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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令谕是准备了一些乾柴,采集了很多松子,捣碎混入乾柴之中,扎成了很多火把。第四道令谕是,抽乾柴集中于突岩之中,用一手臂粗细的松木,排成了一道栅墙,密接突岩,但却留下了一道六尺宽的门。栅墙扎向内凹出的空地一半处,那是人可以在栅外拒敌,如有必需时,可以躲入栅内。南宫玉真和梁上燕被遣派去猎取野味。追风、摘星,削制竹箭。秋飞花和东方雁去采可食的生果。覃奇、傅东扬监视黑堡中的举动。这些人虽然个个有一身武功,但东方亚菱要求一切都准备得很充足,所以足足耗了这些人一天工夫。东方雁目睹堆满了一大堆东西,似乎是准备长期固守一般,笑一笑道:“妹妹,咱们要守在这里了。”
东方亚菱道:“我还觉着准备的不够,这些碎石、竹箭,看起来很多,但如你们不停的施用,那也不过够用两天而已,如是浪费些,一天就可能用完,所以,一旦施用时,请仔细一些,我要求。够用三天,咱们的食用之物,多用,只有三日可食,节省些可用四到五天……”
东方雁道:“妹妹,这些布置,都是在对付什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咱们什么都要防,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暗器、偷袭、咱们都要对付。”
傅东扬一直未再多言。但他对东方亚菱的细心、谨慎,却是暗暗的佩服,忖道:
“这东方亚菱的成就,果非幸至,这份小心和谨慎,当真是常人难及了。”
大色暗了下来。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诸位,我布下的八卦九宫阵,占地不大,但我相信布置得很严密,诸位请先了解一下阵势的变化,出入的方法,记熟之后,诸位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攻打黑堡,求证一下黑堡之秘。”
傅东扬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姑娘,黑堡对咱们并无大大的阻碍,至少,他们还没有妨害到咱们,为什么咱们一定先要和他们敌对起来?”
东方亚菱道:“咱们对黑堡的了解太少,求证一下可知道不少的事务,可以使咱们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更重要的是,咱们要求证一下黑堡的神秘。”
傅东扬道:“姑娘,这是否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现在,我还无法肯定?所以,我要求证。”
群豪开始练习出入东方亚菱布下的阵图。数字玄妙的极峰,阴阳变化的神妙,组成了一种人为控制的幻觉。
罩奇、梁上燕等虽然都有一身武功和丰富的江湖阅历,但他们对这种奇妙的变化,也有着莫所适从之感,足足花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熟习了进退之路。
对东方亚菱的才慧,两人更增加了万分敬佩。
一阵坐息,群豪的体能,都到了极佳的状况。
东方亚菱早已要兰兰和秀秀备好一顿丰富的早餐。
这两个女婢的武功,不算很好,比起了追风、摘星,大有逊色,但她们的烹饪技术,却是第一流的。
早餐用完,已是个日东升的时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第一批,仍请傅前辈领贾、梁二位,叫门挑战,最好不要进入堡门,咱们主要的用心,要见识一下他们的追袭杀敌的力量。”
傅东扬道:“他们似乎是有一个规戒,不能接近黑堡周围三丈。”
东方亚菱道:“那就到他们能够现身的地方去撩斗他们,以激怒他们为目的,不过,不能陷入黑堡,要尽早的离开,傅前辈,需知我们安排的主要战场在此地,不在黑堡。”
傅东扬道:“秀才记下了。”
带着覃奇、梁上燕快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东方雁和秋飞花,道:“你们带一点竹箭、碎石,作为接应,如若傅前辈受到什么追袭时,你们尽量以暗器接应,非是必要,不可以兵刀出手,要且战且退,把他们引入阵前为主,我要瞧瞧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把参与攻打黑堡的人,杀得一人不留。”
东方雁、秋飞花应了一声,带了竹箭和满袋碎石而去。
荒山之中,自然无法打制暗器,但碎石竹箭,却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遣了两人之后,东方亚菱目光又转到南宫玉真的脸上,道:“表姐,你在阵外,作第一波接应,以保护他们进入阵前为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带了两把竹箭而去。
傅东扬等离开,也带了一些碎石、竹箭,梁上燕虽然还有一袋燕子镖,但却留下了一大部份,这是他仗以成名江湖的绝技,此时此情之下,如非必需,亦不浪费。
三个行近黑堡时,又正是日上三竿时分。
覃奇一扬腕,一块巨石击花了黑堡的铁门之上。
碎然大震声中,巨石化成了一片碎粉。
这一次,他用足了劲力,也证实了那铁门的坚牢。
片刻后,铁门突然大开。
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晶镜的人,缓步行了出来。
梁上燕低声道:“傅兄,这两人套着黑水晶的眼镜,当真是由头到脚一片黑。傅东扬道:“这两片黑水晶的眼镜,似乎不像是用作装饰,可能是别有一种特殊作用。”
梁上燕道:“什么作用?”
