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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茶楼,太阳正从小城的东方升起。嗯,又一个生气盎然的早晨,又是充满斗志的一天。风靡世界的《欲望都市》中,说到在男女关系中永远屹立不倒的一个规则便是:必须要有一个以上的同性好朋友,这个规则挺在理的嘛。
回到报社,宝欣正在和王东洋吵着什么,隐约听到王东洋说什么你别对我的生活指手划脚什么的。飘儿正想悄悄退到茶水间去,不想宝欣指着她脱口而出:“你横什么呀横,我知道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不就是为了她吗?”王东洋想不到宝欣会当众揭开这个他心底的秘密,气得青筋直冒。“人家是有老公的,你还一厢情愿,你想干吗,当情圣啊?”“啪”,王东洋一巴掌就甩在宝欣的脸上。
飘儿呆在那儿,手束无措。宝欣捂着脸,悲愤地看看王东洋,又看看飘儿,就冲了出去。回过神的飘儿赶忙追了出去。
王东洋把桌子上的文件呼啦地挥了一地,同事起来吃惊地看着他。“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去呀!”面对王东洋凶神恶煞的脸,同事连忙坐下低头做事,没有一个敢吱声。
飘儿把高跟鞋脱了拿在手里,好不容易追上宝欣。宝欣见到飘儿赤裸的脚,一阵歉意浮上来。她哽咽着叫了声:“飘儿姐。”就哭倒在飘儿的怀里。飘儿站在马路边,默默地安抚着这个任性的女孩。
宝欣幽幽地说:“飘儿姐,我从来不知道我这样卑微,我在他面前没法骄傲,这是为什么呀?”飘儿说:“那是因为你爱他。”“爱?是的,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可是他不爱我呀。”“看你,别哭了啊,化这么漂亮的妆都浪费掉了哦。傻丫头,别急,得给他时间。他是个野惯了的男人,你总是在他面前要他这样要他那样,他肯定受不了的。”
宝欣抬起头,对飘儿说:“飘儿姐,你刚才不怪我吗?我乱说话伤害了你和东洋,也伤害了我自己。”飘儿说:“别说了,姐姐不怪你,姐姐确实有不好的地方。”“姐姐,我终于明白,东洋为什么会心里只有你了。可是,我不会认输的。”“嗯,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小辣椒哦。”宝欣破涕为笑。
“飘儿姐,我暂时不好意思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帮我向社长请个假,我下午一定回去。”飘儿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嗯,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走了没几步,宝欣在背后叫她,她转身,见到宝欣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向她说:“没事,我想告诉你,飘儿姐,你真好。”飘儿听了,摇头笑了一下,还没长大的丫头,还说交了几个男朋友。记得宝欣说她读书早,智商高,20岁便大学本科毕业了。
紧张消失后,飘儿才感到脚底生疼。再次回到办公室,同事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瞄向她。飘儿若无其事地坐下,倒水喝,工作。同事见没戏看,便又埋头忙活了。
在茶水间,王东洋走进来,对飘儿说:“飘儿,对不起。”飘儿温柔一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倒是宝欣,她回来了你要向人家道个歉。”“道歉?向她?凭什么?”“凭你是个男人。”“……她没事吧?”“嗯,不错,还想到关心她。没事了,她下午再回来。”
说完飘儿便出去了。同事的眼神儿又全部从茶水间收回去。飘儿想,人的劣根性还真和学历修养无关,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传媒人士还不是一样的爱好八卦?真是悲哀。
处理了一些电子邮件,飘儿伸了个懒腰,有个陌生的邮件,主题是“你还好吗,想你。”飘儿随手点开了。
很简短的一封信:“飘儿,还好吗?不管怎样,你要好好对自己。如果难受了,就到这来看看吧。密码是“001113”,署名是“元”。
突如其来的无措又涌上来。这些天刻意去隐藏的记忆倾刻间再次清晰,高雅豪华的酒店,1113房间,耿元阳刚而沉峻的脸,耿元温暖有力的大手,耿元充满着力量的体贴,耿元低沉激动的喘息……飘儿看着耿元发来的那个网址,再也无力去点开。她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诱惑却危机重重的迷宫,魔鬼会随时随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她摧毁。
她害怕了。她发觉,她原来记得那么深!
