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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喔。”
“我再问你们一次,控制器在哪里?”
“……在那个男人身上。”
蜃海所指的,正是征夷大将军的不肖外甥,也就是胜冈宽太。依照三人的商量结果,就算胜冈宽太遭到“操石师”的痛殴凌虐,三人也不会感到半点心痛,所以决定将他推入火坑。当事人的胜冈,依然全身被绑,从刚才就一直像头猪似地拼命打鼾,也许是神经出乎意料地大条吧。
“为什么会在那个男人身上?”
“这一点,我们几个下人怎么会知道呢?一切都是征夷大将军所考虑安排的呢。”
现在应试要改称HYPER GENERALISSIMO才对,不过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个错误。“操石师”似乎也仅仅认为那是某个人的绰号罢了。
“既然在那个男人身上,那就过去把东西拿过来给我。”
“这个有点困难耶。”
“有什么困难?”
“因为那个男人把控制器吞了下去,收藏在胃里面呢。”
完全是胡说八道。
“我再重复一次,去把东西拿过来给我。”
“那么你说该怎么做呢?”
“切开那个男人的胃袋,把控制器拿出来。”
这会儿连水池的笑容都消失了。像是感到困惑似地以手指摩擦着鼻子下方。
“我可没有医生执照呢。”
“我也没那耐心等你考取执照。你们三个当中的哪个都行,随便去拿支刀子或是剪刀过来,把那个男人的肚子剖开不就行了。如果不愿意的话,洞口就会开在你们的头上哟。”
枪口抵在太阳穴上,蜃海的表情顿时僵硬了起来。虹川和蜃海互看着对方,假如两人同时扑上去的话,应该有办法压制住对方才对,只不过“操石师”也并非省油的灯,目前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就在这个时候,不容许蛮夷横行的天之声音,爽朗地响起来。
“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刹那之间,“操石师”全身冻结,水池和虹川也忘了立刻找出猛扑上去的机会而呆立不动。
“噢~~呵呵呵呵呵,可悲的蛮夷之女!违抗幕府的威望,引起无谓的动乱,根本就是自取灭亡。不能说是可悲,简直就是愚蠢啊。”
“她说什么?”
被枪口指着,强行要求翻译的蜃海,以极端的意译回答道。
“她要你丢下武器投降。”
“噢呵呵呵,等等,我马上过去了。”
震得地板隆隆作响,出现在客厅入口的人不用说,就是征夷大将军小早川奈津子。
“操石师”喘息着后退,恐惧及挫败感乍然涌现。她拼命地以意志力将那些感觉压制下去,表情则有如石头般僵硬。手中仍抓着蜃海的衬衫领口,枪口也还抵在他的头上。
“噢呵呵呵呵呵,乖乖睡一觉的话,就不会感觉到害怕了,飞蛾扑火的蛮夷之女,要捏死你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要让你充分地尝尝后悔的滋味。”
小早川奈津子发出舔嘴唇的声音。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生吞活剥似地,蜃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耶!大元帅!征夷大将军!”
水池轻佻地鼓掌叫好,虹川则沉重地嘟哝着。
“那个怪力女也有感觉可靠的时候呢。人生,就好比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雾里……”
“喂,你也一起来为将军大人加油吧!这可是关乎蜃海性命的大事呢!”虽然对水池的认真程度多少感到怀疑,但是却别无其他办法,因此虹川也喊了起来。
“好耶!超级巨星!太棒了!”
伟大而双巨大的小早川奈津子并不计较过去的小事,在客厅的加油声中,她的心情非常愉快,因而开始摇晃起巨体。
“噢呵呵呵,我的伟大,你们终于明白了吗?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非常感动。那么,就让我把这个蛮夷抓起来,先拖到市中心去游街一圈,再钉死于刑门上头吧!”
小早川奈津子一前进,“操石师”便像抗拒不了压力似地向后退。虹川在内心感到震惊。
“哇!这或许是打从平安时代的坂上田村麻吕以来,难得一见的英勇吧。”
无论是源实朝,足利义政,还是德川吉纲,都只是徒有将军的名份而从未亲自上过战场征讨敌人。即便是那么好战的美国总统,亦或是摇着尾巴跟在旁边的日本首相,也绝不可能亲自站在最前线上,然而小早川奈津子却一步步地把敌人的枪口诱导至自己身上,这难道不是出色领导者的借镜,令征夷大将军回归原点的人物吗?就连向来对事物抱持讽刺观点的蜃海,都不知不觉地产生如此的错觉,这就是小早川奈津子的魄力。
“你,你再靠近的话,我真的会开枪喔!”
“操石师”的声音以及手上的枪,都控制不了地拼命颤抖,脸色极为苍白。
以鼻息吹走拼死的抵抗,征夷大将军一步步地朝着“操石师”逼近。。。。。。
第九章 富士山就像是怪兽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很难如地不球人所愿。纵使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打算以三天的时间灭亡某个国家,实际上也很可能必须耗费一百倍的时日。更别说是一个好一阵子都没上学的十五岁少年的打算,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地半点运气都没有。
“怎么都打不中呢,真是差劲!”
