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好地方?”
“此处风水不错,三位葬在这里,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林永昌听出路数来了,喝道:
“好小子,蕃船上的人是你杀的,货也是你劫的!”
大汉又是一笑:“不错,是大爷干的。”
张阿发怒道:
“杀人越货,贼胆包天,今日你自投罗网!”
“啊哟,这么凶呀,货又不是你的,要你操什么心哪!”
一个脆生生娇滴滴的声音在车厢后响起,三人急忙扭头一瞧,却是一个穿红衣的娇娃。
林永昌嚷道:
“原来藏在车厢下面,好狡滑的强盗!”
张阿发喝道:
“来两个捉一双,解官问罪,你们把货藏到哪儿去了?”
汉子道:
“告诉你又何妨?这批货拉到苏杭南京出手,此刻早就走出百十里地去了。”
黄廷贵仗着有五虎门的高手在场,瞧瞧对方不过一男一女,除了那个男的令人畏惧外,女的不过是个娇娃,没什么可怕的。
他厉声道:
“大胆!你们知道劫了何人的货么?只怕你们……”
汉子喝道:
“少废话,你马上就要魂归地府,还敢如此张狂?”
黄廷贵也喝道:
“二位贤弟,将这两个贼子拿下!”
“慢,还有我呢?着什么急啊?”
车厢底下又钻出一个穿白绸服的女娇娃。三人一愣。
汉子道:
“二位玉女,将三人做了,还有事等着我们做呢!”
两个女娇娃齐声应道:
“遵命!”
“呛啷”一声,两女抽出长剑:
林永昌、张阿发也扯出云头刀,刀头呈圆形,与一般刀略有不同。
可是,对方有三人,黄廷贵怎么办?
林永昌小声道:
“愚兄对敌,贤弟护住黄阿叔……”
言未落音,红衣娇娃长剑已攻到,剑势凌厉,功力不凡。
林永昌一惊,急忙举刀相迎。
张阿发未及回答,白衣女也已然攻到。
白衣女是左手使剑,剑招狠辣诡奇。
这一交上手,哪有分神的空儿?
“啊!”一声惨呼,出自黄廷贵之口。
林永昌、张阿发同时一惊,这一分神,他们也惨叫一声,中剑倒地。
离码头百十丈的集镇上,有一座宽敞的四合院,这里是同心帮帮主镇海金刚卓群贵的总舵。
同心帮帮众都是出海打鱼的穷渔夫,他们为了在海贼、渔霸的欺凌下找口饭吃,盟誓插香组成了同心帮。
此刻,上房客室里,卓群贵正与两位副舵主翻海蛟汤豹、穿浪鲤费彰议事。他的妻子喻凤、独女卓瑛也在坐。
蕃船血案发生于七月九日夜间,整整两日后的今天,才被人发现向官府报了案。
官府立即派来大量兵卒,将码头围了个密不透风,禁止一切人出入。
卓群贵开言道:
“自从我同心帮建立以来的十年里,众弟兄平平安安,任凭自己出海打鱼,混碗饭吃,海上盗贼、陆上渔霸,轻易不敢来捋虎须。想不到现在竟然出了这等大事,‘归德将军’辛加陀罗大人的蕃船,竟被人劫掠一空,水手尽被屠杀,下手如此狠毒,令人愤恨。这伙匪徒哪里将我同心帮放在眼里,照此下去,焉有宁日?二位贤弟不知有何高见?”
卓瑛快嘴快舌,抢着道:
“爹爹,辛加陀罗大人一向照顾渔民以及卖苦力的穷哥们,这事我们不能不管!”
汤豹道:
“贤侄女说得是,同心帮应全力追查线索,协助官府捉拿贼人。”
费彰道:
“这伙贼人来历不明,不仅胆大包天,做事也十分缜密。据小弟从帮众口中得知,前天夜间有十多艘大船在蕃船边下货,这些船都是平日常见的船只,是魔蛟夏峰的属下,莫非此案与黑龙帮有关?弟兄们当时虽有所见,但也未放在心上。那些船只载满后,一只只在海上消失,你连个证据也找不着……”
话刚说到这里,院中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众人朝天井里一望,却是持刀拿枪的兵丁。
为首一员是指挥使,同四个捕头径自往上房走来:
卓群贵忙迎了出来,道:
“各位大人光临本帮,恕相迎来迟!”
指挥使一声大喝:“通统绑了!”
早有士卒蜂拥上来,不由分说就抓。
卓群贵大喝道:
“住手!我等犯了什么王法?值得官府兴师动众!”
捕头中一人道:
“有话到公堂上向知府大人说,卓当家的,只有得罪了!”
“姓卓的犯了哪条王法?”
“当家的,你也知道了,归德将军的蕃船被劫,船上水手人等均无活口,有人将你卓当家的告了,我们这些吃公饭的,只是奉命行事,你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汤豹大怒:“岂有此理!放着凶犯不抓,竟拿我等清白人身糟践,同心帮十年来可曾干过昧了天良的黑心事?”
