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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剑童悚然颤栗,拜伏于地。
天笑夫人冷冷说道:“你们自绝了吧!免得受烈焰烧身之苦。”
四个清秀的童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剑术都有了极深的造诣,却一语不敢辩说,各自举剑,刺入前胸,鲜血溅飞,尸体摔倒。
天虚子、傅东扬,平生经历战阵,见过了不少惨烈搏杀的恶斗,也见过很多的死亡。
但却从来没见过这样残忍的事,不禁一呆。
以杀人手法见称的南宫玉真,也不禁为之一怔。
东方亚菱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好残忍的惩罚,夫人,你想证明什么?”
天英夫人笑一笑,道:“我要他们表演剑术,给东方姑娘看,但他们竟然擅自冒犯东方姑娘,那是死有馀辜了。”
东方亚菱道:“夫人,你让四个成长中的生命,就这样自绝而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英夫人道:“我们这个组合太庞大,统率着三山五岳的人物,这里面,有不少凶悍的绿林恶匪,也有不少桀骜不驯的人物,如若没有一些言出如山的严厉规则,那要如何统率这么一个复杂、庞大的组合?”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傅前辈,你看看这四位剑童,剑上的造造诣,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达此境界?”
傅东扬道:“至少需要十年以上。”
东方亚菱道:“夫人,训练这一批剑手不易,用不着只为了让我一开眼界,就要他们引剑自绝。”
天英夫人道:“姑娘,这些小事。用不着姑娘烦心,我只是表示出一番诚意罢了。”
东方亚菱道:“用不着这些血淋淋的……”
天英夫人接道:“姑娘,你还有一个提议,希望看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嗯,我希望夫人能够亲自表演出一些什么?给我见识一下。”
天英夫人笑道:“姑娘这么吩咐,我只好遵命了。”
又出乎人的意料,任何人都会想,她必会借故推拖,但却未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见那天英夫人,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姑娘,老身献丑,希望姑娘指点。”
闭目而坐,双手轻轻互搓。
没有人看出她用的是什么武功。
也没有看出双手互搓的作用何在?
忽然间,天英夫人摊开了双手。
任是东方亚菱才慧过人,也是想不出其原因何在。
但南宫玉真却是看得全神贯注。
只见那天英夫人一双雪白、纤巧的玉手,变成了血红之色。
东方亚菱也注意到了,但以她的博学强记,竟然看不出这是什么武功。
这使她感觉到,很多事,并不是单凭学问可以了解的。
天英夫人一双手由红变紫,最后,变成了紫黑色。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好深厚的功力。”
天英夫人道:“见笑,见笑。”
说话之间,一双黑色的玉手,又变回了雪白的颜色。
天英夫人轻轻一挥双手,道:“东方姑娘,对妾身这点武功,有何指教?”
东方亚菱道:“夫人的武功很精深。”
天英夫人道:“姑娘夸奖了……”语声一顿,接道:“姑娘,你要见识的,妾身都已满足了姑娘,但姑娘能否答应妾身的条件呢?”
东方亚菱道:“答应什么?”
天英夫人道:“答应乘坐我替姑娘准备好的心轿,度过重重难关?”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夫人,不论是什么人,都是一条命,我不能弃我这些朋友不顾,夫人的盛情,我只有心领了。”
天英夫人叹息一声,道:“我费了很多的心机,想不到仍然不能取得姑娘的信任。”
东方亚菱道:“夫人,实在说,我很信任你,我也相信,乘坐那顶小轿,绝对安全的可以通行过那些危险,不过,可惜那顶小轿,只能乘坐我一人,如是有一顶轿子,使我们全都坐下,那就好了。”
天英夫人脸色微变,但只不过一瞬间,立刻又恢复了镇静,笑一笑道:“姑娘,我已经尽到了心意,姑娘执意不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管如何,我对夫人这份心意,感激得很。”
天英夫人道:“那倒不用了。”
转过身子,快步而去。
从行之人,也随着天英夫人,疾步而去。
片刻之间,走得一个不剩。
傅东扬道:“姑娘,天英夫人的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她们很需要这段时间,所以,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作她的小轿,故意来了这一段表演。”
傅东扬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造有一点不解之处,想请教老前辈?”
傅东扬道:“什么事,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那天英夫人,刚才表现的武功,是什么武功?”
傅东扬道:“火焰掌和寒魄掌。”
东方亚菱道:“火焰掌,似是一种含有热毒的武功?”
