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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和煜也睡着了,但是听到老田的脚步声就醒了过来。谢过老田后老田就向他们请教。隐淡淡的说:“把他们叫醒吧,擦完药再睡。”
于是老田又哼哧哼哧的跑到还泪房间里把两人叫醒。
这个时候醒过来真的比被打一顿还难受。看着老田额头微汗,还泪心里一暖。老田大概买药的路上都跑来跑去的吧,对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如此用心,这样的人真的不多。
谢过老田后还泪看似随口问了下老田的姓名的籍贯。老田姓田名兴双,雍州太平人。做的就是粮食的买卖。以前是做毛皮生意的,最近望江楼大量收粮食后他就改行做粮食生意了。
老田也问起还泪独孤萧身份。还泪笑而不语,只是推说以后一定有缘相见了,到时候一定告诉他。老田只道他们的身份不太好公开,也没往心里去。
“田大哥,我们刚刚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吧!”
“还请你一个半时辰后如果醒着的话叫一下我们,我们还要赶路。”
老田点了点头:“恩,好的。”今夜他一定不睡了,就等上一个半时辰再把四人叫起来。
老田出门前还泪半真半假的说了句:“田大哥,他日定有厚报。”
老田习惯性的摆了摆手:“不用啦不用啦,没啥事的。”
“你施恩不忘报那是你的事,我的原则就是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雪中送炭?”还是半真半假,老田笑了笑,心情愉快的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前初中的时候一个军训教官就叫田兴双。那时关系很好,他去了北京当兵后还写信给我们。但是后来断了联络了,突然有点想他了。就把大汉的名字取为田兴双了。
教官老田不知现在是否过的好?
第四卷:平荡天下 第十章:父皇万岁
还泪先在自己腿上胡乱上了点药,就是少了两块皮。面积也不大,渗出点血,问题也不大。还泪褪下萧的外裤,但是血肉已经和裤子粘到一起。一些干枯的血使得布料和皮肉粘得更牢。轻轻一拉,殷红的血就冒出来。
萧疼得满脸是汗,银牙咬得闷响。还泪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把血肉和布料分开。萧泪光隐现,还泪也满头大汗。急忙先撒上止血药,再加了一些其他药材才用白纱布包起来。这里也只能简单处理一下,到了西都再说吧。
一阵疲惫又袭了上来,还泪鞋都没脱就爬上床。萧抱着她躺在自己的胸口,吻了吻还泪的额头两人又沉沉睡去。这一天半的时间两人都没有交流。
夜深人静,这对少年夫妻仿佛多了一种相依相伴的感觉。磨难太多,使得两人更懂得了珍惜。从认定对方是自己这辈子所要找的人开始,无论经过了什么,无论前面的路是平坦还是泥泞,他们拉着彼此的手相依相伴走过。
一个半时辰只不过眨了下眼就到了。老田虽然有些不忍,但不敢耽误还泪的大事。时间一到就把四人叫起来。
天还漆黑一片,四人向老田挥了挥手再次往目的地奔去。
休息了两个时辰果然精神好多了,身体虽然又酸又痛,但是脑子清醒了不少。
又是几个时辰的煎熬,四人的视野里终于出现西都。
城门口有大量的士兵,进出检查极为严格,以至于城外排起了长龙。
还泪扯下自己身上的玉佩催马从右侧跑到前方。这玉是独孤萧的聘礼,和萧是一对的。门口的守卫早就被告知,持这个玉的就是回京的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了。
那守卫吓了一跳,马上疏散人群,让开道路给四人通过。
西都的守卫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就连大街上也总是看到一队队士兵跑过。城门的守卫给了四人一队骑兵开道。四人径直往皇城跑去。
虽然康国并没有立藩王,独孤雪的继承权那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不能保证在这个老皇帝病危,新帝还未登基的时刻,一些不开眼利欲熏心的人趁这个机会起乱子。
看西都这个样子独孤萧反而心里放松了一下。西都虽然乱,但是西都人没有披麻戴孝,这说明皇帝还健在。
老天保佑。他们并没有晚一步。
那队骑兵把四人带到皇城,就退下了。皇城的守卫认识还泪和独孤萧,未加阻拦就放两人进去。皇城里本来是不可以骑马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这些也不再顾及了。
皇帝住着的地方叫养心殿。还泪到的时候所有皇室成员都聚集在养心殿里,黑压压的一片。自然,站在这里的在康国都是跺跺脚就震三震的大人物。空气仿佛在滴水,闷得让人难受。房间里还有浓浓的药味,使得人很不安。这一切让还泪想到医院的福尔马林,总是透着一股死亡的味道,挥之不去。
在最前面是独孤雪和独孤山还有皇后、德妃和宁妃。而耿乐乐跪在独孤雪的后面。两人跪在床榻旁都两眼微红,脸色发白,精神恍惚。
见还泪和独孤萧进来养心殿里的人都大吃一惊。几个时辰之前才接到宽城的信鸽,说是在宽城找到三皇子夫妇。落款的时间是前日中午,这么不过才两天时间就到西都了,这也太快了吧。再看两人头发散乱眼神涣散,应该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而且裤子上还有大片血迹。应该就是两日两夜奔驰两千六百里的带价吧!
