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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领队道,“还知道照顾自己的妹妹,给她喝奶茶。”
顾若无言,因为要捧奶茶,自己干活用了2小时的扫帚此时正握在安佩和的手里,他低头貌似害羞实则没脸的低声说,“没有没有,我做得太少,远远不够……”
“太谦虚了,太谦虚了……”辅导员激动地说,没想到啊,平日里学校最不热爱集体活动的学生在自己的带领下竟然进步如此之大,实在是让她感动啊。
一边的顾若无言的喝奶茶,世界……如此不和谐。
雪越下越小,最后干脆停了,顾若伸手推了下路边的小树,抖落大片大片的雪花,顾若有时候在想,也许自己对男人冷感的毛病是源于安佩和,因为在她开始有性别观念的时候,离她最近的同代男人是安佩和,而他展示给顾若只有——厚脸皮,卑鄙,无耻,下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结论是合理的。
顾若和小白半问半摸终于找到了白家,按下门铃隔了好一会,白如霜出来开了门,看见顾若无比吃惊,“怎么是你?”
顾若笑了一下,“我想来看看你爸。”
白如霜机警地问,“看他做什么?”
“恩……我和他一起出的事,出了院都没看他一次实在是说不过去啊。”顾若硬扯出一个理由来。
“他现在情绪是很稳定,不能见客。”白如霜毫不留情的拒绝,她预感到顾若来这里不会有好事。
可是白如霜越是这样顾若就越能证实自己的猜想,“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他经历的那些事精神受了刺激,我不想他再出什么事,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谈吧。”白如霜说着就拿过走廊里挂着外套要出来关门。
顾若伸手抵住门,“是怕他看见我想起以前的事,还是说他已经想起来了?”她一字一顿地说,目光死死地看着白如霜,而白如霜却不敢直视顾若,目光躲闪地说,“我不明白你的话。”
顾若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提供安家帐目的证据似乎是大功一件,但是真要细究起来问题还不少。作为证据必须是合法取得的,那么请问白如霜经理,作为不负责帐目的人你怎么能拿到安家的帐目证据并将其外传呢?获得的途径暂且不谈,先说说你一个不负责做帐的人又如何知道是哪一本哪几页哪几笔出了问题呢?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似乎只有你的父亲白北海,哦,对了,他最近精神失常似乎是不会受什么法律牵连的,那么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事的呢?车祸前?那么知道这些的你为什么要在父亲车祸后才动手?还是说因为安家破坏了你们的协议,涉嫌谋害你的父亲,所以你才忍无可忍拿出证据,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去考虑在你父亲车祸前你们和安家是否有什么不法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就是你要为此帐目保密?如果是在车祸后的话……哦……”顾若拖长了音凑近白如霜,“不可能吧,要知道,你父亲可是失—去—记—忆的精神问题啊,如果他记得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没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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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很平静地看着顾若,“所以呢?你觉得安佩和成了替罪羊我爸也必须被拖下水?”
“事是你们做的不是吗?”顾若直接地说。
“拉他下水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白如霜笑着说,她说得不错,现如今就算白北海是装的失忆,也不过是多一个被抓的人,对安佩和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我知道。”顾若说,“我只想知道安佩和他爸妈去哪里了?你们不会不知道的,安佩和收到传票第二天他们就出国了,一天时间如何安排这些,除非在你一举报的时候他爸妈就准备好了,而会告诉他们的只有你爸!”
白如霜愣住了,顾若继续说,“因为有他们在,安佩和做不成替罪羊!必然要扯上你爸,他也没有把握在盘问下不会露出马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好人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背着安佩和准备好一切,然后离开。这样一来,他自己就安全了!”
看见白如霜震惊的表情,顾若继续说,“而且陈锦唐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只是想让安佩和失去一切,而不是想让他做替罪羊,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他的父亲报仇,陷害安佩和从来都不是他所想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白如霜说,“陈锦唐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做到这一步,既保全了我父亲也满足了他,他也因为这个而感激我父亲和我在一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顾若点点头,“好吧,那么能告诉我他们去哪吗?我只想把他们找回来。”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白如霜觉得她有点天真了,“我能站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你就应该觉得满足了。”说着她转身向门里走随手就要关门,一个声音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响了起来,包括在顾若身后一言不发啃烤红薯的小白,“原来是这样啊。”
“陈小受?”小白惊讶的回头,转角路边的大树后陈锦唐走了出来。
顾若突然想起,听说雍正皇帝在位之时宫殿内的小花园的树都被砍了,就是因为害怕有刺客可以藏在树后面对他进行人身伤害,如今看来他的做法是无比正确的,树后藏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是相对顾若和小白,最吃惊的人还是白如霜,“锦唐……”她惊慌地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锦唐大步走了过来,目光直射如箭一般看着白如霜,“所以……是你通知安佩和他家人的是吗?”
