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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东方亚菱的示意,兰兰和秀秀不敢轻易出声,招呼群豪。
直到东方亚菱摸完了全室的图案,已过了八个时辰之久。
集中的精神,突然间松懈下来,东方亚菱已无法再支持下去,一下子倒卧在地上。
兰兰急急扶起了东方亚菱,道:“姑娘,你……”
东方亚菱脸色苍白,苦笑一下道:“别惊扰了他们练习武功,让我小睡片刻就好了。”
兰兰道:“姑娘,这地方如何……”
东方亚菱接道:“这地方已经很好了,我好累好累,哪里都可以睡着。”
言罢,闭上双目,倒卧在石地上。
兰兰脱去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秀秀也脱下外衫,盖在东方亚菱的身上。
东方亚菱的疲倦,已到体能难支的境地,闭上眼,即刻睡熟了过去。***
东方亚菱睡醒时,又过一个多时辰。
这一阵小息,使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睁眼看去,只见群豪个个精神肃然,垂手站在四周。
有些不好意思,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笑道:“诸位怎么不去练武功了,难道诸位都已经学会了?”
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我们都很惭愧,都在苦练武功,以求进境,但你却累成了这个样子。”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身体太坏,稍微累一点,就要休息,其实。我已经好了,诸位不用为我担心。”
傅东扬道:“姑娘,忙也不在一时,你太疲倦了,咱们多休息一会再走。”
东方亚菱道:“不行,此刻咱们寸阴如寸金,如何能够休息?”
傅东扬道:“姑娘,你如体能不支,咱们的损失,比时间更为重要。”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晚进很感谢你的关心,但这时间,我们都需要振作,谁也不能偷懒。”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秀才的看法,和姑娘稍有不同。”
东方亚菱道:“什么不同?”
傅东扬道:“姑娘,这几天来,你太累了,你耗费的心血,已经超过了你的体能,但你却是我们这一群人的主宰,你不能倒下去,甚至不能使你体能衰退,姑娘,你该知道,这是设计精密的场合,只要姑娘的精神,稍有不足之处,那就可能发生错误。”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明白你的爱护,不过,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进心中自有分寸。”
傅东扬皱着眉头,道:“姑娘,善自珍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咱们走吧!”
南宫玉真道:“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再上一层楼。”
傅东扬道:“姑娘,你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室中的图案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也许还有一点不解的地方,不过,也只有百分之一二罢了。”
听口气,似乎是已经完全了解了这图中含意。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你们学武功的事,如何了?”
南宫玉真道:“这武功十分复杂,虽只有五招。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可独立克敌,虽然互不相关,但如能够把这五招学熟,可以把它们连在一处。”
东方亚菱道:“原来,这武功定有如此妙用?”
笑一笑,接道:“表姐学会了几招?”
南宫玉真道:“说来,叫你表妹失望了,我只学会了四招。”
东方亚菱道:“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表姐在武功方面,自具天份。”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秋兄,你学会了几招?”
秋飞花道:“三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也不错了。”
目光又转到东方雁身上,道:“哥哥,你学会了几招?”
东方雁道:“两招。”
东方亚菱望了傅东扬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多问。
傅东扬却笑一笑,道:“秀才只学会两招半。”
天虚子道:“老道士也是两招多一些。”
东方亚菱缓缓取过白绢,道:“兰兰,拿去烧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怔,道:“为什么?有人还未学全。”
东方亚菱道:“这是苏百灵遗命,也是这里的规矩。”
东方雁道:“为什么,咱们一定要听他的。”
东方亚菱沉吟一了阵,道:“哥哥,这一下,你把我问住了,为什么我们要听他的?
我还没有想出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有些事,似乎不用太费心机,可以让为兄分担一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是!”
举步向一处壁角行去。
群豪自行随在她的身后。
距壁还有两尺左右时,停下了脚步。
这时,女婢兰兰,快步而至,道:“回姑娘的话,小婢已看到那白绢,化作烟灰。”
东方亚菱点点头,又向前行近了一步,凝目石壁上注视。
她找厨房和存物之处,只吩咐了一声,受命人依照她的吩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门户,但这一次,却似是极为费事。
任何人的心中,都已对这个身体娇弱、其无比大智慧的姑娘,生出了敬意,包括了她的兄长、朋友、亲戚。
看她神情的严肃,都知道她遇上了什么困难,那面壁静立,正耗着她的心智。
静!静得鸦雀无声。
每个人几乎部尽量把呼吸声音缩小。
当真的,静得落针可闻。
傅东扬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姑娘,有没有秀才代为效劳之处?”