傅东扬道:“不错。”
东方亚菱道:“寒魄掌呢?”
傅东扬道:“寒魄掌是很阴毒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练成了极寒、极热,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
南宫玉真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就武功而言,这是两个完全不能混合的极端,但她练成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火焰掌,是一种很霸道的奇功……”
南宫玉真道:“寒魄掌也是,据说掌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掌力中含蕴着一种奇寒之毒,中人之后,全身的血气,都受寒毒所长,人立刻会僵硬过去。”
东方亚菱长长吁一口气,道:“寒魄掌也会如此利害么?”
南宫玉真道:“就一人的体能应能力而言,这两种武功,只能练习一种,但这天英夫人却练成了两种绝不相同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是不是绝不可能的事。”
南宫玉真道:“应该不可能的事。”
东方亚菱道:“那天英夫人却练成了这样的功夫。”
南宫玉真道:“表妹,只有一个可能。”
东方亚菱道:“借重外力?”
南宫玉真道:“不错,用药物,或者是用一种特殊的自然力量帮助她,才可能练成这两种绝不相同的武功。”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表姐,他们还有一个作用!”
南宫玉真道:“显示出他们的武功高强?”
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对!傅前辈,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傅东扬笑一笑,道:“不论这峡谷中有多少危险,目下都不会对咱们发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走吧!”
傅东扬预测的不错,一路行去,果然不见再有任何拦阻。
又行约十馀里,到了一座断崖之前,已然前无去路。
断崖前有一片数十丈方圆的平地,环生着十馀株巨松。
一松特高,宛如撑伞,馀荫了两三丈方圆一片草地。
枝叶浓密,看不到树上的景物。
只听一声长笑,由巨松上传了下来,道:“东方姑娘,到了,就是这地方。”
随着那说话之声,枝叶密茂的巨松上,飘落下四个人来。
那巨松距离宝地,大约三四丈高,四个人落下来的时候,似乎是被一种力量提着,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傅东阳微微一笑,道:“好一手落萍飘风的身法。”
四个人穿着一色银灰色的长衫,年纪都在三十左右。
四个人都未带兵刃,但腰中却微微隆起,显然,都佩带着软兵刃,被长衫掩遮。
四个一样高低的身材,落着实地之后,立刻布成了一座方形阵势。
四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站着。
只待四位站好了之后,巨松上突然飘落下一张虎皮金蛟椅来。
四个银衣人,一齐伸出手去,接住了那疾落而下的虎皮金蛟椅的四只椅脚,轻轻的放在地上。
金蛟椅上坐着一个五旬左右的人,身着银色长袍,头戴银色的皮帽。
那金蛟椅由数丈高空土跌下,力道相当的沉重,但那四个银衣人,稳稳的接住四只椅角,轻轻的放在地上。
接的是那么轻描淡写,似乎是全不费力。
放好了金蛟椅后,四个银衣人,立刻一字排开,站到了金蛟椅后。
银帽人经轻一推脸上的帽子,说道:“东方姑娘,这是尽处。”
东方亚菱道:“找看到了,前无去路,后退无门。”
银帽人轻捋颚下花白长髯。道:“姑娘好口才。”
东方亚菱道:“阁下太夸奖。”
银帽人道:“姑娘,认识这个地方么?”
东方亚菱回顾瞧了一阵,道:“龙眼心。”
银帽人道:“姑娘,你来此作甚?”
东方亚菱道:“你们来这里,又作什么?”
银帽人道:“我们来这里寻找一些东西。”
东方亚菱道:“寻找什么?”
银帽人道:“一种东西,也可能是一座山窟的秘室。”
东方亚菱道:“诸位,到此有多少时间了?”
银帽人道:“大约有三四天了。”
东方亚菱道:“三四天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至少,诸位应该找出一点线索了。”
银帽人道:“很抱歉,姑娘,目下为止,咱们还没有找出一点线索来。”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们很客气的把我接来?”
银帽人道:“不错,我们把姑娘接来此地,希望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合作一定要有条件。”
银帽人道:“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我是东方亚菱,你相不相信?”
银帽人道:“相信,在下虽然未见过姑娘,但我听人描述得很仔细,所以,在下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已证实了我的身分,现在,应该要证实一下你的身分了!”
银帽人道:“好!在下是副教主的身分,教主不在此地,我这个副教主的身分,大概是最高了!”
东方亚菱道:“你是副教主?”
银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