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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声笑:“是啊,有些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
“怎么会?”她戳他腹上的肌肉块,“这些可不都是假的!”
顾语声握住她手:“怎么不会?你今年多大?”
白纯老实回答:“二十六。”
顾语声颇有些感慨似的:“你二十六,我已经三十九了,将近不惑之年,和你比起来,你说我老不老?”
白纯夸张地“啊”了一声,尔后,坏笑着伏到他耳边,吹着热风嚅嗫道:“如果你老了,昨晚上怎么那么厉害?到好几次呢,后来我都数不过来了。”
顾语声沉沉喘。息,看她的眼神一下变了味儿:“你这是在夸我金枪不倒?”
白纯笑得一脸灿烂,比这海上的阳光都热几分:“你说呢?”
顾语声揽过她的身子,狠狠吻住她的唇……
在海滩上晒太阳不过几分钟,那两只刚刚安顿好的沙滩椅便空了,唯有海风吹过,将那杂志的扉页一下下地掀动。
再从酒店里出来,已经是傍晚,到底是禁。欲了三年多的男人,白纯被折腾得又累又乏,骨头都散掉了,但还是兴致冲冲地耍赖,拉着顾语声到街上去转一转。
而此时的夜市才刚刚热闹起来,白纯正好饿得肚子咕咕叫,便和顾语声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从街头吃到街尾,但凡看起来不错的地道小吃便不放过。
途经一个卖情侣衫的摊子时,白纯兴趣盎然,停下来挑了一对胸前画着半颗红心的t恤,当场就给自己和顾语声套上了,然后并肩搂在一起,将两只半颗心拼成一颗完整的“?”形。
“咔嚓”小摊贩是华人,举着手中的相机给他们看,用汉语说:“我可以把你们的照片当我的情侣t恤招牌吗?”
白纯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便欣然答应。
“不过……”顾语声忽然说,声音非常郑重。
白纯和小贩都吓了一跳。
顾语声抹了一下她的唇,是刚刚吃鸡肉沙爹时留下的黄梨花生酱,笑笑说:“不过,你要把我女朋友嘴边这块东西修掉。要不……再拍一张吧。”
穿着高调的情侣衫,他俩似乎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不少目光,白纯逛着逛着,拉顾语声,走进路边一家饰品小店,柜台小姐非常热情,极力推荐一款情侣套戒。
白纯试戴几只,没有太合心意的。顾语声插在兜里的手蠢蠢欲动,想拿出他之前准备好的钻戒,白纯余光瞥到,却转身先走。
“欸,那边有个更好玩的,顾叔叔你别再那里发愣了,过来啊。”
顾语声将钻戒放回,跟她过去,只见白纯扒在一个水池旁,巴巴望着池底五光十色的贝壳。
柜台小姐说:“这个叫珍珠贝,考验运气的,有的贝壳里有大颗的天然珍珠,有的呢珍珠比较小,人工的。”
白纯蛮有兴趣:“就像扭蛋一样的啊。顾叔叔,我想挑几个撞撞运气。”
她缠得紧,顾语声便只好付钱。
接连找了几个,贝壳里却都是小珍珠,或者根本没有珍珠,倒是有两排字,中英文都有:失败乃成功之母啦;生活就像巧克力啦之类的。
白纯有点沮丧,顾语声抚了抚她的脸颊,安慰小孩子似的:“那些珍珠都是后放进去的,玩玩就好了,还真上火啊。”
“唉,人家就想扒开一个带大珍珠的,怎么那么难!”她求道,“一个,顾叔叔再让我扒一个!”
顾语声伸出食指:“就一个!就一次机会!”
白纯点头:“嗯!”
她带着手套在水池里面捞啊捞,搅啊搅,凭感觉捞了一个上来,一看,竟是个小不点:“这么小,肯定包不下大珍珠了。唉,我们回去吧。”
哪知她一扒开,随意在里面戳了戳,一颗乳白色的珍珠被挤出来,白纯大喜过望,高兴得直蹦跶。
柜台小姐也惊讶:“小姐您真是好运气,扒到大珍珠的机会可小呢。”
虽然不是件什么大事,这颗珍珠也算不上价值连城,白纯却觉得此刻的她十分幸福。
顾语声正拿着贝壳,白纯凑过来,说:“顾叔叔,快,看看上面写着什么金句良言?”
顾语声依她分开两叶贝,里面刻着简短的五个字:珍惜眼前人。
他们互看一眼,淡淡微笑。心中的滋味却各异。
白纯鼻尖微酸。
我多么想珍惜你,只是往事太过沉重,难以背负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上章仍然被管理员发牌了,改了也没办法。。。作者只好用清水内容替换了。。。
☆、74
回到酒店已经午夜。城市的夜生活却似乎才开始进入最高。潮。
白纯和顾语声身上还套着情侣衫;在酒店外的回廊里散步,微风荡。漾,花香袅袅。
“明天是我在新加坡逗留的最后一天……我准备先回大马了,毕竟点点那么小,离开我一会儿,她就把家里闹得不行。”
顾语声停下脚步;同时也拉住她的手:“白纯……然后呢?”
