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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能看到她真好。
秦青抿唇,一步步地往教室走去,申请的Y国皇家军事学院的通知估计很快就会下来,他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到时候她会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是进特种兵基地,还是和他一起出国留学。
对她这样一个充满梦想的女孩子来说,国外的吸引力应该更大些吧。
只要他们一起出国,他是不是就重新拥有了生活在她身边的机会?
一点一点来,即便她到时候不选择他,四年后他学成归来,她估计和宋某人已经相看两相厌了呗!
虽然他希望她幸福安乐,可是,如果她的幸福和安乐和那个男人联系在一块,那就没有了他的事儿了,所以,他只能狠狠心,祝愿他们俩好事多磨了。
桑红走到了大门口,果然看到秦洛水的车已经停在了学校对面的路边了。
只见秦洛水那厮身着黑色立领大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辆黑色豪车旁,点点明明灭灭的红色火光在他的指间闪闪烁烁,她不得不承认,有些男人天生就是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
秦洛水觉得眼皮一跳,抬眼就看到了穿着皮草红裙,踩着高跟鞋的桑红。
他把手里的烟头弹到地上,用脚尖碾得粉碎。
这女人确实是个美人坯子,换了军装就甜美外泄。
然后就那样看着桑红一步步地穿过马路,向他走来。
其实桑红看到他在这里等,就很不好意思,很想跑着过来的,可是,看看落在他身上的回头率,不由有些忐忑,她要是欢欢喜喜地跑过去,那模样会不会让那些来往的女人把她当成了他的女朋友?
矜持些好了,她耐心地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向他。
秦洛水看着她笑:“你的脚步一弹一弹的,高兴劲儿掩饰不住。”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组织,当然开心了。”桑红抿唇对他笑。
秦洛水忍俊不禁。
“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桑红兴致勃勃地在他的跟前转了一个圈问。
秦洛水认真地打量一番,开始评判:“发型太土,”目光接着下移,“眼镜太土,衣服太土,鞋子太土,人家都是让衣服撑衬得出挑了,你倒是让衣服给埋住了光彩,嗯,只有这毛呢的红短裙还算马马虎虎能看。”
桑红被他批得眼睛都瞪圆了,等发现了他一贯似笑非笑的挪揄表情,当即就很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忐忑焦躁的心情,做出转身的姿态:
“额,这么土得掉渣的女人坐你的车,会不会让你很掉价?我还是回去好了。”
秦洛水切地一声轻笑:“别嘛,我这不是担心你骄傲吗?女人的脸上要是带了那种神色,会让人望而生畏滴,嘿嘿,我道歉,桑女士,请上车。”
秦洛水说着很绅士地弯腰帮她打开车门:“其实我很喜欢你这个模样,像个女人。”
桑红回头鄙视他:“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本身就是女人行不?你怎么能用像来说我?”
“呵呵,口误口误,走了。”秦洛水体贴地关了车门,转到另一侧开车。
“这衣服当真很难看?”桑红有些不安地问。
“不难看,不过出席隆重场合,这样的衣服衬不出你的独特来。”秦洛水一句话点出来他评判的标准。
“这皮草上衣好贵的,标价上边好多零,我也担心自己把这衣服穿出暴发户的感觉。”桑红无限惋惜。
秦洛水拿眼睛一扫她。
桑红嘿嘿地笑:“嘿嘿——我承认,我现在穿着它就有麻雀披着凤凰尾巴的矫情感。”
秦洛水被她话里的实在意味给逗乐了:“桑红,女人高攀是常态,嫁得好是本事,是荣耀,是让普通人羡慕乃至艳羡的事情,和吃软饭的男人不一样;
你本身就不俗,什么麻雀披着凤凰衣,你站在宋木头的身边,就是枝头的凤凰,别轻看了自己。”
桑红无奈地叹息一声:“一想到到了那天,会有很多人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就觉得很想遁地而逃,要不,我装病?训练受伤这理由怎么样?”
秦洛水被她的突发奇想给惊到:“桑红,你们俩都已经见了家长了,这次寿宴,其实就是面对他们的生活圈子,把你介绍出去,告诉大家,你以后就是他们老宋家的人了,你的颜面就是他们家的颜面;
当然,顺便还告诉那些觊觎宋书煜的女人,不要再惦记他了;
告诉所有关心宋书煜婚事的亲属和长辈,他有了选定的准老婆了;
这样的场合你敢缺席?
你最低两年的特种兵服役期,变数太多了,你敢保证没有人跃跃欲试地觊觎着你的偶尔缺位?
