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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颜色。
李平慢悠悠结束和阿光的通话,继续整理行李,永恩不动,不说,白窗纱下的身影仿佛空气般不存在似的。
方明诚跟李平轻声,“你用的这支纽约号码的电话,我会继续帮你付费。”这是为了不让阿光知道李平已回国内,仍在纽约或者仍在周游世界遣忧愁的暂时办法。
李平点点头。
楼梯上有响动,方逸文进来,招呼,“爸。”对李平,“平姨,车备好了。”
李平,“我也好了。”
阿文黑眼圈严重,倦怠的样子,却又比从前更稳健,浅笑,“不急的,平姨。”他很懂事,给长辈空间道别,到飘窗下,异常温柔的声音,“永恩,哥已经把那些旧家具都给你搬新房子里去了哦,还有你的那张大铜床,那,我们现在就去……”他想说看看,及时煞住,这个女生,再也不能看了,改成,“我们现在就去试试,这回,一定能睡着,不做噩梦。”握住永恩一只手,“来。”
永恩无言无语,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前方。行为上是听话的,站起来,随阿文走,速度慢吞吞,她的腿还没好利索,走路仍有些许不方便。
等阿文带走永恩,李平吸口气,鼓足勇气,面对方明诚,“对不起,你真的为我离了婚,我却不能履行我的诺言。”
方明诚,“没关系。”
“你理解我的想法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可我真的认为,以前,我一定是错了,错的厉害,我一心报仇,觉得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但事实证明,永恩是对的,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做的根本就不值得,反而因为报仇,我失去和永恩相处的机会,还连累到她失明。”李平停下来,控制一下情绪,才又继续,“我加入公益组织,是希望能多帮助些人,为永恩积福,希望她的眼睛能好起来。公益组织的工作很忙,再说还要照顾永恩,以后没那么容易见面了。”
方明诚,“没关系。”
李平,“你不怪我曾经招惹你?害得你为人夫为人父,都没能尽责。”
方明诚拎起行李,心底里叹气,那根本不是李平的错,他说过很多次了,可是~~他笑笑,简化一切,“没关系。来,让我送你。”
一早,祝秀婷来见方逸文,办公室女郎的形象,小西装,雪纺裙,高跟鞋,淡妆,钻饰,跟方逸文说话,仍是很助理的那种恭顺姿态,“我的辞职信,还没交给人事呢吧?”
文蹙眉,“干吗?不是回警校过冷河,等着成盘菜吗?”
祝秀婷语气无奈,“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期待自己成盘菜的日子,可我总得对你负责任。”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李创的身份和唐意彼有关。听说,他再没回来公司。”
文摇头,懒得说话,对着门那边做个手势。
祝秀婷了解他的意思,他不用她管,让她走,该干吗干吗去。不过她做事不喜半途而废,坚持,“我会跟领导商量,再拖段时间,等给你找到合适的助理,我就立刻归队,这事儿不难。”
文摇头,手底下忙着,没空看祝秀婷,照例,还是做个让她赶紧走的手势。
祝秀婷没走,她盯着方逸文桌上的文件,“错了吧?你手上那份,应该先送投资部的,怎么先给你了?”阿文眼珠转转。祝秀婷不等他的答案,“哦,那份也有错。”她站起来,收阿文眼皮底下的几份文件,有点‘你没有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工作’的意思,可她很含蓄,不让这种态度太明显,换了话题,“听说谢总夫人闵董事长新主持的一家高级会所就要开幕了,地址是原来的亲王府邸,装修全中国风,连摆设的字画和家私器具,都尽量找回王府从前的遗失之物。除了人是新的,那间会所什么都是旧的。”祝秀婷也不知是真有兴趣还是假有兴趣,要求,“方总,开幕会你一定出席的,能不能带我去见识见识啊?”
方逸文瞪她,目光甚是淡漠。
祝秀婷倒不怕,“呃,我先出去做事了。”她没再问辞职信,方逸文没阻止她碰文件,估计,她留下来的机会很大。这并非她的工作能力多么出色,只是因为,他身边,没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而他信任她,也不是对她有感情,那是因为她的背景身份是警察,一个经不得出错的小警察。
江启泰和琛与光,一起聊需要解决的两件事,唐意彼和祝秀婷。 阿泰很老大哥的语气,“阿彼回来,也没跟我们联络,而且她先生,还莫名其妙跑去应征阿文助理的职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影响不小,祝秀婷得知她选的继任出了问题,不顾组织纪律,又跑回去接着做阿文的助理。”
琛接口,“潜伏改变节?”
泰白眼,“这算不得变节,但一定会影响到祝秀婷的前途,她出身警察世家,是我老上司世交的女儿,很被看好的,现在忽然这么不听话,她家里很着急,我老上司拜托我,看有没有办法让她赶紧回去警校。”
光不阴不阳语气,“不做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
泰,“据说,做警察一直是那个女孩子的梦想。”
光,“或者是时候换个梦做了。”
琛,“女人始终是感情至上的,当梦想遭遇爱情,可能真的要换个梦做。”
泰,“我是来找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他对光,“本来芸涓去找阿彼谈谈比较好,可芸涓随团出国演出,只能指望你,在手阿彼向来信任你。”
光淡漠,“你要解决的不是祝秀婷吗?为何要我去烦阿彼?”
