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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质疑自己。
林烨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时,飘儿还在客厅那儿发呆。他有点奇怪地问:“想什么呢,飘儿?怎么发呆了呢?你不是说要做饭么?”飘儿忙掩饰地笑笑说:“哦,我都忘记了。”林烨见她揉搓着披肩,笑她是不是太感动了?飘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林烨以为她是默认了,在飘儿面前蹲下来,一只手放在飘儿的腿上说:“老婆,我就喜欢看你低头脸红的样子。”飘儿面对林烨过分的柔情,有点不适应,竟然木讷起来。
“飘儿,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不要做饭了,我们出去吃?”飘儿连忙摇头说:“不,我没事,菜我都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林烨还想要拉着她的手说些什么,飘儿站起来,逃跑似的向厨房走去。林烨有点纳闷,是不是他又做错了什么?
不一会儿,饭菜就摆上桌子了。林烨一边吃饭一边观察飘儿,觉得飘儿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了。
吃完饭,林烨拉住要收拾碗筷的飘儿,说:“飘儿,先别忙了,我有话和你说。”飘儿看了他一眼,向他笑笑,默默地坐下。林烨却不知从哪儿说起了,两个人对坐了好一会儿。
飘儿不停地对自己说,要镇静,应该来的总会是来的。如果林烨问起,她就如实说了吧。
看着飘儿,没有做过亏心事的林烨心虚极了,毕竟,他确实碰过别的女人。虽然他早就想好除了小倩的事外,要向飘儿说清这次北京之行的目的,但看到飘儿的神色,他还是担心飘儿会怪他骗她。
“飘儿,有件事我和你说了,你别骂我行吗?”
“啊?什么?”
林烨提高了声音说:“我这次骗你了。”
飘儿再次“啊?”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他。
“我确实是去了北京,可是不是去出差,而去办私人的事。”
“哦,办私事?”
“是……是的,自己的事。”
“哦,是这样……”
“飘儿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好吗?”
“好……你说,我听……”
“你是知道的,结婚这几年来,我一直不争气,让你受了许多苦。以前我太在乎面子,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
“林烨……”
“飘儿,你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妻子,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我甚至觉得我拥有你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我真的很没有出息,在你面前,我自信不起来。因此,在感情上故意漠视你,像个闹市中的和尚一样生活。我以为这样大家会更加好受一点……可是我错了……你写的那些婚内性问题的专题报道,我是看了的。你在上面说没有性福的婚姻是不健全的,确实是啊……还有那次吵架,你说那些话,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和我们的婚姻。我想,我是该放下所谓的自尊,肩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的时候了。”
“烨,别说了……”
“飘儿,先别哭,让我说完它吧。我浪费了几年的时间,才想通了这些道理,我希望为时不晚。因此我偷偷以你的名义,给北京的李教授去了信件,约了会诊的时间。然后和单位请假,还让老板帮忙一起骗你说我出差了。我就一个人去了北京。”
飘儿拼命地忍着眼泪,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流。林烨掏出一个牛皮大信封,说:“里面是我这次北京之行的专业检查报告。教授的意见都在里面了,可是,我不知道教授以前和你说过,这种治疗需要夫妻共同配合。都怪我以前拒绝和你沟通这方面的事情……你能原谅我么,飘儿?”
林烨的声音也哽咽了,飘儿握着牛皮信封,终于哭出声音来。林烨说的话,像个个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上。她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总之,她控制不了的嚎嚎大哭。
要是林烨早一些明白这些道理,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可是,要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情,林烨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么?世间的事,历来都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人们拿命运和际遇常常没有办法,这错综复杂的条条道道,还将会继续向未知的地方伸延。
人生啊,人生!到底是哪一只翻云覆雨的手在操纵?
