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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门儿开始就死搂着冷暖,一会儿都不肯撒手,女人的小身子哪经得起他那大身板子,晃晃悠悠的都快站不住了。
“我能不能不去?”
那儿是d9,不是别处,冷暖不想去,这么一闹,一传十十传百,这儿已经没人不知道她冷暖是个坐台小姐,回自个儿的地盘儿装客儿,好像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操!怕什么,你是我凌犀……呃……的老婆,我他妈在这儿,谁他妈还敢说你是个小姐?”
指着半空,男人打着酒嗝儿费劲巴拉的才捋直了舌头说了这么句话,声音那个嚣张,声儿特大,就像是特意喊给所有人听的,压根儿没有半点儿避忌,这让冷暖的脸儿倏地就一阵白,除非她瞎,才看不到那瞬间都粘在她身上的眼神儿。
有必要非得把她踩的这么卑微么!
“凌犀,你给我闭嘴!”
刚安排完车的练习刚过来就听见这浑话,马上冲过来往刚开过来的一辆车里扯他。
“小姐怎么了!老子就爱操小姐!老子他妈稀罕!管你们啥事儿!”
这一扯,男人像是被激了反骨,越来越浑,使劲儿的扯着,口不择言的驳着。
“烨子,快把这疯子赶紧拉走!”
练习扯着根本拉不住的大小伙子,回头嚷嚷着赶过来的皇甫烨,气的不行!
“滚犊子!你他妈谁啊!别拽……我!别碰我!滚!”
皇甫烨180的个子,身子也算结实那种,可跟凌疯子拼简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使劲儿一拽,猝不及防,反倒被那酒鬼一脚给卷地上去了。
“操!凌犀,你他妈真疯了吧!我他妈是你哥们儿!”
这一个晚上都没少喝,皇甫烨这人儿虽然脾气不像凌犀那么冲,可也不是谁都能说能打的,这好好的拉个架,让自个儿哥们儿卷一脚,也是一肚子火儿。
再加上他都已经看凌犀不顺眼半天了!
别人儿看不明白他凌犀,他皇甫烨还能看不明白么!
吃一个娘们儿的憋咱就再换,女人还不多的是么!在那憋憋屈屈的自个儿喝一晚上闷酒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他凌犀一挥手,缺女人么!缺女人么!
操!至不至于!
一个鲤鱼打挺,因为也喝多了,没挺明白,身形有点栽歪,皇甫烨一拳头就朝凌犀砸了过去,实实成成的砸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操!”
凌犀这种生物绝对是攻击性的选手,更别说有人先攻击他了,栽楞的一声暴喝,狠狠的一拳头就砸在了皇甫烨脸上,只一下,嘴角儿就出了血。
他这蛮力哪是一般人儿能扛住的。
嘭!
左右扭动这脖子,皇甫烨又一拳搂了回来。
嘭!
和皇甫烨不同,被拳头砸的嘴角儿都有点儿肿的凌犀像个星际丧尸似的,动也不动,就猩红着眸子,全力瞄着对方,一拳拳的砸回去!
这俩大小伙子就在这儿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着,拳拳狠戾,毫不留情!
冷暖就那么在哪儿看着这场闹剧,看着那个男人撒疯,她觉得自己挺损的,她现在多希望皇甫烨真得能打死那个男人!
抱着臂膀在这深冬,冷暖冷眼旁观着。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住手!”
练习急死了,这俩小子怎么打到一起去了!拎着过长的裙子,也不管什么淑女形象,就那么冲上去拉架,却每次都被那两个混小子挡回来,看他俩挂的彩越来越多,她眼泪都逼出来了!
练习这一哭,冷暖就真的看不下去了,想着秦能说的那些话,练习也是那么不容易的女人,就算她再恨凌犀,也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看皇甫烨明显是已经败了下风了,只有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还在那儿咬住不放,冷暖咬咬牙,抱上凌犀的后背,用全身的劲儿别着不让他再往前冲!
抱住他的一刻,冷暖才彻底感觉到男人缀张的肌肉,炽烈的心跳,她真的纳闷儿,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你们干什么啊!今天我生日,你俩要作死啊!谁他妈都逼我练习,你俩还这样,算什么朋友啊!算什么啊!都给我滚!我不用你们帮我了!都滚!”
嘶声狂叫,也许是压抑了一晚的练习也憋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那么动情,那么恣意!
这从来都不哭的女人一哭,两个男人也不闹了,都各自栽楞在原地,有点儿尴尬。
要说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除了同性恋永远都很少有女生那种你侬我侬的,都是有事儿的时候你吱声儿,哥们儿必在,虽然方式各有不同,就像现在这俩人儿的拳头,你要说是真打起来了,那谁也不信~
其实不过是男人间友情的一种方式,一个发泄,一个奉陪。
像现在,俩哥们儿瞅了彼此一眼……
“操!”
“操!”
