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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0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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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让杜秋兰看在眼中越发纳闷,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怎么戴大成也认识这丑陋的婆娘?这吝啬穷汉又什么时候变成“张爷”了?杜秋兰随着张、戴二人进到院内,只见小院不大,横竖都在十余步左右。 
  杜秋兰正四下打量着,正房门一开,出来姐弟二人,姐姐高挑秀气,鸭蛋脸,在额头上留着整齐的刘海;弟弟仿佛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眉清目秀,一双大眼颇有神采。这姐弟二人快步走到张戴二人身前,齐齐撩衣下拜,口称恩公。张寅生连忙用手相搀,叹口气唏嘘几声,神色颇为激动。众人在院中树阴下落座,那姐姐给众人斟茶倒水,又取出井水浸过的布巾给众人擦汗,举动之间规矩细致,绝非一般山野村妇的样子。张寅生询问了弟弟的功课,又将自己几年来的游历趣事略略讲述了一些,那弟弟听得颇为神往,言语中对张、戴二人毕恭毕敬。 
  不一会菜香饭熟,也不过是农家家常的猪肉烩菜与炒鸡蛋,还有腌制的咸菜就着玉米面窝头。杜秋兰哪里吃得下这些东西,勉强夹了几筷便停了下来,抬起头听着众人说话,她看着姐弟二人绝非普通,可又不像是张寅生的亲戚,而且似乎戴大成也与这二人有旧交情,这让杜秋兰心里很是纳闷。 
  饭后小歇,张寅生推说要事在身便要起身辞行,姐弟二人苦苦挽留,张寅生却执意要走,并留下了三百两银子交给姐姐,嘱咐弟弟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弟弟见留不住张寅生,拉着他的手竟然哭的泪流不止。姐姐则进屋捧出几身新做的衣服和鞋子,捧与张寅生,杜秋兰也是擅长女红的,眼见上面针脚绵细,看得出做衣人的用心良苦。那独眼的老妇将众人送到门口,竟哭的眼泪滂沱,众人走出好远,回头时还依稀看到那姐弟与老妇站在门口遥遥相送。 
  杜秋兰按捺不住,还没走出村子,就掀开车帘细问戴大成。戴大成仰头眯起眼睛想了想道:“这事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不过这倒是我老戴这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大事!”戴大成将手中的鞭子放下,转过身来侧对着杜秋兰,眼中一改往日优柔怠惰的神色,眸子里射出年轻人一样逞强好胜的眼光,“那还是十年前了,我和张寅生一道在京冀一带混江湖。那时长毛正盛,有人诬告河间知府通匪,朝廷批下来抄家问斩,子女卖身为奴。当时那河间知府郑大人对张寅生有旧恩,他便拉着我千方百计的筹了一笔银子,想要为郑知府留个后人。结果我们快马加鞭赶到京南官市还是晚了,人家说郑家后人早被人买走了。我和老张又骑马一天一夜不合眼追到泰安,那个苦啊。结果硬是在一家青楼妓院把人找到了,找到的是郑家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姐姐。当时我就想,姐姐也成啊,好歹算郑家有后啊。可是那姐姐哭着跪在地上给张寅生磕头,求我们不要赎他,拿钱去赎他弟弟,还说她知道买家是妓院还跟着走,就是想豁出去自己,卖身存钱为弟弟赎身。老张就动了恻隐之心,骗姐姐说还有很多钱,先把她赎了,然后拉着我直奔镇江去找郑家的儿子,也就是那弟弟。” 
  说到这里,戴大成的眼神忽然暗淡,叹口气继续道:“我们打听到了那弟弟的下落,但是手里没钱啊,我跟老张都是少来江南的,过了江那真是两眼一抹黑啊,老张着急等钱急得两眼通红。后来听说钱塘县有一个‘神枪杨’号称专破刀法,于是张寅生就拉着我找上门去,说是切磋武艺,其实就拿着装石头的褡裢冒充银子去和人家博彩头。” 
  杜秋兰听到说起张寅生与神枪杨,心中忽然想起那夜晚客栈中易木林忽然反目的事情,问道:“这神枪杨就是那易木林的父亲?” 
  “不错,当年老张千里奔波,又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浑身上下瘦得皮包骨,可要是换我上场动手,那绝对是白给!结果就由他出面和神枪杨约定在钱塘大堤上交手过招。事先老张跟我商量过,万不得已就用刀里夹镖的绝招,打伤神枪杨让他露了败象就好,我们就说几句场面话,用话逼住他要银子,以后有了钱再还给人家。可是一动手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危急中老张一镖出手,钢镖竟然鬼使神差的打中了神枪杨的要害,这镖打得……这才结下了十年父子两代的大仇。” 
  杜秋兰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并非张寅生好勇斗狠才结下冤仇,他也是为救人在被逼无奈中失手伤人,看来自己是在有些事情上看错了人家。杜秋兰愣了一会儿,心头一阵翻转,追问道:“后来呢?你们拿着银子没?” 