站在全速后退的装甲车车顶之上,终破口大骂。从紧追不舍的装甲车所打来的炮火虽然红红绿绿地划破黑暗,猛烈袭来,却连擦都擦不到终的身体。
“打不中的话,教我怎么变化呀!”
身为长兄的始,似乎能够透过强烈的精神集中力量,变化为非人之物。三男的终则尚未学成此艺,所以他只有迎向攸关生命的危险,希望藉此来刺激变化。
他故意大刺刺地站在车顶上面,期待被二五厘米的炮弹打中,想不到却一直都没被打中。大概是因为追赶的车子以及被追赶的车子,都正在满是灰和石头的恶劣路面上半弹跳地高速行走,所以要瞄准目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应该有夜视装置吧,搞什么呀,真是丢脸!”
终大声叫喊。
仿佛听见大喊声的声音似地,火线向终延伸。由于装甲车亦在同一时间不断地缩小距离,从车体的左方靠近,因此夺命的机关炮弹,就这么惊险地从距离终的身体约二十公分的空间处飞过。
“该不会是医生的驾驶技术太优了吧?”
尽管想到这个可能性,但是提出“尽量以被打中为原则来驾驶”的要求毕竟又太过奇怪,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变换个容易被打中的姿势了。想到这里的时候,装甲车正好弹跳了一下,似乎刚辗过一颗巨大的落石。终整个人几乎被抛出车顶之外,就在记刻不容缓之际,从舱门口探出上半身的余,及时抓住了哥哥的脚。
“终哥哥,你看那里!”
那是常人视力所难以到达之处,但余看得一清二楚。在黑云低垂密布的夜空之中,出现了一头穿梭于云朵缝隙,悠然飞翔的有翼大蛇。乘坐在蛇背上的并不是幻想世界里的英雄人物,而是顽固的历史爱好者,博物馆迷,文化古遗狂之铅字中毒者。
“始哥哥!哥——!”
余挥动双手。
“危险啊!快缩回去!”
严厉地斥责过弟弟之后,终也望向夜空。在自己的视野当中,确认了老么所看到的东西。对弟弟而言或许是喜悦和安心感吧,但是终的感受却有些复杂。
“糟糕,搞不好又要被教训一顿了,居然让茉理和余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这其实是因为仙人们的无聊游戏才会把龙堂兄弟给卷了进来,基本上终应该并无责任才对。之所以会反射性地出现“糟糕”的念头,大概是出自于日常生活的经验吧。
“啊!”余大叫一声。
因为始从腾蛇的背上跳了下来。
风驰电掣,穿过乱舞的灰和雾从天而降。始以一种不像自己倒像是终的大胆作风,从十层楼的高度跳了下来。
折断五,六根小树枝,修长的身体完美着地。不,降落的地点并非地面,而是追赶着终一行人的装甲车的车顶,就在蜥蜴兵的眼前。
蜥蜴兵刺出蓝波刀。
只见电光一闪,企图贯穿始左胸的刀子被闪躲而过。
以左手抓住蜥蜴兵的右手腕,始的右手一个闪动,掌底猛烈地击向蜥蜴兵的左侧头部。眼看就要击中之时,蜥蜴兵把头向后一仰,躲开了强烈的一击。
在疾驰中的装甲车车顶之上,始和蜥蜴兵两次,三次地避开相互的攻击。倒地的树木被卷进车轮底下辗成碎片。就在装甲车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始朝车顶一蹬跃入空中。
装甲车翻覆,泥巴溅起,石头飞开。车体左侧被压在底下,左边车轮苦闷地翻搅着泥浆,右边车轮则悬在空中,徒然地搅动空气。
那个时候,蜥蜴兵也已经蹬了车顶一脚,全身弓成圆形,像颗皮球似地落下来。在折断好几根树枝的同时一个转身,从地上弹跳起来,然后以同样的低姿势躲进阴暗的树丛里面。
“大哥。”
持续后退的装甲车,这次改为前进,并且在距离着地的始非常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子尚未完全停妥,余便从舱门飞奔而出,跑向从车顶跃下的长兄身边。三男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从装甲车的车顶跳了下来,踩着一副随时可以全速逃跑似的步伐。
“始!”
看见挥着手的茉理,始的脸上绽出笑容,把手搭在余的肩上,大步走了过去,却在距离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让你辛苦了……真是抱歉。”
“我还好,真正辛苦的是终和余呢。别责怪他们,应该好好地赞美他们。”
老三和老么互换眼神,耸了耸肩膀。茉理是守护龙堂家文化生活的女神,和始的关系也受到弟弟们的全体公认,但是双方的情感表达却有如十九世纪般地迟缓落伍。
“始,京都那边的情况如何?没什么事情吧?”
“其实,我们那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