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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在他眼前摇了摇小手:“顾叔叔,想什么呢?”
顾语声失神,涩涩地对她笑了下:“小的时候,我来过这里……还有锦生。”
白纯端着肩膀,抽口气:“锦生……你和他来这儿玩什么?好玩吗?”
顾语声被问住,沉默下来,蹙了蹙眉心,他竟然记不清锦生追着他一起来到仙女湖那次,锦生都做过些什么,是紧紧跟着哥哥身后模仿他纵情恣意地喝酒?还是兴高采烈地参与“大孩子”的游戏?还是孤单地坐在帐篷中数天空的星斗……
仙女湖北方坐着仙女山,南面则是开阔宽广的草地,大队伍驻扎在草地边,支起帐篷,烧烤架和篝火后,差不多太阳快下山,白纯累得直接就坐在地上:“肚子饿啊,姐姐,你再不给肉吃,我要罢工了!”
管事的是舞蹈室里的行政姐姐:“小白纯,就你饿的最快。一会儿只给你吃白菜叶和香菇!”
“唔……不要啊。”白纯仰天长啸,“人家又不是兔子——”
大伙嘿嘿哈哈地笑,有几个年龄稍大点的特别喜欢逗白纯,白纯也挺配合,做鬼脸,模仿,讲笑话,自我牺牲精神很高,有她的地方总能有欢笑声。
顾语声一边用锡纸包着从小冰箱里拿出的鸡翅放在烧烤架上,一边远远望着在人群中成为焦点的白纯,心底生出一波波的涟漪。
也许她真的是天生属于舞台的人。
入夜之后,欢声笑语在山谷中回荡,烧烤,扎啤,麻辣鸭舌,各种下酒小菜应有尽有,白纯真真后悔之前那么激烈地喊饿,因为她……吃撑了。
有人号召大家围着篝火跳舞,白纯拍拍肚子,拉着顾语声的手也要参与,顾语声笑着摇头:“你去吧,玩的开心点。”
白纯央了一会儿,见顾语声这人还是冥顽不灵,干脆半蹲到地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耍赖:“顾叔叔,你都跟人家来了,就赔我玩嘛,你不会跳,我带你跳啊,很简单的……唔……”她灵光一闪,站起身,撅嘴巴凑近他,眼眸一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你是不是怕你到时候会忍不住亲我?像上次一样,是不是?”
顾语声:“……”
白纯掐着细细的腰:“一定是!”
他俩胶着着,琪琪挎着帅老公走过来。
“欸,白纯,干嘛呢?”
白纯绷直身子,放开手,沮丧说:“没干什么,想让他陪我去篝火那边跳圈圈舞嘛,他不去。”
两个男人简单打声招呼,提到跳舞,都是一脸为难。
“嗨,我以为什么——”琪琪抬头对老公抛个媚眼,恋恋不舍地放开,然后过来挎起白纯的手臂,“走,跳舞的应该是我们女人啊,他们男人哪喜欢。”趴在白纯耳边,低声说,“不过,男人喜欢看。”
琪琪就这样把白纯领走了,剩下两个大男人留在原地。
琪琪老公姓欧阳名颢初,做投资业的,年纪轻轻,在圈子里已崭露头角。
欧阳颢初当然听闻过顾语声和“华逸”的大名,只是这样的场合,两人不约而同选择放松心境,你来我往几句,了解个大致,便避而不谈公事。
顾语声早晨来的太匆忙,没有什么准备,琪琪和他老公却是充足有余。
欧阳颢初从他们的帐篷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移动酒柜,里面放着两瓶私藏的白葡萄酒和四只酒杯。
“顾先生,我们先喝两杯。琪琪平时是个小酒鬼,到哪里都要带着酒杯酒瓶她才开心。”
“看来你把她照顾得很周到。”
“没办法,她年纪小,有时候我觉得我娶的是女儿,而不是老婆。”欧阳颢初抱怨着,唇边却漾着笑意,倒了一杯,递给顾语声,“请,顾先生。”
“多谢。”
欧阳颢初优雅的抿了一口,沉吟:“不过我老婆还是很有魅力的,尤其她跳舞讨好我的时候,嗯,非常有魅力。顾先生,跳舞的女人筋开、腰软、会旋转,高难度的姿势根本不是问题,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顾语声看着手中在酒杯里打旋的液体,头顶挂了三根黑线。
白纯和琪琪跳的满头大汗,终于肯回来。
琪琪一看老公自己喝酒不带她,心里很不爽:“你这人真没有原则!双重标准!管着我,不让我喝,你自己倒喝的跟只醉猫似的。”
“别闹,这不是有顾先生和白纯在吗?”欧阳颢初捏了下琪琪的脸蛋,“去,去拿酒杯,今天也允许你喝点。”
琪琪这才笑开了花,兴高采烈去倒酒。
一口烈酒入胃,白纯觉得从嗓子眼到整个食道都是火辣辣的,使劲咂了砸嘴:“好辣好辣,琪琪,你怎么喜欢喝这种怪东西?”转头看向顾语声,伸出粉红的小舌头,用力扇,“顾叔叔,真的好辣!”
