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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脑袋无政府状态的乱发稍微修剪过,看起来正常多了,嬉皮笑脸,双目闪亮,重点,他也穿着永恩买来当制服用的白色V领棒针衫。
陈柏青见到永恩,初始想是没发现乔姑娘已是季姑娘,非常绅士风度给永恩和芸涓分别拉椅子,自己坐定后,态度殷勤,“这里的点心不错,要不……”终于觉得不对,盯着永恩,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永恩笑,露两排白牙,陈柏青乐出来,一拍巴掌,“哎哟喂,妙啊。”
跟着慧的保安不少,邻桌两个,楼下两个,外边停车场还有几个随扈。本来,跟在咖啡馆的保安哥哥没发现他们保护的对象有异,可是陈柏青有异,他们不得不打量起永恩,哪里经得起细瞧?登时慌乱,对着麦叫支援,“快去洗手间看看乔小姐还在不在?”芸涓亦赶紧联络琛,“人出去没?”她冲永恩颔首示意,泰哥和慧已经脱逃。
保安那边没找到正主儿,脸黑了,对着永恩,“你是谁?”上前就要抓人。
芸涓站起来护住永恩。
陈柏青很快挡在两位女士前面,冲保安嬉皮笑脸,“敬业点嘛,不下去找人,在这儿磨蹭什么啊?”说完,一手拉起永恩,“还不跑?”
对啊,是要跑,可不是随随便便乱跑的。问题是陈柏青力气很大,永恩又想跑到保镖前面达到混淆视听的捣乱局面,不得不跟着陈柏青跑。芸涓在后面跟着喊,“永恩,永恩,喂,潘先生……”芸涓不认识陈柏青,还以为那是跟慧相亲的潘先生。
永恩是不知道为何潘先生变成陈先生,但她相信这事儿里陈柏青搞鬼了,真是胡闹,都没问过他们就擅作主张,她就这么被陈柏青一路死拉硬拽逃出酒店,大堂前见到光从茶座里出来,满脸惊诧,永恩也来不及说句话。酒店外面随扈保镖正乱着,陈柏青拉着永恩朝酒店后面的马路那边走,永恩听到身后有人喊,“那俩不是。”还有人喊,“在那边在那边……”不知是不是大家都按原定计划出动,永恩也管不了许多,只是跟着陈柏青乱跑一阵子,停下来,俩人靠着树干休息。
永恩,“为什么你会出现?”
陈柏青,“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
永恩,“别开玩笑。”
陈柏青神秘兮兮,“你猜。”
猜?这是个敢用刀子捅人的家伙,永恩担忧,“你把姓潘的给打晕了?”
柏青同学不满,“你把我当黑社会了是不是?当然没有,我们这个圈子能有多大?不过是恰巧因为我有个哥儿们姓潘,也要跟一位姓乔的小姐相亲。”
哦,这样,永恩放心。轮到她被陈柏青审,“你呢?咋搞成这样?假发,大浓妆,还墨镜?”
永恩抄他的话,“你猜?”
陈柏青靠永恩边儿上,“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惊喜。”
这人皮厚起来也很够瞧的,永恩,“少臭美了,我只是想帮我师母。”瞄眼陈柏青身上的衣服,“你道具备的还挺齐全嘛。”又埋怨,“再说你既然知道你哥儿们是我师母的相亲对象,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
柏青讨好,“我说了要帮你,不会食言。上次在G—STATR看到你买好几件同样的衣服,我就有留心了。”不过柏青说明,“我哥儿们要去相亲,我也是和你今早喝完早茶后才知道的,可你又说不方便再联络,我就想,不如我真的帮到你,你那几个朋友愿意信任我之后再谈其他,就来凑个热闹啰。”
看陈柏青多尽力啊,永恩叹气,小懊恼,“都怪那几个家伙,早答应你加入根本不用这么复杂搞出这么多事儿。”
柏青更挨近永恩一点,蛊惑,“所以说坚持自己多重要啊,你就应该跟他们抗争到底的。”
永恩摇头,抱住双臂,“阿光那个人很固执的,他的想法不容易被人左右。”她被陈柏青拉出来也没穿大衣,刚刚跑出来的一身细汗这会儿被风一吹,浑身冰凉。
陈柏青也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好歹比永恩扛冻点,把自己当热水袋,揽住永恩,笑眯眯,“这样好点没?”
永恩吓一跳,挣开他,“我冷我自己处理,你冷你自己处理,这个得AA制。”
陈柏青有少许失落,“季永恩,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阿光?”
“才没有,就是哥儿们。”永恩欲盖弥彰拼命掩饰,“阿光最讨厌了,怎么可能喜欢他?有空还不如想想谢韶光死因一百条,就象什么订婚的时候太兴奋笑死,玩烟火被炸死,吃饭不小心被噎死,睡觉睡太多晕死,一直不说话憋死……”
有个冷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帮永恩补充,“被人在背后诅咒死。”
永恩咒的很顺直接接上,“对啊,也有可能。”目光调向声音来处,倒抽口冷气,天,阿光?永恩傻住,他都听到了?包括她说她不喜欢他?顿时,无边落木萧萧下。
阿光看都没看陈柏青,凉凉损永恩:“你现在吃住在我家,不知感恩还不遗余力在我背后诅咒我,倒是一点都不怕我英年早逝。”损归损,却动作随意,撑开永恩的纯白色长羽绒大衣,等季姑娘讪讪,自投罗网,穿好冬衣,这才转向陈柏青,音色俱冷,“这次谢谢你帮忙,不过可以的话离我们远点。”牵永恩手,欲带她走。
陈柏青拦住,“喂,你没限制她与谁做朋友的权利。”
光淡漠,“你捅她一刀的时候可没问权利这种事。”
陈柏青笑,讥诮,“谁能比谁清白?别以为我不知道,捅人这种事你们几个没做过吗?”
