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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以佣兵的身份在世界各国活跃,这些人就是那种人吧?看来不到三十岁。
“呀!来自我们祖国的客人。你们好像需要有人好好地治一治啊!破坏是很简单的,建设却是很难的,今天一定要让你了解这一点。”
“我不要听把茉理姐姐当人质的人来对我说教!况且,要我们尽情享乐的是叔叔们的老板呀!”
“叔叔……?”
很明显的,克拉克的部下们感情受到了伤害。一来,他们还年轻却被称为“叔叔”,这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二来,对方竟然还提出反驳,这就够令人生气的了。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礼仪!像你们这种小鬼一定要受到体罚!”
于是,完全武装的大人们蜂拥而上,要给一个少年施加体罚。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到坐镇在贵宾室的蓝伯·克拉克的所在地。
“呀!舅舅!”
蓝伯·克拉克对着话筒叫了一声。这个时候的“舅舅”不是一般的称呼,而是对至亲的称呼。隔着八千公里的距离打国际电话给他的是大君之一——都彭家的主人,也就是克拉克母亲的哥哥。
“现在,竜堂兄弟正展开他们华丽的行动,如果打扰他们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游戏也该有个限度吧!有许多孩子就是在操控玩具的时候因错误而发生事故的。”
“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赌进游戏当中了,舅舅。”
如果说有一种病态的清晰,那么克拉克的态度就是这样的。或者,就像茉理感受到的,连这种态度都只是他的演技。贵宾室的壁面上并列着荧光幕,其中一部分就映着竜堂终华丽的动作演出。他就像上海杂技团的当家明星般地在半空中飞舞、在地上跳跃、打倒敌人。
“有比这个更离谱的游戏吗?烧毁罗马的尼禄、为了游湖而开凿三千公里运河的隋炀帝,他们也没有办法做这么豪奢的游戏。”
对于外甥这么轻浮的态度,舅舅不表同感。
“不能区分游戏和工作的人是不能让他爬到最高层的。蓝伯啊,或者你策划了连我们都不知道的计划?”
“请不要把我估量过高了。”
克拉克天真地微笑着。
“反正,如果世界要毁灭的话,游戏比义务和工作还重要。我只是这样想罢了。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就请去问汤生先生吧!”
于是,就像对汤生一样,克拉克虚伪而郑重地挂掉电话。
“战况如何?”
克拉克兴味盎然地看着并列在眼前的荧光幕,看来也像是他的演技。或许就算只有他一个人在场,他也会表演他的演技吧?对这种特异的人格,如果在平时,始或许会有很大的兴趣。
可是,始并没有在克拉克的视野之内,他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荧光幕上。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当克拉克一手拿着白兰地酒杯百思不解的时候,事态有了急速的转变。在旅馆地下室的控制中心显得一团狼狈。
“旅馆的四周有大群的鸟……!”
一阵惨叫声跟在报告声之后,鸟儿们从屋顶庭园的塔屋损坏部分和被终打破的窗户侵入旅馆内。
走廊上成了鸟儿们的滑行道,尖锐的鸣声和振翅的暴风敲击着人们的耳膜。
“关闭通路,放出瓦斯!”
对鸟用这种方式未免太夸张了,但现在已无他法可想。健壮的战斗员们已经有十人以上因为鸟而失去战斗力。有人被鸟爪挖出了眼球,有人被鸟嘴给啄破了耳膜,也有人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要和鸟正经八百的作战实在是太困难了。
硫酸瓦斯从走廊的几个地方喷出,被喷到的鸟停止了振翅的动作,化成长了翅膀的化石落在走廊上。可是,因为面对外墙的窗玻璃被打破了,瓦斯便从破洞里流出去。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之下,瓦斯攻击便停止了。这个攻击也造成几个人受伤。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克拉克像没事人般地这样问部下,这时,室内突然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照明一下子都消失了。克拉克的部下们一阵呻吟,慌张地敲打着操作桌,交换着对话。
“可能某处的配电系统被鸟破坏了。”
“修复工程要花多少时间。”
“还不知道。”
“他妈的!怎么搞的?”
