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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0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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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转出来十几个人,身穿各式衣服,远远的手持枪棒拦住去路。杜秋兰脸色煞白,急声问道:“戴师傅!怎么办?怎么办!”戴大成一面打量四周形势一面低声道:“小姐别急,看张寅生的!” 
  只听对方带头的人物远远高喝一声道:“前面这位骑马的,可是‘花马双刀’张大侠?”张寅生迎上几步在马上抱拳道:“正是在下,请问是哪个山头的朋友?张某行路打扰了朋友的生意,在这里赔罪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张大侠,我们等的就是你!早听说你借银子周济青天寨孤儿寡母的义举,兄弟们都佩服你的为人。大家怕你手头不富裕,还不上山西老财的欠债坏了名声,就凑了些银子。”说着把手一挥,手下喽啰捧上来一个小包袱。打开来里面大大小小的银锭子,有的是细丝官银,还有小块的碎银,看得出是多人凑集的。如今商路断绝,绿林生意也不好做,这些人身上穿的也都是些补丁相连的破衣烂衫,即便存下些银子,恐怕也是为了以后遇到官府进剿,脱身跑路时用的救命银子。张寅生捧银在手只觉心血沸腾,跳下马来用力抱拳,连声道谢。那人又道:“这二百多两银子也不够还债,算是给张大侠帮衬一下吧。本来想请张大侠上山歇脚留驻几日,但是近来风声太紧,怕因为我们的名声不好,让张大侠受了牵连。等日后有机会,咱们山水再相逢吧!”说着一群人闪开一条路,让张寅生等人过去。 
  张寅生向众人深深一躬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等我从江南回来,再来拜会几位当家的!”那人哈哈大笑道:“也好,将来万一我等有挂签(黑话:死)的时候,也托张大侠为我等料理后事啦!” 
  一行人走出好远,杜秋兰的车从后面追上来,挑开车帘朝张寅生冷声道:“都道是大侠仗义疏财,原来大侠也是黑吃黑,怪不得敢开口借银子,原来自有发财的来路啊。”张寅生知她一夜没睡好,憋了一肚子的气,当下也不答言,轻磕几下马肚,扬起尘土走到前面去了。 
  下午到了晋城,众人穿城而过,张寅生走过几家客栈却不停下,径直牵马走进了城西的水井胡同。杜秋兰一行人不晓得他要在哪里落脚,只好远远跟在后面。只见张寅生停在挂着“俞宅”灯笼的院门前将马拴好,走进去跟门房说着什么。杜秋兰等人远远看着那门房搬了条凳子放在门口,请张寅生坐下,又端出来一盏茶,便自顾走进去回禀,片刻之后出来却摇摇头,似乎是主人不在,张寅生便坐下来等。 
  杜秋兰见状只好下得车来,与戴大成等人就近找了一个茶摊坐下来,也跟着等。这一等就是大半晌,眼见张寅生手边的茶换了三盏,他既没有走的意思,院里也没人出来迎他。杜秋兰有些不耐烦,问道:“戴师傅,他这是在做什么?” 
  戴大成叹了口气道:“一个大老板,还不如绿林山贼呢!这俞家掌柜原是开当铺的,前年被人诬告勾结太平军,被下了死牢,剩下老婆女儿无依无靠,被族人欺负,分了家产。张寅生看他母女实在可怜,便找关系进死牢送饭,见俞东家让他写状子。死牢里根本连一根针都带不出来啊,张寅生就脱下内衣让俞东家咬破指头写了血状,穿在身上带出来。然后一夜间骑马五百里,替俞家到藩台衙门里去送状子,这才保住了俞东家一条命。”戴大成说着连哼几声道:“这准是张寅生来找这姓俞的借银子周转,他借故不见,躲起来啦。哼哼,他姓俞的出牢后两腿瘫痪,现在却说出门不在家,谁信啊!” 
  正说着,门房里张寅生长叹一声,将垂在身前的辫子在颈上慢慢盘好,站起身朝门房拱了拱手,垂头走出来。他缓缓解开缰绳,又朝门里张望了一阵,见还是无人出来,才“嘿”的叹口气,牵马而出。杜秋兰一行人也上车牵马跟在后面。 
  行过拐角,却见角门一开,一个小丫环跑出来拦在张寅生马前道:“这位可是号称‘花马双刀’的张爷?”张寅生一愣,随即点点头。那小丫环深施一礼,拿出一个青布小包,打开来露出里面十几锭银子和几件首饰,捧到张寅生身前道:“这是我家小姐让我给您的。小姐她知道您遇着了难事,不然的话凭您的身份骨气您也不会来上门找我家老爷。这几年比不得往年了,小姐手里也没多少银子,就拿出来自己的私房钱,给您应急。小姐说她在屋里供奉着您的长生牌位,保佑您这样的好人长命百岁、逢凶化吉。小姐还说家里有些事情是小姐做不得主的,她请您不要怨恨老爷,老爷他也是有难处的。”张寅生接过包袱翻看,这些银子有大有小,看得出是俞家小姐倾其所有。那小丫环又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张寅生手中,荷包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水鸟,小丫环红着脸小声道:“我家小姐说,您忙完大事以后,务必前来一叙。”张寅生接在手中睹物思人,抬头看着高墙深院,不由得心头一酸,重重点了点头。 
  一行人穿街过巷折行向西,杜秋兰怕张寅生又要出城过夜,自己还要跟着受蚊虫之苦,忙叫过戴大成低声道:“你去问问他,要是还夜宿城外树林,就咱们出钱,请他住客栈,不能再受昨晚那罪了!” 
