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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除周广外,徐定疆第一个遇到不能以此法对付的高手,红雾中的徐定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才刚悟通一半的体外经脉,现在可没有别招能够应对,对方若是再快斩个几下,自己可就糟糕。
而这套功夫,与刘方廷称雄数十年的绝招──“电光薄刃”似乎十分相似,不过听说“电光薄刃”发出时似有一道以劲力凝结的闪光,挥动时却似薄刃,这才有了那个名称,莫非刘方廷把电光练化了?那可不易抵挡。
那人确实是刘方廷,他心里却是更为吃惊,他潜修数十年,在数年前才由“电光薄刃”
创出了这无声无息的“无影薄刃”,本认为足可独步人族。来之前,他也没想到会用上这套功夫,若不是徐定疆现身的方式太过怪异,他还未必会施展此招,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头,自己的“无影薄刃”居然发出无功,而这套功夫却是极耗功力,若再来两下没效,自己今日只怕出不了“馨云殿”。
两人各有顾忌,谁也不敢动上一动,但刚刚那一下,已经惊动了下方的官兵,一堆人见到屋顶上有个蒙面的家伙与小王爷放对,自然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拔刀取剑想往上跃,只不过两人停身的地方太高,这些士兵一时还跳不上来。
眼看事不可为,刘方廷瞪了徐定疆一眼,蓦然飘身直退,面对着徐定疆往后急闪,倏忽间已经腾出了数十公尺,落地前一个转身,他点地间往外急掠,只听他隐隐传来两句话:“好个小子……好个徐靖!”
徐定疆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放下劲力飘落屋顶,徐定疆心想,这人刚刚曾自称老夫,又在这种时候前来,加上那怪功夫,九成九是右督国王刘方廷,看来他以为自己这套功夫是父亲徐靖所传授的,倒是让老爸揹了一个黑锅……不过想到自己居然能与刘方廷勉为抗衡,徐定疆也不禁有些激动,又有些得意。
人族虽称八王,但实际上因刀轮、宿月两王未立,其实是“东极王”、“南角王”、“北域王”、“习回河王”、“左督国王”、“右督国王”六人加上两位供奉合称八王,除“习回河王”徐苞外,这七人可算是人族的七大高手,其中又以两大供奉最受人尊崇,可惜现在“东极王”已殁,人族高手又少其一。
当年刘氏起事能成,除了是时刘氏一族高手辈出、行事周延外,与双陈一徐三人倒戈不无关系。当时“左督国王”陈康、“东极王”陈克、“南角王”徐靖三人都还只是国使,而策动三人的倒戈,其中居功最大的便是后来的“习回河王”徐苞,他也以此功勋得封为王,成为徐氏一族的二王之一,后来徐苞与陈康的不睦,却有其他的原因。
经过了五十年,虽说刘礼、刘冥的功力直追诸王,但咸认还差六大高手一筹半筹,不过这些判断并不包含刘冥别出蹊径的“幻灵大法”,以及刘礼修练得成的“透骨击”,当然,其他六人也各有各的绝活,若不是真正对敌,谁也不知高低。
无论如何,今日一战,徐定疆能勉与“右督国王”刘方廷抗衡,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只可惜除当事人外没人明白。
徐定疆落下地来,轻吐了一口气,四面的官兵立即涌了过来,很快的赵才、杜给等人也随即赶到。
身为亲兵首领的赵才还没说话,杜给便先关心的询问:“小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徐定疆回过头说:“门口现在怎么了?”
“听说老锺才骂了两句,池路就拔刀冲了出去。”杜给笑说:“若不是龙将拦着,只怕已经打了起来,现在对方没这么嚣张了。”杜给越来越佩服徐定疆,只一转念间,就派了两个最适合的人选去门口骂架。
“老爸也该快来了。”徐定疆一笑说:“马上就没事了。”徐靖一到,卢一天再大胆,也不敢继续胡闹。
“小王爷。”赵才靠过来,皱眉说:“那个叫陈敏的要见您。”
“小敏?”徐定疆微楞,让他去放那两个小丫头,难道还有问题?徐定疆点头说:“他在哪里?”
“现在有警,他们都不敢离开房舍。”赵才说:“他在‘飙’字五号房,那群人阴阳怪气的,都安排住在‘飙’字那里,分了前十、后二十其三十间房。”他口中阴阳怪气的一群人正是白家的三百人,前十是小房,后二十指的是大房,小房大多住一到二人,大房则能住十到十五人。
“我过去看看。”说完,徐定疆又一顿说:“徐家姊妹在哪里?”
“就在那里。”赵才摇头说:“不问我还不好意思说,听说那是右相的孙女,这实在…
…”
“我自有分寸。”徐定疆哈哈一笑说:“赵才,你也该去前面等了,墨琪也快到了。”
赵才老脸微微一红,瞪了徐定疆一眼,神色大为尴尬,杜给可是大为好奇,一双眼睛直盯着赵才,若不是碍着徐定疆,他一定马上追问。
不过他不用忍多久,徐定疆话一说完,已经飘身向着“飙”字房掠去。
杜给立即抓着赵才说:“老赵,你这家伙不够朋友!”
