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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道:“还有什么?”
小鱼儿道:“万一老魔他们也及时冲离洞穴。局势便很难控制掌握。”
凤儿道:“丁宁不是说过,机关被他动了手脚,已经打不开啦?”
小鱼儿道:“尚待事实证明,咱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阿呆鸡飞狗跳地道:“那要等到何时?”
小鱼儿道:“选一个最有利的时机,务必一击致命,一战成功。”
阿呆欲语未语,丁宁、赛珍珠已进人穿云堡的后院,从外面又来了一位娇客。
是俏罗刹雷玉娇,一照面便亲切地招呼道:“啊,是丁哥与珍珠姐,幸会,幸会。”
二人先是一楞,寻思少顷,才想起来曾在穿云堡外有一面之缘,丁宁满脸堆笑地道:
“原来是雷姑娘,主人的千金,丁宁这厢有礼。”
当真作了一个揖,表现得甚是恭谨,雷玉娇被他唬住了,戒心全无地道:“我爹我娘有没有来?”
丁宁道:“来啦,来啦。”
雷玉娇道:“现在何处?”
丁宁指一指前面的一栋精舍道:“正在屋里歇着。”
雷玉桥道:“那我们过去吧?”
丁宁作了一个让雷玉娇先行的手势,道:“小姐请!”
俏罗刹雷玉娇也不客套,兀自当先向精舍行去。
丁宁就在她身后不远,乍然举起太极棍,抽冷子射出一蓬梅花毒针。
距离太近,又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雷玉娇如何能躲得过,呼了半声便栽下去。
没有栽在地上,被丁宁一把抱住,抱进了前面的精舍,三把两把,一眨眼的工夫,便将俏罗刹的衣裳剥了个精光。
哇塞!好动人的胴体,是上帝的杰作,双峰高耸,曲线分明,臀肥腿长……
放下太极棍,丁宁开始剥他自己的衣服。
赛珍珠看得呆住了,道:“丁哥,你想干什么?”
丁宁倒很诚实:“坦白说,我要她。”
“你——你不要我啦?”
“没有,但我必须要从她身上找回一样你缺少的东西来。”
“我缺少什么啦?”
“你被老魔头夺去童贞,我要他女儿来补偿。”
“哦!哦!啊!”
“你不会反对吧?”
“我——?”
“去把风吧,此事一了我们之间就算扯平啦。”
事实来得太突然,赛珍珠一时无法适应,呆呆傻傻地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丁宁,早已……
魂飞天外,神游太虚,丁宁已经进入忘我之境。
突然间,赛珍珠从恶梦之中惊醒,咬着银牙暗语道:“我说过,你要是跟别的女人好,我就杀了你!”
眼前的事实委实太残酷,令她无法忍受,醋海生波,由爱生恨,拾起太极棍,照谁丁宁的头颅砸下去。
砰!脑袋开花,脑浆四溢,丁宁风流惹祸,赛珍珠一语成攕,丁宁临死之前连半声惨叫都没留下,也不知道是否已经完成交易,便命丧黄泉,魂归九幽!
赛珍珠的神情显得有点慌乱,眉宇之间的恨急依然未消,又上去踹了丁宁两脚,喃喃自语道:
“哼,我早就晓得你嫌我残花败柳,欲另筑新巢,姑奶奶也早有打算,杀你不过是迟与早的事,这样也好,无尽的财富全是我赛珍珠一个人的了,再见!”
将乌剑、玉镯、天王之星小心收好,提着太极棍,步出精舍。
这一切,全发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凤儿、阿呆、小鱼儿到达时,正好是丁宁脑袋开花的那一刻,根本不可能采取任何行动。
但,此刻,活该赛珍珠倒霉,却被三小堵住了。
小鱼儿道:“青竹蛇儿口。”
阿呆接道:“黄蜂尾上针。”
凤儿亦道:“两般皆不毒。”
张婷婷道:“最毒妇人心!”
这位逍遥庄的遗孤,来得正是时候,默契又好,一首诗分从四人口中吟出,道尽了赛珍珠恶毒的妇人心。
不单是张婷婷到了,罗夫人纪香云、石友江,疯人侯志、懒虫丁一、醉鬼白云、狂夫辛幸,乃至辛苦、白鹤、太极老祖等人也俱已到齐,黑压压的一大片,在精舍的门口将赛珍珠围了个水泄不通。
直吓得赛珍珠头皮发炸,透体生寒,畏畏缩缩地主动解释道:“小鱼儿,是丁哥先对不起我,我是被迫杀人——”
小鱼儿打断她的话,截口道;“这我晓得,姓丁的是该杀。”
凤儿补充道:“但是,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阿呆更进一步地道:“是个烂货!贱货!臭货!下流货!”
赛珍珠尽量表现出友善的态度来:“不论如何,我们的合作关系依旧有效。”
小鱼儿破口大骂道:“放屁,你盗走了乌剑、玉镯、太极棍,还着谈合作二字,你要不要脸啊?”
