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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答应别人的事,桑红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她到大学附近的一家被褥店,花了二百美元买了一款质量很好的床垫,然后又花了三百美元购买了一套很漂亮的床上用品,碎花羽绒被,绣着波斯菊的床单和配套的枕头,她不由想到了新房的窗帘,同样也是波斯菊的图案,她选的,俗艳又温暖,这样明艳温馨的颜色,希望会让她有个美好的梦境。
然后她又去一边的枪械店里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要买枪械。
店主很客气地告诉她,没有持枪证是无法买到枪支的,不然,她拿着枪就会被收押监狱的。
桑红凝眉。
店主连忙解释,他们店就代理申请持枪证,只要到了成年,没有违法乱纪的记录,凭着有效证件就可以申请到,一般一周后持枪证就会回来。
桑红看看手中的证件,犹豫片刻,还是把证件放到了柜台上。
“交付五十美元的申请费,这是申请表,请签字。”店主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申请表双手地给她,指了指签名的位置。
桑红接在手里看看,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签名。
店主拿过去她的证件,转身放到复印件上复印,然后把她的证件和复印件包括申请表一起放到了一个崭新的档案袋里,然后给她开具收取证件的收据和现金发票。
于是,桑红拿出包包,交了五十美元的申请费,申请一张持枪证,预定了一把小型的袖珍型的手枪附带十二颗子弹。
年轻的店主很热情地问她要不要参加基本的射击训练班或者俱乐部,他补充道:
“你知道,现在校园枪击事件越来越多,很多都是误伤的,所以为了能有效地防身,我建议你最好办理一个射击俱乐部的会员卡,这样你可以循序渐进地把枪法练得很好。”
桑红好笑地低了头,长睫低垂,偷偷地笑了片刻,而后忍住笑抬手摸了摸鼻子,问:“射击俱乐部的会员卡怎么办理?”
“一百美元一个月,新会员八环以上的子弹都免费,八环以下的按子弹的成本费收取,里边英俊帅气的神枪手多了,你这样的美女进去会很受欢迎的。”
年轻的店员看着桑红那稚嫩中夹杂着罕见的妩媚的面孔,以为遇到了一个新手,笑得很开心,极力地鼓动她。
“哦,这样啊!太贵了些。”桑红做出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可以先去里边看看,免费玩两把,我们的设备和教练都很好,镇上的成年人一半都是我们的会员。”
店员说着征求意见一样地望着她,指指店内角落里的台阶,上边铺着猩红色的地毯,一直通往一个幽暗的桑红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桑红收回目光,摇摇头,收起了好奇心,问了证件回来的时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店员遗憾不已地摇摇头,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即便是那么小的手枪,但愿不要伤了自己才好,或许,她以为那是防身的恐吓色狼的高级玩具?
桑红出了店门,开始直奔镇上最大的超市,购买了大米蔬菜和时鲜的水果,虽然水果的价钱很昂贵,不过和天天在外边餐馆里吃的费用相比,依然省了不少钱。
关键是这里简陋至极的食物,让她的嘴巴寡淡、毫无食欲,这对怀孕的女人和腹内的孩子来说,实在不是好事情。
桑红决定自己开伙做饭,保证口腹之欲。
临出超市的时候,她看到一边的婴儿和准妈妈用品区,她左右看看,这里当然没有她的熟人了,于是,她带着一点点的惊喜和羞怯,抬手摸摸那小小的精致的婴儿的衣服,好可爱哦。
宝宝的衣服都很鲜嫩,看着让人的视线都很温暖柔和,最终,她选了一件防辐射服,孩子渐渐大了,当务之急是她不希望做饭或者用电脑的时候,伤害到他。
想了想,她又买了一双男式的棉拖鞋,一套男式厚重的睡衣。
这对那些到她的小窝里造访的不速之客来说,或许是一个警戒的提醒,她不希望任何人看出来她是独身居住的,那样意味着她孤立无援。
她带着食物回了家,破旧的床垫和铺盖已经被美林带人清理走了。
虽然不喜欢她的八卦,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做事的效率真高。
桑红把买来的大量的日用品从购物袋里取出来,然后,男式的棉拖鞋被她摆放在玄关,和她的那双碎花的棉拖鞋并排放在一起,男式睡衣也挂着门边的衣架上。
这样看看,小小的房间似乎多了些人气,那暗蓝色的棉拖和睡衣的颜色,她竟然买的都是宋书煜常用的颜色,意识到这一点,桑红有些小忧伤,她还在想着他吗?