赵才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面无表情的吴平恰好施施然踱了过来,开口就说:“赵才哪里不够朋友?”
“墨琪……墨琪……”杜给没理会吴平,脑海中一转,已经想起昨日墨琪也曾去过“落霜营区”,他立即一拍赵才笑说:“是那个黑美人嘛,真看不出来,你这家伙果然不安分。
”
“是单相思吧?”吴平说话向来难听,这次更是难听之尤,话一说完,赵才好似被人踩了尾巴般的一蹦而起,头也不回的就向外冲去,似乎也不是去殿门等候墨琪……
徐定疆抵达“飙”字五号房,这时屋外防守的白家人自然已经撤去,徐定疆也不贸然闯入,在门外经唤了声:“小敏?”
徐定疆与白敏等人本来不熟,不过因着白浪与白玫的关系,徐定疆就随着白玫的叫法,不然明知白敏不姓陈,叫他陈敏实在有些尴尬。
“徐小王爷?”门呀然而开,白敏一脸沮丧的站在门口,门内自然是徐昙如、徐杏如两人,不过她们这时脸上却是一脸俏皮的笑意,彷佛刚完成了什么恶作剧,心里有着忍不住的得意。
“你们一定是梦凡公的两位孙女,昙如和杏如了。”徐定疆小时本就是超级大顽童,这两个小姑娘的表情他可不陌生。徐定疆也不问发生何事,只进房坐下说:“你们来玩几天啊?”
徐定疆这话一说,徐昙如、徐杏如的小脸不禁一楞,白敏却从沮丧变成诧异,不明白徐定疆在打什么主意。
徐定疆见没人接话,他一耸肩说:“看来我不受欢迎,好吧,你们爱玩几天就玩几天,我前面还有事情要忙。”话说完,徐定疆起身拍拍屁股就要出门。
“徐小王爷。”徐杏如叫了起来:“请等一下。”
“怎么?”徐定疆转回头来,诧异的说:“有什么事?”
“我们到这来,不知被谁打昏,还被当犯人关了一个多小时,这件事您不知道吗?”徐杏如噘起小嘴问。
“有这种事?”徐定疆诧异的说:“谁这么大胆?”
“你问他啊。”徐杏如、徐昙如同时一指白敏说。
“这……”白敏脸上又恢复了尴尬,正不知该怎么说的时候,徐定疆一拍桌子,怒目说:“岂有此理,我好心救你们出来,冒了多大的风险?你们居然这么对两个小女孩?”
不只白敏,连徐家姊妹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徐定疆怒气冲冲的接着说:“门口卢总教头还在闹,陈龙将还堵着他们,你们哪里值得我们救?你们立刻给我滚出‘馨云殿’,就算被右府宰成肉泥也不关我事。”
说也奇怪,除了那一声桌子拍的颇响,徐定疆的声音也并不很大,不过三人却都觉得十分大声,却是徐定疆稍稍用了一点传音的功夫,让声音在三人的耳旁散开。
白敏这下子可是脸色惨白,没想到徐定疆这么不好说话,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徐昙如已经急急的说:“徐小王爷,我们是开玩笑的。”
“对、对。”被徐定疆唬的愣住了的徐杏如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说:“我们开玩笑的,他们没有怎么样……没有啦。”
徐定疆脸色一松,嘘了一口气说:“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害我差点送了他们三百多人的性命。”
白敏这时已经明白了大半,心底暗觉好笑,但脸上的惊骇一时却转不回来,脸上的表情可说十分怪异。徐定疆立即瞪了白敏一眼,这才让白敏收起笑容,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徐家姊妹却没发现漏洞,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徐定疆忍住心里的笑意,挥挥手说:“既然没事就好,你们现在不是正在受训吗?跑出来这么久没关系吗?”
这可说到重点了,徐家姊妹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担忧,过了片刻,徐昙如才胆怯的说:“徐小王爷……”
“叫我徐大哥,或定疆大哥。”问题一解决,徐定疆的顽童脾气又发作了,笑嘻嘻的说:“什么事?”
“定疆大哥。”见到徐定疆的笑容,徐杏如大着胆说:“我们现在回去一定会被罚……
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怎么?”徐定疆和气的说。
“能不能把我们藏起来?”徐杏如眨眨大眼说。
这岂不是笑话?徐定疆哈哈大笑说:“藏多久?难道你们从此都不再见两位供奉爷爷?
”
两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瞪了白敏一眼,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怒气,她们本只是溜到“馨云殿”看看,没想到这么一来拖了这么久,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两位供奉爷爷严格处罚。
两人不想先躲在这里,之后再要徐定疆、陈东立等人替自己想办法,反正这件事也是白敏一夥人造成的,但现在两人被徐定疆一唬,又不敢提出这个理由,两人扁着小嘴,都快掉下了泪。
徐定疆见状,知道也不能逼的过紧,目光一转说:“我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