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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沙漠之中,李思南这么一说,轻轻地就掩饰过去了,可是由于他不惯说谎,脸上就更是
红了。
杨婉道:“南哥,你别逞能,身体当真是受得住才好;在沙漠中生病,可不是当耍的
啊。”
李思南道:“不要紧的,现在已是日头偏西,过一会就有晚风来了。我给你说个故事
吧。”
杨婉笑道:“热得这样厉害,亏你还有兴致说故事。也好,你说故事,我听故事,也许
就会忘却热了。你说吧,什么故事?”
李思南道:“是我在这沙漠上遭遇的事。”正要原原本本地告诉杨婉,杨婉忽地叫道:
“南哥,你瞧那边,有一片绿,哈,是树木哩!快来,快来!你的故事留到那儿再说吧。”
李思南抬头一看,却原来就是他和孟少刚父女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晚的那座小山。那日他
给呼黎奢打晕,一醒来就是在孟家父女的帐幕之中。那晚,他曾无意中偷听了他们父女的谈
话,第二天一早,他们父女不辞而行,孟少刚曾在地上留下“为虎作怅,必取你命”八个大
字警告他,……这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这座小山上的。
往事历历,如在目前。李思南按下一颗跳动的心,跟着杨婉跑。杨婉深深吸了口气,说
道:“有一股海风的味道,我猜这山上可能还有甘泉。”李思南笑道:“不用猜,这山上是
有甘泉。”杨婉道:“你怎么知道?”李思南道:“我曾经在这山上盛过两大皮袋的水。”
此言一出,不觉又是面上一红,因为那两大皮袋的水,其实是孟明霞留给他的。
杨婉正为发现沙漠的绿洲而高兴,根本就没有注意李思南的面色,当下兴冲冲地说道:
“咱们水囊里的水所剩无多,这可是再好不过了。南哥,到那林子里,你先好好地睡一觉,
暑气退了,再给我讲故事。”
杨婉体贴入微,李思南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想道:“我一定要把我的过去都告诉
她,一点儿也不隐瞒。她、她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岂能心里还有别人?”
走到山脚,只见树林里隐隐露出绿色的帐幕,杨婉道:“咦,还有人在这里呢。他们先
来是主,咱们应该和他们打个招呼。”
李思南心中一动,想道:“怎的这样巧,那日有孟少刚父女在这里安下帐幕,现在又有
人在这里,却不知是什么人。”心念未已,帐幕中人已经闻声出现,双方打了个照面,不由
得都是大吃一惊!
从帐幕中出来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宋铁轮和柳三娘这对夫妇。
他们夫妻二人本是屠百城的部属,那日李思南在草原上碰见他们,他们也像孟少刚一
样,以为在和林做蒙古人的官的余一中是李思南的父亲,不分皂白,就和李思南打了起来。
恰值成吉思汗的“金帐武士”木华黎与赤老温来到,木华黎一箭射伤了宋铁轮,吓退了
柳三娘,把李思南救去。因此误会越来越深,在来铁轮的心目中,早已把李思南当作卖国求
荣的武林败类了。
宋铁轮本来就是一个性情非常暴躁的人,一见了李思南,不由得无名火起三千丈,登时
冲上前去,大怒喝道:“好小子,老子正要找你算帐!”双轮高举,一招“旋转乾坤”,右
轮左推,左轮右压,向李思南猛打。
李思南一个倒纵,叫道:“宋大哥……”底下的话尚未说出,宋铁轮的双轮又已砸到,
骂道:“不要脸,谁与你称兄道弟?”
宋铁轮频施杀手,攻势凌厉,李思南不得不拔剑招架。解了一招,缓过口气,叫道,
“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宋铁轮不理李思南的呼叫,“旋转乾坤“,“雷电交轰”,“泰山压顶”,“五斧开
山”……一招紧接一招,招招都是杀手。
柳三娘见李思南着着退让、倒是有点起疑,一时踌躇莫决,说道:“大哥,你就听听他
说些什么吧。”宋铁轮道;“那日之事,你是亲眼见的。蒙古鞑子难道会无缘无故地救他,
我给鞑子射的那一箭,疮疤还未脱呢,你还要听他的花言巧语?”
柳三娘道:“可是孟姑娘……”宋铁轮一面攻击,一面说道:“孟姑娘看上这个小子,
你也信她的话?孟大侠都后悔那日放走这小子呢!”
李思南叫道:“你见过孟大侠了?我正是有冤情要向他老人家禀告。你能不能暂且住
手?”
宋铁轮喝道:“不错,我见过孟大侠了。孟大侠叫我杀你!”他受了木华黎那一箭,好
了疮疤,忘不了痛,杀得兴起,哪容李思南分辩,非但不住手,反而是攻得更猛了!
杨婉呆在一边,疑团莫释:“他们说的这位孟姑娘是谁呢。为什么南哥从没有和我提
过?”
可是杨婉虽然心有所疑,但从宋铁轮夫妻的口气中,也已隐约猜到了他们要杀李思南的
症结所在,连忙说道:“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南哥是好人,他是从和林逃拙来的,决不是如
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是和鞑子一路的!”