白如霜一眼不发,陈锦唐勾起嘴角一笑,“我早就该想到,为什么我们一切如此隐蔽的进行还会让他们有时间逃走,最后让安佩和顶罪。”
“可是这一切不还是为了你吗?”白如霜的手紧紧抠着门框,脸色在寒冷的天气里越发惨白,目光躲躲闪闪。
“我……和你们自己吧。”陈锦唐道,“如果之前安家不准备害你父亲,他会告诉我这些吗?就像顾若说的那样,你们之前和安家有什么交易吗?”
所谓见风使舵也不过就是如此了,顾若立刻接话,“白北海要安家30%股份,并让安佩和和白如霜结婚就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陈锦唐轻点了下头,“所以后来你父亲问我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他就告诉我那些,而最后的结果你们却是让安佩和顶罪?”
“可是,结果是这样不就可以了吗?”白如霜道。
“安佩和是替罪的。你觉得这样的结果就可以的?”陈锦唐反问,白如霜无法反驳,只是低声说,“可是……你不是一直仇恨安佩和吗?”
陈锦唐嘴角上扬,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可是我和他都没有一个像这样为你打算的父亲。”
白如霜不知道该说什么,陈锦唐淡然一笑,“我都在追求自己想要而又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等我们得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些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他说完扯过顾若的手腕拉着她就向后方走去,小白赶紧紧跟其后,白如霜倚靠着门,全身无力,喃喃地说,“可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得到过我想要的……”
陈锦唐拉着顾若进了附近一家咖啡店,暖气立刻扑面而来,顾若早就冻僵的脸立刻就暖了起来,陈锦唐的眼镜片上立刻镀上一层水气,他伸手摘下眼眼镜跟着服务员坐定在位子上,把眼镜搁在桌上。
顾若咧嘴一笑,“我以前都没看过你下眼镜呢。”
陈锦唐也笑了起来,“那是不是代表你以前都没有了解过我呢?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是我的窗口却有两层玻璃。”
顾若低头搓着手,陈锦唐说,“其实如果就这样让安佩和的父亲逃了过去让他顶罪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会想办法问出他的父亲逃去哪里了。”
“那谢谢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陈锦唐其实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但是却让顾若觉得心里很慌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连咖啡也不想喝了就想赶紧走。于是伸脚踢了小白一下,某白大叫,“干吗?”
“对哦!”也不管这话接得是不是莫名其妙顾若硬着头皮就扯,“我们还要赶着回去……有,有事要干!”
眼镜片上的雾气已经散去,陈锦唐拿起眼睛戴了起来,镜片后他的眼睛深不见底,淡淡一笑,“你去想想我的话吧,我们努力追求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我们想要的。”说着对旁边的服务员笑着说,“一杯蓝山咖啡。”
顾若不安地拉着小白飞快地走出咖啡厅,寒风立刻又吹了过来,小白立刻撇嘴,“干吗要出来啊,里面多暖和。”
“回家回家。”顾若简单的说,心里却始终在想陈锦唐的话,他们所追求至今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想要的呢?陈锦唐不过是想让安佩和失去一切,可是安佩和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白北海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可是到最后她却什么也得不到。安佩和只想保持住这个家,可是最后却只有他孤零零。而她……只想如何帮安佩和,如何与安佩和在一起,而安佩和究竟是不是她所想要的,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
在顾若的人生中安佩和是她懂事后第一个进入她生活的非亲属的男性,也是第一个让她喜欢上的男人,而这些第一次就注定了一生吗?
一次又一次离开的安佩和是可以依靠的人吗?
顾若从未如此迷茫过,一切理所当然成了摸棱两可的事,她觉得有必要静一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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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回到家里觉得疲惫得要死,倒床就睡,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窗外有点微明才走出房间,老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见了她就吼,“猪啊,从昨天睡到今天!”
“小白呢?”顾若问。
“她回家去了。”顾老妈回道,“对了,你爸回来了,听说小和同意让你爸为他打官司了。”
顾若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