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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是必须有爱国家、保卫国家的气概的,同时也要对工作抱有高度的热情。然后就是要有自己的兴趣。没有兴趣,活得再久也没有意思。”
他很喜欢这样对卑躬屈膝的杂志记者说教。所谓商业杂志,其内容就是把成功和失败都归结于个人的才干和努力的结果,像战国武将一般突显出特异时代的特异人类,所以,田母泽也可以煞有其事地搬出一大堆他的论调。
田母泽的兴趣就是活体解剖,可是,这种兴趣又不是可随便为之的。因此,田母泽就饲养小动物。他为田鼠注射尼古丁,把土拨鼠当成针头的靶子,让猫吃下混有水银的猫食。看着这些小动物痛苦地挣扎至死的景象,田母泽便有一种快感,可是,再怎么说,这都只是补偿行为而已。
“这只拆信刀是用一个在旧满州哈尔滨酒馆上班的白俄女人的锁骨制成的。”
田母泽现在谈话的对象是董事兼秘书室长横赖昭次。他摆出了一副谨慎聆听的态度,可是,额头上却映着汗光。
“那顶帽于是用一个中国国民军的女间谍皮肤做的。虽然不是什么美人,可是,皮肤很细,而且又很有光泽。人虽可恨,皮肤却不可恨,所以我才把它永远地留在我身边……呵呵呵,很了不起吧?”
横赖用指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关、关于兰兹德尔女士的事情……”
“啊,对了。怎么样!那个女人是号人物吗!”
“是个人物。应该说是将来的大人物。”
横赖念出了一段收集到的女士的经历和资料。在听着大学、博士学位等等冗长的报告的时候,田母泽的手把玩着用人骨制成的裁信刀。
“那个女人说她可以用下巴指挥美国军人,是不是太过夸大了!”
“不,那都是事实。因为归根究底,美国政府和国防部,都在包括玛丽关财阀在内的四姐妹支配之下,所以,只要兰兹德尔女士有什么要求,驻日美军就会照办。只要不是什么特别的难题……”
“哼,好吧。既然她有实际上的权力,就好好加以利用吧。”
田母泽曾经跟L女士言明,他只要能解剖龙堂兄弟的活体就可以了。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会流下陶陶然的口水,前几天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还让别人的球打到自己的头。一想起把手术刀插进那生龙活虎似的身体中,减少麻醉量,使其发出痛苦的叫声的景象,老人就决定要让自己健健康康活到那一天。
“如果那个女人答应了我她做不到的事,让我空欢喜一场的话,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会割下她那说谎的舌头。”
横獭秘书室长听着老板的喃喃自语,不禁浑身打颤。他知道那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处理那些被杀死的小动物尸体经常是他的工作。
八月一日,龙堂始进行着把祖父遗稿分成教育论,日本,中国关系论、纪行文、近代中国文学研究等种类的作业。吃中饭之前续出现在书房带着又像困惑,又像嘲讽的表情来告诉哥哥姑文鸟羽靖一郎送来邀请函一事。
“八月三日,也就是后天他在赤权的餐厅招待我。”
“这不是很好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大哥。”
“是啊!靖一郎姑文总不会在食中掺毒药吧?他只会请吃昂贵的东西。”
续听完微徽地笑着。
“那么,一起去吧!大哥。”
“嗯,为什么我要去!”
“因为还有其他三张邀请函啊,哪,这是大哥的。”
从弟弟手中接过邀请函的始带着困惑的表情对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一照。
“实在不敢想他是有意要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一定是又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
“要拒绝他吗?”
长子摇摇头否定了老二的问题:“不,难得一次,我们就接受吧!反正我们拒绝了的话,他一定还会有话说的。就让他破费一次吧!”
长兄的决定就是一家人的行事方针。于是,八月三日晚上,龙堂四兄弟接受了姑丈的招待。
第八章 在黑夜中创造历史
龙堂续是兄弟中最爱漂亮的。这是他自己和别人都认同的事情,可是这个美貌的年轻人不管穿什么都一样引人侧目。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当他走在街上时,常有人来找他当男模特儿或当明星,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这一天,他穿着白色麻质的夏季西装,配上黑的义大利衬衫,系明亮的翡翠绿领带,再洒上克丽丝汀。迪奥的古龙水,在玄关的大镜子揽镜自照之后,询问打领带就觉得热的哥哥的意见。
“怎么样,大哥?我这一身打扮!”