她开始淘米洗菜,大米放入电饭煲的时候,门铃响了,她透过猫眼儿看看,外边站在一个粗壮的深色皮肤的男人,他穿着藏蓝色的工作服,上边有他的工作号码。
“你做什么?”桑红问。
“夫人,您购买的床垫和床上用品,交代让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之间送货的。”
男子的声音很客气,显然是专业的送货人员。
桑红开了门,看到外边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垫和一个大纸箱子。
她错开身,指指卧室,正要问他用不用搭把手帮忙,只见男子直接把床垫放倒,横着推进房门,然后就一手一个,单手抓着横着的两个绳索,就那样一用力就提了起来。
桑红惊讶于这个男子的力气,她顺着他紧紧地抓握绳索的双手看去,只见他的指甲干净整齐,指甲缝里一点点灰垢都没有,而且工作服袖子尽头露出黑色的塔夫呢棉衣袖口,贴着粗壮的胳膊处,露出一点点雪白的衬衣袖子口。
这样的搬运工也穿得太过考究了。
桑红把胳膊上边的锋利的武器悄无声息地捏在在指尖,来得真快,太迫不及待了一些吧!
她冷冷地打量着这个男子,只见他侧着身一点点地把床垫从门口移到了卧室,拆开包装,放到原来的底床上放好,问桑红这样摆放是否满意。
这男子的力气太大了,干活好像很专业,专业得有些过分,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桑红看看那床垫和下边的底床大小正好配套,也松了口气,很温柔地向男子道谢,转身去厨房端了刚刚清洗好的水果,热情地招呼他吃。
男子微笑着拒绝了,然后清理了卧室里自己进入弄乱的痕迹,把包装的硬纸片整理好拿到了房外,又把那个大纸箱搬进来,打开让她清点自己买到的东西。
桑红看看正是自己要的东西,接过男子递过来的签收单,签上了黄一鹤的名字。
她若无其事地把男子那谨慎的目光尽收眼底,他明显留意到她放在门口的男子棉拖和衣架上的衣服,目光还特地在她的防辐射服上停留了片刻,而且,她刚刚转身走入厨房,他的视线黏在她的腰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冷静!不要冲动!桑红暗暗地告诫自己。
男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做了一个搬运工该做的事情,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桑红把男子送走,锁上门,按上保险,这才开始去炒菜。
厨房的设备很齐全,抽烟机的声音不算大,炉子里的燃气很旺,嗤嗤啦啦的煎炒食物的香味刺激着桑红的味蕾,她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的食欲。
桑红吃饱喝足,美美地开始补觉,睡不够她的心情就不会好。
如果这个搬运工是今天早晨追踪她的男子之一,他应该能够确定自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了吧?
拿不准的话,另外的一个再来,估计也到晚上了。
唉,看不出来,这些人的眼睛真是锐利,当然如果不是她今天故意地在镇上悠闲地晃悠,估计他们也难这么快就找到自己。
她不习惯被人惦记着,尤其是这样来历不明的人,与其天天提心吊胆,不如引蛇出洞来得爽快。
桑红不知道换上一个柔软的床垫真的能改善睡眠状况,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在黑暗里睁开眼,很快就警觉到房间里有人。
床头那花朵形状的壁灯开着,室内笼罩着一种柔和宁谧的氛围,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谁?”桑红睁开眼,带着慵懒的初醒的嗓音问道,身体已经在羽绒被下边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她不想杀人,如果他不伤害她的话,她愿意忍受这样不告而入的无礼。
“别动。”男子鹰隼一样的眸子盯着她,眸子阴冷如蛇,向着灯光的地方,隐隐有块刀疤。
“你怎么进来的?”桑红故作惊慌地问。
“别说话,也别喊,我不想伤害你,对不起,夫人,只是进错了门而已。”
男子的眼神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他再次看看桑红,似乎确定了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终于转身离开了,他的脚步有些沉重,一条腿甚至一拐一拐的。
离开前,他甚至帮桑红把卧室的门带上了。
桑红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几无声息地退出去,直到听到房门锁舌卡塔一声,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脏,揭开羽绒被,开了雪亮的灯光,目光扫到她特意地散落在床前的新式铁蒺藜,不出所料,床前男子站立的地方,果然隐隐有湿润的水色浸透了地毯。
她咧咧嘴轻笑,难怪这个男人这么老实地离开了,原来是着了她的道儿。
她从床头拿起一块吸铁石丢下去,只听得铮铮铮铮一阵细碎的响动,吸铁石被包裹成了银色的厚厚的铁疙瘩。
上边是她上午从超市买到的超大号的大头钉,不过她拿到修车铺让人把那小东西三五成群地焊接在一起,保证它们能尖尖朝上,不被踩扁。
桑红认真地数了数,少了一颗组合的大头钉,看起来,她放置东西的地方停合适。
她捏着手指间锃亮的匕首,轻轻地拧开卧室的门。
外边没有人,房门紧闭。
她放置在房门门把手一侧的两颗组合的大头钉也已经不见踪影了。
窗户后边插销连着的强力弩并没有触发,黝黑的箭尖阴森得像蛇头,气窗下边巨大的捕鼠夹也好好地放着,并没有因为有人推气窗就飞扑上气窗去,厨房半开的窗户上的强力胡椒包也好好地放着,不然她会听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难怪她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