费彰吼道:
“大哥,官府不讲理,我等今日……”
卓群贵由激怒中镇定下来:“二位贤弟,树正不怕影儿歪,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要是不去公堂,还以为我们当真犯了案,走走走,就到衙门里面对知府大人申冤!”
一个捕头道:
“卓当家的,这话就对了,就烦三位辛苦一趟吧。”
同心帮在码头声名一向不错,故捕头们对三位帮主还算客气。
卓瑛母女气得直跺脚,若不是卓群贵再三喝住娘俩,她们就要抄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兵丁们吆喝着,簇拥三位帮主从大门出来,只见围着四合院的兵卒圈外,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同心帮的弟兄们也聚集了不少,一见三位帮主五花大绑被兵丁捕快押着,齐声愤怒地大吼起来:
“冤枉啊!冤枉……”
百姓们也议论纷纷,这三位一向待人公平、为人正直的帮主,怎么竟成了官家的犯人?
卓瑛、喻凤哭着跟了出来,嘴里不断骂着,气愤得无以复加。
“闪开闪开!”
“要造反么?”
士卒们吆喝着、恐吓着、冲撞着,总算驱开了部分人众,押着犯人往外走。
一些帮众吼道:
“帮主,我等立即召集帮众,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卓群贵运起一口真气,喝道:
“尔等帮众听了,有人陷害同心帮,本座与二位贤弟心中无愧,到了公堂自会分辨清楚,尔等不可轻率造次,自管出海打鱼,休要误了生计!”
有帮主这话,帮众们不能不听,这才没有引起一场流血争斗。
夹在人丛中的一位青年人,看着听着,眼看三人被兵丁押着远去,便向周围人众打听是怎么回事儿。
过了一会,人渐渐散去。
同心帮的众伙们,却涌向了四合院,与帮主夫人、小姐,商议营救之法。
年青人则向城中方向慢慢踱去。
忽然,他又转了回来,就在附近找了间小客栈住下。
夜里,海浪阵阵,声传数里外。
码头小镇早没了行人。
一个黑影悄然来到了同心帮总舵门外,他打量了一番周围环境,一纵身,轻如柳絮,落在宅院旁的一株大树上。
从树枝上往四合院窥望,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连屋里人说话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上房客室中的灯火亮着,喻凤、卓瑛母女俩,正和六个帮中小头目议事。
喻凤道:
“昏官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押进大牢,这世上还有什么天理?说什么也得将大哥搭救出来。黄三,你到衙门打点了么?”
黄三道:
“启禀嫂夫人,从衙门捕头到大牢管事,小弟都已打点过,他们请夫人放心,三位帮主决不会受了委屈。”
卓瑛嚷道:
“关在大牢里还没有委屈?真是一派混帐话!”
喻凤道:
“有什么办法?黄三,你们明日多揣银两,上下都要打点好,再慢慢设法救人,特别是知府那儿……”
黄三道:
“嫂夫人,恕小弟插言,此次案情重大,听捕头说,知府也做不了主……”
卓瑛斥道:
“他做不了主还有谁做主?又是混帐话!”
黄三道:
“他们说,这官司须得归德将军辛加陀罗了断。”
喻凤道:
“辛加陀罗虽是大食国人,但听说为人正直,恪守我天朝礼义,这样吧,我们明日上将军府找他去!”
卓瑛道:
“好极了,他要讲理便罢,若不讲理,一叉叉死了他!”
喻凤嗔道:
“小孩儿家不许胡说,等见到本人,再作商议。”
黄三道:
“大嫂说得极是。此外,小弟担心黑龙帮,他们既然劫了船,诬陷同心帮的极有可能就是他们……”
卓瑛道:
“明天找他们算帐去!”
黄三道:
“他们的船早已驶走,码头边上一只也无。但小弟以为,若真是他们诬陷三位帮主,只怕不会放过我们……”
“嘿嘿嘿,你算说对了!”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进屋里。
“什么人?!”卓瑛抢先从室中跃出。
突然,灯影中多了一些粉末,卓瑛倏地脚步踉跄,一下栽倒在地。
室中人不明所以,一个个抢着跳出来,结果一个个摔倒在地。
藏在树上的年青人看着惊心,急忙屏住呼吸,两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小院天井,他要等着瞧瞧是什么人干的好事。
俄顷,从房上跃下了一个中年丑汉和两个有六七分姿色的年青姑娘。
丑汉道:
“嘿,这蚀骨粉掺和在乳香里还真管用,你就是闻着味儿了,还以为是乳香烛烧出来的呢。”
白衣姑娘道:
“神座,果如老郎中之言,这蚀骨粉闻着了,内腑在半个时辰内就会烂掉了么!”
丑汉道:
“这个自然,内腑化成水后,接着身体跟着烂掉化掉,连形体也消失了。”
二女打了个冷战,齐道:
“啊哟,好厉害!幸亏我们先服了解药。”
丑汉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