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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早川奈津子高声哄笑。
“噢呵呵呵呵呵呵,没错,那群人凶暴、毒辣、邪恶又不逊,是军队与警察最头痛的人类大敌,但他们就是怕我,美与爱和正义必定战胜邪恶!”
前首相搓着双手。
“正是如此,公主殿下,一旦他们看见公主殿下的旗帜铁定吓得全身发抖,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么一来苦心制作的旗帜反而产生反效果。”
“哦,这我真的没注意到,你这番话也有道理。”
怪力女点头,受到这个反应的鼓舞,前首相的膝盖往前推进。
“因此小的才会提出刚刚那个意见,旗帜在南岸,公主殿下在北岸。畏惧公主殿下的竜堂兄弟必定疏远旗帜而往北岸绕路,正好公主殿下早已等待多时,一口气将可憎的日本之敌、人类大敌一网打尽,这正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小早川奈津子拍了膝盖一记,金属之闷撞击出如钟声的回响,正在赶工的社会菁英们胆怯地齐望过去。
“前任首相就是不同凡响,好主意!”
“不、不敢当。”
“别傻了,你这个发肿的泡水南瓜!”
小早川奈津子右手一挥,前首相鼻血四溅踉跄退步,结果屁股往地上一蹬,茫然自失地仰望女皇帝。
“公、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少在那儿给我假仁假义!我要真到了泰晤士河北岸,留在南岸的你们早就抛下旗子逃之夭夭了,你们以为我会笨得被你们这种蛆虫骗得团团转吗?”
“没、没、没这回事,小的我誓死效忠公主殿下,能够侍奉您是我晚年最大的乐事,毕生最终的心愿,请勿存疑!”
小早川奈津子伸出粗壮的双手,抓起前首相的两耳往上吊,前首相双脚顿时离地,在半空浮游,重重的鼻息吹在他脸上。
“再掰再掰再掰再掰啊!你真有一付三寸不烂之舌,凭你这条舌头难怪有办法连闯国会的质询,可惜,我跟那群投票给你这种三流演员、脑子没有皱摺的选民是不同的。”
两耳被揪住的前首相双手上下摆动,发出痛楚的惨叫。
“你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怎么可能不恨我?你应该恨我,这才合乎人性,而你却还觉得服侍我是你最大的喜悦,想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谎话耍我门都没有!”
小早川奈津子手一松,前首相便摔落地板,接着女帝轻轻一踢,前首相的身体就滚到10公尺之外,在撞上桌脚后停住,小早川奈津子连看也不看迳自灌起洋酒。
“可、可恶,我要多找几个冤大头、只有我们倒楣太不公平了!”
口中吐出血与咒骂,前首相从抽屉取出一份目前滞留在伦敦的名人资料,那是他透过外务省与警政署所得来的。信徒高达五百万人的宗教团体理事长、演艺圈大哥级的经纪公司社长、不动产业者与银行董事长……到时也要他们狂饮苦酒。
这时,全日本首屈一指的社会菁英已经完成小早川奈津子的旗帜。由于他们不擅针线细活,只好拿钉书机和胶带在俱乐部备用的窗帘与浴巾上剪剪贴贴,再用油性麦克笔书写文字。这种工作跟小学一年级学生的劳作根本没两样,社会菁英们目光充满了不满与无奈。但只要稍一偷懒,“爱的铁拳”立刻迎面而来,于是只有咬牙切齿、勉勉强强完成三组旗帜。望着刚出炉却七歪八斜的旗帜,小早川奈津子从鼻孔哼了一声。
“哼、乱七八糟,少了官僚的权力反而一事无成,要带领这种人对抗人类大敌,真苦煞我也。”
“没人求你苦成这样。”
这一声比蚁子的叫声来得更微弱,却清楚传进小早川奈津子的耳里。
“现在是谁在回嘴?”
无人回答。
“那就采连坐法,所有人重复接受爱的铁拳!”
话一出立刻传出一声“就是他!”,十根以上的手指同时指向一个满头发油的黑发男子。此人在海外收购土地与高楼,积欠三干亿的借款不还还逃到国外避风头的不动产业者。他到处贿赂大藏官员,将自己的借款转嫁到税金头上,自已则与家人环游欧洲各地。
“看我充满爱与青春的惩罚——!”
小早川奈津子的铁拳应声而出,接着男子按住碎裂的颧骨在地上打滚。名越与胜田在一旁边看边笑,听到有人喊着他们,转头一看只见堆满谄笑的冢越。
“两位大爷,您们心情如何?”
“好恶心的家伙,找我们有事吗?”
“嘿嘿嘿,小的冢越坚信力量就是正义,可惜小的没有力量,只希望跟随有力者沾点光……”
“啧、你还真没骨气。”
“多谢夸奖。我说,您们认识从左算起排行第三的那个人吗?”
