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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罢,影响最大的是“鼎元”在行内的形象,这件事宋溪月不可能不知道。
“麦俊?”宋溪月神色一晃,“去澳洲之前我就觉得他有问题,但毕竟那个project不是我全权负责的,我现在也没有具体的资料,过几天我回趟公司查一查再告诉你。”
顾语声道谢:“麻烦你了。”
宋溪月脸色绯红,抿了抿唇:“声哥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叮——”,钢叉擦过磁碟的发出刺耳的锐声,宋溪月循声偏头一看,滕策臭着张脸,跟谁欠了他几千万似的,正警告地看过来。
宋溪月视而不见,笑眯眯地对顾语声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吧。”
可思及之后要对顾语声说的事,她心里又是说不出的忐忑,用餐过程中眼神不时瞄着顾语声:“其实……我今天……是有些事想对你坦白。”
顾语声温柔和煦地笑着,点点头:“你说吧。”
“嗯……白纯上午陪我去了医院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怎么?”
“她说她最近胃口不好,还在我家干呕了阵,我猜……她是怀孕了。”
顾语声手下停住,心口震颤:“怀孕?”
他的反应在宋溪月预料之中,白纯果然隐瞒了下来:“是啊,她是不是还没有对你说?”
顾语声放下刀叉,楞了半响,隐隐的,有股奇怪的惊秫掠过心头。
“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担心你介意,才……她一直想要个孩子的,嗯,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她和你的孩子。”
顾语声:“我明白。”
“声哥哥。”宋溪月也放下刀叉,深深吐气,隔了许久终于下决心说,“对不起……”
顾语声摸不清她为何道歉,只有静静地等。
宋溪月唤来侍应生,让他帮忙把自己的包拿过来,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顾语声的眼睛,直到那个牛皮纸袋时隔快一年的时间再次落到自己手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怀疑过顾夏的身世,以你的做事方式,我以为你一早会怀疑的。”
顾语声蹙起眉头,目光移向那只纸袋:“你到底想说什么?当年顾夏出生后半个月,我就用她的样本和我的做了对比,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宋溪月扯扯嘴角:“付曼连你都骗过了,真是本事。”
七年前,她以为自己输给付曼是因为没有机会,却没想到她只是输给了付曼的下流手段和自己太过好强耿直的性格。
顾语声僵硬着身体,几乎不能言语。
宋溪月看了看他,把鉴定结果递过去:“我不想再欺骗你,这个是我找人弄到的。而且她和麦俊去澳洲之前,也亲口承认了——顾夏……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顾语声绕开线绳,将纸张拿了出来,一一翻过,看着她皱眉:“你说当初付曼骗我,我现在又怎么确定你不是骗我?”
宋溪月苦笑,无奈说:“声哥哥,我没有必要再骗你,你看,我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你认为我还会做什么呢?如果我有别的目的,我大可以帮着付曼隐瞒,一辈子都不说,一辈子让你和白纯之间有罅隙,可是,我……这段时间我已经把白纯当我的朋友,我做不到袖手旁观了。今天我发现她孕吐,但是看她的样子很紧张并不太高兴,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我当初一样做傻事……你因为顾夏才不愿给她一个孩子,可其实顾夏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是麦俊的,要是白纯真的……我会内疚一辈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弱,手却攥的紧紧,有冷汗冒了出来。
顾语声如何都坐不下去,思绪纷乱,欲起身走,手机震动起来,陌生的号码,他顾不得太多,接听。
“请问您认识白纯小姐吗?”
