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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熟悉的小脸儿,嘲笑的像朵花儿,别这么看他!别这么看他!
“滚!”
“滚!给我滚!”
铛!
这一激,凌犀终于载着濒临着死亡的极怒,砸碎了手里握了一晚上的手镯儿!
呵呵……
好,她滚,她巴不得能滚的远,越远越好。
安安静静的穿上了衣服,背着包儿,挺直了腰杆儿,看都没看那个颓坐在地上的男人,傲气的大步的出了门。
嘭!
关上门的一刻,一阵冷风袭来,冷暖再也绷不住了,眼泪顺着被打的通红的脸流了下来,刺得脸,好痛,好痛。
这种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
……
“丫丫?你怎么了!”
“爸!”
看见爸爸开门的一刻,冷暖的眼泪终于泄洪了,几乎是嚎啕大哭,从没有过的释放,在爸爸面前,再也遮掩不住。
“丫丫,你别吓爸,你怎么了啊!”
呜呜呜……
“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要他命!”
冷富贵冲进厨房就抓了一把菜刀,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却被冷暖一把拉住。
“爸,你别……我……我没事儿。”
她怎么可能让爸爸这么大的年纪去做这种事儿!
可冷暖的血是热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不再是一个受欺负的人了!
她有爸爸了,爸爸就是她的精神力量,她干嘛非得逆来顺受一辈子啊!
她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为什么要死在他的身上啊!
冷暖,你不能,你真的不能!
爸爸的失而复得给了冷暖对抗生活的勇气!
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一种坚而不催的精神力量促成了冷暖脑中的一个想法。
“爸,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城市,好么?带上妈,带上二婶儿,我们一起走吧,好么?”
……
……
今天白天的时候发布了夜间的降雪蓝色警报,A市飘起了10几年都没有过的罕见的大雪。
这场降雪量好大,好大,就那么洋洋洒洒的飘下来,肆无忌惮的随着风四处呼啸,无孔不入。
踩在雪地里的脚印很深,很深,其实今晚很冷,真的很冷。
在这个城市的一条街上,当路人甲乙丙都在匆忙的赶着路渴望早一步进入暖和的屋子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因为她竟像是赏雪般的闲庭信步,似是根本感觉不到冷一般。
她很漂亮,白雪的泛光映衬下,女孩儿显得更为出众,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的极美,更是因为她的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感觉到希望的光。
这个女孩儿,自然是冷暖。
从爸爸家出来后,冷暖哪儿都没去,她想走走,她想冷静冷静,想好好想想。
丫丫,爸爸的老命都是你的,你上刀山下火海,爸爸都冲在前面。
有了爸爸的这句话,冷暖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
冷暖,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出息!
你的生活不再是被动的了!你得自己争取新的生活!
压着你,你就反抗啊!
欺负你,你惹不起,你就躲啊!
爸爸的支持让她更坚定了信念,她要离开,她够了,她受够了!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会腻了,也许到了那一天,她已经疯了,或者死了!
革命是被逼出来的!
她欠他钱,她记得,她会一点点存着,还给他,可这个人,她陪不起了,真的陪不起了!
冷暖冷静了,她不在想那些即将跟她没有关联的一切喜怒哀乐了,她只要想想,怎么在短时间内存一些钱,只要能保证2个月的生活,她就有信心在任何一个城市活下去!
前所未有的信念充斥着她,这个晚上,冷暖笑了,笑的极美。
她即将要面对新的生活,而第一步,就是让一切都平静下来,她得降低那个男人的戒心……
……
墙上的时钟转了几圈儿了,而凌犀就这么没动地方儿的坐在一片狼藉中,颓丧的盯着那个被他砸飞的镯子,满脸的嘲讽。
呵呵,碎了,碎的好啊,碎了就不用惦记了,碎了就像一阵风似的飞了~
那个女人也走了吧~
呵呵,都走了,好啊,都走了,好啊。
又没人要他了,是吧。
呵呵,凌犀,你就他妈是招人膈应的人。
你妈都膈应的想你死,你还指望谁能稀罕你?谁能留恋你?
呵呵,凌犀啊,你其实什么都不是,真的,别一天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爷们儿,是爷们儿的有动手打女人的么?
她说的对,你真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活该被人抛弃,活该没人管你。
呵呵,凌犀,你真他妈操蛋啊!
……
就这么自己陷入一种嘲讽境界,男人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栽到那儿,近乎麻木。
咔哒~
一声儿开门声儿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一股子凉气从外面儿钻进来,也带进来了那个火红的身影儿。
“你起来,我收拾收拾,待会儿咱俩吃口饭。”
在没走之前,日子总是要过的,逆来顺受也好,没脸没皮也罢,反正她什么都不会挣扎了。
“啊!”