所有的爱情,开始的开始总是甜蜜的,后来就会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乃至冷笑;
从爱情到婚姻,你还有场持久战或者保卫战要打。”
秦洛水的嘴皮子是个大忽悠,桑红心底一点点的退缩马上被他这番语重心长的点拨给灭了。
“咳——我不过是想想而已,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退缩。”桑红给自己解释。
“桑红,你知道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
秦洛水忽然问她。
桑红一愣,笑得干干的:“估计你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我一贯被你打击得无地自容,你还是不要当面说好了。”
秦洛水纳闷道:“天地良心,我对你从来不毒舌的,你怎么这样说?”
桑红无语地翻翻白眼,嘴皮子好用,是他们老秦家的遗传好不好,不算以前说过的话,就刚才对她的那番评判,当时就让她恨不得在马路边挖坑把自己埋了,他还不算毒舌?
秦洛水看她一副爱听不听的模样,就干脆地把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奇迹,我无法知道你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潜力有多深,我仅仅就你带给我奇迹来说吧;
记得你把我赢得脱衣服的那天晚上,王胖子的姐姐说了那句话,你是个贵人,是个有福气的,当时我还不信,后来琢磨着你还真的很特别;
你不把富放在眼里,和我交往着率情率性,毫无畏惧;
和宋书煜这样的人交往,他那逼人的气势,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了,你竟然能让他喜欢上你,乖乖地跟着你去A市拜见父母;
像宋老太爷,那是个骨灰级的人精了,都能对你另眼相看,你果然是个有贵人缘的;
再说了,你能考上军校,能成为特种兵,单凭这些,就可以让人不敢小看;
所以,你不要担心那天的宾客怎么看你,你就把自己当成宋家的人,我刚肯定,能出现在那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能和你的实力相提并论的;
她们很多人,不过就是老天爷安排她们投胎的时候,恰好投生在好人家而已,不用羡慕的,更不用因为她们的家世,就心生畏惧。”
他这样的一番话,让习惯了他毒舌的桑红很不习惯,她听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就算是她试图假装一下没有吃惊,可是,越发晶亮的眼睛盛满着笑意,轻易就出卖了她。
秦洛水看到这个丫头竟然能在自己的这番话之下,变得容光焕发,魅力全开,那明艳让他毫无抵挡之力。
不由惊叹,继而反思,他是不是对这丫头太苛刻了一些?
“你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能吐出糖衣炮弹来?”桑红受不住笑意,索性用调侃来缓解自己的不好意思。
秦洛水在女人面前一贯收放自如,意识到轻微的迷失,当即就很自制地刹车:
“被我打击惯了,听到认可的话不相信了?
呵呵,我检讨,现在解释一下,主要原因是我经手的女人多了去了,不由自主地总是拿你和所有女人的优点来比,这样不公平的对比之下,什么都想让你最挑尖,自然总是刻意贬低的时候多了;
就好像老师一样,总是习惯拿所有经手的好学生的优点来和自己的孩子比较,一比之下,自然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批得一无是处,长久下去,很多老师的孩子反而是成绩很差的,这估计是职业病。”
他的解释让听到的桑红听得汗滴滴,一想也有道理,不由苦笑:“听你这意思,你把评价女人当做职业?”
秦洛水一瞪眼,怎么这女人能从他这番话里得出这样的推论,真是太让人无语了,除了故意给他添堵之外,他琢磨不出她的动机来。
就应声道:“这当然,男人活着嘛,从生物学的意义来说,就是为了争夺更多的支配权和交配权,这两点决定着男性这种生物的生存价值。”
桑红被他这样低俗又深刻的概括力震撼了,人类生存的价值和意义,竟然能用这样的方式总结出来,细一琢磨,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啊!
无数热衷于权势的男男女女,这样推论,恐怕把这两种生存当目标的不单是男人,还有女人。
秦洛水看她沉默,笑道:“怎么?不习惯这种把男人描述得如此丑陋的结论?你的宋木头算是例外些,可是,不可否认,他的手中掌握着很强大的支配权吧?只要他愿意,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了去了。”
桑红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样,两样都来者不拒,还让女人活不活了?”
秦洛水彻底被堵着瞪眼了,这妞儿的毒舌不是比他更无敌,难怪他和她说话总是毫不客气,原来根儿在这哪,她的话一针见血不留情面,老是激发起他刻薄她的欲望来。
“你这样说就证明你不了解我了,我对女人一贯很挑剔的,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女人,不要用你的标准来套到我身上来,从你穿衣服让我帮你看搭配衣服的动机来说,你也承认我看女人的眼光吧,庸脂俗粉哪里能入了我的眼?
而且,我多情绝不滥情,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是因为我诚心相待的女人里边,没有人能让我有着持久的兴趣,以至于愿意为了她那一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的;
我也很疲惫,也很寂寞,却不知道老天为我安排的那个让我甘心臣服的女人到底在哪里,或许,我也该向宋木头看齐,从青涩的小柿子中去找?”
桑红磨磨牙,靠,刚刚还把她夸得一朵花一样,一转眼就开始狠劲儿地踩她,她是青涩的小柿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