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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北桐,你必须停止和茉莉的交往!柳北桐,你必须给自己的生活下一剂猛药!
直到他走出几里路之后,他才感到慢慢平静下来了。他可以向筱晴说清楚了,筱晴彻底胜利了,浪子彻底回头了。
可生活之水能倒流吗?他真的能够回到过去那种平静吗?
后边来车了,一道汽车的灯光照射到柳北桐的身上,是出租车吧?柳北桐迎着灯光举起了手,但那车飞快地从他身边驶过,没有任何放慢的意思。等车过去,柳北桐才看到车尾的车号:苏XB0008。
三十三
柳北桐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当他终于走到他家的楼下时,已经是夜里11点了。他抬头望瞭望他们家的窗台,看到依稀的灯光,那不是卧室的,它来自客厅,筱晴还没睡,在等待他回来。
上楼梯的时候,他就想好了托词。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编,他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
“不好意思,和文化局几个人凑了个饭局,我没喝多少,但不好意思走啊,我们局长都没走。”
但情况并没有他预料的乐观。筱晴一脸不是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理他。
“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没买菜?你怎么吃的啊?”
筱晴仍然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东西,一年来,这种东西已经出现好几次了,每次都让柳北桐不寒而栗。
“给你打电话,干吗关机?”
“哦……忘了,今天开会把手机、传呼全关上了,忘记了给你打过来,对不起。”
“柳北桐,你春节跟我谈了好几天,我能不能和你谈一次。”
“当然可以。” 柳北桐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特别是他已经对过去的所作所为做了了结,心里特别有底气。
“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一个女人?”
“我认识的女人多了,你说谁?”
“上次吃饭那个,坐在刘易身边的那个,姓张的那个。”
‘你今天怎么想起提她?“
“她刚才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家。”
“不会吧,她怎么会往这里打电话呢?”他说的模棱两可,他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次没吱声,我发火了,她把电话挂了。第二次又打来了,她说话了。”
“她说她是谁了吗?”
“没有。”
柳北桐哈哈笑了起来:“那你怎么知道她是那个姓张的?”
“她的声音很特别,我已经两次听到她的声音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的声音?”
“柳北桐啊柳北桐,你别把我当小孩耍。我问你,第一次在中山堂是不是她?第二次在鳄鱼大酒店是不是她?你那天是不是和刘易临时换了位?你和你的朋友已经蒙骗我很长时间了,我们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柳北桐想起了马涛,他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出卖他?他的家庭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她已经发出最后的吼声, 一定要顶住。
“凭我的感觉,凭我和你生活了18年的感觉! ”
“她说什么?” 柳北桐拉过筱晴的手。
“滚!我特别讨厌你。你知道我想怎么说你吗?我认为你特别的虚伪!”筱晴用力甩开他的手。
“就是认识又怎么样?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我以前说过,我筱晴再老、再丑,也不会允许你在外面胡作非为,我筱晴再老、再丑,也不愁没有人爱我。”
“你胡说什么?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撑腰了?你不是在有意闹事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事?我最后一次问你。”
“没有!”
柳北桐看到这个情景,不可能解释什么了。筱晴今天已经像一发就要出膛的子弹,给她解释张茉莉和他如何分手的故事等于自投罗网,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再说。
那天,他们是分床睡的,这是他们春节以来第一次分开。柳北桐那一夜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两个女人的脸始终在他眼前萦绕,筱晴究竟怎么了?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有第六感觉吗?她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张茉莉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她马上要有1000万!1000万是什么概念?那是柳北桐10辈子也挣不到的一笔钱。她又想干什么?爱情?不破坏家庭,只需要爱情,如何得到?天下要大乱了,这些女人都疯了。关键时刻,柳北桐,你一定要冷静、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一点——也许一点多,朦胧中的柳北桐突然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抓起了分机电话。
那是一个声音很粗的男声,柳北桐几乎没有仔细辨别已经听了出来,是钱刚!
“是柳北桐的家吗?”
“你是谁?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是筱晴愤怒的声音。
“我找柳北桐,请把电话交给他!”
“请你懂点礼貌,说明身份!”
“请你把电话交给他!”
