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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道:“弟子愚昧,不知内情。”
傅东扬道:“每人的天赋、资质,都不相同,有的是一点就透,有的是要提耳面命,而且,我一向主张辩论是非,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忌,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就是。”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愚昧……”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你胆大的说吧!南宫玉真,已经告诉我很多。”
秋飞花道:“弟子觉着,南宫姑娘是否有些言过其实?”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你是说哪一方面?”
傅东扬虽然再三的开导,但秋飞花仍然是有些畏怯的说道:“是指东方亚菱。”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东方亚菱如何,你又感觉到哪里不对。”
秋飞花道:“她说东方姑娘个人的喜怒,能影响到江湖大局。”
傅东扬道:“你的看法呢?”
秋飞花道:“弟子就是提不出什么看法,但总觉向一个女孩低头认输,大大的失了咱们男子气概。”
傅东扬道:“事有轻重之分,大小之别,目下,如何处理东方亚菱的情感问题,确实算是第一等大事。”
秋飞花万万没有想到,傅东扬的看法,竟是尤过南宫玉真。
秋飞花道:“师父可否指点指点,原因何在?”
傅东扬道:“事情很简单,东方亚菱自负才貌,感觉中唯我独尊,但南宫玉真之美,竟不在她之下,为师的虽只是匆匆一会,但已感觉到东方亚菱在见过南吕玉真之后,情绪有些不对。飞花,我对东方亚菱知晓得不多,但她大聪明了,太过聪明的人,性格都倾向于偏激。”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对此事,又如何能够效力呢……”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个声音朗朗接道:“不错,只有你,才能使她迷途知返。”
随着答话之声,大步行入一人,正是东方雁。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和令妹相处较久,对令妹自然是知晓较多了。”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对她若真的太了解,这一次,就不会找她出来,但我知道她很任性,想到的事,就要做到,南宫表姐,下令截取篷车图,可能会把事情愈闹愈糟。”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的看法,可能会有什么变化?”
东方雁道:“舍妹可能因篷图被南宫表姐的截取,而恼羞成怒,至于,她能做出些什么事,连我也无法预料,可能之一,她会随敌人而去。”
秋飞花道:“你是说,她会投入到那个神秘的组合之中?”
东方雁道:“这是很大的可能,但究竟如何变化,连我也没有把握。”
傅东阳道:“东方少兄,觉得是否应该截取那篷车图呢?”
东方雁道:“应该自然是应该,不过,这可能发生的后果,又如何防范呢?”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这件事,恐怕要劳动你了。”
东方雁道:“我!傅前辈,我瞧得出来,舍妹对秋兄动情很深,派秋兄去,比我要好上很多。”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已下令截图,令妹挥毫如飞,篷车机关图很快就可绘成,别的法子,只怕已缓不济急了……”
东方雁接道:“傅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道:“令妹不会武功,是么?”
东方雁道:“不错。”
傅东扬道:“好,东方少兄如能在激怒生变之时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至少,可以暂时阻止她的离去。”
东方雁道:“舍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的自卫之能,比起一个会武功的人,更为可怕。”
傅东扬道:“此话怎说?”
东方雁道:“她一身暗器,都是由强力机簧控制,射出的速度,不但快如流星、闪电,而且,有部分淬毒,中人必死,见血封喉。”
傅东扬道:“令妹能射出几种暗器?”
东方雁道:“不知道,但她一抬手,一转身之间,都能发出暗器。”
傅东扬道:“那是一种类似梅花针一类的歹毒之物了。”
东方雁道:“不一定全是梅花针一类的暗器。也有三棱形铁砂一般之物。”
傅东扬点点头,道:“老朽不知道令妹有一身奇毒的暗器,但我想到她既然敢在江湖上行走,定然有一种保护自己的能力。”
东方雁道:“如若她不愿一个人接近她,任是一流高手,也无法接近她五尺以内。”
傅东扬道:“所以,这随要劳动你东方少侠了。”
东方雁道:“唉!舍妹太聪明,能凭一个人的神色和举止,瞧出他心中所思。”
傅东扬道:“令妹缌不至于对你下手吧!”