东方亚菱回过头,黯然一声,道:“老前辈,你们是不是很容易就在石壁上找到了那控制门户的开关。”
傅东扬道:“是!咱们遵照姑娘的吩咐,一眼间,就找到了那壁问的枢纽。”
东方亚菱道:“我为什么这样笨。竟然找不到控制那门户的开关。”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告诉在下,那是什么样的形状,秀才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东方亚菱举起手来,指着那石壁上一只象形的鸟首,道:“老前辈看到这个了么?
傅东扬道:“看到了。”
东方亚菱道:“是什么鸟?”
傅东扬道:“像一只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觉着这座鸟首象形图上,最突出的是什么?”
傅东扬道:“两只眼睛。”
东方亚菱道:“对!事实上,那两只眼睛,才是这只飞鹰上最重要的部介。”
傅东扬道:“莫非鹰目上,是这重门户的开关?”
东方亚菱道:“是!不过,不同的一道是死门,一道是活门。”
傅东扬征了一征,道:“哪一道是死门,哪一道是活门?”
东方亚菱道:“我正无法分辨。”
傅东扬道:“苏百灵的遗言中,没有说明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至少,晚进没有发觉……”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不过,苏百灵倒说明了这生死两门中的不同,打开了生门,咱们可以平安的抵达上一层楼,但如打开了死门,将是一个很悲惨的局面。”
傅东扬道:“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道:“整座古堡,都将结构转变,把咱们封死在这一层楼中。”
东方雁道:“好恶毒的手段。”
东方亚菱道:“这位苏老前辈很好赌,所以,每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就安排了一场豪赌,赌成败、赌生死、赌一个人的全部成败。”
傅东扬道:“姑娘,这么说来,他要我们硬碰运气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事都有机,完全碰运,可一不可再。”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看出内情了?”
东方亚菱道:“目下,晚进还不敢说,不过,晚进在看。”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打扰,屏息的凝神望着她。
东方亚菱却双目投注在那一对鹰眼之上,全神贯注。
那图初看时,并不是很像鹰,但因众人心中都已经觉着那幅图很像鹰,所以,那幅图,也就特别像鹰了。
忽然间,东方亚菱举起了右手,同左面一只鹰眼上点去。
她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她内心之中,并没有十分把握。
那鹰眼被手指一点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吱吱之声。
鹰眼被点后,开始缓缓裂现了一道门户。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当门而立。
傅东扬看出了她内心的沉重,这当门而立,是准备迎接错误的结果。
如若那裂开的门户中有什么特殊变化,暗器射出,东方亚菱当然是首当其冲。
直待声响顿住,不见有什么凶险之事,东方亚菱才经经吁一口气。道:“诸位,咱们向前行吧。”
行约五步。转向地下行去。
进人了古堡第三层。
第三层的地方,似是比上两层,还大一些。
里面的布置也很奇怪,全室一片雪白,都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墙壁。
四角处,四颗明珠,再加上壁问的灯光一照,珠光映射,满室通明。
全室中,只放着一口棺材,再无别的陈设。
傅东扬快行了两步,低声道:“东方姑娘,在下心中有几点怀疑,但不知姑娘可否见告?”
东方亚菱的注意力,已被那其棺材所吸引,闻言转过日光,道:“老前辈有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怎能确定。那门户在左眼之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辈觉着苏百灵既是极为好胜的人,绝不曾完全不留痕迹要咱们去碰运气,但在鹰目之上,确然瞧不到什么?因此,晚进从整个鹰图上着眼,终于被我瞧出了一点窍诀。”
傅东扬道:“这一层,秀才也想到了,所以,我曾经很用心的看了鹰图,甚至那整个的壁画,秀才自信看得十分仔细,但却瞧不出任何的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傅东扬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这位老前辈在咱们进入这古堡时,就告诉了咱们一件事,但不知老前辈是否记得?”
傅东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