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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飞道:“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自然不怕打架,不过,在下不希望打糊涂架,咱们应该先说个明白?”
江海道:“动手相搏,你死我活,没有什么道理好说,阁下请亮剑出手吧!”
向飞笑一笑,道:“傅老兄,这是怎么回事了?叫兄弟简直无所措施了?”
傅东扬道:“向少兄。可是不准备接受这位江兄的挑战么?”
向飞道:“金牛宫中,没有贪生怕死的人,这位江兄的挑战,兄弟可以接受,下过,在下不愿此一战,闹乱了大局。”
傅东扬道:“向少兄的意思是……”
向飞道:“兄弟的意思,把江兄的挑战。向后推延,待咱们办完了彼此之间的人事,兄弟冉应这位江兄的挑战。”
傅东扬道:“这个么?在下倒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傅前辈统率全军,难道就不能作主意么?”
傅东扬道:“这要看什么事,江海向你挑战,那是属于私人之间的恩怨,老夫虽然主持其事,但也不便出言干涉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也好!如若傅兄觉着在下和这位江兄之战,不致影响大局,兄弟倒也愿和这位江兄,先决个生死。”
江海道:“那是最好不过,咱们立刻动手。”
南宫玉真突然接口说道:“慢着。”
江海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现在不许你和人动手!”
江海道:“姑娘,飞鹰图已被人取走一半,如是在下接受了华大夫的疗治,飞鹰图岂不是被人取走了四分之三?”
南宫玉真道:“这些事,我都知道。不用你来操心。”
江海一躬身,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你听命行事就是。”
江海道:“属下遵命。”
向飞微微一笑,道:“南宫姑娘不让须眉,果然是大气大度的人物。”
南宫玉真道:“用不着夸奖我,咱们谈的是交易。”
向飞道:“姑娘说的是,这位江兄的病是否要医?”
南宫玉真道:“自然要医。”
向飞回顾了华大夫一眼,道:“大夫,请疗好这位江兄的病。”
江海低声道:“姑娘,在下可不可以拒绝?”
南宫玉真道:“不可以。”
江海无可奈何,只好跟在华大夫的身后行去。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南宫姑娘,疗治好江壮士的伤势之后,姑娘手中一幅鹰图,只馀下了四分之一,是么?”
南宫玉真道:“在场中人,谁不知晓,还用你来说么?”
向飞道:“在下的意思是说,姑娘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不知要些什么代价?”
南宫玉真道:“你想买?”
向飞道:“咱们拥有了四分之三的鹰图,如是缺少那么一点,岂不是一大憾事?”
南宫玉真道:“你去和傅老前辈说吧!我虽还拥有四分之一的鹰图,但我却作不了主。”
向飞道:“姑娘说的是……”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脸上,道:“傅前辈,咱们谈谈价钱如何?”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百里行程半九十,东西馀下的愈少,它的价值愈高。”
向飞道:“傅老说的不错,咱们既然只缺四分之一,价钱高一点也不要紧。”
傅东扬道:“你能够作得了主么?”
向飞道:“这个么?只要诸位开的价不太离谱,在下就可以作得了主意。”
第十九章 待价而沽
傅东扬道:“这个吗,在下要好好的想想,我们只馀四分之一的鹰图,得想个善价而沽才是。”
向飞道:“这样也好,傅老可以仔细的想想吧!”
大厅中突然间,沉寂下来。
又等候约半晌时辰左右,江海随着华大夫行了出来。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还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可以付给兄弟了。”
傅东扬道:“江兄能否试出来,身上的金针已除。”
江海道:“试不出来,在下的伤势在十几个时辰以后才会发作,看来必须要等到那个时辰,才能给他们飞鹰图了。”
傅东扬道:“这也有理,不知向兄以为如何?”
向飞急急说道:“这怎么行?咱们是现金交易。”
傅东扬道:“如是咱们交出了飞鹰图,等到那时候,他们伤势又发作了,咱们岂不是吃了亏么?”