她眼神空洞:“然后……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
顾语声扳过她的肩膀:“你知道我想听你说的不是这些。”
“顾叔叔,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天一夜;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满足。”她举目望着他湿润的眼睛;她知道;他也一样被这种痛苦挣扎的矛盾折磨了一千多个日夜;“我能拥有跟你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我还能够奢望什么呢?”
顾语声反问:“为什么不能?三年,我用我所谓的冷静和成熟,习惯没有你和点点的生活。但是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成功。我必须承认,那个时候,我很孤独。非常孤独。”
白纯咬紧唇:“顾叔叔,你总有一天会习惯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忍受孤独也比和我在一起要好受得多。”
她说完便走,每一步都鲜血淋漓。
顾语声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死死按在怀里:“不会!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
白纯抽噎,苦涩一笑:“你一向那么理智沉稳的,一定比我做的好。”
“但我不是机器人。我也需要爱。”
“爱情。除了我,还会有人愿意给你,而且,你一点都不老,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白纯!”顾语声被她无所谓的语气气到,“……我爱你,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你是谁,我都无法不爱你。”
“就算我是害死你亲弟弟的人?当你和我在一起时,有人提到了锦生,提到了他的死,你不会恨我?如果没有我妈妈和我,锦生还会好好的活在你身边,你也不会……那样孤独……”
“是。最开始我也那样以为,但那是在三年前,如果是现在,我宁愿一直在这之间受尽折磨,也不愿意再失去你。三年过去了,我已经快四十岁,也许我今天完整地站在你面前,明天就可能会死去……”
白纯浑身一悚,脸色发白,冰冷的眼泪扑簌而下:“你说什么?!”
顾语声的目光澈然而温柔:“你看,当我这样对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有些后悔,这三年的时光我们没有珍惜?”
白纯抓他的袖子猛力地摇,声泪俱下:“你不要吓我!顾叔叔!告诉我你怎么了!”
他弯着嘴角,笑笑:“我没有事,但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一场意外,或者一场天灾,一场疾病,都会要了我的命。生命有多脆弱,你和我,都有体会。” 顾语声拿出那只她刚刚扒出大珍珠的贝壳,说:“忘记这上面写着什么了吗?珍惜眼前人。” 他的声音忽而很低很低,萦绕在她的耳边,那么悲伤,如同一把锋锐的刀,插在她的心窝,“白纯……我已经没有人可以再失去了。”
白纯和他的手相叠在一起,攥着贝壳,低下头,用力地摇:“可是我……我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放下这个结,我好痛苦……顾叔叔……”
顾语声紧紧将她箍在自己怀里:“没关系,把伤口交给时间,我会陪你,一直陪你,直到有一天,我们可以坦然接受。”
第二日团里表演芭蕾舞剧目是《天鹅湖》,白纯仍然站在后台一侧,看着台上的年轻演员们挥洒青春热爱。
那熟悉至极的旋律在偌大的剧场里起起落落,钻入心扉,唤起一幕幕的回忆,她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溢满眼眶。
白纯第一次决定原谅白燕,便是在舞台上,她与白燕一起表演结束,发觉自己一点不怪她,因为她那样一个天生属于芭蕾舞的人,放弃一切、包括放弃身为女儿的自己,而去追求芭蕾是值得的,那是同样处于舞者的惺惺相惜。
至于后来的锦生,白纯想,如果不是她和白燕的身材和脸型都十分相似,也许他们也不会有缘分相识。而且,大概锦生每次面带微笑坐在观众席最中央,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单纯地看一个与白燕十分相像的女人罢了。
音乐结束,谢幕的时候,白纯下意识望向了那个在她心中已经永远固定的位置。
被吓了一大跳。
接着,她眼看一个男人起身,窸窸窣窣穿过人群,背影在热烈的掌声之中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纯顾不了观众的目光,从台上直接跳下来,慌慌张张奋力大步追出去,而坐在第一排最侧的顾语声自然也无法安坐,紧随其后。
白纯追出剧场,一路跑到大学中的公园,人已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可被追的对方却不见一丝踪影,白纯甚至开始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顾语声追来,连问她怎么了,白纯说:“我……我好像看见锦生了,就在他以前经常坐的座位。”
顾语声也觉得不可思议,四周望一圈,目光不经意从公园的长椅上掠过,一道碧绿色的幽光被阳光映射,落进他的眼里。
他快步走过去,小心拾起,竟是一只玉石吊坠。
白纯几乎惊叫,颤抖着双手拿过来:“妈妈……顾叔叔,这是锦生送给我妈妈的那个玉石吊坠!”
仿佛一股电流刺激心脏,重重一击,让它重新复苏,顾语声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