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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天气又开始凉了。晏南绯成为业余的瑜伽教练,她还跟一个日本朋友学习插画。生活平淡而静雅。
有一次,去一个学姐家里做客。学姐是和另外一个留学生合租一间公寓。有一个帅气的米国男孩拉她去阳台上烤肉,晏南绯淡笑着摇了摇头:“我素食。”
她端着果汁在屋子里转悠一圈。无意间看见桌上有一本唐诗三百首。
晏南绯在米国已经很久没有碰汉字印刷的书了,而且还是一本唐诗。她忍不住放下了玻璃杯,拿起唐诗翻一翻。
其中有一首诗,是元稹写亡妻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晏南绯对着着两行诗,不知怎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经历过了何耀东那样的男人,她还能看上谁?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和嘴唇,无一不刻在她的脑海中。他的笑容,他好听的声音,和他温和的怀抱,无一不萦绕在她周身,挥之不去。
失眠的午夜,她双臂交错紧紧抱住自己,思想疼得颤抖,十指几乎扣紧肋骨里。她将脑袋埋在厚厚的被子里,歇斯底里地嘶叫哭喊。
那天去图书馆找资料,蹲着翻了半天,再站起身,忽然的头重脚轻,眼前一片黑一片灰。
旁边有个英国男生马上过来扶她:“女士,你怎么了?”
晏南绯没挺住,眼前终于全部黑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学校医院的医务室里。她听得布帘子外一个男生在询问医生她的情况。
不一会,那个英国男生走了进来。晏南绯看了他一眼,漂亮的褐色眼睛,长睫毛,穿修身长裤。
“嗨,我是丹尼尔。刚才我翻过你的包。”丹尼尔很歉意地笑一笑,“找到了你的医疗卡。”
“嗯,谢谢。”晏南绯躺在病床上,对丹尼尔的行为表示理解,并且感谢。她问:“医生刚才怎么说我的情况?”
“哦。”丹尼尔笑得很阳光,周身洋溢着一种英式的浪漫情调,“他说,你缺少爱情。”
你身体很差,需要调理,注意补充爱情。
英式幽默,晏南绯笑了笑。丹尼尔送她回家,路上嘱咐她要调整饮食,注意补血。
晏南绯没有刻意去迎合谁,也没有挑剔地选择什么样的男朋友。丹尼尔就这样自然地走入了她的生活。
丹尼尔和晏南绯约定新年(即1月1日的元旦)去另外一个洲滑雪。
元旦节前的圣诞节,丹尼尔回英国去了。晏南绯和几个朋友一起玩了个通宵。元旦前一天丹尼尔飞回来,他和晏南绯去shopping,买了很多去滑雪要用的东西。
会客厅。主持,如风。嘉宾,晏子。
如风:那晏子,我们这里收到很多读者问题,选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其中一个是问“整整一年里,你没有打一个电话回港城,对小葡萄不闻不问。当时,你是打算抛弃小葡萄吗?”
晏子:不能说抛弃吧。既然她被接回何家,那就何家的人。我也不能总去看她,甚至可能,永远也难得再见上一面。与其让她心心念叨着我,倒不如不要告诉她我就是她妈妈。何家人,自然会有很好的理由去哄她。
如风:听说小葡萄回去后,耀东去找过你三次。一次是发现你搬了家,第二次次是看到你和一个英国男孩子在街头拐角处拥吻。你是刻意躲避他吗?
晏子:没有吧,我不知道他去找过我。再说,我躲他干嘛。(笑)。他后来去的时候我不是准他跟我回家了么。
如风:好。我们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耀东的生日是哪天吗?