忽的一个结实有力的身子在背后抱住了冷暖,那么紧,那么紧,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耳边。
“今儿对不住了,你别往心里去了,行么?”
068 掷地有声
在外面儿不知不觉晃了几个小时,等冷暖到家的时候,都快被这寒冬腊月的冻透了,以至于刚一开门儿的时候,原本想鸟悄儿的安静的进屋儿,却还是被这室内的温暖气流儿冲击了一下,反而一哆嗦,打了个极响的喷嚏。[中文]
阿嚏!
原本准备好了承受男人的余怒,可意外的是,凌犀依旧是栽歪的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手长脚长的撑住颓丧的身子,那眯起的狭长的眸子抬头儿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儿抽着指间的烟,星火的越来越旺,可见他抽的极为用力。
那一地烟蒂,看上去就挺颓的,只开了一盏壁灯儿的昏黄光线洒在男人结实修长的身板子上,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味道,那形单影只的寂寥,竟让冷暖有种如果不是凌犀,她甚至有想要抱抱他的冲动。
可那不过是想想,就算记性不太好,可脸也还是疼的,冷暖没法儿忘了他刚才刚刚打过她。
打了人然后在这儿独自多愁善感,呵呵,这多矫情,合适么?
索性不想这些,冷暖准备上楼换件儿衣服。
“去哪儿了?”
男人的声线很沉,不是因为被香烟撕扯过度的嘶哑,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累,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的,会以为是她欺负了他,是她不管不顾的丢下了他。
“出去走了走。”
她还能去哪儿?如果真的有能长留她的地儿,她也不会回来这里了。
“大雪泡的,真他妈能得瑟……”
看着那个眼睛肿的厉害,冻得透红的女人,男人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死灰复燃了些,恶声恶气的道。
凌犀这话说的,让冷暖有点儿哭笑不得,明明是他骂走她的,这又好像弄得是她自个儿没病找抽一样。
算了,随他吧,反正这样的日子也不久了,冷暖也真的生不起来气了。
没有再去挑衅他的脾气,冷暖很安静的上了楼。
换做平时,冷暖这么不理她掉头就走了,凌犀肯定二话不说的抓住她说道说道,可今儿他没动地儿,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自个儿清楚自个儿今的脾气来的邪气,不然刚才她刚出去那会儿,他就拉她回来了,不找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更危险。
人吧,都有不能碰触的东西,而今儿,就真算是触到他的点儿上了,他从小到大最最敏感的就是他妈,他不想去想,谁也最好别提。
他承认他今儿确实有些失去理智了……
想想这老赵家人也真他妈够可以的了,还骗到这女的头上了!这么多年了,有意思么?
……
“你起来去沙发上坐会儿,我收拾收拾。”
凌犀没寻思这原本应该恨他入骨的女的上了楼还能下来,一抬头儿,就发现她的脸部线条儿柔和的不得了,只是看这么一眼,竟让他有点儿愣神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儿住的久了,久而久之也竟有了感情,心里想着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竟有些不舍得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离开的想法儿的时候不觉得,她其实真的把这儿当家了。
在这儿一,她就真的把这儿当自个儿的家一,她习惯住的地儿都干干净净,她现在不想想那么多,只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乱的不像话的房子。凌犀虽然脾气爆,却真的很少砸东西,可今儿真是几乎把这半个家都给砸了,看着那些名贵的装饰品被摔的稀碎,就连冷暖真的还替自己感到庆幸,至少她没有支离破碎。
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扫着垃圾,当冷暖捡到那被摔成5段儿的那个玉镯儿的时候,犹豫了再三,她还是把它拿个小红布包儿包上了。
今儿的闹剧,全都源自这个罪魁祸首,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个烫手山芋,可但凡有点儿心思的都懂,无论是大爱还是大恨的感情方式,不过都是源自两个字,在乎。
她看得出来,凌犀是在乎这个东西的,不然也不会一看见它就像个疯狗似的到处咬。
男人就那么斜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人熟练的收拾着屋子,狭长的眸子里黑曜石色的瞳孔一紧一紧的,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冷暖干活挺利索的,没一会儿就整理的差不多儿了,想着刚才收拾花瓶儿碎片的时候,看见上面儿有血渍,才发现男人的脚底儿被扎出了血。
人吧,都挺奇怪的,在一起的时候都恨得牙痒痒,可一想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