名越与胜田没概念,因此冢越便说明此人是大阪共同银行的总经理。
“事情是这样的。”
“大阪共同银行向黑道帮派谷泽组的人头公司借货五百亿,却遇到泡沫经济崩溃而无力偿还,结果决定由国民的税金来填补全额损失,但事实稍有出入。”
“怎么说?”
“实际上向谷泽组借货又未还的金额只有三百亿,却故意谎报五百亿,其中两百亿的差额就由相关人士当做活动经费平均分摊……”
“相关人士是哪些混帐?”
“大阪共同银行的干部50亿、谷泽组遮口费50亿、大藏臣的政治资金团体50亿以及由大藏省高阶官员空降领导的财团50亿,分法的确是相当公平……”
“这算哪门子公平?你说主谋就是那个男人吗?”
正是,冢越点头道,并不怀好意地瞟向总经理。
“大阪共同银行本来是由位于大阪与神户的三家小银行合并而成,当这三家银行因营运不善正面临破产倒闭的关头,大藏省适时出面救济。”
“哼、那群官僚怎么可能捐献自己的财产去救济别人?”
“这位总经理过去总担任大藏省高阶官员,而银行职员也有三分之二担任过公职,这就是官僚侵占金融机构的一种手段。”
胜田粗暴地咬牙切齿。
“我们自认无恶不作,比起大藏官僚却是小巫见大巫,我们违反法律,而他们不仅滥用法律,还主动制定出利己的法律与制度以便搜刮国民的财产。”
“念过大学才有这种好处。”
“你说什么?”
“啊、没有,小的别无用意,老实说,小的有更好的主意要提供给两位大爷。”
被胜田拎起衣领的冢越开始转动舌头,此时恐怖女神小早川奈津子的身边传来一阵骚动,一名男子在接过电话之后,匍匐到她的脚下报告道:
“恭喜公主殿下、贺喜公主殿下,好消息来了。”
“发现人类大敌了吗?”
“是的,四名年纪有长有幼的小伙子在国王十字车站现身,由苏格兰方面发班的列车都会停靠这个车站。”
“很好,立即出动,诸位,举起旗帜随我来吧!”
“遵命——”集尊荣于一身的社会菁英军团发出仿佛从地狱最底层冒出一来的声调准备采取行动。
在等待爱丁堡车站的列车进站之际,竜堂终与余显得心神不宁,有着一股奇妙的感受,因为这里与日本的车站有决定性的不同。于是三男与老么终于按耐不住,异口同声喊道:
“这个车站没有剪票口!”
竟然能够直接从车站外面进入月台,看不到带着警戒目光、确认车票与月票的站员,也没有冰冷无情得令人联想到未来的强制收容所出入口的自动剪票机,就连进月台也要揩油的月台票都不必买。
“抵达伦敦在三点以后,到时车掌会来查票,只要亮出车票即可,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便能直接出月台。”
“我顺道去伦敦见孙儿——”与竜堂兄弟同行的麦克森老人如此说明。
终则一直感叹道:“真酷,连个剪票口也没有。”
“我真是不明白。”
得知日本车站制度的老人不解地侧着头。
“我去过分裂前的捷克,但他们只在进月台时剪票,出月台则完全自由;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进月台、车内总共要查三次票这回事。”
老人的脸上缀着略显嘲讽的表情。
“难道不这么做,所有日本人就会搭霸王车吗?日本这个民族的公德心真的差到无法信赖的地步?”
“倒还不至于如此,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铁路局根本不相信乘客。”
由苏格兰往英格兰,沿途看不到任何广告招牌,火车穿梭于清爽的风景之中,最后一行人来到国王十字站。
“既然来到伦敦,我们就应该去塔索夫人的蜡像馆去开开眼界,对吧,余。”
“终哥哥,‘我们’指的是你跟谁呀?”
“当然是你。”
“你们还在蘑菇什么?我们要走啰。”
竜堂兄弟在麦克森老人的带领下前往伦敦大学,老人表示希望在临别之前请他们到那里吃饭。始与续不明白吃个饭为何要特地选在伦敦大学!等到被领进自助式学生餐厅时,两人着实吃了一惊。大鱼大肉,青菜蔬果、面包面食、甜点甚至饮料全部免费,麦克森老人虽是校外人士,却能畅行无阻直趋而入,悠然地拿起面包、盛热汤,竜堂兄弟也依样画葫芦。
“全部免费,真是地上的天国啊。”
纵使调味有英国式的简单粗略,终仍然由衷表示感动。根据麦克森老人的解释,这个自助餐厅是以国民的税金成立经营,所有食物全部免费,让来自穷国的留学生不必担心三餐不继而能专心致力于学问之上。
“唔嗯、不愧是大英帝国!”
始低喃道,要在日本国立大学里找到一家免费的学生餐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万一真要采取免费方式,还得设置重重关卡以防范校外人士白吃白喝。日本的车站剪票口也是如此,这样反倒在小细节浪费了不少金钱与人力。
“日本社会对小恶相当苛求。”
始不禁产生这种想法,对于人民为了省下十元或一百元的小错动辄变脸,却在几千亿、几兆的公款贪污行为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