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飘儿提前离开了办公室。一个人在夕阳斜照中踱步,初秋的江面平静如镜,飘儿戴上墨镜,向远处眺望,抬头处,一群灰白的雁群嘶鸣着从头顶飞过。
飘儿不禁想起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典故,单单看诗句,谁能想到它和大雁有关呢?她不禁问自己,单单看她这个贤淑典雅的样子,谁能想到她有过丈夫之外的男人呢?而又有谁能看清她平静安逸的婚姻,了解她生活的缺憾呢?她明白人不能够太贪心,她记得自己有过承诺。
一只红色的皮球滚到飘儿的脚下,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欢叫着蹒跚地跑过来,像一只可爱的小企鹅。飘儿弯下腰拾起了皮球,递给他,小男孩迟疑地接过去。后面他妈妈跟上来,说:“宝宝,谢谢阿姨啊。”小男孩看着飘儿,说:“谢谢漂亮阿姨。”
听到他自作主张地加上“漂亮”这两个字,飘儿笑了,摸摸他的小脸说:“小朋友好聪明,好可爱哟,小帅哥,你叫什么呀?”“我叫张子健,我是妈妈的宝宝。大家都说我是小帅哥。”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回答。
飘儿被他逗乐了,他妈妈也笑了。小男孩在妈妈的教导下,与飘儿说了再见,就向前边玩去了。飘儿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母性的温柔涌上了心间。也许,是时候和林烨要个孩子了。也许,有了孩子,飘忽的心便有了着落和安顿的。
回到家,林烨走过去很生气地责问:“你到底去哪了啊?打你手机也不听,你办公室的人也说你一个人出去了。”飘儿说:“我一个人到江边去走了一下,忘记了打电话告诉你,也没听到手机响。”“一个人?走到现在?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啊!”飘儿避开林烨冒火的眼神,望了望墙壁上的挂钟,啊,原来已经8点多了啊。飘儿低头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飘儿听了,一阵愧疚。这就是丈夫,这就是家人,无论你在哪儿,都会牵挂。想想因为耿元的邮件惹起的种种不平静,飘儿愈加觉得愧对林烨。她换了个微笑,对林烨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不想林烨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飘儿,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苦太累?如果做得吃力就不要做了,我能养你。”飘儿说:“不是的,我工作做得很开心,也不苦。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太好,现在没事啦,你看,我都会笑了呢。”林烨看着飘儿温柔而灿烂的笑,放下心来。把飘儿拉近了,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老婆,今天不做饭了,走,我们出去吃。快一年没一起出去吃大餐了。”飘儿说:“好,嗯,那我要吃烤鳗鱼。”林烨笑着说:“好,只要老婆高兴,吃鳄鱼都行。”
吃饭回来时,林烨一边开车一边吹着口哨,旋律是他一直喜欢的张宇的《这一生我只牵你的手》。飘儿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林烨洋溢着幸福的脸,默默地把头靠在林烨的肩膀上。
这个夜晚,真的很美好。飘儿找出了一直没有穿过的米黄色吊带睡衣,当着林烨的面换上,染成淡棕色的长发垂下来。她缓缓地走向林烨,林烨惊喜地看着她。
林烨在她耳边粗重地喘息,飘儿咬着他的耳朵说:“烨,我们要个孩子吧。”林烨一把抱过飘儿,开始扯飘儿的睡衣。
耿元之后,飘儿和林烨还没有过实质的肌肤之亲。吃了几盒香港买的口服液后,好几次早晨飘儿上班后,他莫明其妙地坚硬,飘儿却不在身边,恨不能立刻把飘儿唤回来,证明给她看。
这个夜晚的飘儿是那么妩媚动人,她的身体他已经看了3年多了,却还是看不厌。虽然他从没告诉过飘儿,在他心中她真的很完美。
林烨越是激动越是想得多,身体越是不听从意志的使唤。两人在床上纠缠了半天,林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飘儿缓缓地从他的胸膛一直向下吻去,林烨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飘儿的唇缓缓移到林烨耳朵边鼓励他,林烨低哼一声,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可是无论林烨怎么努力,还是失败了。
林烨颓然地伏在飘儿身上,有点悲凉地说:“飘儿,我……”飘儿双手圈住林烨结实的腰身,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没事的啊。”“可是我……”飘儿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乖,没关系的啊。咱们还有一辈子呢,慢慢来。”“飘儿,要不,要不我吃粒伟哥吧。”“伟哥?不要。你什么时候买那东西啦?”“不,没,没有,我没有买。”林烨连忙掩饰说。
“烨,你喜欢孩子吗?”“喜欢。”“想不想当爸爸呢?”“那当然。”“可是……烨,你为什么这样排拒去医院呢?这样一辈子也无法怀上孩子啊。”林烨开始叹气,见飘儿还想说什么,他连忙打断她说:“今天我累了,先睡觉吧,以后再说。”
飘儿知道林烨又在逃避,她不希望破坏这个美好的夜晚,不希望吵架,就忍住不再说什么。重新穿上睡衣在林烨的臂弯躺下。
不一会儿,林烨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飘儿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起床倒了一杯红酒,坐在阳台的黑暗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李芳说咖啡是嫦娥寂寞的泪滴,而对于飘儿来说,这红色的液体,就是她飘儿自己寂寞的泪滴。有时,她觉得自己连李芳都不如,李芳敢于面对自己,可是她却没有这份勇气。
夜很深了。飘儿走向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于书桌前坐下。反正是睡不着,干脆把一些烂尾稿子整理一下。
工作了一会儿,飘儿正要退出,迟疑了一下,再一次打开了耿元的信。那个蓝色的网址在闪烁着诱惑的荧光,“如果难受了,就到这来看看吧。”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网页呢?
随着鼠标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