“我愿将百万两饷银送你们一半。”
“银子是朝廷的,你无权作主。”
“可以改送你们金砖、金条、翡翠、玛瑙、夜明珠。”
“这些东西多数都是我们罗家的,不必你来借花献佛。”
“还有神兵利器,武功秘笈——”
阿呆大吼大叫道:“鸡婆,鸡婆,全是人家穿云堡的,你省省力气准备挨刀子吧。”
赛珍珠道:“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就是不仁不义。”
凤儿道:“这是什么歪理?”
赛珍珠道:“因为那天夜里,在客栈,我要是想杀你们,易如反掌。”
小鱼儿琢磨一下,道:“嗯,歪理也有理,看来本座好像真的欠你一份情。”
“同时,我还愿意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说!”
“杀了我,你们三个也活不成。”
“此话怎讲?”
“千面人魔的解毒方子已被我盗得。”
“哦,难怪老魔遍寻无着,难怪你不曾偷我们的解毒药。但不知是否已配成了成药?”
“有,就在珍珠姐的身上,只要你们肯放我走,愿意奉送你们三粒。”
小鱼儿跟母亲、凤儿、阿呆等人商量一下,道:“可以,将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以及解药留下来,就饶你一条狗命!”
赛珍珠却不同意,取出一张陈旧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药名,及数粒药丸来,拿在手中,冷厉的声音道:“让开,谁要是胆敢出手拦阻,姑奶奶就吞下药方药丸,叫他们三个娃儿毒发身亡!”
话毕,当即迈开莲步,向外行去。
群豪投鼠忌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闪身退让。
罗母纪香云不敢动。
疯人侯志也不敢动。
凤儿、阿呆、小鱼儿却不接受威胁,如炸弹开花,似泻电奔雷,如疯似狂般扑上去。
“妈的,宰了她!”
“妈的,送她上西天!”
“妈的,送她回姥姥家!”
吼声未落,人已攻到,铁葡萄、凤尾刺、麻将牌交织成网,折扇、软刀、金丝鞭猛锐难当。赛珍珠来不及将药方药丸塞入口中,也没有机会使用太极棍,便连中一扇一刀一鞭,血肉模糊的横尸当场。
三小欺身而上,取过药方,服下解药,然后才将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取回来。
阿呆神气活现地道:“小鱼儿,这一下你可神气啦,既是穿云堡主,亦是小鱼帮主,领袖白道,也统率绿林,又恢复了总瓢把子的身份。”
小鱼儿掂一下久违的天王之星,义正词严地道:“阿呆,咱们出身名门正派,要跟魔道划清界线,不干绿林盟主,也不要天王之星。”
阿呆道:“不干绿林盟主可以,可不能不要天王之星,一颗闪闪发光的大钻戒,很值钱哩!”
小鱼儿道:“再值钱也是人家的东西,要还给人家。”
凤儿道:“还给谁?”
小鱼儿道:“安乐公主段菲菲。”
有一个银铃似的声音接口道:“罗堡主真是一个信人,菲菲感激无涯。”
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安乐公主段菲菲也来到现场,宗轲将军,宫女武士们环绕左右。
小鱼儿说话算话,立将天王之星还给段菲菲。
天王之星对大理国十分重要,安乐公主神情激动,铭感五内,道谢的话说了一箩筐。
小鱼儿道:“东西可以还你,但请稍待,等一下还有用得着天正之星的地方。”
段菲菲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干嘛?”
小鱼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道:“开放铁门,捕杀雷天豹!”
段菲菲切齿道:“皇天有眼,色魔受困,本宫要手刃此魔!”
阿呆道:“这个老混蛋的仇人太多,捅一刀两刀没问题,却不能全部包给你,断了别人报仇雪恨的路。”
安乐公主道:“本宫自有分寸,会给别人机会的。”
凤儿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公主该不会忘记吧?”
段菲菲道:“凤姑娘是指——?”
凤儿道:“小龙哥体内的蛊虫元神尚未解除。”
安乐公主惊“哦”一声,道:“若非凤姑娘提起,本宫差点忘记,不知此处可有清静的房间?”
凤儿大惊道:“你要房间作甚?”
安乐公主肃容满面地道:“不论用蛊收蛊,都有一定的程序,必须沐浴净身,焚香膜拜,而且还要单独相对。”
事实如此,根本没有商酌的余地,只好找了一间清静的房间,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净身,焚香膜拜,诸事完毕后,一名宫女出来招呼道:“罗堡主,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小鱼儿应诺一声,跨步入门,阿呆也跟上来,却被宫女挡住了道:“二帮主请留步。”
阿呆征了一下,道:“为什么?”
宫女道:“收蛊必须单独相对。”
阿呆道:“没有关系啦,参观参观不会碍事的。”
宫女铁青着脸道:“不行!”
阿呆碰了一鼻子灰,凤儿上前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应该可以进去作伴吧?”
宫女依然铁面无情:“苗疆收蛊大法,禁忌特多,不仅仅是要单独相对,还须肌肤相接,虽近如夫妻,亲如母子,亦不得分观。”
这话无异给罗夫人纪香云也打了一张回票,顺手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