这个夜晚,飘儿真的想对林烨说,她想去客房睡,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可是她怕林烨误会她,怕这时她要求分房睡觉会让这个婚姻更加风雨飘摇,因此就一直忍着没有说。
林烨一直侧着身子,抱着她入睡。也许是旅途太累了,他上床后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结婚这么久以来,在睡觉时,林烨从来没有试过像今晚抱她抱得这样紧。飘儿睡不着,思潮起伏,可是她得一动不动地任林烨这样抱着。
林烨喃喃地说了些含糊的梦话,抱得她更加紧,差不多是半压着她了。这样的姿势,亏他也睡得这样香。林烨就是林烨,就算是经历了这些波折,与飘儿比之,还是要简单得多的。
他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他就舒坦了,没有负担了,却不会想到,飘儿因为他的那些话,会生出许多必要的或者不必要的闲愁来。
早上醒来,飘儿感觉头都沉沉的,骨头也酸酸的。不等闹钟响,她就轻轻拨开林烨的手臂,下床去做早餐了。
林烨起床后见飘儿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放下心来,很开心地跑过来吃早餐。吃完早餐,他坚持要送飘儿去单位,飘儿没有拒绝。他们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样出门去了。
飘儿站在报社门口,看着林烨的车消失在寒冬清晨的街头,才转过身向办公室走去。有同事羡慕地对她说:“不错啊,小夫妻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恩爱。”飘儿报以一笑,然后另外的同事接过话说:“看飘儿这幸福的模样,多让人妒忌啊。”大家说笑了几句,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有人向电视台举报了一起父母虐待5岁小女儿的事件,小女孩全身都是新伤旧患。随着电视台的的报道,妇联和司法机关相继介入了事件的调查和跟进中,报社当然也不能置身事外。飘儿虽然也到医院采访了小女孩和医护人员,走访了小女孩的邻居们,但她在撰写报道的时候,还是向李芳要了一些更加深层的资料。
在选相片和排版的时候,许多同事都争相看飘儿和宝欣拍回来的相片,义愤填膺。这件事不仅仅在传媒界引起关注,社会舆论更是一片沸腾。
“哪个社会和国家都是一样的吧,即使是太平盛世,也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阴暗面。而在我们这片热土上,还有多少这样可怜而不幸的女孩,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关注呢?”见惯了各种人间悲欢的李芳对飘儿感叹道。
飘儿听后无言了,心情也就变得更加沉重。妇女与儿童权益的保障与维护,应该是一个艰巨长远而不容忽视的重大问题。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需要全社会的自觉参与。
“芳姐,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去喝夜茶吧,我还有别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晚上吃饭不行吗,好让我不用做。”
“不行呢,林烨昨天才出差回来,我今天想在家陪他吃。要不你来我们家吃饭?”
“还是不了,我晚上8点后再找你吧,到时再好好聊。”
宝欣避开议论纷纷的同事,躲在茶水间打电话。有同事看到了,故作神秘地向飘儿说:“宝丫头是不是炒了王东洋啊,东洋才出差半个月,这宝丫头就坚持不住,和别的男孩谈恋爱啦?”飘儿笑说:“你啊,也别捕风捉影啦,搞不好,你会成了搞破坏的人哦。”
同事笑着走了,可一会又折回来说:“你说王东洋回来,这局势会有什么改变?”飘儿笑而不语,另一同事听到了凑过来说:“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敢打赌,这宝欣正是给王东洋打的亲密电话。”“打赌就打赌,一会你去打探消息?”“打探就打探,输了的人请大家吃饭怎么样?”同事们听到了,都一块儿起哄说:“好啊好啊,找个借口去撮一顿。”
不一会儿,宝欣笑咪咪地回到办公桌旁,见到大家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感觉奇怪。刚才那个提议打赌的同事走过来说:“宝欣,我的手机坏了,把你的手机借给我,发个信息给我老婆行不?”宝欣爽快地说:“行啊,给。”那同事接过去,翻查宝欣的通话记录。他大叫着说:“哈哈,我赢啦,是王东洋的号码!”同事们欢呼起来。
宝欣才弄明白大家拿她打赌,又好笑又好气,见自己的小秘密被揭穿了,脸涨得通红。有同事又说:“啊哟,咱们的小辣椒也会脸红啊。”大家又哄笑起来。
好在宝欣是个大方的女孩,让大家笑一会儿,自己也跟着笑了。她说:“你们笑就笑吧,我就是给王东洋打电话了怎么着。哼,那个打赌输了的倒霉蛋,还是快想好带大家去哪儿吃饭吧。”那个输了的同事故意苦着脸唱道:“可怜啊可怜,一个子也没有啊?”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宝欣问飘儿,飘儿姐,你也一块来吧。飘儿说,不了,今天不行,我约了林烨一起吃。宝欣鬼鬼地笑,哦,好的,我不会笑你重色轻友的哦。飘儿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想起王东洋那天在电话中,说他在北京看见林烨和一个漂亮女孩在一起的事,宝欣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林烨和飘儿这么恩爱,林烨就算出差也不会做对不起飘儿的事啊。这个王东洋,就爱卖弄自己的好眼神,真是神经过敏。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耿元到一个当事人的公司去取证完毕,路过一家商店时,看到里面走出一个浅棕红色长卷发的女子,穿着一条黑色的针织长裙子。耿元的心跳到了胸口,车速情不自禁地慢下来,他一直盯着她看。直到那女子抬起头来,诧异地迎上他的目光,耿元才发觉他认错人了,连忙侧过脸,装作专心地开车。
飘儿她还好吧?她先生的疑心会不会就此打住?放浪了一段时间后,耿元觉得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也索然无味。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真想死在女人堆里算了。可是,他还是回归了一个律师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