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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看他们的脸。
一片阴影欺近身,一个高大的阿拉伯男子站在她面前。他手里握一把手枪,枪口黑洞洞的正对准了晏南绯。
时间忽然静止,周围像是进入了真空。
晏南绯连心跳都没有了。
何耀东的脸骤然在脑海闪现。
对不起。
她心里一阵凄苦,到底是命比纸薄。
两手上一紧,晏南绯这才回过神来,却是背后有人用皮筋捆住了她的手。
船上又上来两个阿拉伯人,不过杀气没有刚才那三个人重。
好,她刚刚贴近了鬼门关,现在又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嘴上又被人贴上一块胶布一样的东西。看来这群阿拉伯人劫持船只是早就做好准备的,不过自己运气不好,正撞到了。
一船六个人,就这样朝突国前进。
晏南绯被丢在船舱里,她的嘴巴被胶布贴住了,不能说话。不过就算讲话,她一不会阿拉伯语,二不会意国语言,倒不如安静点,尽量求个平安。
求生法则怎么说的?遇到危险,需要冷静,并且尽量让对方无视自己,灵活应变,及时找机会逃脱。她刚才确实吓得腿都软了,可是阎王没有收她。现在她反倒平静了许多。
会有人来救自己吗?何耀东会不会找她?
耀东现在,会不会着急呢。他或者会给自己打电话,不过她的电话忘在三楼的房间里了。
除却耀东,晏南绯再想不起别人了,也不愿意去想别人。爸妈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心疼的。他们的宝贝女儿竟然会有这样的劫难。
也有可能过一会儿大家就见面了。
一想到爸爸妈妈,晏南绯鼻子就开始发酸。她深吸几口气,把眼泪逼回去。
她不敢去想自己接来的命运。
早上,晏南绯是穿了裙子出来的,现在小腿上一阵刺凉。应该是到了夜晚,气温降低了。她昏昏沉沉地半睡着。不一会儿,船舱外一阵吵闹,还有人打斗的声音。
晏南绯耳朵贴着船壁,明显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不过被人讲的是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语。
难道是内讧?
争吵没多久就停止了,然后是死一样的沉寂,仿佛船上的人都走光了。
晏南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胃里饿的有些难受,血糖降低,头开始疼起来。背后的手还被绑着,因为血液不流动,所以手腕以下几乎没有知觉了,大概已经肿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特别是在惶恐中的等待。
如果那群阿拉伯人都离开了,那她算是稍微安全了一点。可是未知的恐惧丝毫不比被劫持的恐惧少多少。
船板光滑,船壁也光滑。她几次尝试着站起来又滑倒,膝盖磕在船板上。不过一分钟,船舱门被人啪的一声奋力拉开。刺眼的光线迸射进来,晏南绯还没看清来人,就感觉白光中移过来一个黑影,提了她便往外面走。
身体被人拖着往前走。晏南绯勉强能睁开眼了,原来是到了晚上,刚才的光线,不过是驾驶室的灯光。脚下是硬的地面,看来是靠岸了。
她记得这个味道,是快靠岸时,劫持她的阿拉伯男子身上的气味。
那现在是要怎么样?他们本来已经离开了不是,这个男人后悔了,要回来杀人灭口?
晏南绯被拽着踉踉跄跄地小跑跟上。死亡的恐惧让她觉得身轻如燕。
她被人半提着,深一脚浅一脚,总归没有跌倒。但鞋子不知道怎么搞丢一只,脚掌被地面的碎石子刺得生疼。有时候拿脚慢了,脚背就在地面上磨过,划出几道血痕。
他们似乎贴着一面石墙走了十几分钟。然后晏南绯感觉脸上一阵麻木的痛,却是脸撞上了土制的墙壁。
阿拉伯男子把她仍在一个土墙围成的圈子里就出去了。晏南绯挣扎着站起身,这个男人又闪了进来。他望着晏南绯,晏南绯吓了一跳,瞪大了一双眼睛也望着对方看。
噩梦
?正文 噩梦
男子脸上的面罩滑落,却是何耀东的脸。皎白的月光照耀过来,晏南绯看得清楚,何耀东俊美的五官上鲜血淋漓。
“耀东。”她试着叫了一声。
何耀东眼中水雾弥漫,微微地笑:“晏子,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从特护病房传出。
爵“耀东。”
晏南绯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耀东不要走。”
有人叫她的名字,“晏子,晏子。你醒一醒。”
滕她睁开眼,泪水迷蒙,头顶的人影模模糊糊,与何耀东有三分相像。
“耀东,是你吗?”她对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叫了一声。
沈如瑂的心脏骤然抽紧。
晏南绯身体虚弱,声带严重充血,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她已经昏睡了三天,两次心脏起搏,他一度以为她会就此永远睡去,现在她终于醒了,却是大叫着二哥的名字。
她嘶哑的声音,咯着血喊出,将旁人的心割得四分五裂。
晏南绯睁大了眼睛,沈如瑂分明看到她的瞳孔扩大,怎么可能看得清楚面前的人,偏偏一双大眼睛里滑下滚滚两行泪水。
“晏子,我是如瑂。”
一句话,似乎抽走了晏南绯的灵魂。她刚才的一番动作已经耗尽所有力气。
沈如瑂看她嘴唇动了一动,眼微合,倒回枕头上,再次陷入昏迷。
沈如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皮肤灰黑,脸上皮包骨头,嘴唇龟裂……晏南绯刚才大喊大叫两声,引得破裂的嘴唇上渗出颗颗血珠。
他在医院守了十几个小时,指望着晏南绯醒来能提供一点线索。可是,看她这样子,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陈靖说,他们在沙漠里找到晏南绯的时候,她已经休克,胳膊瘦像火柴棒,脸上晒得脱皮,完全不能看……
急救铃像催命一样地响起。医生护士匆匆奔了过来。这是突国最好的医疗团队。
沈如瑂指着病床:“她刚醒来又晕过去了,救她!”
