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之前她那副怯弱样是装出来的,现在这副伶牙俐齿才是她的真面目?
「快睡着?明明就玩得很乐。」孟虎暗嗤,朝她身旁的床位落坐,床垫因他的重量而深深下陷,他的黑眸仍紧咬住她,他不信任她,心里对她的来意依旧存疑,说不定她衣服底下正藏着两把枪,等待时机想干掉他。
「要不要再跟我赌一把?」她挪挪身,离他更远些,也让他瞧清楚她在玩什么。
床上散落着扑克牌,她一个人在玩抽鬼牌,友方是她,敌方也是她。
「你以为自己凑巧赢我一次,就当自己是赌后,可以继续赢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我没有以为自己凑巧赢你。」她抽中了红心三,与手中的黑桃三配成一对,手中的牌全数解决,摆在对面的牌组还剩一张鬼牌,她赢了。她重新将扑克牌收妥,俐落洗牌的模样相当熟练专业。「是凭实力。」
「十粒?我还八粒咧!」
「你不信就再来试试呀。」她不介意给他二度挑战的机会。
「我赌赢的话,你就愿意马上签字离婚?」今天结婚,今天离婚,嘿,很吸引他的赌注。
她挑眉,随即很认真地摇头,「不可能,我不离婚。」
孟虎被她的坚决吓到,怎么有人可以用那么软绵绵的嗓音,说出震撼力十足的回答,比他平时吼破手下鸟胆的声音还要有胁迫力?
她是他哪一任在一起过的痴心女友,爱他爱得要死,没他就活不下去?嗯……他没印象拥有过她这类型的女人,没道理有个人痴情爱他而他不知道。
还是他老爸老妈曾在哪年哪月和哪家路人指腹为婚过,才会教养出一个说什么也非他不嫁的贞节烈女?
「我以前认识你吗?」
「不认识。」
「所以我没有对你始乱终弃过吧?」
「没有。」
「也没什么狗屁山盟海誓?」
「没有。」
「还是我曾经在哪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从一群色狼手下救出差点惨遭强暴的你?」
「我没有遇过色狼。」
他想也是,色狼应该都是有长眼的。
「那么你为什么非嫁我不可?」他不是英俊到会让人一眼就爱上的帅男,赌场事业做得有声有色,但也不至于富有到排上富豪排行榜,加上黑道味浓重,正常的好女人根本不会主动靠过来,会靠过来的多多少少都带有目的。
她又低头发牌,这一次玩的是接龙,孟虎以为她不鸟他,正准备横过手臂捉她时,她开口了。
「因为你是孟虎。」
就这个原因?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值钱吶。
「我是孟虎,又代表什么?」他很有兴趣想知道。
「你会保护所有属于你的东西,不是吗?」韩三月偏着头,向他确认。
「那是当然,我可不会让人随随便便动我的东西半根寒毛。」他孟虎的个性极为独占,一旦贴上他孟虎的标签,谁想碰还得先来问问他!
韩三月非常高兴听见他的答案。
「也包括我啰。」她指指自己的鼻,她在今天正式名列为「他的」,自然有权得到这项特权。
「你该不会是在外头惹上一箩筐的仇敌,现在想找倒楣鬼替你挡子弹,正巧我是一个不错的巨大挡箭牌——」
她无辜地眨眨眼,不给正面回应,却也沦为默认一途。
孟虎嘴里低吐粗话,问候她全家大小。
原来是想利用他,像她这类的小女人是能惹上多恐怖的麻烦?了不起是个鼻屎大的停车纠纷或是三角畸恋,对方女友要找人来砍她一只手一只脚的小事罢了,犯得着赔上婚姻吗?啧,还把他也拖下水!
「你有什么麻烦就直截了当全说了啦!我替你摆平!不需要用结婚这种烂招,只要将你的问题解决就不用缠着我不放,哪边凉快就滚哪边去吧!」终于弄懂她目的的孟虎很豪爽地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帮完之后就可以请她拍拍屁股闪人,他也乐得轻松。
「老公,谢谢你的好意,你刚刚那番话的前两句让我非常非常感动,那算是我们两人第一句情话,你等我一下,我记下来。」韩三月探身到行李袋,摸出日记本,认真写下——
你有什么麻烦就直截了当全说了啦!我替你摆平——三月四日,天气晴,甜言蜜语一句。
「喂!谁在跟你说啥屁情话?!我是问你到底惹上什么麻烦要我出面,我很少管闲事,你还不趁我心情好赶快说一说,再叽叽歪歪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不管你的死活!」
看是哪个路霸因为不爽她占车位而叫人砸烂她的车,他找人去海扁那个路霸!还是叫她的情敌出来谈判,他站在她身后帮她吓吓情敌,他都愿意帮忙啦!
难得他虎大爷大发慈悲,多管闲事。
韩三月噤声,骨碌碌的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被他吓坏了,是吗?
哼哼,会怕就好。
「叫老公感觉不对,我叫你虎哥好了。」
她根本没专心听他说话……不,她只专心听她想听的话。
「韩三月——」
「虎哥,不要这么见外,叫我三月就好了。」她甜蜜蜜地笑。
我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月哩!
