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衣轻笑一声,这家伙就喜欢枕两个枕头。忽然,脸颊上一热,已被梅印了一吻:“你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子衣站在崇福道院内的烛台旁,虔诚地点上香烛。
崇福道院位于上海的东南方,地理位置比较偏僻,香客较少,相传为三国时东吴大将陆逊替其母所建之家庙;有史记载为宋宣和元年;赐额“圣堂崇福道院”,是一个有上千年历史的道观。原本规模很大,供奉有真武大帝、三十六天将和十殿阎王,经过文革至今,只剩下两座小楼。
道家是中国的本土教派,本源是鸿钧老祖,与蛇身女娲是同辈,座下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中国早期神话传说里几乎所有的天神都是道家门下弟子。历史上,早在如来佛祖诞生前,道家的古圣先贤们便口口相传,说在中土之地的西方将降生一位大圣人,这位大圣人将掌管西方极乐净土,其所修为可使真身永不堕入红尘。与如来同时代的孔子,也曾对他的学生讲,听说西方最近出了一位圣人,著有《菩萨蛮》和《金刚经》。至于中国的道家是如何预先得知佛教的诞生,以及孔子那个时代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至今仍然是个谜,
时至21世纪,道家和儒家的辉煌都成为了历史。尤其道家的“清净虚为”,致使大多数真心修道之人都躲进了深山小庙,一心修真,不愿被俗世叨扰,以至于几乎没人来宣扬道家经义而日渐衰落。中国各处旅游景点的寺庙道观虽多,但里面还剩下几个真心修行的人呢?
子衣轻叹一声,来到那口古铜钟前,用力地撞钟三下,以向上天告示进香完毕。
“施主为什么叹气呢?”
子衣转过身来,竟是一位从未见过的老道人:“道长好。”
“施主似乎是心事重重。”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人生梦一场,何不万事皆由本心,顺其自然,活一个自在本我呢?施主是太在意尘世间的俗念和烦扰,因而心生苦恼。”
“可很多事情是道义难两全。”
“呵呵。人生在世,短如流星,艳如烟火,若不顺其本心岂非愧对天地生人之德?只要行善不为恶,便可问心无愧,立于天地之间!”
“问心无愧?话虽如此,可孝与义,道长又如何选择呢?”
“施主可是犯了贪念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俗世间从没有完美的东西,所谓有得必有失,乃是正道。”
漫天的雪花飘舞着,将天地万物都染得苍苍茫茫,一片纯白之色。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月的天,洛阳就下起了鹅毛大雪,白马寺里也早已积了厚厚一层。寒风中,那个柔弱的身影依然满怀期待地望着方丈室的门,一刻也不肯离开,生怕自己转身的瞬间就会错过与那人的相逢。
卓夫人默默拨弄着佛珠,夏婶的眼圈红通通的,担忧地望了望雪地里那纤弱的人儿,终忍不住道:“夫人,您还是劝劝小姐罢,这么冷的天,她怎么支撑得住?若是,若是那人不回来……”
卓夫人手上停了停,摇头叹息道:“君儿的性子是劝不回来的,若是那人不回来……只怕我们就该去清林庵了。”
“夫人!小姐她…她不会真的……”
但是现在,我有了一份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正如你上面看到的,那个女子叫君然,是唐朝的姑娘,而今天,我将回到那里找她。她曾经不止一次地用生命守护我,那样的一份情感,它刻在我的心里,融入我的血里,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在离开她的日日夜夜里,我的灵魂一刻也无法安宁,我几乎无法入眠,我能清晰地听到她在心里呼唤我的声音。只要我活着,对她的牵挂将伴随我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我很清楚,一旦我回到那个世界,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亲情和现在的安乐生活,而即将背负的,也不仅仅是一份沉重的责任,一份无法预料结果的感情,一份杀头丢命的危险旅程,一条永远也无法回头的路。而这一切,或许就是我为了一份相互用真心交换来的爱所要付出的代价。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但我实在无法忘记自己在那里需要承担的责任。我知道,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个不孝的女儿,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所有寄予我厚望的长辈和师朋。
原谅我,梅,公司就拜托你了。我已和父亲商量过,他同意将我的股份分给你一半,律师那里已经准备好手续,他到时会找你签字的。
非洲,我是不可能去的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爸妈解释这一切,他们一定会以为我疯了,但是,这都是真的。梅,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一本完整的《大梦浮华录》,或许那就是我的结局。在适当的时候,你可以把这封信交给我的父母,但愿上天能原谅子衣的不孝,子衣真的是爱他们……
再见,梅!再见,我的亲人!最后,我爱着的这个世界啊,请接受我这个叛逆者的祝福,即使我身在唐朝,我也要向上天祈祷,愿我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愿所有曾经帮助过我的善良的人们,一生平安!
