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
但就在跟过去的同时,我猛地扭头,果然见高保海不及收回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才是幕后指使。见我又瞪他,他忙别过眼,估计这眼神大战整的回去眼珠子都得抽筋!
“父亲真是十分放心不下小妹,小妹有时间还是回府见他一面吧……”我静静等着,想不到白皓天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句话可是他第一次没打磕巴说出来的。我有点惊讶,开始还以为他有结巴的毛病呢,原来他话也能说得利索。我不由抬头,却见他混浊的眼中难得的认真,不由心底一叹,这白家二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
我心微有点柔软,但白皓天见我看向他,立刻又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吭吭了半天,才又轻声道:“妹妹真的……没事?”
这是关心,还是试探?
我愣了下,反而有点不知所措。我这个人特受不了人家打亲情牌,这可能也是我的软肋,每每此时都会让我想到我逝去的亲人朋友。
幸好白皓天见我不语,又道:“我听说……了那些……传……传言,这件事……父亲并不知情,要是……我是说,万一……真的……”
我真受不了了。一句话能磨叽成这样,这位白侍郎也够强大的了。但大概意思我也听明白了,这才是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吧。我估计白晴之前的所作所为他是知情的(帮凶倒是谈不上,我琢磨着以白家二哥的懦弱性子,还没那么大的胆量),除却是他身后的指使者让他来试控我“生病”的程度外,只怕也是怕我万一“东窗事发”,把他给供出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我都是嫁出去的人了,所有的一切自然与白家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断不会牵连旁人的。”
这番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谁爱听谁听去。但白皓天的面色却一阵青白交加,嘴唇嚅嚅地动了几下,终只是轻轻叹息。
我盯着他:“二哥要的不就是这句话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来不就是想看我是不是还活么?眼下瞧清楚了就回去吧,反正咱们一向没什么好说的……”我略扬了声音,知道有人竖着耳朵呢,别竖了,又是眼睛又是耳朵的,多累啊,我自己嚷嚷给你听!
我不再看他,只是向赵阔道,“赵总管,送客,世子身体不好,得赶紧回屋歇着了。”
说罢,我也不理会旁人,推了朱离便往回走。反正白晴一向彪悍惯了,我就真把自己当她一回!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朱离轻声叹息,不由住了步子。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彪悍,吓到你了?”我低头问他,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就怕让他在我身上看到原来白晴的影子。也许他心里素质强大不在意,但我却不行——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镜中女子美则美矣,但终不是我的真身,而一想到“蛇蝎美人”四个字,总会让我想到这张脸。
静了一会儿,他继续叹息。
我笑:“今天的表演还成功么,朱世子?也不给点掌声……我的处女秀,我可觉得还不错呢……”
朱离忽然抬手将我拉到他身侧,让我与他平视:“你若真把它当成演戏,的确不错,可是……我不想看你这般伤神伤心,早知道这样,倒不如不让你现身……”
我摇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这才刚刚开始,你让我……怎么放心呢?”朱离静默了片刻,终是缓缓开口:“他们是白晴的亲人,不是你的……”
我微怔——是这样么?我虽提醒自己我不是白晴,但却在下意识里在意了她的家人,在意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我竦然一惊,是的,如朱离所说,这才刚刚开始,我就如此伤神伤心,后面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夜深人静。作者又把文更。
满纸不知所言,看来又遇瓶颈。
近来工作很重,身体跟着起哄。
家里家外事多,严重影响心情。
谢谢各位留评,某叶非常感动。
不能一一回复,作者自我批评。
岸边无限风景,水里过于清冷,
各位潜水霸王,麻烦贵手动动。
撒花灌水都行,欢迎批语指正。
不喜请您转身,只当作者抽风!