向飞道:“华大夫医道绝伦,大约这世间没有再比他高明的人了。”
傅东扬道:“可惜的是,咱们无法证明他伤势已然完全好了。”
向飞道:“他一定有办法试出来,只是他不肯说出来罢了。”
华大夫突然冷冷说道:“江壮士,咱们说话不能太昧良心,我取出的金针你已经看过了,怎能一翻脸,就不认帐了。”
江海叹息一声,道:“大夫,我们江湖中人,自有江湖的手法,大夫是良医,名儒人不用管江湖中事。”
向飞一皱眉头,道:“怎么?你准备撒赖。”
江海道:“谈不上撒赖,在下确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身中尚有金针,必需等到伤势要发而不发时,在下才能确知自己是否已经痊愈。”
向飞冷冷说道:“姓江的,咱们虽然是各凭手段,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话,却是不能更改,你如没有这一点起码的志节,那就是四等以下的江湖人。”
南宫玉真接道:“向飞,你们信任的是华大夫,他既然说出江海身上的定穴金针,想来就不会有错了。”
向飞道:“姑娘快人快语,好叫在下敬佩。”
南宫玉真道:“你千方百计,甜言蜜语,只不过想得到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罢了。”
向飞道:“交易嘛!在下总不能吃亏太大。”
南宫玉真把手中馀下的一半飞鹰图,又一分为二,随手丢出一半,道:“现在,你应该很满意了吧?”
向飞捡起飞鹰图,在手中举了一举,道:“姑娘,不论情势如何变化,一张飞鹰图,我们已得到四分之三。”
南宫玉真道:“生命无价,我们有两人伤势被医好,算一算,也值得了。”
向飞道:“问题是姑娘手中还馀下四分之一,实也没有再保有的价值了!”
南宫玉真道:“你错了,向飞,你得到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未必有用,我留下这四分之一的价值,那就更大了。”
向飞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说的也许有理,在下持有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也就更难按耐下贪得之心,所以,咱们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得把姑娘持有的飞鹰图,求到手中。”
南宫玉真道:“可惜的是,我们只有两个病人,如是还有第三个受制的人,你姓向的,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取去了。”
向飞道:“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十常之八九,所以,在下一点也不灰心。”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向飞。
向飞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头上,道:“傅兄,我们还是谈谈咱们的生意。”
傅东扬道:“咱们好像已没有再受到什么威胁的地方,这生意就有些难谈了。”
向飞道:“所以,咱们准备付出高价。”
傅东扬道:“金牛宫虽很富有,但确非金钱所能办到。”
向飞道:“傅兄,兄弟借箸代筹,倒是帮了几位想一下,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请教高明。”
向飞道:“日下这座宅院,似是又已被人包围,诸位离开此地时,只怕仍然难免去一场搏杀。”
傅东扬道:“你这是威迫呢?还是利诱?”
向飞道:“威迫、利诱,都无不可,但用心对诸位却是无害。”
傅东扬笑一笑,未再答话。向飞道:“如若在下再调集金牛宫中的武士,把诸位送出险地,这代价值不值得四分之一飞鹰图。”
傅东扬道:“不值!”
向飞呆一呆道:“为什么?咱们上次,出人他们的禁地,因为心中有恃,所以,不怕他们动手。”
傅东扬道:“这一次呢?”
向飞道:“在下推想,这一次,可能有一场很剧烈的搏杀。”
傅东扬道:“你们金牛宫中人,一定能胜过对方么?”
向飞道:“老实说,就算取胜,也是惨胜,胜得很凄凉。”
傅东扬道:“你们如不幸败了呢?”
向飞道:“那就难预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不过,金牛宫真要以精锐武士不择手段的和他们对抗,老实说,我们有十之七八的胜算。”
傅东扬心中一胜,忖道:“这人说话吞吐吐,必得问个明白才成。”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此事对咱们关系太大,因此,在下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向飞道:“傅兄心中有什么事,只管请说,兄弟知无不答。”
傅东扬道:“第一次,带我们离开了那座小庙,为什么他们那些人不敢出手?”
向飞道:“那是因为,他们有人质落在了我们的手中。”
傅东扬道:“现在呢?”
向飞道:“金牛宫一向是言出必行,我们答应了救出你们之后,就放人质,所以,诸位一进入这座宅院之后,咱们就立刻释放了人质。”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向飞道:“如若咱们未得到一片鹰图,那也罢了,目下,咱们已得到了鹰图的四分之三,当真是引起了很大的贪心,正如南宫姑娘所料,已有些不易控制了。”
傅东扬道:“为了取得馀下的一块鹰图,你们不想全力以赴了?”
向飞道:“大概是如此吧!”
傅东扬道:“好!咱们再谈谈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如你不幸落败,或是形成缠斗,逼得我们出了手,那又该如何处断?”
向飞道:“傅老兄,目下的情况,已有了很大的变化,老实说,我们如没有把握到那四分之一的鹰图,我们不会再出手了。”
傅东阳道:“向兄,到目前为止,一切条件,都是你向咱们提出,我们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鹰图,这代价不能算小,至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