“你这个混蛋!傻瓜!如果那个唐朝的女人也耍了你怎么办?你这个笨蛋!”梅捂着嘴,无力地靠在方向盘上哭泣着。
机场安检处。子衣拼命忍着眼泪,望着双亲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一步一回头地挥着手,直到看不见安检外的身影,再忍不住离别的苦楚,泪水顷刻间喷涌而出。子衣猛然回身冲向安检处,却只能在模糊的水帘中望见亲人怅然离去的背影,双手已经把嘴巴捂得无法呼吸,却依然抽泣得说不出话来,只跪倒在地上: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第六十八章 未完
峨眉山某处,午后时分。
一位头顶束着玉冠的姑娘正沿着山路匆匆行走,迎面走过一个老头,两人擦肩而过,那姑娘一怔,转过头来,唤道:“王远知道长!”
“呵呵,小姑娘认错人啦。老汉姓牛,今年七十有二,那王远知可是唐朝有名的道士,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跟他比呢?”
子衣微微一笑:“大爷,您那本《大梦浮华录》,我朋友会来买的。”
“那好啊,老汉屋里多的是。”
鲜红的霓裳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格外鲜艳,只亮得刺目,红得心痛。方华瞧夏婶一直陪着卓夫人抹泪,卓小姐那里又如此凄然决绝神色,终是忍不住,推了门道:“袁小姐!”
正在禅房内跪在佛前念经的人儿微微一动,却只是传来轻轻的叹息声。
“袁小姐,您和卓小姐一向相合,您就劝劝她罢。”
屋内的人儿怅然摇首道:“我若是她,必定也如此……”第一眼望到那人,立时便明白房夫人何以会提醒自己了。那样的风度,那样的神采,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住那人的笑容呢?而这样的人,还是难得一见的专情郎君!有一刹那,自己的心里突然感到了悔意,后悔自己为何不接受大唐皇帝的赐婚,以“洛阳郡主”之名与那人共赴百年之约。然而,就在自己因那人眩晕的瞬间,却看到了那人脸上的牙印,那必定是一个对那人爱极恼极的女子留下的。
在园子里,为眼前景象所深深震撼的同时,自己也找到了那个姑娘。园子里美人如云,而那人的眼睛却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海棠下的仙子。自入凤凰阁至今,尚是首次见到令自己叹服的女子,唯一的例外,是那位二皇子李世民的正妃长孙蓉,长孙王妃与自己闲谈多时,不经意地谈起当日上香碰到高丽众使的花轿队伍,似是有意无意地在提醒什么。她的美丽,她的高贵,她的从容,她的端庄,足以令世人皆为之倾倒。只是,同为女子,那种眼见着自己的夫君妻妾成堆的苦楚又岂能不知?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呢?
如今在这园内,里面任一个女子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世佳丽,其才情均不在自己之下,尤其那个海棠下的仙子,自己也终于明白,那人为何要偷偷离开长安避开婚事。待到那人受伤昏迷,眼见着众美人手忙脚乱,自己心内也只能叹息,那两人的深情,已不是旁人所能插进来的,只是这些女子都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以至看不清那人与君然小姐的情谊,只幻想着那人会回过头来与自己厮守一生,到头来终究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在那人苏醒的那个晚上,自己跪在那人面前,请那人为自己赐名,从此忘记以前的种种,也断却自己对那人的念头。卓小姐当时只忙着为那人喂药,眉梢眼角都是柔柔的欢喜,那人为自己起名“若兮”,笑言“若得,必惜之”,谐音“若兮”,那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了望一旁的长孙兄弟。那人的意思,自己终有些明了,莫非这就是长孙王妃的意愿么?难怪自己在潇府被如此厚待,名义上是赐予那人的侍女,实际上却如菩萨一般供着。但自己的心门才因他而关闭,又岂会再轻易打开?不得合意之人,不若独善一生!
只不料,旦夕之间风云突变,那人不知所踪,卓小姐伤心至极,以至如此地步。若换做自己,怕也是这般罢?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在这里祈祷,但愿那人能及时回转!
君然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痴痴地望着方丈室的门,眼前闪来闪去全是那人的音容笑貌。
“子衣自少时便熟读史书,也爱古今国政之治、军要之略,略通经商之道,但确是想着为官于家国天下,成就抱负,能够人生在世,行当行之道,做当做之事,不使空度一生而无所事事,后悔莫及。然;既身为炎黄子孙,自当为国尽力,对得起天地良心,而并非纯为功名利禄。子衣的另一心愿,就是偕同心爱之人,观尽华夏之风土人情,游尽天下之山河风光。如今之事,子衣必要助李世民登就大位,以尽历史之责,尔后与君然一同笑傲江湖。二者缺一,都将是子衣一生的悔恨!”
在长安遭遇女刺客的那晚,两个人劫后余生,呆子从未流过那么多的泪水,只紧紧拥着君然,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就这样相拥相依过了一夜。明知长安危险,呆子却依然西行,是否呆子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