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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一名男子,他全身上下均是用白布裹着,竟露出两只黑色的眼珠子转动着,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墨绿色的身影,身形佝偻,花白头发,个子却只在男子的肩膀之处。
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药味,却像是从药罐子里泡过一般。
那人许久才道:“虽有了生命迹象,却是无法真正醒来。”
那声音竟是一名妙龄女子的!
白衣男子却是焦急道:“难道就算是那个办法也不行吗?”
那人摇头,幽然道:“经脉尽断,已是无力。”
“可是……”
那人便打断了白衣男子的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之人,床上之人用上漆黑的布包裹着,甚至是没有留下半分空隙,那人胸口没有起伏,犹如一个死人,黑色的布散发出一阵阵恶心的味道,若是细看下,那黑色的布料下边竟有浅浅盈动的东西,犹如虫子一般在下边涌动着,甚至是能听到细碎的“嗞嗞”声,像是在虫子吃食物的声音……
白衣男子却是紧握住双拳“师傅,难道他便只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那人摇了摇头“若不是他心中的那份执念,我甚至是无法让他活下来,他如今这个身子,却是连活死人的身份亦是给不了的。”
却当真是无能为力,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如今躺在上这床上仅能靠血虫维持生命,她又怎么不为之叹息?
曾经对他的严厉,对他的残忍,不过是让他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却不知换来了相反的效果,她精心培养的接&班人选择背叛。
即使是他背叛了她,即使是他放弃了自己该有的身份,然而他始终是她的徒儿。
唯一一个她亲手带大的孩子,让她一度骄傲的徒儿。
可是……
却没有想到,不过几年的时光,再见这个徒儿却是成为了这样……
那日突然看到鲜血已经凝固的他就倒在自己的房门前,她便是突然间觉得,之前的那一切都错了,她就不该让他再继续自己的命运。
他本应该天真无邪,却因她变得冷漠残忍。
杀人如麻,冷漠血腥,这些都不应该伴随着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床幔,朝着白衣男子道:“这样或许对他更好。”
白衣男子却突然间低下了头去,不再言语。
在心中反复想着,真的对他好吗?
明明活着却无法醒来,陷入了永远的梦境,真的对他好吗?
这是一处密室,明明是石壁却长满了花儿,一团团颜色各异的花儿绽放着,然而密室内灯光昏暗,而又静谧得诡异,分外的让人感觉到了一丝阴深。
花丛中立着一人,身穿一身绣着花儿的轻纱衣裳,那轻纱毫无遮掩能力,就算是昏暗的灯光下亦是能看到那衣裳下边的肌肤,可,尽管那人身形姣好,却独独的少了一头秀丽的长发。
犹如枯草一般的头发盘在头上,虽然有着许多装饰,然而却根本不能弥补那头发的缺陷。
那人浑身上下均是散发出滚烫的气息,就算是密室阴寒依旧是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
“哗啦——”
突然那人周围突然产生了一阵诡异的风,让周遭的花儿摇晃了起来,只见那人缓缓地转过了身来,那是一个男人,明明身形似少年,却有了一张花白年纪的面孔,蹒跚的皱纹爬满了他的面颊,面孔和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若是没了那皱纹却也是一个美丽的男人。
男人眯着眼,鱼尾纹堆积在了眼角。
“你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哦。”
略带嘲讽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捻花站在密室中央,盯着那男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却听他冷声道:“我并没有坏了你的计划吧。”
男人死死的盯着捻花,笑道:“你忘了吗?我如何救下你的?”
捻花冷哼了一声“我只知道,我宁愿那时候你未曾救下我!”
男人面上一冷,身子猛地朝捻花飞去,那速与那魅影相比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捻花却丝毫没有动作,让那男人挟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盯着男人,不出一语。
男人眯着眼,抵着捻花的额头,冷声道:“你后悔了?”
捻花道:“如何不后悔?”
男人一听,面上寒意四起,就连他身上炙热的温度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有的却是蚀骨的阴寒,他一手扣住捻花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搂住了捻花的腰肢,让捻花整个身体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满是皱纹的脸突然之间散发出诡异的光泽,一点点,一寸寸,那皱纹渐渐变淡,甚至是有消失的迹象,然而皱纹点点消失,那精致的五官也渐渐变得普通,最后,当他的脸变成了紧致的年轻面孔,却也没了精致的五官,甚至是说变得格外丑陋!