光,“所以我们从来不敢再去招惹受害者,就是怕让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担心,更怕他们以后对人性和这个世界都感到担心。”带永恩再走,陈柏青想拦住,光毫无预兆,电光火石间一拳打出去,陈柏青倒地,不待永恩惊呼出声,拉着她跑。
这还真是~~永恩追着光的脚步,她的手,紧紧牵在他手里,她忍不住更紧地握住,逐渐,肋下象托了风,似乎,可以这样随他跑到任何地方去。
光和永恩是穿过一栋高级公寓建筑,往酒店另侧的河边跑一小段路后,停下来,靠着花坛休息,永恩问,“我师父和慧走掉没?”
“听阿文说是走掉了。”光答复,话音刚落,花坛后有人争执,隐约是慧的声音,两人探头细瞧,花坛后真的是慧和泰哥,为何还在这里?不怕被找到吗?哪怕躲在车里都好啊,永恩觉得天都快塌了,质问光,“怎么回事?你刚不是说已经走了吗?”
光茫然,“我不也不知道,我跟着你后面追出来的。”
永恩想说你管我干吗?忙一晚上不就为这对痴男怨女?没等抱怨,就见泰哥气急败坏,“我几时说我只在乎孩子不在乎你?”
慧凶巴巴,“好,江启泰,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怀孕,你来不来找我?”泰哥迟疑一秒,慧已气得不轻,挥粉拳捶泰哥,“江启泰,你混蛋,你敢这么欺侮我,你信不信,我马上去嫁别人,让你孩子不姓江……”
叹为观止,这什么时候啊,还有空吵架?永恩扶额,拽兀自发呆一脸面瘫的阿光,“还愣着,劝架去啊,好把这俩有闲心的祖宗送走。”没等上前,泰哥竟做了个大胆的动作,是在外国呆久了的关系吗?他搂紧慧,堂皇路灯下,吻得不可开交,永恩愕然,站那儿,进退不得。身后噼里啪啦一连串脚步声,伴着“乔小姐在那边”的喧嚣,永恩还没给出反应,她就又被光拽着一路狂奔。
永恩不知道光是不是清楚方向,也不明白他们这样跑对泰哥和慧是不是真有好处,反正咬紧牙关玩命跑在这一刻似乎成了唯一的真理,只能遵从。坦白讲,穿高跟靴子练长跑是件痛苦的事情,脚好痛,永恩一路腹诽,为什么漫画里的美女和枪战片里的性感杀手,都可以穿了高跟鞋狂奔而她却不行?啊,对,所以她不是美女也不是打女。
不知道跑了多久,永恩真的要跑不动了,光停下,后面两个黑衣随扈死咬不放,也追上来,永恩站定没管任何人,包括阿光,她第一件事情是脱掉靴子。
两位随扈其实也跑不动了,见人不对,喘着粗气问永恩:“为,什,么,跑?”
永恩没好气儿,“因,为,老子,想,试,一,下,鞋,牢,不,牢。”永恩边说把两只靴子上的鞋带打结绑在一起,全无形象的挂在肩上。
那两个随扈表情实在是,又恨又无奈,其中一人接到电话,“什么?乔小姐和个男人在那里拥抱?方位?好我们马上过去。”撒丫子朝来路全速前进。
得去救师父和师母,永恩和光什么也没说,接着闷头又跟了随扈跑。靠,还债也不用还这么快。永恩脚上袜子的厚度实在不够抵挡夜晚滴水成冰的温度,而且踩在马路上的感觉真的是又渣又痛,继续腹诽,话说这年头应该没有象她这么孝敬师父的徒儿了吧,主要是慧和芸涓太过分,为什么搞出这身行头,就不能老老实实穿牛仔裤平底鞋吗?
永恩和光好容易又跑回原地,俩人和随扈一起呆掉,不是师父,不是慧,那吻的热火朝天的一对是芸涓和琛哥,芸涓整个人挂在琛身上,贴紧到几乎严丝合缝的程度,纤长的手指没在琛的黑发里,已是浑然忘我之状。永恩和阿光气喘如牛,望着那旖旎画面,叉腰,口鼻间的呼吸在寒夜里瞬间雾化成白茫茫一片,简直想喊,有没有人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还是阿光,打个手势,意思我们走别管他们了,永恩跟上他朝街对面去。那边是大商厦前的小广场,接近营业结束时间,人也不是很多,永恩实在累的够可以,一屁股坐石阶上,不想动了。身后,水池里的喷泉映着灯火,如流动的彩虹般晶莹闪亮。
第55章 55
“我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瓶水。”光说,走几步又回来,“有没有硬币?”
永恩翻口袋,空空如也,行头是新的,刚换上身,当然什么都没有,摇头,喘吁吁,“钱包没带,在车里。你钱包呢?”
光闷声:“在车里。”
双双无语,体力消耗很大的俩人都需要补充水分啊,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现在的感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