  张寅生听戴大成说完,暗自得意,哈哈大笑了几声,当下带着众人走到城西门边的大客栈王家老店投宿。 
  王家老店经营三代,在晋城是名望第一的客栈,张寅生往来晋豫之间,经常在这里歇脚。一行人坐下来喝茶吃饭,伙计们忙活着整理客房。正在这时,只见两个伙计从后院推搡出一个面色蜡黄的青年人,要逐他出门。那年青人身体虚弱、步履艰难,怀抱一根罩着布套的长枪,拄在地上不住哀求,却被两个伙计连架带推地往门外赶。 
  张寅生看了一阵,问道:“王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王掌柜放下算盘抬头看了看道:“这是个串江湖的闲人,前一阵走到这里没了盘缠,自己又一时找不到事做便靠耍大枪卖艺挣钱,前几天不知怎么还染上了腹泻,欠了我不少房钱还不上,就只能轰他走路啦!”张寅生一皱眉道:“他在这里没亲没故,又有病在身,你这样做,不等于把他往绝路上推么?” 
  王掌柜面露难色道:“我的爷,您可是悲天悯人啊,他不走路我们就活该饿死啊?再说了让人知道我这住个病人,谁还敢来住店,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张寅生摸摸腰间的包袱,沉吟一下道:“你去给他请个好一点的大夫来,他的账我替他给。我走的时候,送他一起走。”王掌柜听到有人出头结账,便止住伙计,叫过那年青人来,指着张寅生把事情讲述一遍。那年青人见张寅生素不相识肯救自己于窘迫中,感动得紧走两步手拄长枪就要给他下跪。张寅生忙起身搀住,说了些宽慰的话,让伙计赶紧去请大夫,仔细熬药。杜秋兰坐在一边,看在眼中冷哼一声道:“自己舍不得住店,蹭我们的花销,却省下来钱来接济别人,做这等出风头的好事,这‘花马双刀’我看不如叫‘借花献佛’的好。” 
  张寅生也不与她争吵,却对戴大成道:“这人也是习武之人,落难时宁可受窘,也不肯做盗抢的下作事,可见其心地耿直。若不救他,岂不可惜。”戴大成嘿嘿干笑几声,偷眼看看杜秋兰,也不敢答话。 
  第二天张寅生在城里逗留了一日,拜访几个旧日朋友,顺便筹钱。那青年喝了几服汤药,仗着年青力壮,已经明显好转起来。张寅生仔细问过,才知道这人名叫易木林,来此投奔一位走镖的师兄弟,没想到那师兄弟搬家不知下落,自己盘缠花净又没有事可做,再加上伙计催要房钱,一时窘困又心中憋闷才染上病症。张寅生问他有何打算,易木林便要回江苏老家。张寅生没想到竟然与自己同路,很是欣然,当下找大夫买了几丸调养肠胃的成药,又买了一头老驴给易木林骑,结伴南行。 
  这一路上易木林不爱说话,对张寅生、戴大成等人却十分的恭敬。杜秋兰对张寅生的成见却越积越深,看着张寅生的所作所为只觉得眼前这个抠门吝啬、好占便宜的粗鲁莽汉实在不配称“大侠”二字,看着他吃饭咂嘴、睡觉打呼、张口吐痰,哪里有戏文中侠客一丝一毫的风流倜傥,只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飞到杭州,从此再也不见这邋遢人。 
  车队向东南缓缓而行,这一日来到孟津渡口。行到街心只见当地人兴高采烈都向北纷纷而去,张寅生有些奇怪,便拉住一个小贩打听,那小贩道:“新来的湘军总兵大人好武,手下有两个从暹罗搜罗来的高手,在城北搭了擂台,出彩头摆擂呢!全城的人都去看热闹,那里人多,好做生意!” 
  众人听到打擂顿时俱都心动;杜秋兰是从未见过擂台,心里好奇得紧;张寅生则是闻听打擂还有彩头,便想到赢钱还债。于是众人各怀心思,却齐齐掉头向北而行,去看这打擂。 
  擂台就立在北城墙下,城楼上的背阴里摆着果子茶点,一排坐满身穿各色官服的大人,背后站立着打扇的随从。城墙下擂高三尺,四角的木杆高插彩旗,早有众多观者将擂台团团围住,踮脚伸颈地仰看台上。 
  只见台西一个高个儿白净汉子,身穿牛皮短裤赤裸着上身,露出的筋骨肌肉棱角分明。台下众人有见过世面的,大声道:“这就是胡总兵重金从暹罗找来的高手,贴身的侍卫,黑白双煞之一的白煞,‘小周郎’就是他了。” 
  戴大成凑近张寅生身边道:“老弟,你和暹罗人交过手么?” 
  “没有”张寅生摇摇头道,“但都传闻他们很厉害,凶悍好斗,几天不打上一架就会憋出病来,不过到底有多厉害,我也没见过。” 
  正说着,第一个打擂者上台,是个又高又壮的胖子。那人说了两句场面话,“小周郎”左拳护颌右拳前伸也不答话,只拿白眼翻了一下他。那人大喝一声震脚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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