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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有悟缘等几个身着佛衣的僧人走了过去,外围的行列中却一个都没动,悟缘急了叫道:“你们连掌门人的话都不听了!”
公孙弘冷笑道:“这些人虽寄藉少林名下,却都有权不听本门指挥的!”
圆慧上人不理他,庄容道:“我再宣告一遍,如果仍不受命,我就不承认你们的身份,而且永远不准再归回本门了!”
这样宣布后,虽有几个人停止了射箭但仍未见行动!
公孙弘道:“掌门人,你要弄清楚,于倩如的目的在彻底消灭护法门人,如果你不杀人,就将为人所杀,你不能叫他们束手待毙吧!我希望你收回成命!”
圆慧上人毅然道:“老衲绝不更改,凡属少林弟子,统限立刻归队!”
结果只有一个丢下弓箭,走了过来!
公孙弘厉声喝道:“回去!你知道临阵抗命是什么处分?”
那人顿了一顿,仍然向僧侣行列走去,公孙弘伶笑一声,用手一指,背后射来一箭,将那人透甲射倒在地。
公孙弘沉声道:“护法门人在未经解散回本派前,例应归我统一指挥,如果有人敢抗命,这就是个例子!”
那人从地下挣扎起来,抛去头上的护盔,露出光秃了头顶,爬了几步,来到圆慧面前道:
“弟子悟禅回来了,叩见掌门人!”
只叩了一个头,就倒地不动了!
圆慧上人满睑哀色,弯腰抚着他的光头道:“好!回来就好,只要有一个人回来,就证明少林弟子禅根尚存,没有被他们引入魔道,阿弥陀佛!”
群僧跟着朗诵一声,圆慧上人又道:“悟缘、悟禅师弟迷途知返,加升一级,为少林达摩本院门头之职,你把他送进去戒沐受职!”
悟缘抱起地上的尸体,缓步走向大殿而去。
圆慧上人低声问道:“本寺还有多少名护法弟子!”
一旁的悟缘答道:“总计有十三人,四名于日前两役阵亡。弟子等四人于日前应变提早归寺,悟禅师兄适才证果,还有四个……”
圆慧上人庄容道:“没有了,就是这九个人,本门参与护法之举也到此为止,今后少林务本参修,永绝护法之盟!”
公孙弘急道:“上人,难道你从此退出五家联盟了!”
圆慧上人看了他一眼道:“少林还是少林,但与各位只有礼数往来,没有道义之责了!”
公孙弘忙道:“上人!你这就太不够道义了,我们都是来支援救危的,你们怎么可以临危抽腿呢?”
圆慧上人沉声道:“少林安危一概自任,毋庸各位操心!”
说完朝身后群僧道:“整队回寺,齐集大雄宝殿,为悟禅行升职证果大典!”
少林寺僧鱼贯缓步入殿,步伐稳定,对身旁的腾腾杀气如同未觉,圆慧上人是走于最后的一个。
到了门口,他回身又道:“佛门广大,普渡众生,欢迎各位入寺避箭!”
公孙弘一怔道:“上人是要他们进去?”
圆慧上人道:“不错!少林本吾佛慈悲之旨,无人无我,无友无敌,修罗教这道友因在欢迎之列,公孙兄辖下的人如果遭到危难,入夺躲避老衲亦在所不拒!”公孙弘道:“如果我们守不住,到了寺里也是一样,连你们也自身难保了,倒是上人叫修罗教的人进去,我们既不想与少林为敌,上人不是存心与我们作对吗?”
圆慧上人合什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不作任何回答转身入寺而去了!
盖玉芬冷笑道:“这个老和尚倒是聪明得很,临时来了这一手,居然想置身事外了,回头我非给他们来个彻底扫荡不可!”
于倩如厉声道:“玉芬!你少胡说,这才是真正的出家人慈悲胸怀!”
盖玉芬一怔道:“娘!难道您准备放过少林了?”
于倩如道:“是的!我虽然衔恨五大门派,只是为了他们行为卑鄙,如果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有少林这般的胸襟,我绝不找他们的麻烦,梅叔叔!”
梅山白忙道:“大嫂有何吩咐?”
于倩如道:“请你将本教剩余的弟子以及死伤的人员,全部移到寺内去,而且转告本教各部,如果对方进入少林寺之门内就不得追杀,再者武功差的人,也留在寺内别出来了!”
梅山白道:“遵命。”
因为这一阵耽搁,四周的箭也停止了,梅山白率同八部天相,同剩余的人众,将地下的尸体与伤者,迅速搬入寺门之内,重新调配一下,然后再出来列阵的只有三十四人,共中包括八帝在内!
公孙弘也略感愧疚,望了众人道:“你们要进去的赶快进去,下一步我要施展杀手了!”
于倩如冷笑道:“你别神气,我的杀手还没有施展呢,现在轮到我反攻了,玉芬!你安排好了没有?”
盖玉芬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您下令发动!”
于倩如笑笑道:“好!公孙弘,你的人手都在这里吗?”