两句粗话后,俩人儿拳头砸到一块儿,歪着头儿都笑了。
这么闹一圈儿,凌犀的酒都醒了一半儿了,虽然他的头还是很疼,很疼。
“练练姐,你快点儿起来,你这种气质的女人不适合这么泼妇的pose。”
皇甫烨伸手儿就过去拉练习,又跟凌犀换了一个眼神儿,凌犀心照不宣的用那凶残的眼神儿逼走了一众看热闹的人儿,又去哄练习。
“快点儿的,别嚎了,我媳妇儿都给嚎丢了。”
“噗!”
刚起身儿的练习泪眼婆娑的被那个左右儿乱瞅特认真找媳妇儿的犀小子给逗笑了。
“犀小子,我练习再请你喝酒我就不姓练。”
什么酒量啊!暖丫头都抱着他半天了!
这么一反应,凌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一双小手儿一直抱着自个儿,眉毛一拧把身后的女人拽到身前来,胡乱的揉着她的头发。
“笨蛋,以后我打架你站远点儿,没轻没重的,伤着你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混着酒气,就在冬日的夜晚热乎乎的喷在女人的脸上。
冷暖想,他真的是醉了,他也不是没跟她动过手,他会怕伤到她么?
酒,还真是个逆转人性的玩意儿。
……
出了这么个插曲儿,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练习今儿做东,不可能不去,这一路上,凌犀都像考拉抱树似的,死死抱着冷暖,没多长个道儿,他居然还睡着了,就那么十几分钟,等到了d9,下车的时候,居然有点儿醒酒儿了。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品种?
冷暖不愿意琢磨,因为她是真的不愿意来d9的,虽然练习体贴的说不用她一直陪着,可钳住她的那双钳子不行,那男人执意的不放开她。
不过今儿晚上还真是挺好,也许是d9的生意好,也许是又换了一批鲜货,冷暖这一路只看见两个熟人,就连那大包房里叫的那13个小姐,她都没一个认识的。
接下来的时间,唱歌,唠嗑,行酒令,摇色子,讲荤段子,夜场的声色犬马她都门儿清儿。
那些新鲜的小姐每每被那些二世祖捏着大腿或是抓下胸,就笑的咯咯的,有的眼睛里还掩饰不住的厌恶着,冷暖就那么看着那个她曾经膈应到骨子里却不得不做的职业,这会儿居然有点儿羡慕起她们来了,其实那时候挺好,陪一摊收一摊,按兴趣做生意,至少自由,可现在呢?她又算什么?
像是终身无期的宣判了死刑似的。
“给皇甫那丫头打个电话,接他回去。”
一直搂着冷暖的腰,窝在她脖颈间睡觉的男人,突然没头儿没脑儿的来了一句。
人喝酒分好几种,有的是喝的时候不醉,稍后再上头再酩酊大醉,有的是喝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可稍作休息之后,醒酒儿很快,而凌犀属于后者,皇甫烨明显属于前者,这会儿刚才看着还可以的皇甫烨已经瘫在沙发上喝茫了。
这话正说着呢,乔滴滴的电话儿就打过来了,电话儿那头儿说找不着皇甫烨急的不行,原是想让冷暖问问凌犀,却不想根本就在一块儿呢。
听说是练习的生日,电话儿那边儿的乔滴滴顿了顿,明显是落寞了,却还是说一会儿到。
“你琢磨什么呢?”
瞅着撂下电话儿就有点儿不对劲儿的女人,整个抱住她的男人在后面儿含着她的耳珠,扯来扯去,熟练的用舌头儿画着小圈儿。
喷着热气儿,声音都有些嘶哑。
“……没什么。”
顿了顿,冷暖下意识的挪着头躲着男人的吮吸,她感觉的到这个男人的戾气散的差不多儿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玩着宠物似的她。
曾几何时这样的温柔也短暂的麻痹过她,可现在看来是多么的笑话,呵呵。
“别操那没用的心,皇甫不会亏待你妹子的,那小子出手大方着呢,就算散了,也肯定让她足够下半辈子生活无虞的。”
呵呵,这也算是一种恩赐?
冷暖懒得跟他说,他们这种群体究竟懂不懂什么是感情?
乔滴滴像是飞过来似的,电话后十多分钟就到了,明眼人一看,这小丫头就是换了睡衣匆匆忙忙套上外套儿就出来的。
这小丫头一点儿妆都没画,那小脸儿干净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初中生儿,甚至除了少数几个人,都没人儿知道这是乔滴滴,等她一进屋儿看见皇甫烨那嘴角上的伤,眼角倏地就酸了。
“黄先生,怎么弄的啊?”
小丫头费劲的把那烂醉成一摊的男人扶起来,费劲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碰着那嘴角儿的伤,心疼的不行了。
“嘶——”
男人吃痛的拧着眉毛,也睁开了睡的迷糊的眼睛。
“我弄疼你了吧?”
小丫头眼泪噼里啪啦就滴下来了,等了他一个晚上知道他是来参加朋友生日都不带她,这一路委屈坏了,可看见他这样儿就全变成心疼了。
“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