「我好心要帮你,你不把握机会说,还管什么见不见外?!你嫁我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替你摆平麻烦吗?我现在同意了,你就不用演什么新婚爱妻的破戏码浪费你和我的时间。」他很想夸奖她的聪明,她用了最令人震惊的方式得到他的注意,进而提出央求,而他也为了摆脱婚姻乐于助她,她下对了棋路。
「虎哥,愿赌要服输。」
「什么?」
「你赌输了,就要服输,所以你想要取消我们的约定是不行的,亲爱的。」
「亲爱的」三字让孟虎窜起一阵寒颤,这辈子没人把这三个恶烂的字套用在他头上。
他搓搓手臂,搓掉一堆鸡皮疙瘩,「反正你就是硬要嫁我就对了。」
「不对哦,虎哥,我是『已经』嫁给你了,你要赶快习惯这个事实才好。」
「我有什么好不习惯的,只不过是多了个暖床的女人。」唯一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的名字会出现在他身分证配偶栏上——暂时的。
「不对哦。」她又摇头。
又不对了?
「我没有同意帮你暖床,这不在我们的赌约里。」韩三月从他一踏进房间就侃侃而谈,他说一句她堵一句,可是在说这句话时,她的脸颊浮现赧红,虽然她刻意想粉饰太平,毕竟太生嫩,破绽百出,她的反应,让孟虎有种扳回一城的快乐,原来他也不是一直屈居下风嘛。
嘿嘿嘿,他不会放弃这个吓破她鸟胆的好机会。
「这是夫妻义务,你的义务,还有我的……义务。」义务两字故意暧昧加重,她瞠大眼看着他靠近,下意识要退后,才发现他的手老早就等在她腰后,她自投罗网,他立即收紧箝制网,腰后手掌将她推向他。「你不会单纯得以为嫁给我,享受『虎嫂』的权利,却可以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吧?」
「我没有美到让你心痒难耐吧?」
「是没有,但开始顺眼了。」这句话不是逗弄,而是事实。
她的刘海各被左右一朵花形的水钻小夹子夹起,听话服贴地分于两侧,露出光洁的额心,这是他头一次将她的五官看得这么仔细,她有一双很活的眼睛,黑溜溜的,镶在小巧脸上还是嫌大了点,那比例有点像小婴儿,五官不太立体,眼大鼻小嘴嘟嘟的,瞅着人看时,黑白分明,看似慧黠,实际上又像迷糊,最重要的是——他的倒影映在上头的感觉还不赖。
加上她又虎哥、虎哥的叫,酥骨得让他几乎要抖几个哆嗦。
奇怪,叫他虎哥的弟兄多到数不清,还没有半个让杀气腾腾的虎哥两字变得这么软绵绵又轻飘飘。
「可是——」她双掌迅速横阻在两人中间,但仍阻止不了他的逼近力道,她慌了。「你、你先等等!如果你很坚持要尽义务的话……我也是可以配合,可是我会不心甘情愿——」
「等一下你就会心甘情愿求我别停手。」孟虎的戏弄开始走调,一开始只想吓吓她,看看她手足无措的蠢样,到后来不想停手的人变成了他,两人现在就在床上,加上结婚代表着拿到合法做爱证明书,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他的新婚之夜,有资格过得精采丰富,爽歪歪,一洗赌输她的乌龙鸟气。
「你应该会比较希望新婚之夜两个人都开开心心吧?万一我没有很甘愿尽义务的话,你、你也没办法得到太多乐趣的……做、做爱嘛,要有爱做起来才有意思,对、对不对?」她几乎要惊声尖叫了,能勉强平稳地笑着说完这些话实在是太难为她,孟虎差点大笑出来。
「那么你要怎么样才会甘愿尽义务,让我得到乐趣?」他还真想见识见识她的心甘情愿,用她柔软的身体迎合他吗?用她嘟嘟的唇亲吻他吗?真是让人亢奋,精神全都硬起来了,浑身血液集中到双腿之间的某一处,生龙活虎。
「……赌。」
他脸色一凝。
又要赌?
她这个小赌鬼,真以为她自己这么幸运能再赢他一次吗?!
「赌赢随便我?」孟虎用眼神明示他赌赢要享受的赌注,他将她自头到脚扫视一回,很刻意地落在她急速起伏的胸脯上,讨人厌的运动服大一号,将她的身段藏住,不过却也更让人期待扯掉那一大块碍眼衣料之后,会获得多少惊艳。
「赌赢随便你。」她复诵,附加几记用力的点头。
「赌什么?」
「梭哈。」
干,去他妈的新婚之夜!
赌赢随便他?!
男人的欲火是非常容易靠幻想点燃,要是有个女人娇滴滴地对你说——赌、赢、随、便、你——光是这种暗示就足以让男人下半身硬邦邦,越是有挑战性的诱惑,他越是热血沸腾,想着赌赢她时,他能得到多甜美的奖赏……
随便他爱怎样摆弄她;随便他爱怎样欺负她;随便他爱怎样享用她;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