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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是军长的朋友后,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她上来了。
虽然军长工作的地方绝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但这位小姐若真是军长的朋友,可不是他能够怠慢的对象。更何况这位小姐脱俗的气质看起来也绝对不像普通人。所以大不了他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陪着她在这里一起等军长开完会回来好了。
陈少尉心里约莫着他们大军长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开完的会,至少在接收到林小姐来的讯息后,应该会稍微提前一点结束,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也太提前了!
不过才刚刚过去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一抬头便看到他们大军长步子夹风的进了门。
虽然军长在他们眼中一向是大器沉稳的气魄,但是也只有常常跟在身边的他知道,大军长身上所有的原则在遇到林小姐后,都会打个折扣,就像现在,他是时候见过大军长这么着急的样子?
好吧,他只能说其实当时他很想再给军长发个短信的告诉他,来的人并不是林小姐。但是为了怕耽误他的会议,他便没这么做。
……
就在贺泓勋进门抬头的那个瞬间,白清音随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四目交接间,她感觉自己微微有些凉的掌心下意识的握紧还尚有一丝暖意的玻璃杯,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躲不闪的迎上他的,缓慢的,展开一抹温柔的笑容。
“泓勋,好久不见。”
只一句简单的话,陈少尉便聪明的猛地意识到什么般,仓促的看了一眼面色淡定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的贺泓勋一眼,欠身间借机说倒茶的端着壶下去了。
他就那样眸光平波无奇的注视着她,眼神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让她心突然间就有些高高吊起,虽然在来之前她就已经跟自己心里建设过了,可是若不是现在,她也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如此怕那张肖薄的唇中道出一句,‘抱歉,我不认识你。’或者‘小姐,请问你是谁?’的话。
其实从进门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就始终没变过,没有惊讶、没有喜悦、甚至连厌恶的一丝丝皱眉都没有。但若要说到非有什么不同,那大概便他眼中原本蓄着的温暖在看到是她后,悄然的变成一种冷然——
冷静的淡然。
原本还趴在桌子上小手儿扒拉着钥匙扣在玩的轩轩,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与众不同的压抑气场,只见他愣愣的看着贺泓勋,眨巴着一双大大而无措的眼睛,从椅子上跳下来后唯唯诺诺的躲向白清音的身后,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贺泓勋。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简直要压抑到让白清音呼吸困难的时候,贺泓勋却突然淡然一笑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的确是好久不见。快请坐,清音。”。
白清音微微一怔,漂亮的杏眸中划过一丝极淡的黯然后,她也随之笑了笑的坐在身侧的沙发上,还顺带着轩轩一起。
女人是一种多细心敏感的动物呵,又怎么会从一个男人的脸上,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来呢?虽然他依然叫着她‘清音’,情感上却早已限定在了多年不见的朋友上。还是那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眼见着他的身影比过去更加高大硬挺的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现在沉稳淡定的男人,仿佛就这样随意的一坐,都一副王者架势十足的压迫感。她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他会成就如此,那不过是每个人都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位可爱的小朋友是……”坐在办公桌后的贺泓勋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眼神不动声色的看向轩轩,虽然脸上的表情很轻松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但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却太过犀利暗涌!
今天白清音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还带着一个孩子过来?他不想想太多,也不想往深了想。虽然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意外极了,但是面前这个孩子的年纪让他心里暗自估算了,无形间有着一种莫大的忌讳。
这忌讳让贺泓勋在叮嘱陈少尉暂时将他下午所有的安排都推掉后,隔着龙井茶升起的袅袅雾气,一双墨色的眼睛光芒深了又深的宛如一座不见底的古井。
“轩轩,快跟贺叔叔介绍一下。”白清音笑着推了轩轩一把,小家伙局促了一下,似乎还对这种情况有点不太适应,不由得小声扭捏道,“我叫白子轩,今年7岁。贺叔叔好……”
说完便像只小耗子般一溜烟的又跑到白清音身边,仿佛只有紧挨着她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叔叔脸上在笑,可是看他的眼神让他有点怕怕的。
“轩轩是我在美国表姐的孩子。”白清音半解释半诉说的道,她无视贺泓勋投射过来的探究目光,抚摸着轩轩的头,一脸母性的慈爱,“从表姐生下轩轩过世后,我便一直养着他。轩轩于我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
“你表姐的儿子非常可爱。”贺泓勋手中的钢笔啪的一声掉在桌上,刚刚他在转动笔的时候,暗藏的掌心已密布了一层淡淡的薄汗。
毕竟,这个孩子七岁的孩子太过敏感的年纪……很难不令他多想。
白清音的到来似乎就只是为了叙叙旧,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说说自己这几年的生活感悟和经历。只是虽说是叙旧,但是对于过去的那些时光,他们却默契的只字不提。尤其是那件最关键的事。
冬天的天色暗的特别早,在他们下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个小时后,白清音终于站起身来告辞之余,邀请贺泓勋赏脸共进晚餐。后者却摇摇头,虽然脸上挂着歉意,眼神却淡定的推辞着表示,自己的太太已经做好晚饭了,他就不奉陪了。
白清音也是个识大体会看人脸色的人,不管贺泓勋是不是在刻意找理由,她也没强求的只道有机会再聚,便带着轩轩离开了。
看了一眼手表,贺泓勋突然有点儿佩服自己,居然在这么频频话题冷场的情况下,还能够维持谈话4个小时。老实说其中他不知道暗暗看表多长时间了,那情况多少有点期盼着老师下课,每隔五分钟就看一下表的学生。
在简单的收拾一下桌面后,贺泓勋打开自己的备忘录,当看到里面林芽每天都填写的小小要求后,忍不住拿过外套的莞尔一笑。
自从她不再孕吐了以后,胃口也变得出奇的怪。
为什么会说怪呢?比如有些她平时从不吃,或者这个季节没有的东西,会哪天突然特别想要吃,买不到就吃不好睡不好的天天惦
就比如说她前两天夜里。那大概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吧?睡醒后她说自己梦到了一大盘子的水蜜桃,粉嘟嘟的那个好看啊!就是在她准备过去拿醒了!