出府行
终于出府了。
马车一点都不舒服,木制的轮子没有减震,轧上略大点的石头和经过坑坑洼洼都要颠来颠去,所以我总算明白古人为什么在车厢里放那么多的软垫靠枕了,要不到了目的的,非颠吐了血不可。所幸我一向没有晕车的习惯,所以还能忍受。
我和所有穿越女一样,对这个古代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我对历史知之不多,除了历史书上那点知识,也偶尔会听酷爱古典文化的爸爸谈及一二。而市情风貌,只是依稀记得《清明上河图》上的热闹繁华。
于是我一路上不住的掀帘向外瞧,见到什么都会惊叹一阵子,只希望这条路越长越好,最好永远没有目的地。
朱离坐在车厢的另一头,倒也不曾拦我。我又何尝不知他纵容我不守妇道般的不住抛头露面,也是要做给别人看!朱世子带着传说中虐夫的世子夫人招摇过市,许多谣言不攻自破,还有又有新的谣言产生?可惜这年头没有报纸,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上头版头条。
“咳咳……”朱离轻咳了两声,虽然压抑着,我还是听到了。忙不迭地放下棉窗帘,虽然这段时日的调养让他略是恢复了些气色元气,但到底有宿疾,又有毒,他还是虚弱得很。
此时虽是三月春暖,但一早的风还带了些许凉意。我习惯性地去拉他的手,他轻轻摇头:“不妨事。”
我细心替他掩好衣襟,把围毯也盖在他腿上,才笑道:“你这会儿是真咳,要是再咳厉害下去,真咳假咳我分不清了,一会儿我就该有事了。”
朱离只是看着我笑:“其实……当时我就觉得,你真的一点都不小白……”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更气不打一处来:“当初玩我玩的很爽是吧!”我握着他的手,这回可不敢太使劲了,上回使完劲回去,他没事,我手倒是肿了。
不过,想到之前种种,曾经痛得像要死掉一般,如今却在苦中回味那点点滴滴的甜,特别是那种在试探和伤害中建立起来的信任与默契——现在他笑得这般温暖,反而让我没了跟他斗嘴的心思。
“给我讲讲小白和小青的故事吧。”朱离忽然开口。
我一怔,这才想起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想不到他竟记得我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不得不叹他的记性好。可是他从来不曾问过我来历和身份——是无条件的信任,还是认为没有必要?
我摇摇头,不让这件事来困扰自己,只是仔细想了下才开口:“你们这里,西湖边上可有座雷峰塔?”
朱离点头:“有。”
“雷峰塔下压着白娘子你知道么?”我认真的望着他。
“白娘子是谁?”朱离问得也很认真。真是个从善如流的好人,我不由微笑,这样的反应才有让我继续说故事的兴趣嘛。
于是我开始讲白蛇青蛇和许仙的故事,讲断桥相见,讲盗仙草,讲水漫金山,讲雷峰塔镇妖……但,故事的结局,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觉得后人牵强附会的美满并不真实。
朱离冰凉的手惊醒了我,他的目光从来没有那么柔软和缠绵过:“你不是白娘子,我也不是许仙……”
我眼中微热,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永远能够击中我心中的柔软,永远能够明白我心中的担忧。许仙对白娘子爱如此浅薄,一杯雄黄酒试探,便已让人心寒,何况是之后见到白娘子真身吓晕,被法海忽悠地弃她而去甚至做了法海的帮凶……我忽然有点明白他突然提起这个故事真正用意,他只是不想让我胡思乱想,因为此次出府,将面临的是怎样的风暴是我们都无法预料的。
“你知道《白蛇传》……”
朱离神色如常,只是笑着摇头:“我没听过《白蛇传》……”
靠,和我玩文字游戏:“那你们管这个故事叫什么……”
朱离的笑意渐渐在眼中迷漫:“我们管这个故事叫《白蛇闹许仙》……”
我我我真的……无语了。我咬牙切齿:“反正你说了,我不是白蛇,你不是许仙……”
就在这时却听赵阔在外面大声道:“少爷,少夫人,静王府到了。”
我曾去过故宫、天坛、颐和园,以为那些雕工精美、绘制细腻的石兽、回廊、亭台楼阁已是建筑极致,但我抬头仰望眼前这座静王府,还是深深被震撼了。
不是华美精致,而是古朴大气,没有过多的张扬,反而庭院深深。我不由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静王爷终于生出了些许好感。
禽择木而栖,人择地而居。能将王府建得如此气势又不奢华,他应该也是个胸怀堑壑之人,只是这般大气之人,又为何偏偏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薄情?
我扭脸见赵阔将朱离抱上轮椅,宁漫在一旁相护,下意识就想去帮他,可终还是忍住了。府里有的是仆役,何需我这个“夫人”动手!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谨慎为好。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带了十数个黑衣家丁立于门口(看这阵势立刻让我想到黑社会,汗,类似电影看多了)。见朱离下车忙迎了过来:“老奴见过世子……世子您可回来了……”
我没朱离、水清扬的火眼金晴,这话虽然听上去情真意切的,但这称呼似乎泄露了天机。像赵阔、宁漫,甚至青屏都称朱离“少爷”,想见是对自家公子这般称呼习惯了,但这位管家这“世子”二字一出口,怎么都透着市侩和疏离。
特别是见朱离也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我估计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正想着,却见这位管家又转向我:“见过世子夫人。”
目光闪闪,眼神大战,可惜我小白看不懂。