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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快变成下流胚子了,性急地犹如情窦初开的小毛头,找着机会就毛手毛脚,而且毫无罪恶感,他真是堕落得无药可救。
「不劳你费心,我走两步路就到了。」两家的距离大概一个是球场宽,其中一半的土地还是重迭的。
「No、No、No,好男人要有绅士风度,我一定要送妳到门口才安心。」顺便讨杯咖啡喝喝。
「安心?你抱着我外甥孙女我可不放心,你要不要试试少一只腿的滋味。」
一声「鬼哪!」含着咕哝的口水里,讪笑的云中岳双手倏地举高表示并无恶意,客客气气地朝蓦然由石磨旁起身的老婆婆点头示意。
鬼不可怕,反而人比较恐怖,他还真吓了一大跳,以为现身的是鬼,准备一掌打得她倒地不起。
幸好他手收得快没造成意外,不然他的罪过可大了,老婆追不到还背上一条杀人罪,让他的儿子至少有十五年见不到父亲。
呼!好险、好险,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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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墙能阻隔多少望穿秋水的想念,而且还是无形的墙,让人想拆也无从拆起,只能望树兴叹,对着一排石楠花出神。
生命实在顽强得令人佩服,明明已除根去叶只剩下个树头与时间争分秒,重新栽下覆土新土复育不过三天,居然有小指高的树芽冒出,一点新绿带来新希望。
从来云中岳就是个天之骄子,不曾遇到如同树干一般强硬的闭门羹,连连上门「拜访」都被拒于门外,他终于尝到失败的滋味了。
还好他的耐压性高,能承受无情的打击,国父的十次革命损兵折将仍不屈不挠,他这一点点挫折算什么,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咳!咳!咳!搥胸搥得太用力了,差点壮志未酬身先卒的吐出一缸血水。
不死心的云中岳一脸奸笑,似乎想到什么可以攻城略地的贱招,兀自阴阴地勾起带着邪气的嘴角。
「老板,你别到鬼婆婆家碰钉子了,她不会开门让你进去的。」他想都别想。
一排鬼……不不不,一排黑手黑脚的工人站在他面前,推派工头当代表给予善意的劝告。
「为什么叫她鬼婆婆,她是人不是吗?」虽然白发鹤颜的佝偻外表十成十像他们口中的鬼婆。
咧开两排参差不齐的牙,壮硕的大男人一反常态地压低嗓门,「听说她们家养了一块鬼,个个凶狠无比,长相奇丑呀!」
「喔!养鬼呀!」云中岳也跟着神经兮兮的放低声音,故作惊讶地露出好奇神色。
「对呀、对呀!不只又凶又丑还不准活人靠近,半夜到处走动吓坏不少路人,一个个飘来飘去根本不怕人。」好不吓人。
所以鬼婆婆住宅附近只有他们一户人家,没人敢在周遭买地盖房子,生怕不请自来的鬼兄鬼弟来敲门,扰得人不得安眠。
这位云老板是国外来的比较不怕死,没先探听清楚就决定打地基,筑墙搭梁,为了养活一家老少他们也不便透露,免得他不盖了。
一等完工后他们才敢大放厥言,把众所皆知的秘辛告诉外地人,以免日后受到惊吓不知所为何来。
「还会飘呀!这么厉害。」他倒想去见识见识那些丑鬼。
一听他惊叹的语气,大家说得更起劲了,加油添醋的把历年来的传闻一古脑全倒出来,怕不精彩还比手画脚描述一番,唱作俱佳地挑起惊悚气氛。
因为无人真正和鬼婆婆一家人打过交道,连他们一屋子住了几人也不知情,所以口耳相传的听说一下子膨胀了十倍、百倍有余,说得活灵活现煞有其事。
每个人都会说,七嘴八舌凑成十来种版本,有说鬼婆婆已经死了,她鬼力高强才会化作人形在白日现身,有说她被鬼魂占据了躯壳,其实她早就不在了,是鬼在控制她的身体。
更夸张的一说是他们一家都是鬼,鬼门关大开之日入侵民宅,占宅为王统御一干大鬼小鬼,与人争地当起威风凛凛的鬼王。
「那你们见过鬼吗?」失笑的云中岳不禁一问,为他们的乡愿感到莞尔不已。
「呵呵……你真是爱说笑,乡们又不是有九条命的猫,哪敢走近鬼婆婆的家。」吓都吓死了。
「可是你们来帮我盖房子不是离她很近吗?难道胆子多长了一颗。」手做了个收的动作,他悄然地收起想趁他不注意欲开溜的红衣女鬼。
唉!又不乖了,老想着吃掉留声机里的小白影。
「我们有这个。」大家不约而同地掏出红线系着的护身符。
喔!了解、了解,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难怪无惧恐怖的乡野传奇拚死拚活……咦,不会是因为这原因他们才超前进度,预估六十个工作天却不到一个半月就赶完了。
呵!他们还是怕嘛!早点做完早点领工钱离开,省得鬼婆婆找上他们。
「老板,劝你一句,不要和鬼婆婆的外甥孙女走得太近,她虽然长得很漂亮,可是做的工作不是很光彩,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看在他待人不错的份上才略微点醒。
「她的工作是……」这点他是真的好奇,没人能足足三天足不出户,除非她会地遁或飞天。
「听说呀……」声音又再度压低。「她是干鸡的。」
「妓女?!」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吧!他看人从未看走眼。
也许性情偏冷了些,不怎么和颜悦色,见人不会主动打招呼,处处防备的把自己以外的人都当成牛鬼蛇神回避,但她绝不会降低格调出卖身体。
所谓相由心生,离群索居孤芳自赏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她应该只是不愿被人打扰吧!
