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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拙大师道:“本来,老纳对天罗教主也不信任,不过,这中间,有一个保人,老纳就不得不信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保人,能使你们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掌门人,轻轻易易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千拙大师道:“那个人,不但老纳和百灵道兄信任他。就是诸位,我想他应该很信任他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有这样好的信用?”
千拙大师道:“无难翁。”
傅东扬道:“无难翁一生不打证语,这个人,倒是可以信任。”
东方亚菱道:“哼!无难翁,这个老怪物。一生怪僻自命,轻淡名利生死,想不到老迈之年,竟然说了这一次谎言,把他一生的节操,毁于一旦。”
秋飞花道:“亚菱,无难翁在江湖上极具清誉,没有证据的事,不可武断。”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过去从未说过谎言,但不能保证他永远不说谎言,我不是怀疑他,这明明是谎言,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有一件事,叫人想不明白,无难翁一身绝技,轻淡生死,不重名利,什么事,会迫得他如此说谎呢?”
千拙大师道:“一个人的信用,需要无数的事实证明,武林中人,谁不知道无难翁不轻作任何承诺,一言如山,出口的话,绝不反悔。”
东方亚菱道:“他怎么答应你?”
千拙大师道:“他保证天罗教主不会失信,以你东方姑媳交换百粒解药,以解救本门和武当门下弟子百位之命。”
东方亚菱道:“这些弟子,现在何处?”
千拙大师道:“都在这山谷外面。”
东方亚菱道:“他们早就落在了天罗教的手中?”
千拙大师点点头,没有说话。
东方亚菱道:“中毒之人,包括你大师和百灵道长在内?”
千拙又点点头。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了,你去请与难翁来见我!”
千拙大师怔了一怔,道:“请他来见你?”
东方亚菱道:“不错,你只要告诉他,我东方亚菱要见他,我相信他会来。”
百灵道长道:“大师,不用和这个丫头扯了,我看今日之局,大约只有动手一途了。”
千拙大师轻轻吁一口气,“道兄,咱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后生可畏,老纳今日总算见到了下一代英雄才人。”
百灵道长道:“大师,你……”
千拙大师道:“老呐想改变心意了,东方亚菱率领这一批人手,虽然不多,但他们有一股不屈的浩然正气,而且,个个武功高强……”
百灵道长道:“大师,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们这区区数十人,真能重光武林?”
千拙大师道:“也许他们不能,不过。他们至少不曾比咱们差,所以,咱们不能再为天罗教主的鹰爪……”
百灵道长接道:“难道大师也不信那无难翁的保证了?”
千拙大师道:“本来,我就对那无难翁的保证存疑,只不过,老纳太低估了东方姑娘集合这一批人的实力,如是他们全无抗拒之能,咱们就擒她去见天罗教主碰碰运气,至少,可以逼死无难翁,或使他反助咱们一臂,但老纳见到的这批人手,个个都是后进之秀,强过咱们多了,所以,老纳不得不改变主意。”
百灵道长苦笑一下,道:“想不到啊,大师,咱们计议得好好的,你竟然改变了心意。”
千拙大师冷冷说道:“就算咱们不改变心意,咱们也未必能胜过人家。·”百灵道长道:“至少,咱们可以全力一试。”
千拙大师道:“咱们不能胜,但却消耗了他们不少的力量,对人对己,都是有害无益。”
百灵道长奇道:“大师,你……”
千拙大师道:“我已经想通了,咱们受了天罗教主的愚弄。”
百灵道长道:“但无难翁他誉满江湖,望重武林,年近古稀,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言,难道他不珍惜自己的一生清誉?”
千拙大师道:“他不会稀罕清誉……”
百灵道长接道:“大师既有这等看法,还有什么顾虑呢?又为什么要改变了初衷?”
千拙大师道:“老呐想通了。”·百灵道长道:“但是贫道还末想通。”·千拙大师道:“无难翁虽然是做了保,但他挽回清誉的办法,还可一死,他既敢作保,为什么却又不肯和咱们同来见东方姑娘?”
百灵道长道:哦·千拙大师道:“咱们被他一语空言保证,以带毒之身,和仅余不多抗拒天罗教的力量一搏,如是老柄和道长战死了此地,无难翁的诺言,又有谁知道?
百灵道长呆一呆,道:“这一点,贫道还末想到。”
千拙大师道:“千古艰难唯一死,道长如若觉着回去还有一线生机,那就请便吧!”
百灵道长呆一呆,道:“大师呢?”
千拙大师道:“老纳已决定率领随来的几个少林弟子,留下来,助东方姑娘一臂之力。”
百灵道长道:大师,你可知道咱们身中之毒,几时发作么?“千拙大师道:“知道,今大日落之前。”
百灵道长道:“既然大师知晓,你留在此地,又有什么用处呢?”
