下,霍地发觉自己被戏耍了,懊恼地伸出魔手探向她敏感的腰际,对她实施「震撼搔痒教育」。
「啊哈哈……别闹!」蓝岚整个人被他压入沙发,避无可避,只能尖叫著东躲西藏,却怎么都避不开他的攻击。「我不、救命!哈、哈哈……」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要我?」白淳士玩上了瘾,非得逼她求饶不可。
「不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哈」她笑得眼角都溢出泪来,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像穿山甲一样。
「你该死了你,还敢有下次!?」他佯装凶狠地再伸禄山之爪,逼得她跌下沙发。
「哎唷!」她痛叫一声,引来正好下楼的那对夫妻注意。
「你们在干么?」薛仲希莫名其妙地看著披头散发、跌坐在地板上的蓝岚,有种看到疯婆子的错觉。
「没事,我们只是在玩。」白淳士粗鲁地拉起蓝岚,笑容显得有点狼狈。
白乐美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推著丈夫走往门边,在临出门前陡地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到床上再玩,地板上容易著凉。」然後便趾高气昂地关门离去。
白淳士和蓝岚目瞪口呆地瞪著阖上的门板发呆,奸半晌才回过神来。
「都是你啦!你看吧,被你姊误会了啦!」丢死人了,以後她该拿什么脸去面对白乐美?她又羞又窘地猛捶白淳士的胸膛。
「我倒觉得她的提议不错。」她的攻击对他而言像被蚊子叮了一样不痛不痒,倒是认真地在思考白乐美的提议,更直认为可行。
「不错你的头啦!」蓝岚简直会被他的没神经气死!「主角都走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么?走开啦!看到你就讨厌!」
「是真的讨厌,还是假的讨厌?」女人总喜欢说反话,所以「讨厌」绝对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真的厌恶,另一种就……嘿嘿!
「我还蒸的、煮的咧!」懊恼地推开他,她拉正被他搔乱的衣服。「讨厌鬼!最讨厌你了!」
「那我们就去做更讨厌的事。」他突地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引来她尖声狂叫。
「白淳士!你发什么神经?快点放我下来啦!」害她头脚反置,头晕得想吐!
「我今天耳朵休息。」他打定主意赖到底,脚步不肯稍停地扛著她往房里走。
「我长这么大,没听过有人耳朵可以『公休』的!」她奋力抓住门框,双腿不安分地蹬踢。
「乖一点,女人。」扬起大掌拍打她的俏臀,白淳上感觉自己成了原始人,看到喜欢的女人就掳回家般野蛮,有一种另类的快感。
「你竟然敢打我!?」蓝岚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益发奋力地蹬踢双腿。
「你就是不懂,打是情、骂是爱喽。」轻轻松松扳开她揪紧门框的手指,白淳士唇边噙满得意的笑。
「才怪!你根本是未开发的野蛮民族!」她的声音由门板里传了出来,带著尖嚷和愤怒。
「好啊,我们正好做一对野蛮夫妻。」他下以为忤地朗声大笑。
「我才不要跟你做夫妻!」
「别说傻话了,小蓝岚。」
「白淳士!」
最後一声尖嚷之後,门板後面一片静默,不久,自门板後传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