而那枯草般的长发也变得乌黑发亮。
淡眉、鼠目、塌鼻、厚唇、小耳,如此劣质的五官长在一张标准美人的头颅上,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由美丽的老人变为了丑陋的年轻人,说来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搂着捻花的腰肢,贴着捻花的身体,那肥厚的唇瓣就要贴向捻花的粉唇,然而捻花却是别开了去,冷冷道:“你别忘记了,你说过的话。”
男人冷笑一声,靠近捻花的耳边道:“别忘了,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捻花一把将男人给推开,身子猛然往后退了数步,笑道:“我说过的吧,我不属于任何人。”
“哈哈——”
男人大笑了起来,让那张丑陋的脸孔变得狰狞,然而他这样笑着,却让捻花的面上越来越不好。
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个男人。
然而他更是自己这男人留下他不过就是为了他这个美丽的躯壳而已……
这男人无边的占有欲,让捻花得以重生,亦是将他的一切毁灭。
*******
当他再一次张开眼时,密室内已只有他一人。
满室的花香还在,却多了一份旖旎的气息,然而这多出了的气味却让捻花觉得格外恶心。
这是第几次了?
捻花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躺在花丛之中无力起身,身体上的负荷已经超出了他能支配的范围,酸疼夹杂着撕裂的疼痛,而那后&庭之处尤为强烈……
羞耻,这个字眼已经从他记忆里消失了多少年了?
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是此刻,他内心却溢满了强烈的羞耻感,那不堪的记忆犹如苏醒了一般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折磨着他的精神。
捻花紧紧地闭上双眼,那满是伤痕的身体颤抖着。
明明这具身体早就已经被无数人糟蹋过了的,为何此刻还要这般在意。
他当真是不懂自己了啊……
“你……”
捻花猛地睁开了眼,却见头顶处的花丛分开,一个人露了出来,竟是满目震惊的狐媚!
一时间捻花慌乱了起来,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来的?!
一阵强烈的冲击让捻花胸口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这一幕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也不希望狐媚看到!
狐媚却道:“原来是这样。”
此时此刻,就算是狐媚再怎么讨厌他,再怎么想要将他碎尸万段,可是恶毒的语言到了嘴边却又是生生的吞回了肚中,先前耳边的那些声音,那些话语,那些让她受不了的残忍对待,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将此刻的捻花与那与她做对的男人相提并论。
那时候她只能看着听着,却不能言语。
暴行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却能深刻的感觉得到捻花的痛苦。
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的捻花,默默承受着非人的对待,耳边竟能听到那丑陋男人恶质的言语,还有那淫秽的声响。
“噗哧——噗哧——”
声音回荡在密室内,钻入她耳朵内。
活&色&春&宫却没有让人有一丝的感觉,那竟是凌&迟一般的酷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这里,而又看到了这么不堪的一幕,然而心中却甚是不快!
捻花这个男人受罪她当然拍手叫好,但从来都不想用这么的方式!
捻花费力的用手将自己的脸遮住,笑道:“你一定觉得恶心吧,或者心中畅快?”
捻花的话,颤抖着,就算是带着笑意也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悲哀与紧张。
他害怕,害怕从狐媚口中听到那些言语。
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说他恶心,他也不想从狐媚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这下他才明白,那久违的羞耻感竟是因为狐媚而生的,他宁愿她恨他入骨,却不愿意她将他当作了下贱的人。
然而……
他的确下贱呢……
捻花在心底自嘲着,是呢,若是不下贱怎么会用上自己的身体?一个个轮换着,在他人胯&下承&欢?周转在无数的男女之间,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就算起初是为了责任而那般,可是后来呢,他不是有无数的机会摆脱吗?
可是,他至始至终都选择了苟延残喘,为了活命,甘愿如此。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条命,怎么他就不能干脆的放下呢?
若是放下了,就不会遇到她,若是放下了如今就不会让她看到自己这样恶心的一幕,若是放下了……
捻花只觉脑袋都要炸开了,胸口一阵阵剧烈的抽疼,连带着身体越来越颤抖着厉害,就那样裸露着遍是伤痕的身体躺在花丛之中,似乎已经不想理会一切。
死了吧——
脑袋里一直回荡着这三个字。
然而此刻狐媚突然大吼道:“别看清我!捻花,你以为你这样了就能满足我吗?!”
“呵呵——呵呵——”
捻花苦笑了起来。
狐媚却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过就是被一条疯狗咬了,难道还能让我开心吗?我告诉你,能让我开心的,只能是我对付你!”
捻花身子一僵,缓慢道:“疯……狗?”
狐媚哼了一声“不是疯狗是什么?呸!刚才那男人真***恶心!”
“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捻花依旧是没有将手从脸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