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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来历,跟我们有什么相干?”
“慧元若是王化的化身,关系可就大啦。”
“我还是不明白。”
“白痴,血手屠夫的身价不低,咱们可以将他卖掉。”
一语提醒梦中人,阿呆惊“哦”一声,道:“对,把他卖掉,朝廷有二万两白银的赏钱,咱们可以发一笔小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古至今,金钱的诱惑总是令人无法抗拒,第二天一早,三小便直接来到位于静乐县城东南山坡上的大觉寺。
一名知客僧迎了出来,恭谨有礼地道:“三位小施主是来朝山进香?还是礼神拜佛?”
阿呆直接了当地道:“都不是啦,我们是来找银子的。”
知客僧呆了一下,道:“找银子?””
小鱼儿忙纠正道:“你听错啦,是找人。”
“找谁?”
“慧元老和尚。”
“什么事?”
“谈谈乌剑的事。”
“乌剑?”
“你没有听错。”
“请教小施主与敝寺住持是什么关系?”
“老朋友。”
“小施主年纪轻轻,与敝住持是老朋友?”
小鱼儿故意将“天王之星”亮出来。知客僧一见便寒着脸道:“我信,我信!”
将三人领至一间清静的禅房,”献上香茗,又躬身说道:“请三位施主少待,贫僧这就去通禀,敝寺住持马上就到。”
小鱼儿道:“和尚请便,可别让咱们等太久。”
知客僧告辞而去,阿呆端起茶来就要喝,凤儿急忙阻止道:“别喝,小心中毒。”
阿呆一怔愕道:“不会吧,香喷喷的乌龙,怎会有毒,再说,我们从小在糟老头特制的毒汁薰泡中长大,普通的毒药也奈何了咱们。”
小鱼儿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点好。”
端起一杯茶来,往地上一泼,青砖立刻变黑,冒起一股浓浓的毒烟。
阿呆的脸都吓白了,火冒三丈:“奶奶的,居然胆敢陷害咱们,非将慧元老秃驴的脑袋摘下来,把大觉寺夷为平地不可。”
三小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方待冲出去大干一场,哪知脚丫子尚未动得分毫,猛可间,一阵“轧轧”之声起自耳畔,他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面前已落下一道铁栅,将他们困死在一个墙角上。
铁栅粗逾儿臂,墙壁又都是巨石砌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阿呆拉下一张苦瓜脸,道:“惨啦,惨啦,阴沟里翻船,这—次准会大鱼吃小鱼,被人烤着吃。”
余音未落,在赌坊遇见的小和尚突如幽灵般闯进来,劈面就说:“你们怎么这样快就来了,也不事先打一个招呼。”
小鱼儿道:“毫无疑问,这里是一个土匪窝?”
和尚点头道;“本来就是嘛。”
方圆数十里内的血案都是你们干的?”
“大概八九不离十”
“大觉寺原来的僧众呢?”
“早已魂飞天外,骨化飞灰。”
“你们在此已盘据多久?”
“差不多有十来年咯。”
“乌剑可已携回?”
“已物放原处,并且辞去了看管的差事。”
“如此,是否可以随时下手窃得?”
“这要看机会,必须等待。”
“可知藏放的地点?”
“就在大雄宝殿内。”
阿呆接口说道:“混蛋,既知这儿是土匪窝,你为何不早说。”
小和尚服下了小鱼儿的毒药,仅仅还有两天的寿命可活,得不到解药,只有死路一条,是以对答如流,不敢虚言诳人,畏畏缩缩地道:“是三位没有问呀,小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儿道:“算啦,强盗就是强盗,别再假装和尚,我问你,你是几岁落草为寇的?”
“约莫十一二岁。”
“今年多大?”
“十六。”
“算起来也是老资格啦?”
“哪里,哪里。”
“本名叫啥?”
“张大柱,大家都叫我大柱子。”
阿呆道:“大柱子,闲话少说,快将咱们放出来再作计较。”
张大柱道:“机关的枢纽在后面。”
阿呆道:“那就快去呀,别发愣。”
张大往颔首应诺,转身就走。
凤儿追问道:“你们的头儿是谁?”
张大柱边走边说道:“就是慧元老和尚。”
“本姑娘是问他原来的身份?”
“是——”
话至此处,突然住口不言,因为慧元老和尚已冷不防出现在他面前。
身后还紧跟着四名横眉竖目的假和尚。
只见慧元老和尚的眸中闪过一抹凶恶的光焰,道:“我道这三个娃儿怎么会踩上大觉寺,原来是你这个杂种在作内应。”
张大柱吓得浑身发抖,两条腿比面条还软,心惊胆跳的道:“没有,没有,属下没有私通外人。”
“毙了!”
“是!”
慧元一声令下,一名假和尚应声而出,刷!掣剑在手,分心就刺。
大柱子已魂飞天外,眼看命在旦夕,蓦地,小鱼儿发出一声暴喝:“住手!”
