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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玉芬冷笑道:“难道我母亲是罪有应得吗?”
公孙弘默然无语,盖玉芬厉声道:“你既然肯为门户牺牲一切,这就是你证明的时候!”
公孙弘只得道;“你把倩如请出来,我跟她面谈,这件事你作不了主。”
盖玉芬道:“我可以全权作主!”
公孙弘想想道:“如果这是倩如的意思,我可以答应,但一定要跟她当面谈,我不相信她是这样忍心的人?”
盖玉芬冷冷地道:“这就是她的意思。”
“我不相信!”
盖玉芬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放下手臂时,突然像老了十多年似的,脸上已有皱纹,冷笑道:“现在你相信了吗?”
公孙弘大惊失色,愕然道:“你……你就是倩如!”
于倩如以严厉的声音道:“不错!我今天打算以突然的姿态出现,所以跟我女儿换了身份,我们母女长得很像,我只要染黑了头发,掩平脸上的皱纹,就跟我女儿变得完全一样了,公孙弘你连我的样子都忘了吧!”
公孙弘连忙道:“怎么会呢?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于倩如冷笑道:“那你怎么刚才怎会不认得我呢?”
公孙弘道:“乍一见面我就感到眼熟,后来盖天雄说他已与你成婚,你们的女儿自然像你,没想到会是你化装的?”
于情如沉声道:“现在你见到我,你怎么说?”
公孙弘痛苦地道:“倩如!你恨我是应该的,何必要迁怒到我妻子儿女呢?他们不会武功完全是局外无辜的人!”
于倩如冷笑道:“三十年前,我又罪在哪里?”
公孙弘长叹道:“你没有罪过,但为了九天玉宝,我不得不负你,那是为我的责任,何况我并没有要陷害你,我只取一颗玉宝,剩下的足可保全人的生命!”
于倩如冷笑道:“保全我的生命,就保不住我的父亲!”
公孙弘默然片刻道:“倩如!我很抱歉,你可以用剑把我砍成肉酱来泄恨,但是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来杀死我的妻儿!”
于倩如怒道:“他们的生命比你们的门户更重要了?”
公孙弘道:“话不是这么说,三十年前我接下那个任务时,心中感到十分愧疚,所以我作了个决定,将各家护法子弟一些过份损耗精力的武功都删除了,使他们不再有生命短促的危险,这种损人利己的事绝不能再继续下去……”
于倩如道:“你是舍不得你的妻子儿女!”
公孙弘毅然道:“并不因为他们是我的妻儿而我舍不得,如果他们是别人的妻儿,我也同样地不答应!”
于倩如格格一阵厉笑道:“公孙弘,我总算看清楚你的为人了,你是个绝对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三十年前你欺骗我,与其说你为了门户职责,倒不如说你贪生怕死来得恰当些!”
公孙弘脸色微红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问心无愧,我的妻子与我谈不到恩爱,但藉她之助,我才能把护法门人不着痕迹地培育成长,她是我们五大门派的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牺牲她来满足你!”
于倩如怒声道:“我才是你们最大的恩人呢,如果你不从那儿偷去九天玉宝,你们护法门人早就绝种了!”
公孙弘道:“恩情可感,但我不能为了报你的恩而杀害另一个恩人,只要你所提的条件是合理的,我都可以答应!”
于倩如冷冷地道:“我的条件就是这一个!”
公孙弘歉然地道:“那我只有说声对不起了!”
于倩如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保全他们了吗?”
少林圆慧上人接口道:“于女侠!公孙弘兄负你之处,老衲无以置词,但你的要求确是过份一点,公孙夫人与两位小姐一位公子,都在敝寺的保护下,敝寺当尽一切的努力,以保护他们的安全,最好还是请女侠大发慈悲……”
于倩如哼声冷笑道:“你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圆慧上人合什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但求平安无事,女侠一定要伤害那四个无辜的人,老衲拚个玉石俱焚,也要阻止女侠!”
于倩如冷冷一笑道:“好得很,我看你们用什么方法保护他们!”
公孙弘见她脸色冷厉,不禁担心地道:“倩如!莫非你已经下手了。”
圆慧上人忙道:“不可能!他们的人都住在这儿!”
于倩如狞声笑道:“你们漏掉了一个人!”
公孙弘忙问道:“谁?从你们离开洛阳,就一直在监视中……”
于倩如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是神通广大,在修罗教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们,但这次行动是你们想不到的,因为我们的人数一个都不缺,可是你再仔细算一下,就会发现少了一个人!”
不仅公孙弘与少林群僧在查点人数,连修罗教中诸人也在逐一核计,看看是谁没有来!
于倩如又冷笑道:“梅山白,你心计过人,知道是谁在暗中行动了吗?”
梅山白一时也想不起来,李明明忽然道:“她顶了盖玉芬的缺,那真正的盖玉芬呢?”
