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刚刚雨晨在太后宫中一力相护的情形,说他一点也不感动,倒是骗人的了。但,谁叫他心中早已有了别人呢。
萧波持着伤药,却没有办法在雨晨的面前宽衣解带,只好坐在龙床上盯着手中的伤药发呆。
“琴师只管上药好了,朕不会看,也不会对琴师怎样。”雨晨说完就背转身去,也吩咐宫人们全都退下了。
雨晨既然都如此说了,萧波若还要矜持,也未免显得太过婆婆妈妈。萧波脱掉衣服,埋头往自己身上被老妪的戒尺照顾到的地方涂抹伤药。
因为被问候到的地方还真是不少,萧波抹了好半晌,才终于涂完了伤药,一抬起头来,却发现雨晨不知何时早已转回了身,正直直地盯着他裸露出来的身子猛瞧。
萧波惊呼一声,抓过旁边的龙被想要掩住身体,龙被却又让雨晨给夺了过去。
“王上金口玉言,难道说了不算,要反悔么!”萧波只好提醒雨晨,想叫雨晨主动离开。
不过,倒是萧波多心了,雨晨只是夺过了龙被,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看着萧波的眸中,尽是心痛与怜惜。
大概又是因为看到了他身上旧时的伤痕了吧,这下反倒是弄得萧波不好意思起来。只好红着脸说道:“请王上把被子还给小人,小人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萧波好像是忘了,这龙床是别人的龙床,龙被也是别人的龙被。但雨晨也没有介意,将手中的龙被轻轻覆到萧波身上。
“琴师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儿好了,晚膳时朕会唤琴师起来的。”
雨晨虽是叫萧波休息,但人却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到了床边上。
萧波说自己想睡倒不是在骗人,这几日在太后宫中被老妪折腾来折腾去,连个好觉也没有,萧波其实是真的倦极,早想倒头大睡一场的。
但,雨晨又正坐在床边,萧波虽然极困,却又是哪里睡得着,在龙床上颠过来覆过去地翻了好几个身,反倒是越来越清醒起来。
雨晨见萧波无法入睡,却会错了意,以为萧波是因为身上痛楚难忍才睡不着,却不知原因是在自己。
雨晨站起身到桌案上取来玉箫,回到床边又坐下,说道:“朕曾经与琴师琴箫和鸣,朕至今仍记得那时的快意。今日琴师受伤无法弹琴,朕就为琴师吹箫一曲,只愿能缓解琴师的痛楚。”
雨晨说完,竟就真地持起玉箫吹奏了起来。
萧波心下诧异,不觉睁大了眼,盯着雨晨,只见雨晨持着玉箫的那双毫无暇疵的修长的手,仍是一如初见时那般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而雨晨留给他的那张俊雅的侧脸上却隐隐显出了戚然的神情。
雨晨的箫声凄离委婉,似乎是在借由箫声向他表达一种迷离的情怀。
萧波不禁听得入神,哪还顾得了睡觉。
雨晨与他如今都是身处于朱崖的王族争斗之中,但雨晨却与他不同,无论结果如何,他大不了可以抽身激流勇退,回去九苍仍旧可以做他的王爷。
而雨晨,雨晨却早已是陷落在了这浪涛的旋涡当中,就算他心中再怎么无奈,恐怕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晨被汹涌的潮流所吞噬了。
“一定很寂寞吧……王上,定然是一直都很寂寞的吧……”萧波轻声问道。的0b8aff0438
一个在那种不磊落的情形下出生的孩子,一个从生下来就背负着父母的罪过,背负着天理责难的孩子,就算给他再多,他又怎么可能不寂寞难耐,不茫然无助。
所以雨晨才会对他产生了感情,只因为他是雨晨的对手,有他在,雨晨才不会寂寞。
雨晨没有回答,仍旧吹着箫,只是吹着吹着,萧波就看见雨晨的脸颊变得湿润了起来。
##############################################################################
关于雨晨是谁的儿子~~~汗~~~前面一直是老五的,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变老六的了???
不过小六子,小六子叫着比较悦耳,决定就过继给老六家得了,前面的也全部得改~~~暴汗~~~
谢谢各位大大的指正~~~小的偶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了~~~~唉~~~年底了么,又得拼命搬些粮食存到洞中,年关难过哦~~~
第 40 章
雨晨一直吹着箫,听得久了,在箫声的伴奏中,萧波也渐渐地合上了眼睛。的9f396fe44e
之前的疲倦席卷而来,虽然萧波再再提醒自己,不能睡啊,敌人就在眼前,谁知那雨晨会不会真的遵守承诺不对他怎样?