手字出口,一枚铁葡萄已脱手飞出,好准,正中剑身,喷!就在剑身之上炸开,不仅将长剑炸断炸歪,全身的衣裳成为马蜂窝,而且,一张本来就令人不敢恭维的马脸,登时“锦上添花”,处处坑坑洞洞的,变成大花脸。
大柱子险险逃过一劫,却激怒了慧元和尚等人,宛若一阵风似的冲进禅房。
慧元主持粗壮结实,年约五旬,大光头光洁如镜,红袈裟亮丽夺目,但眉宇之间却流露出凶残的本性。
一照面,便扯开破锣似的嗓门吼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来,你们来本寺何事?”
小鱼儿昂首傲然道:“寻一头驴。”
慧元一时弄不懂他的意思,反问道:“一头驴?”
凤儿冷笑道:“就是你这一头秃驴。”
慧元恍然大悟,怒贯双眉,霍地一声狮子吼,袍袖怒张,双掌齐出,立有一股强劲的狂阻暴卷而出。
力道好大好猛,震得铁栅嗡嗡作响,三小身不由己地向后—仰,气息亦为之一窒。
慧元主持发出一串野兽般的狂笑,道:“找老衲作甚?”
阿呆道:“想查一下你的户口。”
小鱼儿道:“想调查一下你真正的身份来历。”
慧元和尚阴恻测地冷笑一声,道:“老衲慧元。”
凤儿尖酸刻薄地道:“少来这一套,狗熊穿上袈裟也一样可以装和尚,本姑娘问你,以前可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慧元眼一瞪,道:“是又怎么样?”
凤儿与二人互换一道眼神,道:“好说,我们是慕名而来,想投效阁下。”
阿呆会意,道:“也可以说是想征服阁下。”
小鱼儿总结道:“是友是敌,全在朋友一念之间。”
慧元眉头一皱,声若洪钟似地道:“没错,老衲以前的确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小鱼儿道:“叫王化,外号血手屠夫?”
“完全正确”
“天狼山天狼寨的大当家?”
“多此一问。”
离开天狼山后,杀死寺中和尚,你便盘踞大觉寺。”
“这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以大觉寺作掩护,继续干你的无本买卖?”
“这是老夫的老本行。”
“阁下很干脆,不改草莽本色。”
“也希望你们三个杂种痛快一点,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死怎样?想活又如何时
“想死老夫就放一把火,将你们烧成灰,想活就投效本寨,包你们穿金戴玉,吃香喝辣。”
凤儿道:“我们可以考虑。”
阿呆道:“如果地位相当的话,我们说不定愿意接受。”
小鱼儿说得最明白:“天狼寨的大寨主,若是肯让给我们来当就干啦。””
血手屠夫王化闻言大怒,脸一沉,眼一翻,吼声如雷。
“放屁,你们已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还跟老子谈条件,呸!”
一口浓痰直往小鱼儿脸上吐,被阿龙闪身避过,血手屠夫又道:“再说,本寨一向有优良的传统,地位的高低,身份的尊卑,全凭真本事,硬功夫,以及杀人的人头数,劫掠的钱财作标准,你们三个杂碎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也想当寨主,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语甫毕,异事陡生,铁栅之上突然冒出一团火花,小鱼儿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用“天王之星”接连切断数根铁栅,当即破栅而出。
恶狠狠地瞪了王化一眼,小鱼儿将“天王之星”高高举起。一脸肃穆的道:“姓王的老头,认识这一枚戒指吧?”
血手屠夫王化的脸色接连数变后道:“认识,是绿林令。”
阿呆道:“既知是绿林令,当知持有绿林令的人就是绿林盟主。”
凤儿道:“见了绿林盟主,为何不以跪拜大礼参见,你胆子也未免太大啦。”
血手屠夫王化虎吼一声,道:“老夫早已脱离绿林,另立门户,绿林令只能管到天狼寨,管不到大觉寺。”
小鱼儿道:“哼,一朝入盟,终身效命,这是绿林道上的规矩,恐怕没有这么简便了吧?”
王化不愿再争论下去,将话题岔开,道:“娃儿,这绿林令是何人交给你的?”
“你猜猜看。”
“是铁胆魔星雷天豹?”
“也许是吧。”
“怎么说也许?”
“因为此人并未表明身份。”
“这个匹夫如何称呼?”
“他自称千面人魔。”
“江湖上没有他这一个字号。”
“许是化名吧。”
“娃儿又是何许人?”
“小鱼儿,小鱼吃大鱼的小鱼儿。这两位是本座的好朋友,男的是阿呆先生,女的是凤儿姑娘。”
阿呆道:“对付一个人是三个。”
凤儿道:“对付一百人也是三个。”
小鱼儿道:“不论人多人少,我们始终整体作战。”
血手屠夫王化吼声如雷地道:“三个就三个,杀死一个少一个,明年此日就是你们三个小兔惠子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