晏子:1月1日。
如风:……(向幕后的何耀东:你不是说她不知道吗?)……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晏子:昨天。他自己说的。
……
耀东从天而降
?正文 耀东从天而降
米国安城十二月,气温在零度左右。
一路上的商店里都挂出了促销打折的标牌,街上人潮涌动。很多商厦安排了圣诞老人为顾客派发小礼品。
晏南绯和丹尼尔下楼的时候,慈祥的圣诞老人递给晏南绯一个小礼品盒。
两人推着满满一车东西来到低下车库。丹尼尔迫不及待地戴上了他的风镜,打开车载音响,他们刚刚买了一张米国电子公告榜的新人单曲。
爵车开到大街上,车窗上立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晏南绯坐在副驾驶座上,圣诞老人塞给她的小礼物就在包里。她拆开了礼品盒来看。
“天哪。”真是邪恶的圣诞老人。
滕丹尼尔转过头,他的视线有局域性,看不到礼物:“是什么。”
“没什么。”晏南绯不动声色地将避。孕。套塞回礼品盒去。
车开到晏南绯家门前,丹尼尔停了车,他打开后背箱,帮晏南绯将她的两个袋子提了出来。
以往晏南绯都是让他送到街角就下车,今天东西有点多,就开到院子前来了。
“嗨,晏,goodbye-kiss。”丹尼尔的眼睛可真好看,高兴的时候像何耀东,熠熠生光。
晏南绯也不吝啬自己的吻,像吻儿子一样在丹尼尔脸上重重的么一下。
她提着两大袋东西穿过院子走向家门。家门前似乎站着一个人,穿着铁灰色的羽绒服,身高和何耀东差不多。
这是小葡萄回港城后,何耀东第三次来找晏南绯。前两次他没有打扰她,一来就走了。这一次,他坚持在门前等了很久。
终于,暮色中,晏南绯回来了。她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兴高采烈。两人道别的时候热切拥吻——比上一次更亲密。
他一直站在原地,天色由亮变暗再染黑,他甚至以为她今晚不会回来了。
晏南绯走得近了,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耀东。”她怯怯地叫了一声。
何耀东杵着一根手杖,手指关节红通通的。他的脸很白,细长的眼睛像渗着水的黑玻璃,定定地看着晏南绯。
晏南绯毫无准备,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迎接他的突然到访。
两人,是朋友?还是?好像没有其他什么关系了。一定要扯出一点牵绊,也可以算仇人。
何耀东一定是在家门前等了很久,他的嘴唇有点发青。晏南绯低了低头,提着两袋东西走上台阶。
何耀东正挡着了门,晏南绯放下两个袋子掏钥匙:“你让一让,我给开门。”
等她把钥匙拿出来,何耀东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他僵了吗?
晏南绯抬头看一眼何耀东,又是措不及防的,他忽然就抱紧她,冰凉的唇狠狠地印下来。
真是苦,而且涩。这一次,他的味道不怎么好。以前他都是清甜的香味,有点像新鲜的柠檬。
嗯,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任他撕咬,权当是还给他的。她犹然记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何耀东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晏南绯勒得紧紧的。两人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的舌在她的唇齿间巡游,到最后,逗得她有点晕乎乎。
稍微一放松警惕,稍微一打开隔阂,他就乘机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地侵入她的口腔深层里。
“嗯——”她有点难以招架了,逐渐迷失,身体也变得软绵。
他终于舍得放开她,两人依旧互相搂住,互相支撑。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深深喘息,呼吸相闻。
何耀东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进了客厅。
晏南绯自顾自地在玄关处换鞋,何耀东站在一边打量她的住所。
晏南绯租的这套公寓装修简洁,有点小温馨。晏南绯自己的东西也不多,显得房子很宽敞。
不过今年,她没有买圣诞树。搬家的时候丢弃了不少东西,免得睹物思人。
好像何耀东的鞋子比她的拖鞋更干净,晏南绯也没有叫他换鞋。反正她这里的拖鞋,他穿着也不舒服。
晏南绯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何耀东跟了过来,查看一番。
“你吃晚饭了吗?”这是何耀东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冷。
晏南绯一阵心悸,他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人的魔力,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觉得是天籁之音。顿了一会儿她才回答:“还没有。”
何耀东将手杖放在一边,脱下了羽绒服,露出V领的毛衫,毛衫里似乎还是衬衫——衬衫控。汗颜。
他将袋子里的食材全部捡出来。“我去做饭。”他说了四个字,然后拎着食材去了厨房。
时间仿佛回到两千年前。在浅湾居的公寓里,他为她煮饭。
温暖的记忆瞬间就击中了晏南绯,她呆呆地站在客厅里看何耀东进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就漫上一种热乎乎的暖流——她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想。
捏一捏胳膊,哇,痛,一切都是真的。
何耀东在厨房的时候,从来不准晏南绯靠近。晏南绯想了想,冲了两杯热茶,然后倒凉。自己喝了一杯,留下一杯给何耀东端过去。
何耀东系着她的围裙,他个子很高,越加显得腰身窄实。
晏南绯递了水杯过去,他两手浸在水池里,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晏南绯看他在洗碗,这些盘子汤碗都是她洗过的。“盘子和汤碗都是干净的。”她这么说。
何耀东斜过脑袋来,室内暖和,他的嘴唇又变成好看的粉色,不过轻轻地抿着。他默默看了她一眼,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晏南绯马上噤声。何耀东的那意思,是嫌她的碗洗得不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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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么有花呀,给我一朵呀。。。
煮男
?正文 煮男
晏南绯识趣地退出厨房。才回到客厅,便听见手机铃声响。
屏幕上跳动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