方说完这句话,寺中有人接口道:“我在这里!”
一条人影由内翻出,跳在墙头上,手中提了一个包袱,鲜血渗透了包袱,不断地往下滴。
那赫然正是盖玉芬。
于倩如连忙问道:“玉芬!得手了吗?”
盖玉芬笑笑道:“得手了,我听见您说要杀死他们四个人,立刻展开行动,在东厢房找到了他们,一剑一个,全部都了帐了!”
说着抖开包袱,抛下四颗血淋淋的人头!
看清那四颗人头之后,公孙弘全身发颤,脸色大变,眼角不自而然地滴下了泪水,抖着声音道:“倩如!你太狠心了,他们跟你无怨无仇,而且没练过武功,完全是局外人,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对待他们!”
这四颗人头,正是他的妻子与一子二女。
于倩如冷笑道:“你也认为我心狠吗,当年你窃走九天玉宝时,有没有想到我们父女俩的生死呢,我们跟你有怨仇吗?”
公孙弘语为之结,垂泪无声,少林圆慧上人恻然道:“公孙兄!这……应该怪敝寺未尽保护之责。”
盖玉芬冷笑道:“怪不得你们,今天你曾经对他说要留几个人保护的,是他自己不要,我在旁听得清清楚楚!”
圆慧一怔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盖玉芬笑道:“我就在旁边,怎么会不知道!”
圆慧听了不解,他的弟子悟缘却警觉地道:“掌门人,她就是半月前卧病在寺中那个客人!”
盖玉芬哈哈一笑道:“小和尚还算有点眼光,只可惜事后有先见之明,如果你早一点发现,岂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修罗诸帝君也为于倩如缜密的布置而感到心惊。
西门彪最是忍不住,脱口问道:“玉芬小姐,你半个月前就在这儿卧底了吗?”
盖玉芬笑道;“不错!半个月前我就来了,乔装成一个染病的中年读书人,寄居在客告中,他们每天还派人给我诊脉治病呢!”
梅山白忍不住微笑道:“上人是武林有名的医僧,怎么会连男女的脉象都模不出来,这似乎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国慧上人极为难堪,却也无话可说,盖玉芬笑道:“梅叔叔!这也怪不得老和尚,我乔扮的这个人,每年都要上少林来住些日子,跟老和尚颇为投契,经常还要下下棋,所以我冒了那个人的身份前来,生的又是老毛病,他自然不会起疑!”
圆慧不得不流露出钦佩之色道:“女施主化装之术的确高明,这位黄施主是本寺的常客,家就住在开封,因为身染宿疾,每年都要来做寺找老衲治病,他这个病每年都在这时间发作,非老衲处方无以疗治,他的棋艺与佛理都很精通,老衲与他颇为投契,来了总是特辟一间静室给他,但老衲有点有不明白的地方……”
盖玉芬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好了,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
“那位黄施主生的是肺痨!”
“我也有同样的老毛病!”
“不可能,男人与女人的病情不一,年龄也有差别,老衲虽不敢说医道极精,但这一点绝不会弄错!”
盖玉芬笑道:“不见得就是你一个懂得医术,我会的并不比你差到那里,把病况造成了同样的情形就行了!”
“病况那能故意造成的?”
“当然可以,给他几颗药吃,没病也能弄出病来!”
圆慧一愕道:“小姐的意思是说……”
盖玉芬笑道:“不错!你终于想通了,他没病,我也没病,我们服的部是同样的药,生的也是一样的病……”
“他踉老衲交往已经五六年了!”
“他跟我交往有七八年了!”
圆慧愕然道:“如此说来,他根本就是你们派来的!”
“不错,他是修罗教中的一名属员,每年假养病为由到少林推行工作,刺探你们的动态!”
“敝寺的一些叛徒都是他勾引的!”
“不能算是勾引,只能怪你们的人意志不坚,定力不够,出家人六根不能清静,怪不得别人的!”
圆慧长叹一声道:“不错!这当然不能怨人,老衲只佩服你们的渗透工作做得的确高明,不着一点痕迹!”
盖玉芬笑笑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圆慧道:“没有人知道他是你们的人,一切都明白了。他的棋路,他的谈吐习性,你们自然都很清楚,只是小姐模仿本事,实在值得钦佩,居然跟他完全一样。”
盖玉芬笑道:“这不是我的成功,而是他的模仿工夫到家,每年他除了在山上养病的时间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洛阳跟我学习,如何下棋,如何谈话,因此我只要化装他的样子,表现我自己就行了!”
圆慧长叹无语,梅山白却问道:“玉芬!为了一个少林,你下的功夫太深了吧!”
盖玉芬笑道:“为了彻底了解五大门派的状况,我必须如此!”
“你的对象是五大门派,怎能专重于一家呢?而且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