确保能源是一种高度技术。不能动作的防御系统又有什么价值?黑暗伴随着败北感重重地敲击在他们头上。
第八章 迷宫
“有水的地方就有中国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许多中国人离开祖国散布在世界各地,以他们坚强的生命力落地生根。于是,这些人就被称为“华侨”。
在圣路易也有所谓的“唐人街”。和旧金山、温哥华、爱伦多、纽约的比起来是小了许多。然而这里仍然有三千人左右的男女居住着,面积虽小,却也有关帝庙。
“可是,长江比密西西比河要来得有风格啊!”王伯仁这么想,以一个中国人来说,这是一种无可厚非的心情。另一方面,圣路易的市民把密西西比河称为“世界第一的母亲河”也是一种自然的心态。
总而言之,王伯仁在圣路易市定居下来。
王伯仁放松穿在棉衣里的肩膀,对着站在他旁边的同志李伷先低语着。李在圣路易住了八年,香港出身。王的母语是北京官话,而李说的则是广东话,所以,他们在交谈的时候用的是英语。
“看来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芝加哥来了联络,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还不到时候。”李伷先摇了摇头。
“黄大人交代,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反而会使事情更加混乱。等他们从旅馆出来之后再行动比较好。”
“他们出得来吗?”
“那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事。”
“是黄大人密友的孙子啊……”
王耸了耸肩。这是他离开祖国之后养成的习惯动作。
王和李的视线投向旅馆。到刚刚为止,还看得到闪烁的灯塔,可是现在所有的灯火都消失了,化成一块黑暗的墓石。奇怪的鸟群仍然在四处乱舞着,不过数量似乎越来越少了。包围着旅馆的巡逻车群也被禁止入内,这使得他们无计可施。
纽约曾经出现过龙,而华盛顿DC的总统官邸前面则停了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舰。这是一个常有奇妙事情发生的时代。
“有人说是军部的秘密实验失败所致,也有人说是苏联的改革派发动政变。真是我们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事啊!”
世界就像一座巨大的鬼屋一样。平凡的市民为料想不到的事情而大惊失色,然而在舞台的背后,却又有人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操控着怪物。王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拭去了衣领上的汗水。
中国人们仰望着旅馆内部,日本人们则在黑暗的旅馆中四处绕行。对竜堂兄弟们而言,情况显得有些混乱,年长组和少年组被分开来了。
续安慰着满心忧虑的哥哥。
“我觉得不需要担心。有终跟着,余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只要有终的地方就一定不会有好戏错过。如果当面褒奖的话,老三一定得意得连尾巴都会翘起来吧?竜堂家的长男不禁有这种想法。
话是这么说,然而现在的状况对任何一个有关的人来说,大概都不是出于本意吧?始这么想着。这家旅馆对蓝伯·克拉克而言应该是一个难攻不落的高科技要塞才对,但在鸟儿侵入之后,也只变成了一块水泥团而已。照明消失了,空调也停止了,中西部酷热的夜晚支配着四周。在鸟和人类交杂的声音中,“料理”了妨碍者之后,始和续开始四处寻找弟弟们。他们之所以汗流浃背是因为闷热的关系,而不是因为疲劳。
最初在电话中交谈的时候,克拉克就特地告诉过始关于吸水树脂粉末的事。如果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可能就会因为悠闲地泡在屋顶上的游泳池内而变成木乃伊了。不管竜堂兄弟是人还是龙,只要是生物,失去体内的水分之后,就无法生存了,也不可能活着。或者——也许还能活。不管怎么说,始实在没有办法掌握克拉克这个男人的真意。
竜堂兄弟彼此之间的连系原本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困扰。每一个人对兄弟姐妹的感觉和看法都不一样。有的兄弟姐妹会为了争夺父母的遗产而相互残杀,有多少的兄弟姐妹存在,就有多少不同的情况产生。终对兄弟的信赖和连带感是无条件的。
就始而言,就因为他有太多的道理,所以或许很难像终那么明快而单纯地处世。不管是社会整体或历史,当这些东西进入他的视野之后,他就必须相对地观察他们自己所处的境遇。这是就理性面来说。若从感情方面来讲,始和终是一样的,也就是“兄弟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如果稍有偏差,或许就会像意大利的犯罪组织黑手党一样具有排他性。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战。始所想到的是先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和表妹。不管是四姐妹也好,美国政府也行,或者是日本的公安警察也罢,只要他们不出面干涉竜堂兄弟,他们应该可以尽情高唱青春之歌的。而就因为这些人为了权力和荣华富贵,任意对竜堂兄弟出手,事情才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是这样的吧?他们有他门的打算。
四姐妹是人类世界的支配者。所谓的支配者就是最大的寄生者。人类如果减少了,当然数量就急速地减少,经济活动缩小的话,四姐妹本身也就会有损失。虽然理所当然地,战争所造成的破坏和浪费对四姐妹就是一种利益。
头脑里面想着各种事情,始和续一起移动了五层楼,把六十个左右的克拉克手下打倒在地上。他们的眼睛和身体现在都已经习惯黑暗,移动或战斗再也不会感到棘手了。
克拉克在控制室里听取了部下们夹带着惨叫声的报告。
“龙和乌,再加上狗?十二生肖要到齐还得九种动物。”
克拉克的声音中一点也没有危机感。一个坐在操作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