傅东扬道:“可能是遮蔽日光之用。”
梁上燕道:“对!这黑堡建的士介怪异,不儿窗门,可能,整座黑堡中,部下儿一点阳光。”
只听那当先而行的一个黑衣人冷冷说道:“什么人击打黑堡之门?”
梁上燕道:“我们三个。”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击打黑堡铁门,有些什么后果,你们可知道么?”
梁上燕道:“不知道,所以,咱们就糊糊涂涂的打了。”
黑衣人道:“死!侵犯黑堡者,没有一个人能生离此地。”
傅东扬道:“咱们三个,不知死活,竟然犯了大忌,但不知阁下,有什么法子,能够使我们得到这个报应。”
他心中早有算计。停留之地,一直在距离黑堡三丈以外。
黑衣人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冷冷说道:“阁下姓什么?叫什么?”
傅东扬道:“对黑堡而言一个人的姓名,有什么价值,你们不识天下人,天下人也不识你们。”
黑衣人道:“不然,黑堡杀了一个人,都会往黑堡中留下了他的姓名。”
傅东扬道:“哦!我不知贵堡中,已经杀害了多少人?”
黑衣人道:“我们一共杀了一百五十九人,但留着姓名的,只有九十七人,百人死亡录还差三个人,如若三位能够报上姓名,我们就可以凑成百人死亡录了。”
傅东扬道:“共襄盛举,实在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我们不想死。”
黑衣人道:“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诸位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实在叫人难以按下心中之火。”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不信老夫的话?”
傅东扬道:“在下是有些不信。”
黑衣人道:“那很好,三位不信,何不过来试试?”
傅东扬道:“过去?为什么?”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都守着一条严格的规定。”
傅东扬道:“什么规定?”
黑衣人道:“我们不离开黑堡三丈以外的地方。”
傅东扬道:“哦!那是说三丈以外,你们就杀不了人了。”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是,只要触犯了黑堡的人,我们决心要被的人,绝不会让他逃过,只不过,他们的死法不同罢了!”
傅东扬道:“性命只有一条,怎么死的不同呢?”
黑衣人道:“死于不同人之手罢了。”
傅东扬道:“哦!这么说来,咱们是不曾死在你阁下的手中了!”
黑衣人道:“这么说来,你们也不敢行入黑堡周围三丈以内了?”
覃奇回过头来,低声对傅东扬道:“傅兄,我想试验一下黑堡的正统武功。”
事实上,傅东扬、梁上燕都有这个用心,只不过,由覃奇先说出口罢了。
点点头,傅东扬缓缓说道:“覃兄,小心一些,不可深入,我和梁兄随时接应你。”
覃奇点点头,快步向前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在下领教一下,深藏黑堡一直隐技自珍的武学。”
两个黑衣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等覃奇深入一些。
但覃奇有覃奇的计算,进入了五尺之后,停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突然间飞身而起,有如两道黑烟般一闪而至。
两个人并没有攻向覃奇,而是越过了覃奇,拦住了覃奇的身后,先挡住了覃奇的退路。
梁上燕、傅东扬都未预料到这两个黑衣人不先杀人,竟然先断归路,不禁一呆。
两个黑衣人跃落到覃奇身后,一个回身面对覃奇,一个却面对着傅东扬和梁上燕。
面对着覃奇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很多人,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死于黑堡三丈之内。”
覃奇道:“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黑衣人道:“很快就分出来了。”
右手一探,忽然间,五指已逼到了覃奇的前胸之上。
这快速的一掌,不但疾如星火,而且,五指所指处,笼罩了覃奇身上三处要穴。
覃奇吃了一惊,忖道:“这是什么武功?”
一吸气,向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否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覃奇道:“改变什么看法?”
黑衣人道:“招惹上黑堡的人,大概没有一个生离此地了!”
口中说话。双手却绵连攻出。
这一次,覃奇早已有了戒备,双手突然挥起,分向黑衣人双腕脉穴上点了过去。
这是以攻代守的最佳办法。
但那黑衣人的武功,却是怪异至极,双手一沉,避过覃奇的一招,双手突然翻了土来,抓向了覃奇双肘的“曲池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每一招出手,不是攻向关节,就是指向要穴,招招都是抑穴擎脉的手法。
覃奇人身经百战,但却从没有遇上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