“不能再好了。”
事实上,始对流行的感觉并不出色,连他的衣服有时候都还要续帮他选呢!夏天的时候,他顶多是在T恤外面再披上狩猎装。今天,因为被招待到餐厅用餐,所以他才难得地打了领带,两个年纪轻的也各打扮完毕,老三终在玄关处发表了他的意见。
“让鸟羽姑丈请客还真让人心神不定呢!那个人老是忘记要请客,只记得要到处炫耀。”
“反正他既然要施恩于我们,我们就让他请吃最贵的菜吧!这是让人请客的人该懂得的道理。”
结果,龙堂兄弟都错看了他们的靖一郎姑丈。始认为,靖一郎应该不致于那么恶劣吧?续则认为那个小心眼的姑丈又能奈他们何!一个23岁和一个19岁的人就算再怎么认真地去鉴定一个人,总还是有其界限的。再加上茉理也在场,应该不会离谱到哪里去的。
八月三日这一天下午六点开始的“晚餐会”原是预定于赤权进行的,可是,当天早上,茉理连络要变更地点,决定改在中央区,也就是滨海区的捷克料理店。
“滨海区好像是鬼门哪。前些日子……”
“不过,就算去了也不会突然被机动部队包围起来吧?就算被包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也不能以变更场所为理由拒绝人家的招待。龙堂兄弟于五点以前离开了家,坐上了计程车。
车窗外面可看到穿制服的警官和机动队员。自从湾岸道路和巨蛋的大骚动之后,他们似乎更引人侧目。或许是上位的人认为警官数目一旦增加,社会的安全度就更高了。这是一种整体主义国家的想法。这一次的事情龙堂兄弟也有责任,可是,就因为这样将国家整个警察化,这是始所不能接受的。
那家餐厅就位于隅田州河口附近的中央区新川。是将仓库的上层加以改建而成,外观是裸露的水泥,内部的装潢却十分讲究,照明沉稳,波希米亚风的艺品装饰在橡木建成的壁上。四个人一进店里,姑丈就前来迎接。
“呀,你们来了。几个月不见,啊!大家看来都很有精神,太好了。”
刻意营造的活力却让人感到一股轻薄感。鸟羽靖一郎的轻浮样也看在那两个年纪较轻的少年眼中。余抬头看着终的脸,终只是眨了眨一只眼睛当回应,仿佛在说这家伙请客自有他的用意。
茉理穿着蓝色的礼服,着实装扮了一下。她的装扮很得体,可是,她自己却直叫无聊。茉理的母亲,也就是龙堂兄弟的姑妈以偏头痛为由没有出席。
摩拉维亚风的烤猪排、波希米亚风的蒸鸭及其他安上各地方名称的食物让人吃得大呼过瘾。就如终所说“不管是谁请客,食物味道总是不变的”。
“事实上,这一次我是受到了美国的玛丽关国际财团的提拔。今天晚上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共和学院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玛丽关财团?
始和续一时之间不禁在安乐椅上颤了颤了身体。由藤木口中说出的“四姐妹”的头头玛丽关的名字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出现。靖一郎误会了他们两人之所以吃惊的理由,得意洋洋地挺着胸。
鸟羽靖一郎并不了解玛丽关财阀的内幕。或许应该说他只知道露出海上的冰之一角吧!表面上他知道玛丽关的财力和其对政冶。文化、经济的影响力,而他坚信自己获得了他们的好感。而且,以靖一郎的立场来看,像以前吉田议员般的暴力以及像船津老人那般充满咒术的压迫感都不见了,他觉得自己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所以对着外甥们抬头挺胸又有什么不对呢!
在咖啡送来前离开座位的靖一郎回到座位后,瞄了一眼正在喝着咖啡的续,然后对他说:
“啊,对了,续,你能不能到那边的房间来一下?”
“只有我吗?”
“是的。有人很想见你。”
“大哥不能一起去吗!”
续的语调不只是单纯的质问。或许也有着些许的担心吧!靖一郎压抑着满心的不高兴,尽可能地装出一个明事理的大人的风度,捞出了笑脸。
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对你相当着迷。如果始插在中间的话,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靖一郎自然有着属于他那种年龄该有的狡猾。而续也无法加以拒绝,他把刚好喝完的咖啡杯放在桌上,以眼对哥哥示了一个意便站了起来。
目送着被姑丈带走离席的弟弟背影,始重新又坐了下来,对着脸色不太好的茉理说道。
“姑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倒真的是欣喜若狂。我爸爸真是一张活动的石蕊试纸,一有强力的伙伴就变成红色,没有同伴就变蓝了。”
茉理的比喻让始笑了,可是,他也无法放开心笑。由玛丽关财阀代表的四姐妹魔爪直接伸到龙堂家的四周了。他们的目的当然不司能只是想支配共和学院。目标应该是龙堂兄弟才对。
“……靖一郎姑丈是不是被用诱饵钓上而加入了四姐妹的阵营了?这么说来,让续一个人去或许是不智之举。”
始想着,内心开始萌出了不安的幼芽,这时,茉理问道。
“你好像是有所为而问这样的问题的,玛丽关财阀真的是那么可怕的吗?”
“根据几本书的记载,他们好像在幕后策动了进入20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