千拙人师道:“虽只有半日时光,但这半日,已然全为老纳所有,我已经解开了心灵之结,也看破了生死之关,时间虽然不多。但却勉强够用了。”
百灵道长道:“大师的意思是……”
干拙大师道:“目下,老袖虽有自己的打算,但必须和东方姑娘商量过以后,才能决定。”
百灵道长苦笑一下,道:“大师,贫道呢?”
千拙大师道:“悉凭尊便,道兄去留,老纳无法作主。”
百灵道长沉吟了一阵,道:“好!我回去。咱们分在两处,也许用处会更大一些。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接道:“贫道能为姑娘效劳么?”
东方亚菱道:“想法子把无难翁诱来此地,我要问他几句话。”
百灵道长道:“好!大师既然决定留在此地了,贫道先行告退一步。”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的身子,接道:“姑娘,贫道如若一个时辰之内,还不能带无难翁来见姑娘,姑娘就不用再等贫道了。”
东方亚菱明知故问,轻轻吁一口气,道:“道长意思是……”
百灵道长道:“华一坤不好对付,天罗教主更是高深难测,我如说不动无难翁,自然也无颜回来见姑娘,但我会和他们据理力争,一个时辰还不回来,在下活命的机会不大了。贫道告辞。”
东方亚菱道:“道长请吧!”
百灵道长带着武当门下弟子,急步而去。
望着百灵道长的背影,消失不见,千拙大师突然合掌当胸,低吟了一声佛号,道:
“东方姑娘,百灵道兄是否有生命之危?”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晚进的看法,他会很快的带来无难翁。”
千拙大师征了一忙,道:“姑娘如此武断么?”
东方姑娘道:“大师,也许你们还自觉是一股很庞大的力量,但在天罗教主的眼中,你们不过是一股将要萎枯的大树,他不会很认真的和你们计较什么的。”
千拙大师沉吟了一阵,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道:“女施主高见!”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大师灵台清明,闻一知十。”
东方雁低声道:“妹妹,你是说百灵道长能受天罗教主很大的容忍?”
千拙大师道:“女施主才慧绝代,果非虚传,画龙点睛,使老纳茅塞顿开,天罗教主,不会和即将死亡的人计较什么,更不会拼耗去一批高手,动手拼命了。”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如是推想的不错,你们预计毒发的时间,至少会提前两三个时辰。”
千拙大师道:“对!他可以把毒发时间,安排到我们预知之前,人性中的缺点,住往到面对死亡时,才能激起他拼命保命之心,但那时间,我们已经毒发,虽有反抗之心,却已无反抗之力了。”
东方亚菱道:“对!所以,晚进断言天罗教主会对百灵道长有着相当的容忍,他不会对一个即将死亡的人,计较得大多,也不愿白白消耗去自己的一些力量。”
千拙大师点点头,道:“老纳佩服!”
语声一顿,接道:“姑娘,老纳立刻告退,招呼少林派中弟子,在垂死之前,先被一批天罗教中人手……”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用不着,那是最坏的办法。”
千拙大师道:“除此之外,老袖就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为姑娘效劳了。”
以少林掌门人之尊,说出如此之言,东方亚菱顿觉心中不安,躬身不礼,道:“大师,晚进不敢当。”
千拙大师道:“咳!一个人的身分、地位,都是别人托起来的,所谓人捧人高,但这要经得起考验,老纳是少林掌门身分,被武林同道,敬重十分,但武林中在遇到前所未有的大劫难时,若呐的贡献太少了,比起姑娘来,实在是惭愧得很。”
东方亚菱道:“大师,你心比日月,光明磊落,事情不能怪到少林寺的头上,你们都身受暗算,有心无力,只是晚进有幸,知机较早,又在无意中找到了地下石堡,见到苏百灵留下的武功、喝语,对江湖中这场劫难,才恍然大悟,这是一场劫数,也是一场清扫,九大门派中的掌门人,虽然个个精明,也无法挽救这一场劫难,除非,这一代中,出了一个武功、才智,都强过苏百灵的人。”
千拙大师道:“数十年来,江湖上早有鹰图、玉佩、宝塔、仙示的传说,只可惜,老纳误认那是无稽之谈,所以,没有去注意它。”
东方亚菱道:“那都是苏百灵布下的疑阵故意引人入魔,杯弓蛇影,混淆江湖数十年,为此,不知枉送了多少无辜性命,引起了多少无谓的搏杀。”
千拙大师怔了一怔,道:“姑娘,那都是假的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是的,大师,那都是苏百灵玩的花样。”
千拙大师黯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