公孙弘道:“不错!都在这里,这次我们是倾巢而出,而且作了充分的准备,他们身上的甲衣是鹿皮装的,可以避毒,每个人都有卓绝的身手,可以躲接任何暗器,不惧任何暗算,除非是真正的武功,什么都伤害不了他们,于倩如,你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
他为了自己的妻儿被杀,已经抹去了心中所埋藏的歉疚,变得非常刻毒,语气中充满了恨意呢!
于倩如怔了一怔道:“公孙弘,你这么恨我吗?”
公孙弘厉声道:“是的!恨你到了极点,你组织修罗教要歼灭五大门派,我为了五大门派而从事护法之责,这不是私人的怨隙,虽然我们都不会让步,但我们之间还没有恨,可是现在我认为你是天下最狠毒之人!”
“因为我杀死了你的妻子吗?”
公孙弘冷笑道:“我的妻子跟我之间谈不上感情,这点你也明白的,正如你下嫁盖天雄一样,何况她那一点都比不上你,盖天雄说你在梦呓还叫过我的名字,我也是同样的情形,你杀死她,我绝不很你,可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女,使我对你的恨远超过一切,你明白这种心理吗?”
于倩如道:“我不明白!”
公孙弘厉声道:“你也有一个女儿,等我杀了她之后,你就明白了!”
于倩如想了一下道:“不错!我明白了,你的妻子,我的丈夫,都不是我们想要嫁娶的对象,对他们只有道义上的感情,但儿女就不同了,那是我们的骨肉!”
公孙弘叫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下这种毒手?‘’于倩如冷冷地道:“你既然懂得亲情的可贵,就该想到你盗去九天玉宝后,我父亲的心情,剩下的只够我救我们之间的一个人的命!父亲要成全我,我又要成全父亲,结果使我们父女俩都不忍舍弃对方而独生,导致今天的恶果。”
公孙弘的词锋为之一措,但又强辩道:“我只取走了一颗玉宝,剩下的足够维持你们父女的性命,是你们自己要放弃权利,要拿来成全别人!”
于倩如厉声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整颗药的精华都被你取走了,剩余的药只够我们维待生命之用,而且只有二十年……”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那已经够长了!”
于倩如脸色厉色道:“放屁!那时我父亲才五十出头,我只有二十岁,以我们家的武功心法,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二十年可活呢,再者在这二十年中,我们要放弃一切武事的修为,临死前更得忍受四肢僵木之苦,我父亲怎么受得了!”
这番话使得公孙弘低下了头,梅山白道:“对一个练武的人来说,武功尤重于生命,何况是于老前辈那种绝世的高人,公孙弘,你错了,就该认错,连你的自己人都鄙弃你了,再争辩下去益显得你的无耻与自私,原来对你的盗药之举,好像是为了门户,还有值得同情的地方,现在看来,你只是个自私自利之徒……”
公孙弘干脆豁开了叫道:“自私就自私,说句不怕笑话的话,盗药之举,一半是为了我自己不想死,为了争生存,人人都有权利!”
梅山留庄容道:“求生也不能不择手段,掠取别人的生命来绵延自己的生命,人不是禽兽,应受人类行为的规范约束!”
公孙弘冷笑道:“风凉话人人都会说,真到了你自己濒临绝境的时候,你就会认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梅山白庄容斥责道:“胡说!古时有多少忠臣烈士,他们都是轻掷生命而全气节的,死当重于泰山,这是一个武人应具的操守!”
公孙弘赫然冷笑道:“好极了,你马上就有表现操守的机会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壮烈成仁,轻掷生命!”
梅山白卑夷地看他一眼道:“五大门派找到你来领导护法门人,也真是瞎了眼睛,你十足是个小人,玷辱了侠义二字!”
公孙弘冷笑一声,朝四下一挥手道:“布铁戈阵,这里人一个都不准放走!”
那些护法弟子立刻走成一字长蛇阵,慢慢包抄过来,把少林寺门也隔开了,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子!
前面的人缩小圈子,后面的人则再度包抄,围成一个较大的圈子,刹那间,里里外外,密密围了三层!
包围圈缩到离修罗诸人丈许远近时,才停止下来,每人从衣甲下取出两柄铁戈,长约两尺,尖锐刃利!
戈身泛青灰色,不知是何质料!
于倩如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杀手吗,你真把我们看得太轻了,像这种玩意,连小孩子都吓不倒!”
公孙弘冷笑道:“你别瞧不起;如果你们能突破这重包围,我就佩服你们,这百余枝铁戈都是北极寒铁所铸,质地坚利,而且专破一切气功……”
西门彪忍不住道:“有个屁用,它经得起老夫一掌吗?”
公孙弘冷笑道:“你不妨试试看!”
西门彪正待撩掌前击,梅山白却道:“帝君!请稍待一下,据我看这上面必然另有阴谋!”
于倩如也道:“不错!各位都是宇内顶尖高手,如果是些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