  戴大成叹了一声道:“暗器伤了人,谁还好意思去找人家要银子,老张当下脸色就变了,看得出悔得他两手发抖,这真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当时杨家知道家里再无胜过老张的人,便用话挤兑住老张,这才有了当时老张许下了十年报仇的誓愿。这一趟不但没筹到钱,还伤了人、结了仇。老张无奈,只好拉着我去追那买家,想先把人稳住,再去筹钱。可没想到,那买家竟然是郑知府的仇家,出面买弟弟就是为了要用作鱼饵,引出郑家族人来斩草除根!” 
  说到这里杜秋兰已经不知不觉中听得入了神,没想到事情竟然又出了如此变故,见到了紧要关头戴大成故意停下话头不说,忍不住嗔怒道:“老戴!别卖关子了,快说!” 
  戴大成眯起双目,脸颊上的肉不自然地跳了几跳,哼一声道:“那仇家也太小看我和老张了!他先找了些街面的打手混混,想要一拥而上把来赎人的郑家亲朋拿住,却被老张一挥胳膊甩倒一大片。不过那仇家也是个常在江湖上行走的,当时假意把弟弟交给老张,却派人在后面紧盯这我们,然后迅速花钱雇了大批黑道上的人物来追杀我们。老张的马快,但是上面坐着他和那弟弟两个,我的马又慢,虽然发现了那仇家的企图,却还是在芜湖一带让他们撵上了。”戴大成嘴角轻笑,完全沉浸在当年一战的回忆中,“我和老张两个人,三把刀,对方前后追来三批人,从官道上杀到树林中,再从树林中杀到浅滩芦苇荡,又从芦苇荡一直杀到了船上。一开始我们两边还都想着手下留情,尽量不结仇,可后来一见血就都收不住手了,对方不要命一般的往上扑。老张和我杀的一身都是血,就像刚从血池子里捞上来的一样,事后看手中刀都砍出两个指盖大小的缺口来!后来老张一个人站在跳板上,对着追兵大喊:‘杀人不过头点地!想要斩草除根的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岸上的人都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围成一圈谁也不敢上前。当时老张那气势,真就跟说书里单枪匹马守长坂坡的张飞一样,把这些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全吓住了!后来我和老张才发觉谁身上都多了七八条口子。这一仗,如今想起来都后怕啊,当时只要随便有那一刀深那么半寸,我们俩和那弟弟都非给人家剁成肉泥不可!不过这一仗,老张在江南也打出了名头,‘花马双刀’的腕儿不只是单单能打,还有一个千里救人的义字在里面!说起来老张这几年的积蓄,都有一大半是周济了这一对姐弟,让他们姐弟二人跟那郑家的老仆人相依为命。老张这一辈子没什么钱,就是穷在他们身上了。” 
  戴大成的话说完了,杜秋兰心中却再难平静下来,她抬头朝队前的张寅生遥遥望去,原来眼中那邋遢、市侩的身影,此时竟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说不出的高大与亲近。“这真是个怪人,”杜秋兰心想,“会因为报恩,去为别人拼命;攒钱舍不得花却周济别人;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却从不拿出来说,这一辈子,他到底欠了别人多少呢?怕是他原来欠过,他却还一直在还,他还的越多,别人就欠他越多。但是,最应该还的,他却没有还,难道真的要拿一条命去还么?” 
  杜秋兰想不通这些江湖人的所作所为,也猜不透他们心里都想些什么,只觉得似乎在他们心里,那些恩、仇、情、义的纠葛比性命还要重,这样的人,她以前在深宅大院中从未见过,但这些人给她内心带来的触动却是前所未有。张寅生虽然一开始让她感到市侩、邋遢,甚至一无是处,但此时看来,这放浪不羁的外表下,分明是一个爱憎分明的真汉子。杜秋兰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能让张寅生死,她要他活下来! 
  杜秋兰心念一动,法子也就接踵而至的冒出来,一路上拉着戴大成想了很多主意,一会说给张寅生银子让他远走高飞;一会说多请些高手助拳;一会说买两把洋枪给张寅生助力。结果都被戴大成摇头否决。戴大成道:“二小姐,您不是江湖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恩仇二字必须分明,要想立足江湖,恩一定要还,仇必定要报。其实江湖人对名节的看重一点儿不亚于黄花大闺女!” 
  车过合肥再向前行就是芜湖米市,大清国三成的粮米都在这里交易,放眼望去整个芜湖水道如网、桅杆如林,各式船舶犹如过江之鲫。 
  张寅生一行人找家饭铺坐下来打尖,戴大成坐在张寅生对面,捏起筷子轻点桌面,朝对面使了个眼色,张寅生和杜秋兰齐回头看,原来是易木林坐在远处一个凉粉摊子前,手端粗碗却在向这里张望。戴大成干笑两声道:“看来还是怕你跑了,这小子,一路就暗中跟在后面呢。” 
  张寅生一路无话,神情中全然不见前几日放荡不羁、率性自在的样子,对杜秋兰提出来的种种所谓办法也不屑一顾,只是催动车辆急忙赶路,要赶在八月十八到钱塘。 
  车队辚辚疾行,终于在十八日午前进了钱塘县,张寅生安置好众人便独自外出。日落的时候,张寅生从外面回来,看得出他洗了澡还新剃了头,脑后的大辫子梳得油光水滑,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一点儿也看不出邋遢样子来。张寅生长得本来就不难看,加上习武之人身材健硕,容貌上又带着而立之年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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