陈靖站在门外,见沈如瑂出来,劝道:“三少爷,晏小姐,现在身体着实虚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沈如瑂双手捂住面部深呼吸,喃喃道:“我知道,我不会为难她。怎么说,她也是二哥拿命换回来的女人。”
三天前,迈克分派给何耀东一批人,何耀东在突国几个重要港口都设了人,自己又带了两个人开着快艇沿着几条偷渡航线寻找。
终于在一天晚上找到了那条被劫持的罗迪岛小型快艇。
何耀东让跟随的两个人放下皮划艇等他信号,自己假扮成抛锚的阿拉伯商人向罗迪岛小型快艇求救。
何耀东的快艇上,有大量的货币。阿拉伯人带走了他,而何耀东直到靠岸都没有发出指示信号,他带过去两个跟踪器,他们便一直追踪这几个跟踪器。
其中一个跟踪器,在晏南绯身上。另一个跟踪器却留在船上,附近还有打斗的痕迹及何耀东的血渍。
许久,沈如瑂平复下呼吸节奏,问陈靖:“陈大哥,振霖那边有没有新消息传来?”
沈如瑂昨天还在瑞国开会,一得到消息马上飞了过来。大哥何振霖已经出去找二哥了。迈克也早就派出了新的人手。
陈靖的声音平和,如实回答:“暂时没有。”
两人陷入沉默。陈靖又补上一句俗语:“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怎么可能是好消息呢。何耀东与迈克是表兄弟,身形长相几分相似,如果不是特别特别熟悉的人,一时会被蒙住。那群人恨死了迈克,怎么可能轻易放了耀东。
从耀东上船到今天,已经五天了。况且他们又进入了沙漠,是个正常人都要被耗去半条命,而耀东——沈如瑂不愿意再想下去。
“我不能再等,我也去找耀东。”沈如瑂说着就要往楼下冲。
陈靖一把拦住:“三少爷,你就别去了。大少爷说万一你来了,就留在医院配合他。况且突国局势混乱,你也清楚,这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将自己能做的做好,就是最大的帮忙。”
两人正说着,何家带过来的一位医生送了检验报告过来。
陈靖迅速扫了两眼,又递给沈如瑂看。沈如瑂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晏子被找回来的时候,底裤上被血液染透,裙子上却不见血渍,身下也再没有出血迹象。我很有些怀疑,所以让他们对底裤上的血渍做了化验。”
沈如瑂手一抖,再看一眼化验报告:“为什么分析结果是耀东的血?”
陈靖有点无奈:“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二少爷和晏子知道。”
一个接连一个的噩梦。一支接一支的镇定剂。
这是哪里?又是梦境吗?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走出沙漠?
她刚刚好像见到了沈如瑂,不,不是沈如瑂,是耀东,是何耀东。
耀东是被阿拉伯人扔进船舱的。他的眉骨上一片淤青,看到晏南绯,马上过来抱她,眼中现出一丝光芒:“晏子,你真的在。”
“耀东。”晏南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何耀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外面的阿拉伯人还在争吵。
何耀东立即插上门插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迅速扣开自己的皮鞋后跟,倒出一个耳钉一样的东西递给晏南绯。
“晏子快来。这是跟踪器,带上。”
何耀东四下一看,随手拿一个不锈钢船锚往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割,顿时血肉模糊。
晏南绯身体跟着一抖,自己的心似乎也被人割开一道口子。她看他手臂上鲜血直冒,宁愿那一下是划在自己手臂上。
“我的乖女孩。”他笑得释然。
我的乖女孩
?正文 我的乖女孩
何耀东二话不说,掀起晏南绯的裙子,将自己手臂上的血尽数涂染在她的内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