顾语声喉间一噎:“认识,您是……”
“我们这里是陆军总院急诊科,二十分钟前我们接收了伤者,现在预备将伤者转到病房进一步观察,麻烦您过来办一下手续——”
顾语声脑中轰然隆隆作响,一时竟反应不及,那声音也跟着越飘越远一样,他对宋溪月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快步离开餐厅,坐进车里,再回想,居然记不起护士都说了什么。
傍晚,霞光照亮了天边,火焰一样熊熊燃烧,顾语声到达陆军总院,救护车的嗡鸣和那红蓝的闪灯仿若营造了另一个世界,将他本就高度紧绷的情绪提到了另一个至高点。
他的衬衫被汗水湿透,穿梭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看来是附近出了一个不小的事故,所以医院才会这样紧张而忙碌的景象。
急诊科的走廊上最是拥堵,顾语声是根据白纯常穿的白裙子才在茫茫等候的人群中找到她。
目光相遇,白纯瘪了瘪嘴,眼泪掉下来,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顾叔叔——”受轻伤的伤者不少,白纯越过重重,才迎着他的拥抱闯进他怀中,带着哭腔哼着,“你来的可真快。”
他们相拥着,在来回过往的人群中格外显眼,白纯瞟了瞟周围,手臂支开一点距离:“顾叔叔,松开吧,大家都在看我们。”
顾语声在她耳边轻声说:“看就看,还有什么不能看。”
倘若时光能够静止,他愿永远停留在彼此拥有的这一刻。
过了会儿,医院这边有了动静,把她转到病房观察一晚,顾语声做了点安排,欲住单人间,白纯阻拦说:“医院现在这么忙,资源有限,算了吧,我没事,回家就好了。”
顾语声不答应,脸一板,家长的那股威严劲儿上来,白纯拧不过,只得听从安排。
有了独处的时间,两人难免一阵耳鬓厮磨,何况刚刚险些经历过生死一刻,更是恨不得倾尽缠绵。
“为什么,怎么跑到剧院去了?”顾语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白纯抓着他的衬衫,不知该作何解释,她本是想打电话给琪琪的医生,却始终犹豫不决,回头看见剧院大屏幕上换了影像,才发现下一场剧正好是芭蕾舞剧《天鹅湖》的演出,她临时买了比普通票贵出好几倍的贵宾票坐下来,现场几乎座无虚席,可刚开场不到半个小时,就发生了意外,舞台边一盏效果灯不知什么原因猝然坠落,崩开的火花“蹭”一下将背景板烧着,顿时火光冲天,烟雾腾腾。
还好白纯坐的位置有利,离逃生出口很近,加上是贵宾区,人流较少,她顺利地跟随大家跑了出来,除了呛几口烟,没什么过度反应,大概是太紧张,加上一整天的反胃,她擦着汗站在剧院外,迷迷糊糊地就觉得天地在旋转,醒来时,护士小姐正问她的名字和她的亲属,她神智还有点不清,只模糊地叫“顾叔叔”。
“知不知道我刚接到电话时差点吓晕了?”见她支支吾吾不答,顾语声搂的更紧。
白纯咯咯笑:“晕?你准是笑我呢。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晕?”
“难说,来的这一路,我几乎……思考不了任何事,脑子里都是你……和我们的孩子。”
白纯明显颤抖一下,顾语声扳过她的脸,她额头上有晕倒时的擦伤,他蜻蜓点水地碎碎吻着,嚅嗫道:“进了医院,我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还悠悠闲闲地看剧?真是要被你这小家伙活活气死了!”
说到最后,他捏她的鼻子,白纯“嘤嘤”地躲,他随即凑过去咬上一口,在她嫩嫩的鼻头上留上牙印:“白纯,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下,不影响阅读
更新来了哈~~~这几天会更新,但是时间实在无法确定啊~~~~换季的时候好尤桑,脸上过敏起疙瘩~~~嘤嘤~~~
嗷嗷。出来解释下,其实顾叔叔之前就想和小白要孩子了,而且他之前介意的也是小白失忆这块,并不全是因为顾夏呀,当然宋阴差阳错误会了小白的反应,才跟顾叔叔说的。(*^__^*) 嘻嘻……
☆、56
在医院观察一晚;第二天顾语声带着白纯做了孕检,化验结果证明白纯已经怀孕快八周,现在所做的所有检查指标均属正常值,可不必担忧。
听了医生的嘱咐,白纯凡事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毛躁;不敢快跑,不敢像以前一样上蹿下跳;总之;乖得有点匪夷所思。
夜深人静;她侧躺着;目光描摹身边熟睡的男人;手扶着下腹,有些怅惘彷徨,不知当下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这个孩子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纽带,还是将来他憎恶自己的根源?
顾语声的手臂绕过来,习惯性地拢住她的胸口:“还不睡?乱想什么呢?”
“哪有啊?”她沁进他的怀里,闷了许久,“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顾语声张开了眼,头脑里闪回几张画面,自嘲笑笑,没回答。
白纯往里挤了挤,不悦说:“笑什么啊,讨厌,你倒是说话啊。”
“笑我自己,白纯,我在笑我自己……我居然被付曼骗了七年。”
他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后,敏感得让她惶然无措:“骗你……骗你什么?”
顾语声皱着眉,苦涩和失望一阵阵漫过心田。自从顾夏出生,他对那个小生命的疼爱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为了她,他做全了二十四孝老爸能做的所有事,然而老天却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时隔七年,他才发现,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其实流着的是别人的血液。
顾语声抱紧她,向上提了提,吻住她的唇:“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有宝宝,足够了。”他呢喃着,忽而又笑起来,“对了,你别看爸爸平时很冷酷,陈姨说,他今天早上刚醒过来就找大师给孩子起名字,一整天都在苦恼,到底选哪个好。”
白纯点着头,耳朵竖着,却听不进去任何话,那往昔让她心神荡漾的温润声音此刻却折磨得她出了虚汗。
第二天中午,白纯在卧室里的露台上一边听歌,一边晒太阳,接到了一通来电,宋溪月告诉她,她已经把顾夏是麦俊女儿的事实全部告诉了顾语声。
白纯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