所以这梦里没吃到,醒来分外想!于是,在她眼巴巴的哀求下,他只得穿上衣服大半夜的给她出去找水蜜桃。
那上就大。这都是其次,关键是什么?关键是大冬天的哪里有水蜜桃这种东西啊!虽然知道没有,但是他还是不放弃的连跑了四五家超市,最后只得买了一塑料猕猴桃回去安抚一下他的小慈禧太后。
什么?猕猴桃和水蜜桃差很多?他又不瞎,当然知道差了,但这不没办法么?这个季节全国各地都没有的东西,让他产也产不出来啊!将就一下吧,反正都是桃子家族的。
之前医生就说过,孕妇怀孕口味难免变得有些特别,所以只要是她想吃的,每样东西他都会尽力买来,买不来也会找别的类似的东西代替。而且他还交给她一个特权,那就是让她每天往他手机备忘录里输入一样自己想吃的东西,这样等他下班的时候就会顺路去看看的给她买回来。
就比如今天她想要的东西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小丫头居然馋红葡萄酒了?还附加了个括号说,最好要自己家酿的那种?果然很刁钻难伺候啊!
虽然家里有的是红酒,但是那都是些干红,不过看在她平时很少喝,今天突然奇想的份儿上,这个小小要求准了!
就在贺泓勋准备穿好衣服准备去市里买葡萄酒的时候,桌子茶几底下突然忽闪了一下的东西让他微微挑眉,上前捡起那样东西后,发现居然是一条茶色水晶穿成的手机链。
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熠熠闪烁的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这一看便是女性装饰品的手机链让贺泓勋脑海电火石花的想到今天白清音来的时候,不是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吗?难道说这个手机链是她掉的?
不管怎样,因为他手机也没白清音的电话号码无处查证,但是他办公室几乎不进女人的倒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算了,一条手机链而已,若要真是白清音的话,等以后碰到的时候再还给她就是。
适时,林芽的电话刚好打进来,贺泓勋信手将手机链放进呢大衣的口袋里,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将办公室的灯关掉后锁上门。
……
贺泓勋回来的时候,林芽已经做了足足一桌子的好饭好菜等着他了。眼见着那菜样儿看起来就像过节一样,贺泓勋一边挂着大衣一边忍不住询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突然有种过小年儿的感觉。
再在门边挂两个红灯笼的话,更像!
在贺泓勋钻进洗手间吸收时,林芽眼见着他放在鞋架侧面的葡萄酒,顿时眼前一亮的小跑着就过去拿,岂料她才跑到鞋架边还没等弯腰呢,贺泓勋刚刚挂的不牢的大衣便‘咚’的一声从衣架子上落下来后衣襟散落在地上,吓她一跳!
虽然林芽很想视而不见的只抱着酒迭迭的回到座位上,但是考虑到这似乎能够反应出一个人的人品问题来,随之弯腰捡起贺泓勋的大衣时,突然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让她疑惑的拿起来一看,顿时就喜欢了起来!
矮油!好漂亮的手机链啊!虽然她只让老男人在下班的时候买一瓶红葡萄酒回来,但是想不到他还带了小礼物哦?难不成他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老男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含蓄了,买了礼物还偷偷藏起来不让我看到?如果不是刚刚我帮你挂衣服的时候看到,等会儿指不定又得被你黑一次!”眼见着贺泓勋从洗手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