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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总能看得到叶雨岑影子的脸,正用叶雨岑永远都不会有的邪气深深望着自己,黑暗的夜、偷偷越过窗帘的冷风,寂静的没有一点人声的公寓、暧昧而诡异的气氛。
要是换做叶雨岑,估计早就红了脸,(豆子“yezixin”组成)长长的睫毛撒下大片隐隐,薄薄的覆盖住眼睑,身子微微颤抖,或许推拒或许后退,心脏也会砰砰乱跳,呼吸都会变得困难起来,哪里会像这个人,大喇喇的笑着,没脸没皮。
“喝醉了?”
“没有,我清醒得很,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我救的你,为什么你对我特别冷淡?我就这么招人厌?”
二十八岁的男人赖在自己身上撒娇的样子惹人发笑,文宣却笑不出。
一个五官处处和叶雨岑有些相似的男人天天在眼前乱晃,这种情况对文宣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况且一个假冒伪劣的叶雨岑还时时刻刻的对自己意图不轨!
“我没有讨厌你,不过是对大家一视同仁罢了。”
“一视同仁!?你下意识在疏远我,连那个老头都看出来了。”
“你下面不安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让你近身,就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把你废了。”
文宣戏谑的一挑眉,把眼睛往下瞟,果然叶哲那里已经有了非同寻常的动静。
“早知道在英国我就不那么着急救下你,自己先吃了再说,省得到了现在眼馋。那会儿我怎么就忍下了呢?啧啧,后悔啊我。”
“是啊!当时你怎么就忍下了呢,要是你及时毁了我,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叶文宣被阿哲搂在怀里,神色一暗,苍凉的把人推开,转身进了卧室。
被文宣一把推开阿哲也不恼,静静的坐回沙发上,一手撑着扶手支着下巴,透过半开的卧室门看着穿着单薄浴袍的文宣在里面走来走去。
“我说,如果我放弃插~你,让你插也不行么?”
阿哲提高了音量对着房里的人说,没一会文宣就板着一张脸出来了,左拥右抱了一大堆软~绵绵的东西。
“插棉被吧!”
叶文宣冷冷的瞟了阿哲一眼,把手臂里圈着的毯子枕头什么的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就走。
阿哲嬉皮笑脸的忙把人一把拉住,仰着头眼睛闪闪亮的看着文宣。
“我都让这么大一步了,还不行?”
“想上我的话你还是来硬的吧!其它的,不行。”文宣淡笑着抽回手,往后退一步,“总经理,浴室里有热水有新浴巾,早些洗洗睡吧,我不打扰了。”
叶文宣就像个漂亮的大冰山,远看着养眼,靠近了就会被冻伤。
滚烫的身体捂不得,一捂就化,还得弄得你一身湿;冰冷的心脏凿不得,一凿就袭,恐怕要粉碎成千块万块。
对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听到里面咔嗒一声上锁的声音,叶哲一个人在外面兀自哼笑起来。
打了个哈欠,好像也不打算洗澡,瞪了鞋子脱了外衣就爬上了沙发,把文宣拿来的毯子紧紧的裹住自己。
洗澡是为了更享受的做~爱,既然做~爱这道工序都省了,干嘛还要洗?
“堂哥啊堂哥,你怎么就养了个那么好的儿子呢!救了他也收不了他的心呢,难道真的要我用强的,可有什么意思呢?”
文宣关上门进了屋子,猛的摔进大床上,翻来滚去把整个床单连被子都弄得皱巴巴,突然岔了气似的坐起,大喘起来。
取了手机一阵翻找,好容易找到,文宣急急忙忙的拨了手下的电话,一接通就用压低的声音问:“查了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原本已经追查到那辆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西郊的时候突然分出了十几辆,第一辆都开不同的方向,我们不能确定你要找的人在那辆车里,只好每个都查,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
“……大家都辛苦了,多发动手下人,找人一定要尽快,人找到了不要轻举妄动,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杨梓答道,停顿了几秒颇有些迟疑的问,“你……还没睡?”
“嗯。”
文宣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一头倒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朦朦胧胧的应了声。
那边的杨梓似乎叹子口气,轻轻应了声‘我会尽力’,没等文宣再说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佳断的忙音。
文宣的心里一阵紧缩,慌乱的,难以呼吸的疼痛从胸腔处传来,脑海里又浮现出叶雨岑第一次抱起自己的情景,第一次把自己送进小学,第一次因为自己考了满分高兴得又搂又抱,第一次毫无防备的让自己亲到。
甜蜜的感觉刚过,叶雨岑和舒扬做~爱那晚的画面又挤进了脑子,那个陷害自己的女人,那个任人在下面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法庭,那个破旧孤单的牢笼,那群凶恶的打手,那些恶心的英国人。
拳头不由得越攥越紧,文宣拳狠狠的砸在床头,发觉了痛感才回过神,原来自己早已经汗流浃背。
邹凯该死!