泰很耐心地……永恩出事之后,大家对阿光都很耐心……说,“连锁反应之故,祝秀婷回去是不放心阿文,阿文状态差是因为放不下阿彼,而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阿彼都应该和阿文面对面坐下来,开诚布公谈一次,给大家一个释然的机会。”
光不以为然,这节骨眼上,怎么谈都释然不了,但,他答应泰哥,“好,我去找阿彼聊聊。”他不是为了让谁释然,而是得跟阿彼说明,有变故发生,才未能通知阿文去机场,不是阿文变了。当面跟阿彼讲清楚,这是他的责任。
去找阿彼,光在唐家附近,很不起眼的角落,瞥见阿文不常开出来的那辆低调的黑色休旅车,他来找阿彼?或者,是来看阿彼?
阿彼接到光的电话,很快下楼来,仔裤球鞋宽松T恤,稍稍修饰了身材,但够仔细的话,看得出来是孕妇。她气色很好,甚至,比一般孕妇都还好些,光有感慨,她被那位李先生照顾的不错。
见到阿光,彼很关切,眼里有泪意,“光,你还好吗?”
不言而喻,是为了永恩,这让光心里狠狠刺痛,虽说过去段时间,可提到季永恩,他还是没办法轻松,胡乱点点头,算是应答。
阿彼,“对不起,没能赶回来参加追思会。”
光,“芸涓告诉我了,你赶去机场的途中发生点意外,还去医院保胎,所以真不用介意。你怎么样?要做妈妈了,还好吗?”
彼点头,“我唯一的不好,就是没能和大家一起,分担痛苦,分享快乐,其余,算是完美。”
光,“有时间找个地方聊聊吗?”
彼,“就在你车里吧,再过几个钟头,我和老公赶飞机回加拿大。”
光的面瘫脸上现出讶异,“这么快?”他手底下动作,不被阿彼察觉的动作,拨通阿文电话,把和阿彼的通话内容直播给阿文。是,晚了点,但这次,他不能再忘记通知给阿文。他帮阿文问,“为什么那么快结婚?”
彼,“因为我怀孕了。是意外,出差去多伦多,一个人,又心里存着事儿,在酒店附近的小酒馆里喝两杯解闷。遇到李创,大概是有点眼缘吧,你知道我不讨厌老老实实的男生,一起边喝边聊,都喝大了,而且赶巧我们住同家酒店,他是陪教授出席一个学术交流会到多伦多的。我们一起回酒店,然后就……”阿彼苦笑,“酒后乱性,又没做避孕措施,竟然中了奖。想我和阿文在一起那么久,慎而重之,怕大着肚子做新娘不漂亮,怕没有计划怀孕对大人孩子都不好,还怕熟人圈子里,行差踏错,给自家人丢脸,我们把避孕当成大事对待,谁知竟然那么轻易地,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和李创从多伦多回温哥华后没再联络,我决定去打掉,联系好医生,在手术前又遇到李创,那间诊所的实习医生是他妹妹。因为我做手术,他猜可能是酒后乱性的后遗症,而且,他打算要这个孩子,不想我做手术,还有他妹妹也不许,又把他家一家人都找来劝我,当时他妈妈提议,要不就先交往交往,互相谈得来,就结婚吧,反正我和他都是单身男女。后来……”
光,“后来相处下来,觉得还好,又招架不住他们一家人的善良和热情,觉得他是个比阿文更合适的结婚对象?”
阿彼,“对。”
光,“即使你后来知道阿文和祝秀婷之间是清白的,他当时提分手只是有难言之隐?”
阿彼,“对。”
光,“阿彼,你和阿文不是因为误会而分开,只是你想放弃,想逃避,是你变心了?”
阿彼略沉吟,没反对这个说法,咬牙承认,“对。”
光大声,“这样对阿文不公平。”
阿彼沉默,过半晌,“我有后悔过的。上次回来,你说会通知他去机场,他没来,我以为我应该会接受,但事实上,我很生气,我对自己说,那就真的结婚吧,可是,在婚礼上,我接到芸涓电话,知道大家出了事情,那一刻,我后悔了,我的朋友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跟阿创说要回国,我也以为他一定会不同意,那我就有理由跟他大吵大闹,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他没有,他愿意陪我回国。我在医院保胎期间,他问我,是不是很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他说如果实在放不下,他也可以和我办离婚手续,他认为形式上的这些都不重要,人重要的还是心理安乐。他只是要求我把孩子生下来,至于以后,阿文能接受这个孩子,他不介意阿文做孩子的养父,但他要求能随时见孩子,如果阿文不接受,他希望我能把孩子交给他和他的家人。存着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