顾语声刚才与欧阳颢初已经喝掉一瓶,微醺的醉意挥发出来,不知是何种心思使然,他看着她
的舌很久,然后夺过她的酒杯,向里面到了一点苹果汁和可乐,复又递给她:“这样可能好点。”
“哦。”白纯愣愣答应,抿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如法炮制,也喝了不少。
两对人躺在草地中央铺着的席子上,各自守在一边,中间散放着零食饮料和酒杯酒瓶,四周青草的气味弥漫,仰面便是苍穹浩渺,熠熠星斗,这种远离喧嚣的宁静恐怕再浮躁的心也会在其中渐渐沉淀下来。
远处的篝火还在热烈的跳动,欧阳颢初确实有点喝懵了,半搂着琪琪,手不老实,琪琪不自在地一哼:“你真烦……好歹也得进敞篷里——”
回头偷偷瞄一下,正好对上爬过来的白纯那直勾勾又好奇的眼睛:“琪琪……”
琪琪吓一跳,脸色酡红:“哎呀,你贞子啊,用爬的!吓死我了!”
白纯跪坐起来,从鼻子里哼出声:“贞子最有名的就是她那头长发好吧。我的还短着呢。”
琪琪翻个白眼,拉着欧阳颢初起身,和两人打个招呼,便匆匆奔向帐篷。
“着急什么啊!”白纯望着他俩的背影,语气愤愤,爬回去,问重新闭上眼睛的顾语声:“顾叔叔,你也醉了吗?我也扶你进帐篷里吧!”
顾语声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那对小夫妻这么着急进帐篷是做什么,只是白纯这样一说,他热得有点怪异。
顾语声最后是自己走进的帐篷,除了夫妻搭档,舞蹈室为每个人租的都是单人帐篷。顾语声和白纯自然领到的也是。
夜渐深,风也随之刮起,吹过仙女湖畔边的草地,仿佛一个轻盈的舞者正在踏风行走。
风鸣声从耳畔呼啸而过,白纯缩在睡袋里畏畏缩缩开始发抖,喷嚏打得也很响亮,连身在不远处的顾语声都听到了。
“哒哒哒”,脚步声到他的帐篷旁,忽然停下,然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顾语声先是侧耳倾听,罢了,立刻拉开拉链,他猜的没错,白纯要找的正是琪琪和欧阳的帐篷?!
这个莽撞的家伙!
“白纯——”他用手机的光亮照向她的背后,低声唤,此时其他人大概已经都睡下。
“唔?”白纯拿着小手电蓦然回头。
顾语声连忙做手势:“回来!”
白纯噔噔噔又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说:“顾叔叔,我想去找琪琪,和他们凑合住一夜。我的帐篷里怪声太大了,我、我害怕……”
“人家夫妻一个帐篷,你去不方
便,进我这里来。”
白纯脑袋瓜转转,体贴地想,和顾叔叔在一个帐篷里固然是她梦寐以求的,但单人帐篷到底是太小了,到时候他会休息不好的。
“唔……不会不方便,我很乖,欧阳人也很好。”
“白纯——”顾语声重重念她的名字,眸底深沉,把整条拉链都拉开,低声命令,“进来!”
白纯弓身在里面整理折腾一通,终于乖乖躺下,顾语声把自己的休闲夹克盖在她身上:“冷吗?”
她仰面看他,连连摇头,低头闻了闻他衣服上的味道,舒服又踏实,“顾叔叔,你也休息吧。”
“嗯。”顾语声侧身,与白纯并肩而倚,距离之近,让人心神恍然。
白纯见他耳朵里塞个黑色东西,便抬手摘下来:“这是什么?”
男人的睫毛已密密实实地合在一起:“音乐,the rose,你要听吗?”
白纯点头,放进自己耳朵里。
舒缓悠扬的音乐如同在身边环绕,白纯借着几分醉意问了个她纠结已久的问题:“顾叔叔,仙女湖为什么叫仙女湖呢?”
顾语声答的有点漫不经心:“因为这里有座山,远远望去,形似一个仙女在跳舞,后来人们就把它起名为仙女山,这只湖泊其实是后来人工修筑水坝时围成的,索性就叫仙女湖。”
“啊!原来是这样!”白纯激动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胸口,“顾叔叔,你猜,小岑岑是怎么解释的?他说,是因为有人在湖边看见过下凡的仙女在洗澡,所以才叫仙女湖!天呐,他怎么那么猥琐!”
顾语声低笑,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别拍了,当我这里是铜墙铁壁吗?”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馨甜的呼吸灌入他的鼻腔,他知道,现在,她离自己是那么的近。
也许从他允许她纵情喝酒的时候,他已经在盘算着什么了。
微醺的酒意,带着一点愈想释放的冲动,他喘息着,下腹亦燃烧起来。
白纯垂头悬在上方望着他儒雅而沉静的脸颊,目光描摹,一遍遍的,从眉峰,到挺直的鼻,再到另她沉溺的嘴巴……她想吻他,非常想,于是她就那么做了……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两人都低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饥渴,还是坚硬的牙齿擦碰到嘴唇所带来的疼痛,白纯忽然顿悟到顾语声之前为什么不让她进琪琪和欧阳帐篷,因为她刚才临近的时候,分明从里面听到了男人女人相互交叠的喘息和闷哼,跟她和顾语声现在发出的
有点像。
跟随吻而来的,还有一波奇怪的感觉——渴望,从吻他的渴望上升到另一种。
他含着她的唇,深深地允吻,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