无论以前是对这对三皇子夫妇有什么看法的今天都肃然起敬。最起码人家的道德标准是值得尊敬的。这三皇子妃以前只觉得她无礼,原来大是大非绝反而严于律己。
人潮分开一条通道。夫妇两飞奔进去。
不过几个月未见,老头瘦了好几圈。原本圆润的脸像被削去了两边。脸色是病态的嫣红,哪如几个月前的气度雍容。仿佛一下子就老去了二十岁。
他躺在那里,淡退了一生的荣华富贵,淡退了喜怒哀乐。如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被病魔琢磨的支离破碎。
还泪心一酸闭上眼睛,眼泪还是夺眶而出。独孤萧路上积累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但是他不敢放声大哭,怕吵到床榻上的父亲。只是咬着牙,一遍一遍的轻声叫着“父皇”。声音沙哑,让人疼到了心里。
太医告知皇帝已经四五日没有进食了,只是喝点清水。从昨日开始就没睁开过眼睛。
仿佛知道独孤萧夫妇回来一般,皇帝费力的张开眼。看见床榻上了两人舒了一口气,整个表情都放松下来。
“回来啦。”像是很久没说话一般,皇帝的声音除了虚弱以外还有些奇怪。
两人含泪点了点头。本来还泪是没有伏在床榻上的资格。这里本来只有皇帝的老婆和嫡亲儿子才能跪的。女儿和媳妇按照常理是要跪在后面的。就连太子妃不过也是跪在独孤雪的后面。可是还泪不同,不仅因为她除了媳妇的身份还有爵位和本身的地位在。更因为皇帝对她特别宠爱。
皇帝见到自己的儿子都是既慈爱同时也有着君主的威严,但惟独对还泪语言犀利,三句中必有两句暗含贬义。就是拐弯抹角的教训还泪。但是最终总是自己被气得跳脚,只能时不时找李白麻烦解气。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皇帝讨厌这个媳妇,恰恰相反,那是极度的喜爱。独孤萧的府邸以前还没建好,住在宫里每日都应该向皇帝请安。
太子妃日日请安,皇帝不过淡淡点个头就让她退下了。但是就还泪那懒散的性格,非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特点哪里会去请安。其实按照还泪的爵位那是每日都要上早朝的,但是皇帝特别照顾她,没什么大事不会叫她上朝。有些重大事件也只会叫她到御书房商量。这就导致了还泪几个月仅仅上了三五次早朝。幸福得天天睡觉睡觉自然醒。
李白在得知女儿进宫后竟然从来没有去养心殿请过安,气得直跳脚。终于发了大火,把还泪的耳朵拉长了一寸。
第二天,还泪终于早起去请了个安。皇帝激动得要命,连忙让御膳房再准备了一份早点和还泪一同吃早餐。这放在谁身上都要幸福得晕过去,也只有君臣观念淡薄的还泪一边打呵欠,一边往嘴里塞东西。
这件事情在皇宫里广为盛传,听说那天太子妃在自己寝宫发疯似的砸东西。
都知道皇帝宠这个媳妇,没想到宠到这个程度。所以今天还泪挤到最前排没人感到奇怪。
皇帝颤巍巍的伸出他形容枯槁的手,独孤萧急忙握住。
“萧儿,父皇最疼的是你。”此时他不再是个皇帝,而只是弥留的老人,想和刚刚赶到他病榻上的儿子说点话。
萧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打在床单上。“儿臣知道,儿臣知道。从小大哥二哥都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他们必须很优秀才能得到父皇的表扬。只有儿臣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父皇总是很高兴的摸摸儿臣的头。”
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独孤雪和独孤山看着他们的三弟眼神复杂。儿时多么羡慕这个小家伙,只有他能为自己而活。
“父皇,还记得儿臣六岁那年,父皇过四十岁大寿。儿臣给父皇画了一幅画作为送给您的生日礼物。父皇在收完所有礼物后只有看到儿臣的画才开怀大笑。”韶光易逝,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当年的皇帝已经即将离开。回首往事,留在记忆中只有春花灿烂的时候。记忆中的美好没有消散,记忆中的人已经老去。
皇帝似乎也陷入回忆中,他的眼光悠远而朦胧,像看到昨日无数个自己。在追寻的路上或困苦,或开怀。
“以后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知道吗?父皇最不放心的还是你,好好享受生活,父皇会在天上看着你的。”独孤萧死命的点着头,因为哭得太急猛烈的咳嗽几声。
“病了?”皇帝问。
独孤萧摇摇头。其实他早上起来不知道是伤口感染还是过度劳累发起了低烧。但此时哪敢让父皇知道。腿上的伤更疼得难以忍受,但是比上心里是伤口,比上将要失去亲人的痛苦肉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还泪帮皇帝捋开额前的乱发,这个动作做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