东方雁道:“这个,也很难说了,她如若发觉了我对她不利,那就可能对我出手。”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令妹也可能对你下手,取你性命。”
东方雁道:“自然是不敢取我性命,舍因为不会武功,施用一般暗器,就算伤了人,那人也可以忍着伤疼,取她之命,所以,她的暗器除了淬有致人于死的奇毒之外,就是一种强烈的麻醉之药,凡是中了暗器之后,立刻就会晕倒过去。”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很难阻止她的激忿行动了。”
东方雁道:“不容易,不过,在下的看法,舍妹的性格,虽然有些偏激,但还不至于如此的不顾大体。”
傅东扬道:“不怕一万,但怕万一,令妹虽然聪明绝世,但她却无江湖上的经验,也没有体能,没有会武人特具的一种警觉,不管她智计多高,但她有休息的时间,就可能会受人暗算。”
东方雁点点头,叹一口气。
傅东扬道:“如若令妹不幸的落入那一个组合之手,这就很可能造成一种不幸……”
东方雁怔了一怔,接道:“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老朽的意思是她一旦身受暗算,就可能永远沦入对方的控制之中,想想看,那是什么样的局面?”
东方雁道:“这个,多谢老前辈的指教了。”
傅东扬道:“以对方的大组合、惊人实力,咱们就算全数出动,舍命以赴,也未必能够救她出来。”
东方雁道:“咱们非得阻止她太过偏激的行动不可。”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有何阻止她行动的高见呢?”
东方雁道:“我试试吧!万一我不幸中她麻醉暗器,那就请诸位设法阻止好了。”
傅东扬道:“她如真的伤了东方少兄,全然不念一点兄妹之情,咱们就不用用太多顾虑,尽力留下她就是。”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秋兄,我抱歉得很,想不到,会替你找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秋飞花道:“这怎能怪东方兄,是兄弟礼数不周,开罪了令妹。”
东方雁道:“她太任性,也太刚强。”
傅东扬道:“先要想办法,阻止她离开此地。”
这时,突闻一阵呼喝之声,传了过来。
傅东扬道:“咱们去吧,前面可能已经动上了手。”
东方雁一转身,当先向前奔去。傅东扬、秋飞花,紧追在东方雁的身后,大步行去。
只见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刀剑合手,正和那四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江海、高山,手握兵刃,守在一侧,全神买注在几人的搏杀上。
两人左手执着兵刃,右手握着暗器,全力监视着四个黑衣人,崔方和铁不化的刀剑,一直采取着完全的守势,也一直防止着四个黑衣人兵刃中喷出毒水。
忽然间,两个黑衣人虚攻一招,向后退去。
江海、高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还未来得及打出兵刃中的毒水,江海高山的攻势已到。
八个人,变成了四对搏杀。
这是激烈绝伦的恶斗,四人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
由于崔方、铁不化和江海、高山的全力以赴,使得四个黑衣人,完全没有了施展兵刃中毒水的机会。
东方亚菱已缓步行出室外,望着几人的激烈搏杀。
她神情严肃,全神贯注,看似是十分入神。
微风吹过,飘起她的受边秀发和衣袂。
忽然间,传来一声娇叱,道:“住手。”
南宫玉真缓步行入场中。
她穿一白衣劲装,玄色的绢帕包头。
上一张人皮面具,掩去了她天姿国色、如花娇容。
但那窈窕的身材,动人的风韵,却无法掩去。
神剑、魔刀、江海、高山,听得南宫玉真的呼喝之声,突然一吸气,各自疾攻一招,向后退开了八尺。
四个黑衣人一直想用出兵刃中藏的毒水暗器,但没有机会,如今对方退开,正好给了他们施用的机会。
立刻聚集于一处。
东方亚菱高呼道:“不许施用暗器……”
四个黑衣人已然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正待转动机簧,突然听到东方亚菱的呼喝,不禁一怔。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亚菱表妹,我不信他们兵刃中的毒水,真能伤我。”
东方亚菱凄凉一笑,道:“我不会武功,不知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否真的能避开那像骤雨疾喷而出的毒水。”
南宫玉真道:“能的,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泼水不入。”
东方亚菱道:“表姐已到了这一种境界了?”
南宫玉真道:“大概差不多吧!”语声一顿,接道:“表妹,表姐一件事,想请教一二,不知表妹是否答允?”
东方亚菱道:“表姐言重了,小妹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答应了交给对方篷车机关图,自然是不能失信。”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交给他们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已算履行了信约,但表姐希望把它截下来……”
东方亚菱接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绝代才慧,设计了篷车机关图,自然不能轻易落入人手,何况,取此篷车机关图的人,又是一个莫可预测的神秘组合,此图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只怕要对武林同道构成极大的威胁。”
东方亚菱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