云中岳不晓得自己此刻的猜想多贴近事实,确实有一群打着科学家旗帜的恶鬼在打探他们的下落,不肯罢手地持续十年之久。
「因为她常常在晚饭过后才出门,天快亮的时候才一脸疲惫的回家。」除了特种营业的上班小姐,谁会在那个时间工作。
「说的是有点道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也是生活日夜颠倒,还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他还能列举十种以上必须在夜晚工作的职业。
「这……」
面面相觑的工人一时词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说什么,稍后等一领到工钱便做鸟兽散,没人愿意多待一秒钟。
原因无他,只因老板的笑突然变得阴恻恻的,笑不达眼地似在瞪他们,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头顶直接凉到脚底,好不寒悚。
「吓跑这些无知的工人很得意吗?你这是在迁怒。」很没品。
眼一斜,闷得快发慌的云中岳一睨白发巫斯,「我高兴,怎样。」
他就是天生反骨,我行我素不在乎他人的感受,是人都会成鬼,鬼将为他所驭,他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
人太容易得到就不易满足,世界踩在脚下任他予取予求,他还能不狂妄自大吗?
「是不怎么样,不过你想要的女人还是不会多看你一眼。」人家不理他便找无辜的第三者出气,看来他的修养不过尔尔。
巫斯一句话踩到他的痛脚,他当场抓狂的跳了起来。
「我会让你把这句话吞回去,她不仅会看我两眼、三眼,将来还会成为我的老婆,让孤家寡人的你眼红。」哼!有志者事竟成,他是打不倒的巨人。
「不会等到我牙都掉光了吧!你们看起来没什么夫妻相。」那样的冷艳佳人配云中岳这家伙太糟蹋了,一朵好花插在烂瓶里。
黑眸凝聚一股暴风雨,瞬间结冰。「巫斯,你确定要惹毛我吗?」
他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肩一耸,他拨弄着留声机的转盘。「事实总是难以入耳,你要节哀顺变。」
失败是理所当然的事,除了长相,巫斯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女人倾心。
「你……」他干么收留一个处处与他唱反调的古人,真是自找苦吃。
自信是云中岳的优点,死皮赖脸是他小小的手段,只要伊人不心系他人的话,他总有办法打动她的心,把她从一群鬼手中抢过来。
前提是真的有鬼,而不是装神弄鬼,以他特强的灵感力来看,造谣生事的活人比鬼还多。
「要不要我来帮你,我撮合过不少对情人喔!」辉煌的成就让她颇为得意。
一道小白影轻跃于留声机的喇叭管上,白色希腊式长袍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波纹。
「妳?」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助人,她省省吧!
轻轻一弹,半透明的身影忽然往后一翻,差点滚落唱盘,他大笑地取笑她的不济事。
「喂!你很过份耶!我是好心好意想让你早日心想事成,你是怎么回报我。」讨厌的臭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荷米丝朝拉她一把的巫斯投以感激的眼神,复而对害她翻跟头的家伙怒目以视。
「魔力大减的妳能帮上我什么忙?不替我找麻烦已是帮我一个大忙。」他不敢指望半调子的女鬼能有什么通天本事。
「哼!你这人嘴巴真坏,我不管你了。」管他会不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巫斯,你再跟我说说我死后雷米尔的情形,他真的在找我吗?」
话题一转,她的表情蒙上一层淡淡的轻愁和不舍。
「是的,但他不知道妳是谁,漫无目的地游走每一块大地。」不肯停止也停不下来,一直往没有尽头的远方孤独而去。
有时他会去看看雷米尔,劝他别再傻了,盲目的寻找是不可能补足他心中那块缺口,他只是徒劳无功的折磨自己,永远也无法达成心愿。
当雷米尔抬起茫然的眼问他为什么时,他竟无言以对,心中那酸意直冲鼻间,几度为他不自觉的痴情行径而鼻酸不已。
「虽然他不记得与他相爱过的荷米丝,但那份残存的爱恋始终困扰着他,他知道自己深深爱过一个人,可是却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