“嘟……”筱晴把电话挂了。
“柳北桐!”筱晴声嘶力竭地在隔壁叫了起来。
柳北桐穿著睡衣走进了筱晴的房间,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默默地坐在她的床头。
‘他是谁?你要给我说清楚!”筱晴披头散发,对他神经质的大叫着。
“你别这样,你听我慢慢解释。”
正当柳北桐在考虑如何进行这一场艰难的谈话时,电话又一次响起。柳北桐伸手去拿的时候,筱晴已经抢先一步,把电话拿到了手。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刚的声音很粗很响,在这寂静的夜间,柳北桐听的请清楚楚。
“那小子为什么不接电话?请你告诉他,有人要给他长点记性。有人要砸断他的手指,让他永远不要再用他的琴来骗人。我是谁并不重要,等柳北桐给我跪下的时候,你自然会认识我的。”
“嘟……”那边把电话挂了。
筱晴和柳北桐都像木头人似的背对着坐在床上。那没有挂的电话还在筱晴手里长鸣着。
半晌,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这个人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对不对?他是张茉莉的丈夫,对不对?”
“是。”
柳北桐已经无话可说,这个电话已经把他逼到了绝境。实际上,这个电话的的攻击力已经远远超过那次扬州的暴力,这是伤害柳北桐的最佳办法。他再没有勇气来解释什么,就这样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后来柳北桐就听到筱晴在那边打电话,好像在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对方好像是马涛。柳北桐已经没有心情再研究筱晴的意图,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假如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永远不会伤害他的话,那就是筱晴。因为他是她女儿的父亲,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二天早上,柳北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筱晴已经穿带的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了。他知道,他将面临着一场艰苦的谈话。这场谈话也许筱晴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别担心了,钱刚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马涛今天去找他,他向我保证他能做到,我也相信。你和张茉莉仅仅是一般朋友的关系,他会说清楚的。现在是法制社会,即使真有什么事,也有法律、有法院。”
“谢谢你。” 柳北桐很感慨,筱晴又一次扮演了他的保护神,在这危险的时候,面子已经不重要了,安全和影响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离婚吧。”筱晴很平静。
这是柳北桐意料之中的,也不是他的力量可以阻拦的,他们的激情、痛苦、欢乐、猜疑已经在岁月中耗尽,他们都太累了,也只有这一条路了,虽然这不是他们的本意,但时光是不可倒流的,很多事物都是不可逆转的,尤其是人的情感。这是柳北桐在这场情感的战役中最大的体会。
“我同意。”
三十四
他们是在泉山区民政局办理的手续,手续简单得惊人。那几张表上的很多空格都是毫无实际意义的,重要的话只有几句。
“因感情不和,双方同意离婚。现有住房给男方,现有存款10万元,男女方各一半。孩子现居国外,18岁之前,如需要经济上的支持,由男女双方共同承担。”
只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就拿到了各自的“绿卡”,离婚证书比结婚证书要洋气的多,绿色的封面象征着绿色信道,下面有几个烫金的字: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
那是1997年4月28日,正是他们结婚18周年差3天。
走出区政府的大门,正是上午10点。春意盎然,晴空万里,大街上人流如梭。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已经做了人生重大选择的他们。他们已经脱离了夫妻关系了吗?他们真的和18年的生活告别了吗?
走到岔路口,柳北桐停了下来。
“你回家去收拾收拾吧,需要什么你随便拿,咱那个小家你清楚,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就是咱囡囡了。”
筱晴低着头,眼睛开始红了。
“北桐,还有一件事,我们暂时不要告诉囡囡好吗?她再过一年就18周岁了,到时再告诉她也不迟。”
“好的。如果她打电话过来,我就说你出差了,让她打你手机。”
“没人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关心自己,需要我的帮助就给我打电话。少喝点酒……”筱晴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相识是缘分,分手是缘分已尽,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结婚18周年了,但我们的缘分就差这三天。我会珍惜自己,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也没享什么福,却为这个家庭付出这么多,我真诚地说一声:谢谢。”
“我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你会和马涛走到一起吗?”
“不知道。但我永远不会再结婚了。我希望你能结婚,再成立一个家庭 。”
“为什么?”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特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