叶文宣在心里恶狠狠的默念,他、该死!
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黑,寒凉刺骨得让人痛彻心扉,无助的把六冲四周摸了摸,除了身后那堵冰冷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头好疼,稍微晃一晃就觉得整个脑子都在里面颠来倒去,一下一下的牵扯着脆弱的神经。
“有人吗?”
一开口,叶雨岑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到不行,稍微咽了咽,嘴巴已经干得连口水都快没了,可还是能感觉到喉间的那股腥甜。
手上的绳子似乎被人解开了,大叔在不太平整的地上爬了几下,发现手脚全然无力,伸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这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人呢?为什么都没有人?房间里也没有光,没有窗户,黑得吓人。
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别人,更看不到自己,若不是这具焦躁的躯体在疯狂的散发着热气,被踢伤的部位疼痛难当,叶雨岑会坚定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叶雨岑说不出话,动不了身,思维也都成了一团糨糊。
怎么会在这里的?好像坐了很久的车,好像自己是被人抓来的。
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今天应该好好的在片场拍戏的,后来舒扬突然冒出来了,邹凯也来了,自己跟着他们一起坐车走的。
邹凯还带来了自己的小猪,那只自己最喜欢的猪,傻傻的、憨憨的,很单纯、很可爱。
当时心里真高兴,因为知道带着猪一定是邹凯故意的,他在讨好自己!
对人好也要扭扭捏捏,心眼小又爱嫉妒的男人,为自己抱了只玩具猪,却硬要装成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其它,很可爱!
什么时候开始有一点点喜欢邹凯那个坏家伙的?叶雨岑不知道,或者说忘了,反正是那种微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的感情。
真心须由真心换,邹凯付出了真心,自己当然要用真心加以回报。
可是后来,后来……
叶雨岑拼命捂着脑袋,头痛欲裂,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来了,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心脏强烈的跳动着,叶雨岑一点一点的放软了身体,斜斜的歪在了墙上。
后来,邹凯死了!
不知道哪里,一个声音传来这样告诉他。
死了?死了?叶雨岑嗫嚅了几句,猛然间瞪大了眼睛。
邹凯死了!
鸳鸳相抱 第五章 疯女人
邹凯死了,中了一枪,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下去,和当年的爸妈一样,死在了烂成一滩泥般的废铁里。
瑟缩了一下,叶雨岑喘着粗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四处张望,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用手臂紧紧的围住了自己,好像这样紧紧包围着,就能抵御寒冷、抵御危险,就能让那颗抽痛的心脏不在恣意乱颤。
“你很冷?”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像是近在咫尺,又像远在天边,飘飘荡荡的钻进耳朵,刺得叶雨岑一个激灵。
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叶雨岑笨拙的想要偏开头,可还是被一双细嫩又小巧的手掌抚上了脸。
“谁!”
沙哑的嗓音连男人自己都听不清,可是那个女人的手却顿了顿,低低的笑了一声。
“病的不轻!一个人,没人保护、没人关心、没人挂念的感觉怎么样?你现在就是病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金俊熙手术做了一半回去给邹凯收尸,没空顾得上你,就是舒扬,也一时(豆子“yezixin”组成)救不了你,是不是很绝望?”
感觉到这个女人在自己耳边轻轻的吐气,偶尔几声发自胸腔的闷笑带动气流的震颤,带给人麻痒又极不舒服的感觉。
俊熙回来给邹凯收尸!
也、也就是坐实了邹凯死亡的事实,也就是说,邹凯是的的确确的死了!
两行热泪自男人脸颊滑下,叶雨岑颤抖着手,只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打翻,可是连坐都快坐不稳的身体对此却无能为力。
“你是谁?”
叶雨岑撑着一口气歪倒在地上,避开那个女人的靠近,竭尽全力的吼出声,他知道,抓了自己和舒扬,害带邹凯的人一定就是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女人。
“你们总忽视我,你是这样,舒扬也是这样!为什么好好的不喜欢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喜欢男人?为什么他偏偏就只喜欢你?为什么你要是叶雨岑?”
“何、何筱雅?”
“bingo,答对咯,叶雨岑。作为奖励,我赏你一口水。”
筱雅轻松愉快的拉亮了电灯,黑暗的室内顿时变得亮堂堂起来,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久处昏暗中的男人眼前一刺,难受的眯起了眼睛。
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原来真的是天旋地转,几乎没有一样东西是定在一个点上的。
何筱雅带着从前惯有的温柔微笑,已经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