柳三娘“噗嗤”一笑,说逞:“南哥,南哥,叫得好亲热哟!你是他的什么人?”杨婉
见她问得这样无礼,不由得杏脸通红,柳眉倒竖,冷冷说道:“我是他的妻子,怎么样?”
柳三娘怔了一怔,冷笑说道:“哦,原来你是不知他的底细,被他骗上了手的女子,怪
不得你说他是好人了。哈哈,现在可不用盘问这个小子了,你说他是‘好人’,这就恰恰证
明了他是坏人了!”
杨婉又惊又恼又气又疑,斥道:“你胡说什么?”柳三娘道:“你上了他的当也不知
道,我不怪你。但这负心的小子,我却是非要严惩他不可!”唰的一鞭,就向李思南打去!
这一鞭来得快如闪电,李思南正自叫道:“婉妹,别听她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话犹
未了,已是被柳三娘狠狠地抽了一鞭,上衣化成了片片蝴蝶,背上起了一道深紫色的血痕。
原来那日宋铁轮夫妇负伤而逃,仗着马快,第二日就追上了孟少刚。孟少刚听了他们的
投诉,认为李思南父子都已投靠蒙古无疑,后悔没有将李思南杀掉。但他的女儿孟明霞依然
为李思南辩护,不相信他是坏人。
在孟明霞的想法是认为真相未明,不应随便冤枉一个人。她是个爽朗无邪的少女,根本
就没有想到需要“避嫌”,就替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辩护了。但她的辩护,却也提不
出有力的证据作为支持,因此,在柳三娘想来,则认为她是为了儿女私情替李思南“曲
辩”。
原来铁轮夫妇是屠百城的手下,屠百城死得不明不白,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夫
妻明知杀死屠百城的人必定是武功高明之士,只凭他们夫妻决不能为舵主报仇,但至少也要
查明杀他们舵主的仇人是谁,才能回去向弟兄们交代,因此决意留在蒙古继续侦察。孟少刚
则要赶回江南报告蒙古之行打听到的虚实,对李思南的事情,他只能相信宋铁轮的说法,自
己却是无暇去查究个水落石出了。
柳三娘的丈夫对她是百依百顺的,在她的心目之中,天下的男子都应读像她丈夫一样用
情专一才对,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负心男子。既然她早已认定了李思南是孟明霞的情人,故此
一听说李思南又另有妻子,就不由得大为恼怒,恨不得把李思南痛打几十百鞭!
说时迟,那时快,柳三娘打了一鞭,跟着又是一鞭,喝道:“这一鞭我是替孟姑娘惩罚
你的!”李思南已经被她狠狠打了一鞭,这一鞭若再打着,只怕不死也受重伤。杨婉大惊失
色,连忙出剑刺柳三娘的背心。
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柳三娘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连忙一摆柳腰,金莲步换,杨
婉一剑刺空,柳三娘已是闪过一旁。如此一来,柳三娘打李思南的那一鞭,也就没有打着他
的身体,只是把他的衣裳又撕去了一幅。
杨婉并无杀伤柳三娘之心,但却气恨她那样狠狠地鞭打李思南,是以一剑刺空,跟踪即
上,使出了一派进手的招数,心里想道:“即使失手伤了她,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谁叫她
要杀我的南哥。”
柳三娘给她疾攻了十数招,心头火起,骂道:“你这臭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给你出
气,你反来打我!”银鞭一抖,使出了“回风扫柳”的绝技,只听碍呼呼风响,卷起了一团
鞭影,霍地打来。
杨婉运剑挑她的鞭梢,几乎给她的长鞭缠上了手腕。幸而杨婉轻功不弱,迅速换招,青
钢剑这才没有给她卷出了手。
但杨婉的本领虽然不弱,柳三娘却比她更胜一筹,临敌的经验也要比杨婉丰富。杨婉初
时还怕误伤了她,此时连招架也感为难,百忙中只好叫道:“南哥,你说话呀!”说话稍稍
分心,又险些着了柳三娘的一鞭。”
幸而李思南的本领在宋铁轮之上,初时他为了避免误会加深,着着忍让,给宋铁轮强攻
猛打,逼得透不过气来,此时他着了一鞭,心里想道:“我若是不把他杀退,怎能分辩?”
于是一咬牙根,忍着疼痛,反守为攻。
宋铁轮怒道:“好呀,你这小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话虽如此,但有心无
力,要想拼命,双轮也打不着李思南。但李思南在他狂攻之下,又不能伤他,应付得也是甚
为吃力了。
李思南实在气他不过,忍不住骂道:“你这蠢材,谁和你拼命?但你不退,我的剑可没
长着眼睛,你死了可别怨我!”唰唰唰使出凌厉非常的连环夺命剑法,宋铁轮知道厉害,暗
自想道:“原来这小子的本领如此了得,难道他刚才真是手下留情?”心中惊疑不定,于是
暂时放弃了“拼命”的念头,连连后退。
李思南缓过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你们一定以为在和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