但萧波谁都能对付,还就是对付不了自己的瞌睡虫,终于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萧波醒来,寝宫内已是燃上了灯火。
朦朦胧胧的灯光中,萧波看到雨晨仍是如同他入睡之前一般坐在床边,却没有再吹箫,只是回过头,盯着他看。
因为灯光幽暗,而雨晨的脸又背着光,萧波瞧不真切雨晨的神情,却只觉得心中不知缘由的沉重起来。
那一夜,雨晨留下萧波独自在寝宫之中,自己却不知跑去了何处。
当第二日,萧波用过宫人送来的早膳后,再一次见到雨晨,却诧异的发现,雨晨对待他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萧波提议说想要去看一看雪离,雨晨也没有阻止,反而是陪同萧波一起去到了一处皇宫中偏僻的院落。
雪离真的是疯了,傻傻地抱着破碎的凤琴,坐在院子里花丛中的一张椅子上。
宫女服侍她梳头,她既不言语,也不动作。萧波与雨晨走到雪离面前,雪离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萧波心中难过,就轻声对雪离说:“你阿哥来看你了。”
雪离这才迟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地扫视了萧波与雨晨一遍,却像是并不认识一般又垂下了头。
只听雪离口中喃喃地说道:“阿哥,阿哥为什么还不来娶雪离,雪离要做阿哥的新娘子,阿哥为什么还不来……雪离已经有了凤琴了,难道阿哥忘了吗……”
萧波看得心酸,忍不住将怒发泄到雨晨头上,回头忿忿言道:“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害她变成这般模样!”
雨晨满脸的无奈,说道:“朕也不想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认不出朕了……朕实在是没有办法回应她,也许这对她而言也是好的……”
“才不好!才不好!她明明那么喜欢你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萧波冲着雨晨大吼。
雨晨叹惜一声,伸手抚去萧波脸颊上的水痕,说道:“有些事情,就算你再不想,也是没有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没有办法……萧波看着雨晨,眼中的水涌出得更多了,到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雪离,还是为了他自己。
孟月华的妃子们,大概也是得知了萧波如今正身陷皇帝寝宫,也不怕会受到责罚,趁着雨晨不在,竟一起跑来皇帝寝宫中探望他。
萧波与众位嫔妃,完全不去理会还有许多宫人在一旁看着,也不管什么尊卑礼数,男女有别,齐齐围坐在桌旁。
待宫女奉上了茶水,萧波与众妃一时相顾无言,心中都是感慨万千,思及分别后宫中的如许变故,只觉此次重逢,真已恍如隔世。
坐了良久,萧波才开口询问众妃近来可还安好,众妃都说听了当初萧波临去时留下的言语,各自明哲保身,倒也没有受到什么牵连。
萧波与众妃又是好一番嗟叹。
熹妃终于按捺不住,焦灼地言道:“琴师这次又打算如何?若有什么我等姐妹能帮忙的,琴师只管开口,我姐妹定不会推辞。”
芳妃、雯妃、晗妃也附合言是。
因为有宫人在旁,萧波不好明言,用手指醮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行字。的7bcdf75ad2
众妃看了之后,心中领会,萧波举袖试净桌上水渍。
众妃又坐了一会儿,千交待万交待要萧波小心雨晨,便起身告辞了。
五日之后仍是太后四十六岁寿诞,这两日孟月华的嫔妃们挨个轮流跑去对太后劝说。
言道宫中近来多事,举国上下人心惶惶,不如就趁此机会大肆庆贺一番,一来可安定人心,二来是冲冲秽气,同时也算是对新君登基的祝福。
那些嫔妃们原本就是太后所封,太后虽不喜孟月华,对这些亲自册封的嫔妃却甚是宠爱。被她们个个这么一劝,太后果真就动了心,原本还寻思着宫中近来多事,一切从简便好,此时也就宣旨说要慎重的办了。
皇宫之中顿时热闹非凡,宫人们忙着张罗寿宴,而臣子们则四下忙着张罗寿宴的贺礼。
雨晨也忙着打点寿宴的事去了,无暇顾及萧波,倒便宜了孟霓漪与众嫔妃,这几天内全都日日往皇帝寝宫跑。
萧波与众美人在皇帝寝宫中歌舞弹唱,甚是快哉,只看得那些在皇帝寝宫中服侍的宫人们全都暗地里直摇头。
但,这皇家的事,他们生怕惹火烧身,避都避不赢了,又哪里敢多言。
终于到了太后寿宴那一天,萧波也被雨晨邀请列席参加。
原本是用来商议国家大事的正殿之上,朱崖国最有权势的人聚首一堂,还各自带来了从人侍立一旁。
宫人们穿梭不停,忙忙碌碌地为主子们斟酒送菜。
所有的人都在放纵的笑,大声地谈话,却又叫萧波根本听不清楚某一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觉耳朵里乱哄哄的一片。
所以他才最讨厌皇家的宴会,在九苍国时基本上是逢宴就躲,但身在朱崖,却无可奈何地参加了数之不尽的大大小小宴席。
有时是做为琴师献艺,有时是做为客人列席,但无论是那一种,他都不情愿来,只因为这皇家的宴会上,所有的美人都是只能远观,看得萧波心痒难耐,却又偏偏不能亵玩,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唉,所以他才万万不想来的。
不过这次的宴会却又并不单单是个宴会,而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萧波看向堂首方向,今日的寿星正春风得意,笑脸盈盈地端坐于主位之上,身后的墙上装饰着金光灿烂,大到几乎快要冲破墙壁的‘寿’字。
新帝雨晨坐于侧首,接下来是孟霓漪,众嫔妃,以及其他王爷皇子王亲内戚等。太后的另一侧首位端坐着一名男子,而萧波做为贵客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